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在心裏吐槽著,但麵上確實一副討好的樣子,輕聲解釋著:“姐,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要請你幫個忙。”

“我有個同學想要到公司裏上班,不過……堂姐看我不順眼,您也是知道的。”

“除了求您幫忙,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辦了!”

在權限之內,塞一個實習生進公司,對於人事部經理來說問題不大。

不過想到景桃和景初之間的關係,她的心裏有些猶豫。

景初跟景父不同,做起事情雷厲風行的。

她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才爬上了這個位置。

一旦被景初發現,隻怕會被毫不猶豫的薅下來。

她眉頭深鎖著,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

景桃朝外麵張望了下,連忙將一張支票塞了過去:“姐,你幫幫忙吧!我朋友家裏也不缺錢,就是想要找份工作應付家裏。”

“我們兩個在一起的話,相互之間也能有一個照應。”

看到支票上的金額,人事部經理的眼睛頓時亮了。

“實習生的崗位沒有問題。”她的手搭在大班椅上摩挲著,幽幽的開口了,“不過事先說好了,在我這裏沒有什麽所謂的關係戶。”

“要是你們在工作上犯了錯,我可幫不上忙。”

“姐,我知道了。”景初笑著,直拍著胸脯的保證著,“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好好監督她的。”

“就算真的出了事,我也絕對不會連累你的。”

人事部經理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朝景桃擺了擺手。

長長鬆了一口氣,景桃轉身出去了。

趁著等電梯的間隙,她連忙發消息告訴了陸祺蕭……

看著信息裏滿是邀功的語氣,陸祺蕭擰著眉頭,神色有些說不上來的難看。

他讓景桃跟人事部經理打好關係,折騰了半天,就弄回了一個實習生的崗位?

蠢貨!

忍不住在心裏唾棄了一聲,陸祺蕭隨手把手機扔到了一旁。

“臉色怎麽難看成這樣?”從外麵進來的袁玨君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開口了,“怎麽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太陽穴的青筋一跳,陸祺蕭自覺地下體再度疼痛了起來。

“媽,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提起這件事?”心煩意亂的他種種掄起拳頭在枕頭上捶了一把,“我本來已經差不多把這件事忘了,你這麽一提……”

“我也不是故意的。”輕歎了一聲,袁玨君走到了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現在距離老爺子的壽宴沒有幾天了。”

“剛才醫生查房的時候,不是說你的情況挺嚴重的嗎?”

“我就是擔心老爺子壽宴的時候,你沒有辦法出院。”

“就算到時候不好,我也必須出現。”陸祺蕭用雙手抓著剩下的被單,猙獰著表情的冷笑著,“要是我缺席的話,一定會有用這件事大做文章的。”

“這些年,老爺子的心眼是越來越小了,後續一定會引來無數麻煩的,”

“你明白就好了。”

聽到陸祺蕭這麽說,袁玨君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陸訓霆大步流星的從外麵進來了。

對上了充滿審視意味的眼神,陸祺蕭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陸訓霆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不要去招惹陸湛沉和景初,可是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一想到景初對陸湛沉投懷送抱的畫麵,他頓時僵所有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後了。

一瞬間,他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他要景初低頭認錯!

“M國分公司的總裁離職了,等老爺子的壽宴結束之後,你準備一下,爭取能過去鍍個金。”

陸祺蕭繼續留在國內不是什麽好事。

現在讓他出國鍍金,算得上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聞言,袁玨君皺著眉頭,一臉不讚同的道:“去M國算什麽鍍金?國內才是權利的中心!”

“再說了,陸湛沉是什麽樣的人,你的心裏不清楚嗎?”

“祺蕭要是真的出去了,再想回來怕是難了吧?”

“你這是婦人之仁!”輕嗤了一聲,陸訓霆回眸朝袁玨君看了一眼,幽幽的道,“國內是權利的中心又怎麽樣?”

“陸湛沉掌管著公司的事,隻要他不鬆口,祺蕭這輩子都別想進去。”頓了下,他的話鋒一轉,幽幽的道,“不過M國那邊就不同了。”

“現在因為總裁離職的事,公司裏已經亂成一團了。”

“到時候祺蕭過去之後,就可以建立自己的勢力!隻要我在國內掩護得當,說不定可以跟陸湛沉弄一個分庭抗議。”

被這麽一說,袁玨君有些心動了。

目光落在陸祺蕭的身上,她的語氣裏帶著不確定的道:“分公司那邊的問題應該很棘手吧?祺蕭一個人能擺平嗎?”

“我在那邊有幾個朋友,他們到時候會想辦法幫忙的。”陸訓霆盤算著,呢喃的道,“我想過了,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你們別看老爺子現在偏袒著陸湛沉,一副對陸湛沉寄予厚望的樣子。”

“實際說白了,還不是看中了陸湛沉的能力?覺得他能夠帶領陸氏集團走向另外一個巔峰嗎?”

“要是我們真的能跟陸湛沉分庭抗議!老爺子究竟護著誰還不好說。”

陸祺蕭默默的聽著,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

陸訓霆說的這些,他全都明白。

不過想要擺平一個暴亂之中的分公司,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

尤其……M國持槍還是合法的。

要是真的把公司的人逼急了,他有沒有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情願留在國內爭取一個副總的職位。

來日方長,有些事還是徐徐圖之比較好。

“祺蕭,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一轉頭,袁玨君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陸祺蕭翕合了下唇,覺察到了陸訓霆犀利的目光,頓時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敷衍著道,“我現在身上疼得厲害,腦袋裏都是空白的。”

見陸訓霆的神色裏帶著不滿,稍頓了下,他又張口補充了一句:“不過爸你放心,等出院之後,我一定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