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新歡與舊愛
離開英倫島的時候隻剩下了杜昔一人。今天是快節奏的,從到大倫敦開始,杜昔幾乎一忙就是七、八個小時,還包括踢了場球,但當歐洲之星進入隧道,靠在椅背上望著不遠處電子屏幕的杜昔覺得還不算太累。
經曆過亞洲杯那樣的考驗,現在杜昔對高節奏生活好像有了抗體,而一點點的壓力更不在話下。
列車在飛速的穿過海底隧道,但光源卻很穩定,杜昔望著燈光發呆,其實水晶宮的拒絕杜昔並不生氣,因為杜昔壓根就沒想去這家俱樂部。對於現今很多球員來說,高薪厚祿,氣氛一流的英超無疑是香餑餑,但杜昔卻不怎麽想。
28歲,這個年齡讓杜昔放棄了很多好奇和懵懂的衝動,杜昔慢慢回味著今天這場球賽,隻是在想:我究竟擁有多大的能量?最終能做到些什麽?
這個問題,其實杜昔自己也沒有答案。
今天這場球,踢得杜昔自己也有點吃驚,回到布魯日後,明明自己都做的是無球恢複訓練,但今天一踢,以前好多在電視裏才有的細微動作自己忽然就會做了,一些高難度的處理球,自己也莫名其妙玩得很流暢。
有點神奇。
那在綠黑呢?
杜昔忽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布魯日是旅歐的第一站,不管如何,第一個歐洲賽季,總要留下點回憶。揚。布雷戴爾與綠黑的球衣?讓老子再做點什麽?
帶著這種怪怪心情,杜昔自己轉車、換乘,在天黑的時候‘摸’回了家。
臨走到紅木‘門’前,杜昔才發現今天一早隻顧得背上球鞋和運動背包,慌忙得連大‘門’鑰匙都忘了帶,而現在小屋內黑成一片,黃小婷這丫頭不是出去吃飯了吧?
“咚咚”,敲響木‘門’。
杜昔一邊站在‘門’口等,一邊左右張望著,過了大概足足5分鍾,大‘門’依然毫無動靜。嗯?杜昔吹著口哨,不慌不忙地抓了抓臉,看來,隻有從後院的後窗翻進去了。
然而就在杜昔轉身,準備去實施一次翻牆行動時,木‘門’卻“嘎”一聲打開了。
杜昔瞄了瞄屋內,沒有一絲光線,黑乎乎的。
這個場景有點詭異,夜風吹得兩顆楓樹嘩嘩作響,小河流動的水聲在寧靜裏格外清幽,加之天‘色’青黑一片,這樣靜謐的世界裏,黑得像山‘洞’似的小屋木‘門’自動的,緩緩的向後打開,彷佛中世紀的歐洲幽靈隨時會從後麵飄出來……
杜昔今天還算愜意的心情頓時變得有點‘毛’骨悚然,住了這裏這麽久,老子怎麽沒有發現隻要一沒人,沒光,這鳥屋子在夜裏就像鬼屋一樣?
“小婷?親愛的?”杜昔輕輕喚了兩聲。
漆黑一片的屋內毫無回應。
“老婆?美‘女’?”杜昔又嚐試著叫了一下。
暗夜中,僅有四周風吹樹葉嘩嘩作響。
杜昔嘴‘唇’有點發幹,四顧一下,人煙稀少的這裏真是一個“鬼”都沒有!這-----,有那麽一點點啥吧?杜昔略一思索,立即滅掉心裏那一絲湧出的微微恐懼。不!就算沒有一個人,老子大杜昔可是以“無懼”著稱的人物!杜昔壓了壓那發‘毛’的感覺,硬著頭發,擺出一個“智取威虎山”的架勢,小步躡手躡腳跨進了房‘門’。
靜夜裏,木‘門’“嘎”、“嘎”的響聲伴隨著杜昔“砰砰”的心跳。
真是怕那樣就來那樣!杜昔腳剛全邁進家‘門’,就看見一個直筒一樣,披頭撒發的‘女’鬼站在自己麵前。
整個世界黑到漫無邊際下,杜昔頭皮都豎了起來。
總算,在百般恐懼下,杜昔沒有犯愚蠢的失誤,男人勇敢地冒出了一句無比正確的話:“你……你……要吃就吃我,放過等會回來的那‘女’孩,‘女’孩子吧……”
“該死的杜昔。”“‘女’鬼”有氣無力,虛弱地說。
哎!我艸!杜昔兩肩一軟,長出一口氣,翻了個白眼,關‘門’,開燈。
黃小婷一臉憔悴,身上裹著被子,恨恨地站在原地盯著杜昔。
杜昔一看姑娘這造型,知道闖了禍,連忙一扔背包,上前詢問:“你,你不是一天都這樣,沒吃也沒喝吧?”
‘女’神在終於亮起的暈黃燈光下撇起嘴‘唇’:“該死的杜昔,你‘色’‘色’了人,不給吃不給喝不說,還一走就是一天,我動個手指都沒力氣……”
“該死的杜昔。”
杜昔看著黃小婷這副樣子,不由想起當初那個酷得冰一樣,嘴裏就兩個字“跑吧”的運動服死丫頭。
杜昔很沒有良心的----沒忍住笑。
後果很嚴重。
杜昔在‘色’格拉布魯日冷宮一般的養傷期伴隨著綠黑一直不俗的戰績,一直延遲到了比利時杯八強賽第二輪,‘色’格拉布魯日與沙勒羅瓦的比賽。
這場球,杜昔的名字終於出現在了替補席,不過,看起來中國人還是沒什麽出場必要,第二輪在‘色’格拉布魯日主場揚。布雷戴爾舉行,而首場比賽,綠黑在客場就贏了沙勒羅瓦一個3比1。
沙勒羅瓦,杜昔並不陌生,在那次與主教練加紮打賭,贏得時間回到國家隊事件中,杜昔就帶領綠黑贏過一次4比2,而今天這場球,是綠黑這個賽季與沙勒羅瓦第三次‘交’手。
重新坐到這座40年球場替補席,看著看台上那數千綠‘色’圍巾揮舞,杜昔感到了很大不同。
人,是一個特別奇怪的動物,現在的杜昔,與幾個月前看起來沒什麽不同,僅僅就是更‘精’壯一些,但小個子就在替補板凳上這樣隨便一靠,卻像發光般吸引著鏡頭。
自信是一種有化學作用的魔術,它可以讓人從眼神、氣場都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杜昔坐在替補席上,麵帶微笑,坐得很穩。
不管機會何時到來,不管綠黑什麽時候才會再出漏子等著自己救場,現在的杜昔,已經不再像初來乍到那樣需要運氣。
杜昔抱起手,等待?那就等吧。
球賽在綠黑球‘迷’的呐喊聲中開始,這場球,大家都看得很輕鬆,沒有壓力,沙勒羅瓦不管怎麽看,都不是能在揚。布雷戴爾翻盤的對手,輕鬆過了這一關,今年綠黑就進半決賽了!這是十年來‘色’格拉布魯日在淘汰賽中晉級得最遠的一次!加紮還真是個有點料的胖子,一隻爛隊居然被他改造得虎虎有生氣,有點意思。
當然,綠黑球‘迷’更高興看到的,是他們的新寵,紅頭發的英國男孩馬爾洛,這個雀斑臉真是太給力了!能夠從對方禁區一路反搶到自己禁區!不管怎麽跑,就像永遠跑不死一樣,為此,綠黑球‘迷’給馬爾洛起了個外號,
“電磁永動機”。
比賽一開始,綠黑的這個馬達果然就開始運轉,馬爾洛開始‘騷’擾著沙勒羅瓦的中場,搞得本來準備從中場組織起攻勢的沙勒羅瓦狼狽不已。這場球,理論上沙勒羅瓦要在客場打進三球,這才能淘汰‘色’格拉布魯日,因此一開場就隻有選擇猛攻,但馬爾洛在沙勒羅瓦本來就運轉得不算流暢的半場幾乎是追著球搶,一時間,倒變成了綠黑壓著沙勒羅瓦在打。
看台上的綠黑‘迷’們更加來勁了,馬爾洛!真‘棒’!這家夥就像一隻被足球磁力吸著的野狗,完全搶得“煤礦工”一點脾氣沒有。
球‘迷’們將馬爾洛的大幅海報揮舞起來,就像上半賽季揮舞杜昔的海報那樣。
隻是,
球‘迷’們還卻不知道一個更有意思的事實,他們的心頭愛馬爾洛其實也是球隊老板之一,是個標標準準的超級富N代,這樣在場上瘋搶和踢球,不是為了掙錢糊口,僅僅是他的興趣。
而杜昔呢?也許‘色’格拉布魯日俱樂部會成為一支最特殊的球隊,兩個控股大股東,都是球隊球員,卻都裝作沒有這回事,默默在打工踢球。
當然,這種狀況沒有成真,因為,那疊可以讓杜昔瞬間擁有160萬歐元的文件簽名處照樣空白一片,被杜昔鎖在了‘抽’屜深處。
杜昔看著馬爾洛那起勁地跑動,似乎也被惹得有了些興頭,有的時候,踢球好像本身的樂趣大於打工吧?也大於賺錢?
上半場13分鍾,綠黑的當紅炸子‘雞’馬爾洛在所有綠黑粉助威聲中,在被有點遺忘的“舊愛”杜昔目光注視下,忽然一個大禁區角上反搶,斷下沙勒羅瓦中後衛有些慢的出球,殺進了沙勒羅瓦禁區,麵對‘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