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還給我。”
此時的商稚看上去情緒已經崩潰了,隻不過還在強撐。
簡短思索後,陸妄詢問,“渺渺不見了嗎。”
“陸妄,你在裝什麽!”
低吼的同時,商稚一把攥住陸妄領口。
因為身形差距的原因,此時商稚隻能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可她卻絲毫沒輸掉任何氣勢,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陸妄整個撕碎。
“所以陸妄,你究竟要糾纏我到什麽時候。”
“當初我家出事的時候,你是第一個走進我家的劊子手,後來你恨不得讓我們一家人不得好死,你斷我財路讓我隻能去那種大地方上班。”
說話時,商稚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一秒,商稚似乎又回想起,當初自己在那裏的時候,很多男人觸摸她時的感受。
那種看著對方就惡心到反胃,卻還要裝出一副笑眯眯溫柔模樣,用好聽話哄著對方喝酒的感覺,商稚這輩子都不會忘。
這些商稚都能忍耐,確實也忍耐到了今天。
眼看著日子一天一天變好,商稚不明白陸妄為什麽要這麽對待自己,她想不通對方為什麽要拐走渺渺!
明明陸妄也有自己的事情,這個男人為什麽一直就死咬著他們一家可憐人不放。
長呼一口氣,商稚讓自己盡可能平靜一些。
她強行壓抑著怒火,管製著各種各樣在商稚身體裏麵橫衝直撞的情緒,商稚咬住後牙槽。
“陸妄,我最後警告一遍,還給我,還給我!”
一側秘書看著,想要上前阻攔,“商小姐你冷靜,我們家總裁他……”
秘書話才說到一半就頓住,因為陸妄伸出手,示意那秘書不要繼續講。
看著麵前膠著的兩人,秘書心裏一陣著急。
和周圍人相比,此時的陸妄看上去真是比較冷靜了。
他開口,“我向你保證,渺渺真的不是我拐走的,我最近公司也很多事情,我的行程你應該都知道。”
說完,生怕商稚不相信似的,陸妄道,“我知道發毒誓這種辦法在你看來可能很虛無縹緲,但是除了這個,我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陸妄抿了唇,“如果渺渺真是我拐走的,我不得好死,一輩子不得善終。”
陸妄兩句話說的極篤定,商稚攥緊陸妄衣領的那隻小手,此時鬆了鬆。
她看著對方,眸色微動。
商稚嚐試在陸妄眼神中挑出破綻,看到的卻滿滿當當都是真誠。
她相信了。
商稚鬆開手,麵色黯然了不少。
原以為渺渺是被陸妄這個王八蛋帶走了,但是此時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可如果不是陸妄帶走的,還能是誰呢?
商稚將事情始末重新認認真真思索了一遍,她警惕道,“那會不會是唐瓷。”
“不會。”
商稚疏離冷漠看著陸妄,語氣中帶著嘲弄的味道,“陸先生就這麽相信,唐小姐的人品?”
“不是。”陸妄開口,“她最近在海外參加拍賣會,沒有時間做這些,況且她能用的人,都是在我手裏挑選過的。”
這番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在陸妄的眼皮子底下,唐瓷沒有動手的機會。
眼神再次暗淡,商稚麵上沒什麽大的變化,身側卻是狠狠攥住手,指甲都要鑲進肉裏。
見狀,陸妄開口道,“你先別著急,有什麽事情我們慢慢講,現在著急不是辦法。雖然我們確實不對付,但是我現在也很喜歡渺渺這個孩子,也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來看,我跟你一起找他,行嗎?”
身側人的這番話可謂是意料之外,商稚側目看他,似乎沒想到他沒講出這種言論來。
商稚是不願意和陸妄有任何交集的,可是眼下渺渺出事,商稚除了和陸妄合作之外,似乎別無他法。
短暫思索後,商稚點了點頭。
她被帶到陸氏的一間休息室裏麵,這裏各種設施一應俱全,秘書給二人上了茶水。
商稚一雙小手攥著杯子,隻是用虎口磋磨,半天都沒喝一口。
看著身側商稚,陸妄道,“很慌亂?”
商稚點點頭,聲音有些悶,“嗯。”
回想起這段時間和渺渺的接觸,商稚著實想到有什麽不對勁。
自家弟弟在醫院裏麵和所有人關係都很好,醫院裏麵上到醫生,下到護士站的小護士們,也都說渺渺是一個特別乖的小朋友。
難不成是趙國強那邊的人?
商稚驚覺,自己這段時間,似乎都要把這號人物給忘了,自己那個不幹人事的爹。
想到這兒,商稚忙跟身側人說,“會不會是趙國強在外麵惹事,冤有頭債有主,人家找不到趙國強,就去找渺渺了!”
“不會。”陸妄語氣確定,“那些人做事情不會這麽縝密,而今天的事情,卻像是一個非常精密的綁架案。”
關於渺渺的消失不見,看上去似乎這件事情沒那麽複雜,可是從沒有任何一點線索來說,就說明了,這是場精心策劃的綁架。
就在此時,陸妄放在一側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餘光微瞥,陸妄將手機拿起來。
下一秒,他將手機送到商稚麵前,開口道,“你看。”
商稚聞聲望去,這屏幕上是陸妄的人傳來的消息。
很顯然,在事情剛開始發生的時候,陸妄就想到了有可能是趙國強那邊出了什麽問題,所以第一時間就讓自己的人去調查了。
正如剛剛兩人所說的,趙國強那邊沒什麽問題,這個爛人最近一直都在花天酒地,要不就是出入某些灰色的場所,沒有什麽小動作。
“那會是誰呢……”
商稚平日裏不管遇到什麽樣的事情,一向是沉穩冷靜的。
但是如今事關自己唯一的親人,商稚顯然無法繼續心平氣和處理一切了。
瞧著商稚這副模樣,陸妄微微思索,隨後提議。
“這樣吧,我讓人全城搜查,包括醫院的監控我會再讓人去看一遍,我們也報警,讓警察找一找。”
陸妄邊說著,邊抬手拍了拍商稚後背。
他動作非常小心翼翼,似乎是很害怕商稚會抗拒他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