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稚卻拉住他的手,“等等,一起回公司吧。”

兩人並肩走進公司大樓,一路上引來不少員工的側目。

來到商稚的辦公室,陸妄將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坐在了商稚對麵的椅子上。

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緊緊盯著商稚,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商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道:“那個……今天和春風哥談得還不錯,我們決定合作一個新項目。”

“哦?合作?”陸妄的眉頭微微一挑,“我怎麽不知道?”

“嗯……是剛剛決定的。”商稚解釋道,“而且,我還有一個意外的發現。”

“什麽發現?”陸妄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

“春風哥哥……他居然是新海城的幕後老板。”商稚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我之前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麽有錢。”

陸妄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

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那……你覺得他怎麽樣?”陸妄試探性地問道。

“很好啊。”商稚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很有能力,而且人也很溫柔。”

聽到這裏,陸妄的醋意更加濃厚。

他站起身走到商稚身邊,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商稚,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再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牽扯。”

商稚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抬頭看向陸妄,眼中滿是堅定,“陸妄,你誤會了。我和紀春風隻是朋友和合作夥伴而已。而且,我現在愛的人是你。”

陸妄聽到這裏,心中的醋意稍微消散了一些。

他低頭看著商稚那雙清澈的眼睛,心中的愛意如潮水般湧來。

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上了商稚的唇瓣。

兩人的吻纏綿而熱烈,仿佛要將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在這個吻中。

不知過了多久,商稚終於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輕輕推開陸妄,喘息著說道:“陸妄……我……我腿軟了……”

陸妄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俯身將商稚抱起,走到沙發邊輕輕放下。

然後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好了,我不逗你了。”

商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正經弄得有些臉紅心跳加速,但她還是抬頭看著他說道:“那最好。”

另一邊,紀春風回家後推開大門,一股熟悉的暖意撲麵而來。

屋內燈火通明,柔和的光線在牆壁上投射出溫暖的光暈。

他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深呼吸了一口家裏的氣息,仿佛卸下了所有的疲憊。

“春風,你回來啦!”紀母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溫柔而親切。

她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香氣四溢的茶,眼神中滿是對兒子的關心和期待。

紀春風走進客廳,向紀母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他的目光掃過茶幾上擺放的那些照片,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幾分無奈。

那些都是紀母為他精心挑選的女孩子,個個貌美如花,氣質出眾。

“來,春風,看看這些照片。”紀母放下茶杯,招手示意紀春風坐下。

她拿起一張照片,指著上麵的女孩介紹道:“這是李家的千金,知書達理,是個才女。”

紀春風接過照片,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放下了。

他的心思並不在這些照片上,而是在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商稚身上。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但命運的捉弄讓他們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紀春風心中對她的感情依舊如初。

“媽,我現在不考慮這些事情。”紀春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而堅定。

紀母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兒子會這麽直接地拒絕。

她微微蹙眉,語重心長地說道:“春風啊,你也該談談戀愛,考慮考慮結婚了。你看這些女孩子,哪個不是家世清白、才貌雙全?媽知道你心裏有商稚,但她已經結婚又離婚了,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聽到紀母提起商稚,紀春風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媽,我和商稚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您不用操心了。”

紀母見狀,知道兒子已經下定決心,便不再多說什麽。

她歎了口氣,重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仿佛在吹散心中的憂慮。

“好吧,媽也不逼你。”紀母放下茶杯,招呼傭人過來,“去給少爺燉碗羹湯,他晚上肯定沒吃飽。”

傭人應聲而去,紀春風卻突然站起身來:“不用了媽,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紀母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她知道兒子對商稚的感情深厚,但她也明白,商稚與陸妄之間的複雜關係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開的。

她隻希望兒子能夠早日走出情感的泥沼,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紀春風回到臥室,關上門,將自己隔絕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

他靠在床頭,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商稚的身影。

他想起他們小時候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想起她對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他知道,自己無法忘記商稚,但他也清楚,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

他隻能將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讓它成為自己心中永遠的痛。

夜漸深,窗外的風也開始變得凜冽起來。紀春風裹緊了被子,卻依然無法驅散心中的寒冷。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進入夢鄉,但商稚的身影卻如同夢魘一般,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終於,他無法再忍受這種折磨。他猛地坐起身來,打開房門,衝出了這個讓他窒息的房間。

他獨自走在空曠的庭院裏,寒風刺骨,但他卻覺得這是自己這麽久以來最清醒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