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芸竹輕哼了一聲,鄙夷著神色的拖長了音調:“二哥,說實話,你在習家的處境也隻比我好一點而已。”
“你行不行,要是陸家和明家執意追究的話,我們都會淪為這件事裏的犧牲品?”
“畢竟,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是嗎?”
習芸竹撇著嘴角,語氣裏帶著嘲諷的笑意。
聞言,習昱瑾抿著唇,眼眸裏的情緒有些沉沉浮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開口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爺爺說我的心跟習家不齊,二哥,應該也是一樣的吧。”她笑著朝習昱瑾伸出了手,“二哥,我想要跟你合作。”
“合作?”習昱瑾似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嗤笑著挑起了眉,“習芸竹,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嗎?”
“二哥之前會答應我的建議就代表你任何我的能力,不是嗎?”習芸竹仰頭望著他,一字一頓的道,“其實陷害景初這件事上,我們做得很成功。”
“就是景初的命太好了,背後居然有那麽大的一個靠山!”
習昱瑾的眸光微閃著,神色裏隱隱有些動容了。
“二哥,我和你都是從泥沼裏爬出來的!”她踮起腳尖湊了上去,“我們一無所有,唯一支撐我們的就是一口氣!”
“第一天回習家的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一定會成功的!”
“事實證明我做到了,不是嗎?”
“相較於其他人,我是第一個走到爺爺麵前的私生女!”
“你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不屑的從鼻腔裏哼出了一口氣,習昱瑾輕輕用手指在桌角上叩了下,緩緩的道,“說吧,你打算怎麽合作?”
“二哥,我想要得到陸湛沉!”她勾唇笑著,輕輕用手撫上了小腹,“陸老爺子病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抱上重孫子。”
“隻要我比景初先懷孕,陸老爺子一定會幫我的。”
“幫你?”習昱瑾挑著眉,神色不明的笑著,“我記得陸老爺子的身體不好已經住院了吧?”
“習芸竹,你哪來的自信?”
“就憑……我跟陸老爺子已經取得聯係了。”習芸竹有些桀驁的昂起了下巴,“二哥,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要是你不同意的話,我也可以找別人合作。”
話落,她笑了笑,直接揚長而去了。
習昱瑾眯著眸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翌日。
陸湛沉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明清榮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警局那邊剛傳開消息,殺害葉可蔓的凶手已經抓到了!”他猩紅著眼睛的用手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一會我跟我爸有一點重要的事要處理。”
“接小初回來的事就麻煩你了!”
“對了,記得帶上景叔叔和葉阿姨一起。”他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喃喃的道,“小初出事的這幾天,他們隔幾個小時就去找我爸打聽情況。”
“我爸被弄得……差一點就神經衰弱了!”
“習家的動作這麽快?”陸湛沉低喃了一聲,語氣裏略帶幾分擔憂。
習家的傳統,向來都是能拖則拖的。
這一次……
“隻要小初沒事就好了!”明清榮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幽幽的道,“管他習家那邊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話音未落,他似是想要了什麽,直接抽出一份文件砸了過去:“我昨天調了習家所有的賓客名單。”
“名單裏一個叫周偉的男人跟陸祺蕭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我調查過了,周偉十八歲的時候就被家人送到這裏讀書了,在學校遭受了校園暴力之後,被送到療養院休養了好幾年。”
“這應該算是他近幾年第一次露麵。”
這麽巧?
真正的周偉怕不是被鳩占鵲巢了嗎?
陸湛沉揚了揚眉,一頁頁翻看著手裏的資料:“周偉從小到大的照片呢?一張都沒有?”
“查不到。”明清榮從資料的最下麵抽出了一張大合照,順勢用手指在上麵點了點,“這是周偉小學時候的畢業照。”
“他的五官跟陸祺蕭有幾分相似,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人長大了,總是會有變化的。”
“要是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周偉,我們也沒有辦法。”
陸湛沉晦澀著目光的看著手裏的照片:“幫我安排一下,晚一點,我想要會一會這個周偉。”
陸祺蕭的性格衝動,隻要稍稍挑撥幾句就原形畢露。
究竟是與不是,一試就知道了。
……
景初被帶出來的時候,習芸竹正雙手抱胸的坐在椅子裏,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視線不經意在空氣裏交匯,她施施然的從椅子裏起身,主動朝景初伸出了手:“景小姐,恭喜你洗脫罪名了!”
景初忽視了她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漫不經心的轉開了目光:“我沒事,習小姐應該很失望吧?”
習芸竹都已經露出獠牙了,她也不會繼續虛以為蛇了。
這次留了麵子,誰知道下次習芸竹還會做出什麽事?
之前葉可蔓可是一直被當槍使的。
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被毫不留情的舍棄了。
看似溫柔無害。
實際上,眼前這位習小姐的心,怕是比誰都狠吧?
景初冷厲著神色,絲毫都不給麵子。
習芸竹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了下,訕笑著道:“景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其實你應該知道的,我身邊的朋友一直都覺得我和湛沉之間是一對。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也始料不及。”
“景小姐,我專程在這裏等著就是想要跟您道歉的。”
“我已經跟朋友解釋清楚了,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習小姐,你跟陸湛沉在一起嗎?”南祺的聲音從外麵插了進來,冷聲的道,“我怎麽記得,韓戈他們說你們當時不過就是互有好感而已。”
“你的朋友憑什麽認為你跟陸湛沉是天生一對?”
說到天生一對四個字的時候,她意味深長的咬了一個重音。
隨即,三兩步走到了兩人的中間,她一把將景初護在了身後,故作懵懂的朝習芸竹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習小姐給你的朋友散發了錯誤的信息嗎?”
驀地,習芸竹凝滯著神色的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