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話音才落,他便將鞭子高高舉起。

皮質的鞭子在空中先是發出淩厲的脆聲,然後空氣中響起一道較為沉悶的聲音。

疼痛落點在商稚的大腿,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泛出一條紅印。

痛,實在是太痛了,這男人壓根就沒手下留情!

商稚自認是對痛感比較遲鈍的人,但此時商稚額角也不免滲出一層細密冷汗,整個人止不住地抖。

男人瞧著麵前的光景,那抖著肉的臉越發興奮,他又狠狠地連續抽打數下。

每當皮鞭抽打肌膚的聲音出現,他的嘴角都忍不住興奮得顫。

商稚死死咬住牙,盡可能讓自己的眼淚憋在眼眶裏麵。

可——

男人對這皮鞭似乎並不滿意,他又換了一條,鞭子上麵到處都是倒刺的工具。

他仍是毫不留情,商稚感覺自己大腿上的肉都要被刮下來了。

對於男人這慘絕人寰的變態手段,旁邊三個男人不僅不製止,甚至看的滿眼興奮躍躍欲試,甚至有人振振有詞道,“你快點啊!我都手癢了!”

於是那男人就哼唧兩聲,“著什麽急,我還沒玩夠呢!”

在家中出事後,商稚經曆過各種各樣的事情,有時候雖然驚險,但是商稚卻都巧妙解決。

這一次,商稚第一次感受到無力。

她被綁在這裏,來之前沒跟任何人說過,會有人來救她嗎。

不會的。

她或許會懲罰這幾個男人,或許會報仇,但是……那是不是之後的事情了,在這之前,她要經曆什麽。

身上的鞭打還在繼續,商稚感覺自己的肌膚似乎已經爛了。

她看著此時緊閉的大門,在想要放棄的時刻,她腦海內浮現起母親從前經常抱著她,跟她講的那句話。

事在人為,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很多時候,在過去很多個瞬間,這句話都支撐著商稚。

包括……這一次。

原本萎靡不振的商稚,此時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力氣,她咬住牙,死死拽住自己身後繩子的扣。

她解不開繩子,便用指甲一點一點去掐,拚盡全力地擰,商稚感覺自己的手似乎已經血肉模糊了。

但是眼下經曆的一切,讓原本無法忍受的痛感被削弱,她硬是一點一點,將那繩子一縷一縷擰開。

忽地!

清脆的風刮過麵容,商稚感覺自己的後背先是一鬆,然後沉悶的痛感就從臉上襲來。

她下意識抬起臉,餘光處率先照映進來的,便是此時空中搖搖晃晃的繩子。

商稚心下一喜,她成功了,將自己鬆綁!

一側的男人顯然愣了下,借著這個空子,商稚將自己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部聚集,不顧一切衝門口的方向跑去。

隻要跑出這個房間就好了,隻要跑下二樓就好了,然後隻要跑出院子就好了……她就有得救的機會了。

可!

男人隻是輕輕一扯,早就沒有力氣的商稚便轟然摔在地上。

她感覺到男人的手襲上她的身體,然後一路往上,扯住她的頭發,最後男人蹲在她一側,將她的頭扯著抬起來。

“想跑?”

男人伸出手拍了拍商稚的臉,商稚覺得鼻尖滿是男人身上的汗臭味。

“小姑娘,進了這個院子,就讓我們好好玩玩,等我們玩夠了,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商稚就被拖回榻榻米。

她被非常粗暴地扔上去,再一秒男人的腳就踩上她的肩膀。

他低頭看著在自己腳下的冰清肌膚,唇角笑意越發濃鬱,“我可是很久都,沒碰過你這種級別的美人了。”

“上一次,差點得手,還是開公司那個娘們。”

聞言,商稚眸子赫然一睜。

她記得自己母親接手公司早期,曾經差點被人欺負,隻不過對方有權有勢,並且因為母親沒收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所以這事情後來不了了之了。

原來……就是他們。

商稚的眼神變得凶狠,看向男人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對方一般。

可男人被這樣看著,非但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反而覺得心底某種感受得到了滿足。

男人笑了笑,“妹妹,你最好動手殺了我,我會更爽。”

說著,男人就已經欺身壓上去。

商稚感覺自己被一整塊豬肉壓著,她要喘不過氣了,她觀察四周想要拿到自保的工具,可是這裏除了這個床墊和這個男人,什麽都沒有。

難道……她今天真的要被欺負了。

難道……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不行,不要,她不想……

“妹妹——”

“砰!”

男人色眯眯喊著,話語卻頓在嘴巴裏。

一側突然響起巨大聲響,商稚順勢望去,氤氳的眼眸卻讓她看不清任何。

再一秒,她聽見輕飄飄的一句。

“到此為止了。”

來人的聲音清冷驕矜,透著一股子狠勁兒,商稚在聽到的一瞬間,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突然變得奔騰。

隨著她眼淚湧出,商稚看清了此時站在門口的男人。

陸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浴袍,站在門口的位置。

他身後是淒厲磅礴的雨,他像是降臨的天神,也像是地府來的羅刹,一雙冷眼晦暗地看著這裏。

商稚微微啟唇,“陸妄……”

房間內的空氣再次流動,商稚身上的男人反應過來,他吼著開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麵對男人的恐嚇,陸妄沒多說什麽,隻是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商稚的方向。

他的視線中。

原本總是幹幹淨淨笑著站在一側的女人,此時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唄男人摁在地板。好多年前靜靜躺在陸妄身邊的那個身子,最近半年總是和他糾纏不休的那個身子,此時破開肉綻慘不忍睹,被男人死死壓著。

有怒意如洪水從體內喧囂,陸妄已經顧不得任何,也思考不了任何了。

他忘記了自己似乎討厭商稚,也忘卻了眼前幾個男人都是有權有勢的角色,此時陸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想——殺了他。

陸妄目光一側,看到旁邊的牆壁。

這群畜生就是用這些東西對待商稚的?

陸妄一言不發走到那牆壁前,視線在牆壁上不斷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