“是我。”
陸湛沉低沉的聲音響起,南祺猛地鬆了一口氣:“你現在在哪裏?我立刻派人去接你!”
“對了,景初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吧?”
“她怎麽樣?沒事吧?”
得知陸湛沉出事的消息,她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但帶著人找了半天,最後隻找到了陸湛沉的手機。
她還以為……
“景初受傷了,不過應該沒有大礙。”頓了下,陸湛沉呼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道,“我懷疑是我身邊的人泄露了我的行程。”
“我有一點事想要請你幫忙,你聽好了。”
陸湛沉的身邊有叛徒?
南祺的眼神一沉,凝重著神色的道:“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你盡管開口。”
“第一,你暗中找人盯著跟我一起過來的幾個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還有陸祺蕭那邊,記得也留點心。”
“第二,你就當沒有收到我的消息,照常派人搜尋。”
南祺認真的聽著,一下一下點著頭。
隔了幾秒才意識到陸湛沉看不到,她連忙道:“你放心,我知道要怎麽做了。不過你剛才說景初受傷了,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去專業人士處理。”
“我有個朋友是醫生,不如我讓他過去看看吧。”
司機雖然是明清榮找回來的人,但很顯然,他在這裏的社會地位不高。
就算晚點真的能帶醫生過來,恐怕本事也有限。
心思一轉,陸湛沉抿了下唇,毫不猶豫的道:“你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晚點跟他聯係!”
……
另外一邊,陸祺蕭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傳回了國內。
“陸湛沉失蹤了?”袁玨君大喜過望的道,“祺蕭,你是從哪裏收到的消息?”
“我女朋友不是南家大小姐嗎?”陸祺蕭輕扯著唇,語氣裏帶著止不住的得意,“陸湛沉過來是打算跟南家談合作的。”
“他失蹤之後,南家的人都找瘋了!”
南蕙對於陸湛沉誌在必得。
得知陸湛沉失蹤,她以為是陸祺蕭在背地裏動了手腳,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了。
他跟南蕙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無法轉圜的餘地。
心裏存著一點私心,他故意隱瞞了部分消息……
“南家都出麵了,看來陸湛沉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
有一句話是怎麽說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一次,陸湛沉總算是遭報應了吧?
“可不是嗎?”陸祺蕭撇了下嘴角,幽幽的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一次圍堵陸湛沉的可是國外最頂尖的組織。”
“被他們盯上的人,幾乎無一生還。”
可惜,景初和陸湛沉在同一輛車上。
就算他再怎麽想要得到景初,也沒有膽子跟那些殺人如麻的人作對。
心裏想著,陸祺蕭喟歎了一聲,微微有些遺憾了。
陸祺蕭的心思,袁玨君怎麽可能半點都沒有察覺?
“陸祺蕭,我警告你,要是你因為一個女人一蹶不振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媽,你想到哪裏去了?”陸祺蕭死不承認的解釋著,“好歹,我也跟景初在一起這麽多年了!現在她出事了,我的情緒要是一點起伏都沒有,未免也太狼心狗肺了吧?”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一蹶不振的。”
他盼了那麽長時間,陸湛沉這塊礙眼的絆腳石總算是消失了。
趁著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定要做出一點亮眼的成績,讓老爺子心甘情願把他推上掌權人的位置。
沉浸在幻想之中的他心裏一片火熱。
清了清嗓子,他緩緩開口了:“媽,目前陸湛沉失蹤的消息還沒有傳回國內,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我的心裏有一個想法,不過還需要你們配合。”
“你說!”
“我想……”陸湛沉斟酌著計劃的雛形說了一遍。
袁玨君覺得可行,但她一個人沒有辦法搞定所有的事。
跟陸祺蕭交代了一聲,轉身就去找陸訓霆商量了……
景初翻身的時候壓到了傷口,一下就被疼醒了。
此時,外麵的天都亮了。
她倒抽了一口氣,慘白著小臉從沙發裏坐起來的時候,徹夜未眠的陸湛沉一副胡子拉碴的樣子,正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裏,凝重著神色的用手指在上下滑動著手機屏幕。
“怎麽了?”
見他的情緒不對勁,景初忍不住開口了。
聞言,陸湛沉沒有作聲,直接將手機遞了上去。
陸湛沉失蹤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裏被渲染開了,陸祺蕭迫不及待的開記者招待會宣布了這件事。
隨即以分公司負責人的身份跟南蕙之間達成了合作協議。
看著照片裏兩人笑盈盈的樣子,景初隻覺得虛偽。
“你懷疑今天的事跟陸祺蕭有關係?”
“南祺說剛才圍剿我們的人是國外最頂尖的組織,就算有錢也不能說動他們出手。”雙手環抱在胸前,微眯著眸子的陸湛沉雙手抱胸的往後一倚,“陸祺蕭有幾斤幾兩重,我是知道的。”
不要說是跟那樣頂尖的組織合作了。
陸祺蕭想要聯係上他們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說難聽一點,陸祺蕭這是在趁火打劫!
“那——”
景初沉吟了片刻,翕合著唇正想要開口的時候,門被輕輕敲響了。
湛黑的眼眸陡然變得犀利了起來。
陸湛沉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無聲的朝景初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先躲起來。
身上還有傷的景初也不想拖後腿,轉身朝衛生間走去了……
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陸湛沉的後背貼在牆上,謹慎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陸湛沉,是我!”南祺輕聲的開口了,“我心裏實在放不下你們。所以跟著一起過來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她佯裝不舒服的讓醫生朋友檢查之後送她回家。
虛晃一槍地在公寓下麵逛了一圈,她讓助理上樓製造在家的假象。
在這件事裏,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嘍囉。
想來,要對付陸湛沉的人應該無暇顧及其他的吧?
陸湛沉打開門讓他們進來的同時,一直都密切關注著外麵動靜的景初也緩緩出來了……
“小初,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陸湛沉還說你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這個男人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南祺撲了緊張的打量著,連聲催促著,“傷在哪裏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