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吃飯的時候,陸祺蕭交握著雙手,冷冷詢問事情的進度。

“顏若晴就跟蒼蠅一樣盯著我。”停下了切牛排的動作,景桃有些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輕聲的解釋著,“她是景初的心腹,我擔心……”

“這麽說就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了?”黑沉著臉的陸祺蕭扯下了脖子上的餐巾往盤子裏一扔,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冷冽得像是從冰窖裏傳出來的一般,“你還記得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嗎?”

見陸祺蕭生氣了,景桃的心裏慌得厲害。

“祺蕭,我記得!我全部都記得!”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角,用力咬了咬唇,“其實我的心裏有一個主意,隻是需要你的配合。”

“什麽?”

“我爸馬上就要生日了,要是你可以在我爸的生日宴上宣布婚訊的話,我爸媽就可以借機施壓了。”她仰頭看著男人,有些討好的笑著,“我馬上就要嫁給你了,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未免也太不像樣了吧?”

“最近這段時間,景初在住院。”

“她爸的性子綿軟,你也是知道的。”

“等我找機會把顏若晴趕出公司,等景初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聞言,陸祺蕭湛黑的眸子直勾勾的鎖定著她,似是陷入了沉思。

“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陸祺蕭答應出聲的同時,一根根掰開了她的手指,冷冷的警告著,“景桃,能夠幫我的不止你一個人。”

“要是這次的事再出紕漏的話……”

陸祺蕭的聲音逐漸低沉了下去,其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了。”景桃咬著唇,斬釘截鐵地答應著。

陸祺蕭一走,她第一時間打電話回家了……

葉橋正在廚房裏熬湯的時候,景父匆匆忙忙從樓上下來了:“我先去醫院,你一會煮完湯送過來吧。”

“湯馬上就要好了。”葉橋聞言從廚房裏探出頭,“你等我一起過去吧。”

“不行!”景父繃著臉,一臉嚴肅的道,“上次就是因為沒人在醫院裏守著,小初才會受這麽嚴重的傷!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一定……”

正說著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景父去開門的時候,景科和柳若雨笑盈盈的提著禮物從外麵進來了:“大哥,我們聽說小初出事住院了,專程過來看看。”

“小初現在怎麽樣了?情況嚴不嚴重?”

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著他們的樣子,景父有些如鯁在喉的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小初還在住院。”葉橋翻了一個白眼,很是沒好氣的道,“要是真心想要探望小初,應該到醫院裏去!”

趁著景初不在找上門,怕是又另有所圖吧?

對於這兩口子的套路,葉橋已經見怪不怪了。

剛進門的時候,她的臉皮薄,不適合跟他們撕破臉。

不過現在……

“我們不是不想去醫院。”柳若雨率先反應了過來,長籲短歎的開口了,“不過之前因為桃子的事,小初不是跟我們之間有點誤會嗎?”

“我們擔心貿貿然過去會鬧得小初不痛快。”

“你說得對。”景父讚同的點了點頭,“小初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了。”

話音未落,他側身示意了下:“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有什麽話進來再說吧。”

聞言,景科和柳若雨對視了一眼,表情裏劃過了一抹欣喜。

“大哥,你們這是打算去醫院裏探望小初吧?”景科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來回的搓了下手,迫不及待的進入正題了,“其實我們這次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要找你幫忙。”

“什麽?”

“景桃到公司當實習生也有一段時間了。”景科一邊瞄著景父的臉色一邊道,“這段時間,景桃早出晚歸的,在公司裏的表現應該還算不錯吧?”

“本來我們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的,但景桃跟陸祺蕭算是情投意合,打算在我生日的時候宣布訂婚的事。”

“公司實習生……說出去總不是那麽好聽。”景科訕笑著道,“大哥,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你能不能給景桃一個上得了台麵的職位?”

“這……”

景父的心裏正猶豫的時候,葉橋端著茶從廚房裏出來了。

“陸祺蕭本來是景初的未婚夫!”她重重將手裏的托盤往茶幾上一砸,黑沉著臉的咒罵著,“你們兩口子不要臉,難怪能生出景桃這麽不要臉的女兒!”

“爬上了未來堂姐夫的床,還這樣沾沾自喜!”

“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商量!”她有些彪悍的將雙手插在腰上,嗤嗤的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你們要是覺得實習生的職位拿不出手,那就去其他地方給景桃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話音未落,她輕輕在景父的身上踢了下,咬牙威嚇著:“你還記得剛才是怎麽說的嗎?你這輩子隻有景初這麽一個女兒!”

“你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要因為所謂的兄弟情傷了自己女兒的心?”

葉橋瞪著眼睛,樣子有些說不出來的凶悍。

在一起這麽多年,景父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樣子。

整個人縮在沙發裏,他忽閃著眼睛,有些說不出話了……

“景科,不是我不幫忙。”在葉橋的目光示意下,景父輕咽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的開口了,“隻是公司那邊的事,現在已經輪不到我做主了。”

“而且葉橋說得對,景桃要是跟別人結婚就算了,偏偏是陸祺蕭……”

“大哥……”

景科還想要說什麽。

“不好意思,我們要去醫院裏探望景初了。”葉橋看了一眼時間,麵無表情的道,“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們就不留你們了!”

被下了逐客令。

景科和柳若雨對視了一眼,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離開了……

從景家別墅離開,兩人齊刷刷地變了臉色。

“我早就已經說過行不通的了!”景科一臉煩躁的斜了身側的人一眼,“現在被親口拒絕,你可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