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榮和周總談完生意出來的時候,景桃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明先生,你那麽維護景初是因為她是陸湛沉的未婚妻吧?”

“那你知不知道,她和你的父親不止一次私下見麵!”

“你跟陸湛沉是多年的好友了!景初是怎麽成為陸湛沉未婚妻的,你的心裏應該很清楚吧?”

景桃將算計兩個字寫在臉上,明清榮怎麽可能看不出她心裏的小九九。

他歪著身子,一臉好整以暇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上躥下跳的樣子。

景桃自以為明清榮被說動了,連忙將手機遞了上去:“我之前撞見過一次!明先生,據我所知,兩家公司之間不存在合作的關係。”

“而且您不覺得照片裏,兩人的狀態有些太親密了嗎?”

“明先生,一個是您的父親,一個是您的兄弟!”

“你們之間的關係要是真的因為一個女人分崩離析,真的值得嗎?”

看著眼前的人侃侃而談的樣子,明清榮幾不可見的勾了下唇。

怪不得之前勾上了陸祺蕭。

這張嘴還是挺厲害。

要不是他早知道景初是自己的妹妹,說不定真的會動搖懷疑……

“照片是可以找角度的。”他斂著眸光,意味不明的用手指在手機上彈了下,“拿一張照片在我的麵前挑撥離間?”

“你這是想要把我當成傻子耍嗎?”

“明先生,我——”

“我要的是確鑿的證據!”明清榮麵無表情的打斷了她,“你在這裏等我這麽長時間,應該有事相求吧?”

“等你把確鑿的證據送到我的麵前再說吧!”

司機驅車送明清榮離開的時候,景桃正情緒激動的打著電話,也不知道究竟在說什麽。

隔著車窗,明清榮看著,眼底噙著冰冷的笑意。

他看過景氏集團的資料了。

就算把景桃的犯罪證據提交上去也判不了太長時間。

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根本就不會知道悔改兩個字要怎麽寫。

現在既然景桃主動送上門了,他就想辦法把人送進去多改造兩年。

他眯著眸子倚在後座,懶洋洋的從通訊錄裏劃出了一個號碼:“宋律師,我有點事想要谘詢你。”

“要是有人在背地裏造我老爸的謠,怎麽辦?”

另外一邊,一個多小時之後,韓戈按導航開上了一條小路。

周圍黑漆漆的,有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景初透過車窗看著,心裏不安的感覺被無限放大了。

外麵霧蒙蒙的,她的心頭被一種莫名的情緒籠罩著:“你確定沒有來錯地方嗎?我怎麽覺得——”

突然,車子往下一陷,狠狠搖晃了下。

“啊!”

景初發出尖叫的瞬間,頓時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韓戈,怎麽了?”陸湛沉緊緊將她圈在懷裏,低沉著聲音的問道。

“車輪陷進坑裏了!”韓戈抻著頭朝外看了一眼,舉起手機想要求救的時候,動作頓時僵住了。

“湛沉,抱歉……”他頹喪著神色的回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用手在頭發上抓了下,“我好像……著了陸祺蕭的道。”

“這裏的信號被人為屏蔽了!”

“我知道。”陸湛沉挑著眉,輕描淡寫的吐出了三個字。

“嘎?”

一時,韓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陸湛沉知道他著了道,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往坑裏栽?

“陸祺蕭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這次的跟頭栽得這麽大,等著他的就是牢獄之災。”見韓戈一副傻了眼的樣子,陸湛沉晦澀不明的道,“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覺得他會那麽輕易讓南祺拿到手機嗎?”

陸祺蕭把他們引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談判。

就算南祺不報警,陸祺蕭也會代替她報警的……

為了不讓南家的人參與進這件事,陸祺蕭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說話間,他直接推開了車門:“走吧,陸祺蕭應該在前麵等著我們。”

“陸湛沉,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韓戈的腦袋裏有些懵懵的,義憤填膺的質問著,“你既然早就猜到了,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你太蠢了!”陸湛沉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道,“景初不止一次問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你根本毫無察覺,不是嗎?”

聞言,韓戈青白著一張臉,自我辯解一般的嘟噥著:“我單純!哪裏像你們,心眼子……一個賽一個的多!”

眼見陸湛沉扶著景初往前走去,他悶聲不響的跟了上去……

小路有些泥濘,就算被陸湛沉扶著,景初也有些深一腳淺一腳的。

尤其是剛才崴了下,此時痛楚的感覺正在不斷加重。

腳踝的位置疼到有些發燙。

“你的腳怎麽了?”才走了沒有幾步,陸湛沉就發現了異常。

“沒事——”

景初剛想否認,陸湛沉已經蹲下身子了。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觸上去的時候,景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腳扭了,怎麽不告訴我?”陸湛沉黑著臉,嚴肅的質問著,“你的腳踝腫得老高,不怕以後變成瘸子?”

嘴裏這麽說著,他主動弓起了身子:“上來,我背你過去!”

“南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不要浪費時間了!”

男人催促的聲音再度響起,景初直接趴了上去……

一座荒廢的爛尾樓上亮著燈。

陸祺蕭負手而立的站在二樓的位置。

“小叔,你的合作夥伴落在我的手裏生死不明,你還有心思在我的麵前秀恩愛?”他放肆的嘲諷大笑著,幽幽的道,“你這麽重色輕友,不怕其他合作夥伴對你失望嗎?”

他犀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劃過景初,眼神裏的恨意深可見骨。

當初要是景初肯乖乖從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麽多事發生!

景初,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毀了他的人生!

此時,南祺的雙手被牢牢綁住了,整個人懸在半空中。

她狀態極差的耷拉著頭,血一滴滴順著臉頰的弧度往下滴……

焦急著神色的韓戈暗中將雙手握成了拳頭,急不可耐的質問著:“陸祺蕭,直說吧!您究竟要怎麽樣才能放了南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