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景初想要解釋的時候,明舜的手機響了。

“小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有什麽事,我們回去之後再說。”明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溫柔的道,“你再休息一會。”

“我安排好手裏的事帶你回家。”

明舜離開後,景初想要打個電話跟景父和葉橋說一聲。

她那麽長時間沒回家,景父和葉橋應該著急了吧?

她四下找手機的時候,從外麵回來的虞靜書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小初,你在找什麽?”

“手機,我想給我爸打個電話。”

“用我的吧!”虞靜書二話不說將手機遞了過去……

彼時的景家。

景父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坐在沙發裏,時不時用手掩唇打哈欠。

見狀,無奈著神色的葉橋將一杯濃茶放到了他的麵前:“困了就回房間裏休息吧。”

“不行,我要等小初回來。”搖了搖頭,景父振奮著精神的用手在臉上拍了下,嘶啞著聲音,語氣裏滿是擔憂道,“公司裏,那麽多事……也不知道小初能不能順利搞定。”

“還有,若晴來家裏給我們報平安的時候有些語不詳焉。”

心髒有些不舒服,他輕皺著眉的用手在心口上按壓了下,喃喃自言自語著:“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有些不安。”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小初才能安心。”

聞言,葉橋輕呼了一口氣,順勢在景父的身邊坐下了:“行吧,我跟你一起等。”

正說著,景父的手機響了。

“爸。”電話接通,景初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聽到景初聲音的一秒,景父頓時如釋重負了:“小初,你現在在哪裏?什麽時候回來?”

“還有……你是用誰的電話打回來的?”

“剛才我跟你葉阿姨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景父一個接一個問題的拋出來,景初根本就沒有找到插嘴的機會。

關於剛才遇襲的事,景初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景父膽小,說不定會勸說她放棄公司,甚至……放棄追查當年母親去世的真相。

半眯著眸子,她暗自在心裏斟酌著要怎麽開口。

見景初有些犯難,虞靜書主動接過了手機,輕笑著開口了:“伯父,我是虞靜書。您還記得我嗎?”

“目前我遇上了一點棘手的麻煩,小初在幫我。”

“記得記得,怎麽不記得。”景父笑嗬嗬的答應著,“靜書,小初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您放心,我會看好她的。”虞靜書笑得液壓閥甜了,“等我這邊的事結束了,我親自把她送回去。”

她態度自然得像是在跟自家長輩撒嬌。

景父也沒有多問,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靜書,謝謝你。”明舜是她舅舅的事,她還沒有想好怎麽告訴家裏。

虞靜書主動幫忙接了電話,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我們之間是朋友,哪裏用得著這麽客氣。”虞靜書笑著搭上了景初的肩,有些促狹地擠弄了下眉眼,“苟富貴,勿相忘。”

“以後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隻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話鋒一轉,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虞靜書的身上,“會所那邊的消息,問到了嗎?”

提起這件事情,虞靜書頓時斂起了笑意:“冉家是會所的會員,陸訓霆和冉老爺子每隔幾天就在裏麵見麵,尤其是你和陸湛沉快出國的那陣子,頻率更加頻繁。”

“不過會所是保密製的。”

“我沒辦法知道他們具體的談話內容。”

“靜書,你應該幫了我很大的忙了!”不出意外的話,陸湛沉今天淩晨就能回來了。

陸訓霆和陸祺蕭都被逼上了絕境。

誰知道會不會在背地裏出什麽昏招。

她要提前通個氣,讓陸湛沉有所準備才行……

虞靜書還要回去處理事故,陪了景初一會兒就離開了。

明舜帶著人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大哥,你回來了?”

明俐聽到動靜就從樓上下來了。

目光落在景初身上的瞬間,她的表情不由得僵住了。

明舜帶著景初回來,是打算跟她攤牌?

她早就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以往遇上這類的事,背後幫她的人早就出手幫她解決問題了。

這次……究竟是怎麽了!

她不知道究竟發了多少求救郵件,那邊一點聲息都沒有。

呼吸凝滯著,明俐隻覺得心裏顫得厲害。

尋著聲音,明舜深深朝她看了一眼並沒有搭腔。

叫來了管家,溫聲叮囑景初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大哥……”不到最後一刻,死活都不願意放棄的明俐強撐著,明知故問的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把景小姐帶回家了?”

聞言,明舜的心裏有些慍怒。

不過他不願意讓家裏的傭人看笑話,冷硬著聲音的輕斥著:“你跟我進來!”

說罷,頭也不回的朝書房裏走去。

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明俐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跟了上去。

才剛走進去,一張報告擦著她的臉劃過掉在了地上。

“我現在究竟應該叫你明俐還是楊麗麗?”從鼻腔裏哼出了一口氣,明舜的雙手撐在書桌上,一雙猩紅的眸子滿是被戲耍之後的惱意,“你告訴我,O型和A型的父母是怎麽生出一個AB型血的孩子?”

“大……”

“你別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

一想到景母慘死的事,明舜的心裏就抑製不住的刺痛。

雖然他還沒有查到背後的凶手,但種種證據都指向景母是被害死的。

要是沒有明俐桃代李僵的事,行凶的人會不會忌憚明家,放棄這個念頭?

腦海裏被這種想法充斥著,明舜睨著哭成淚人的明俐,越發覺得心裏難以釋懷了。

頓了下,他陰森著眼神,一字一頓的道:“明俐,你覺得我的手裏沒有充足的證明,我會直接在這裏跟你攤牌嗎?”

“要是識相,你就把背後的人供出來!”

“要不然,你真正的家人恐怕……”

明舜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拖長的音調裏滿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