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當她在求他。
送沈珵殷最後一程。
當沈氏集團上市的一股東風。
其實。
就算是沒有離婚協議。
她若是央求他辦事，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她如今反而更看得開。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即便他語氣不好，忍著就行了。
至於尊嚴跟體麵……
她心底滿是苦澀。
這些東西在嫁給陸錚的時候，早就被自己親自踩碎。
“你有什麽條件，也可以提。”
她頗為柔順。
跟昨晚那滿身是刺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陸錚覺得心口像是塞滿了棉花。
說不上為什麽生氣。
可就是怒火四濺。
“你還能提供什麽條件可以讓我動心的？你自己嗎？”
他冷笑一聲。
一副毫無耐心的樣子。
沈沐漓默了默。
“也許現在不能，我可以先欠著，以後隻要是你提起，我會兌現。”
陸錚垂眸看著已經情緒繃到極點的她。
“如今外界沒有人知道你跟我的關係，我去葬禮，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我何必自找麻煩？”
沈沐漓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知道，才剛剛拒絕了陸錚的求和，再求人幫忙會很難。
如今被拒絕的這麽徹底，雖然在意料之內，可還是難受痛苦。
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眼淚閃爍著。
卻又強忍著不讓落下來。
“陸錚，我求你，你要什麽，我給什麽，絕無二話！”
她了解陸錚。
若是真的不願意，陸錚早就轉身就走。
現在還能跟她扯皮，就代表還有希望。
果然！
話音剛落，她的手腕就被猛地抓住。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塞進了車內。
車門猛地關上，男人當即將她按在身下。
“什麽都可以給，那就先盡一盡妻子的責任！”
車內的簾子放下，光線瞬間昏暗下來。
窄小的空間急劇升溫，讓彼此的皮膚瞬間滾燙。
上衣的紐扣被拽開，長裙直接被撩起塞在了細腰之下。
因為受了傷，白皙的皮膚上紅痕遍布，雙眸顫動，雙手捂住胸口，細長雪白的雙腿緊緊地夾住，瑟瑟發抖。
卻是不敢吭聲。
因為她隻有這點資本了。
隻有這樣才能讓陸錚幫沈氏集團。
她的眉目之中滿是可憐，玲瓏的曲線收緊在男人的燃火的眸子裏，呈現出最勾人的韻味。
陸錚眼底似乎有黑氣在翻滾，雙手猛地扣住她的肩膀。
大概是嫌棄身前的一些痕跡太礙眼，居然將她偏轉過去。
“啊！”
沈沐漓驚呼一聲。
人趴在後座上，長發落下來，遮住了視線。
隻能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臀部。
還故意用力打了一下。
清脆的聲響在逼仄的空間內有了回聲，更讓人羞憤無比。
沈沐漓忽然有點後悔，身體下意識想要逃離。
但男人一雙手緊緊地捏住她的軟腰，將她猛地拽過去。
身體撞上男人最堅硬的位置，微疼。
也讓她徹底老實，不敢再動一下。
因為男人那灼熱的呼吸已經落在她微顫的後背。
一下一下的，酥癢發麻。
猶如電流過境。
灼熱的大手遊走到她的腰下，惡趣味地用力。
即便非常克製，可還是忍不住生理反應，羞恥地嚶嚀出聲。
她渾身都冒出了一層熱汗。
內心的羞恥感跟道德感互相交織，成了一張大網，將她的思維禁錮在那裏。
她清楚，陸錚有怒意，就是故意在欺辱她。
她隻能想辦法去護住小腹。
盡量不傷到孩子。
可是她依舊難以控製情緒，哭聲跟嚶嚀聲交錯，像是鬧人的小貓。
抓的人心癢癢。
陸錚本來怒火上頭，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但如今被她勾的身下火意蔓延。
也就不想客氣了。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他的。
他執行做丈夫的義務。
何必忍著！
灼熱的吻，緩緩落在那微顫的脊背。
稍一碰觸。
本就燃燒的浴火更是熊熊燎原。
陸錚單手扣在腰帶的位置。
他還沒試過車裏。
忽然！
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動起來。
他不想管，索性當作聽不到。
可在腰帶被打開的時候，手機又響動。
不肯罷休！
他煩躁地將手機掏出，在看到上麵來電顯示的時候，直接掛斷。
但下一秒，電話又進來。
還是蘇雪落。
他皺著眉接聽。
“阿錚，你趕緊來醫院，他們說要帶我做手術。”
陸錚瞬間清醒了。
猛地從沈沐漓身上移開。
電話裏的蘇雪落還在哭。
“這些人說是陸奶奶的意思，是不是沈沐漓跟奶奶說什麽了！”
“我不能流產，你說過要保護這個孩子的，你快來啊！”
陸錚的臉色一沉。
“我馬上過去。”
說完就要開車門離開。
沈沐漓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已經打算承受這一場狂風暴雨來換取沈氏集團的安全。
可陸錚卻在關鍵時候刹住了。
她下意識抬手拉住他。
“你不要走，你還沒有給我答案。”
陸錚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陸奶奶那邊，從來都被瞞的嚴嚴實實。
就算是有人過去胡說，陸奶奶也會先調查。
除了沈沐漓！
沈沐漓的話，陸奶奶向來是深信不疑。
他的眼底多了幾分冷意。
“我對自己送上門的女人沒什麽興趣。”
沈沐漓的手當即鬆開。
眼底的淚珠猶如染了血。
而陸錚卻已經離開了車內，上了另外一輛車絕塵而去。
車內的溫度逐漸降了下來。
身體由內而外泛著涼意。
像是一個冰塊。
她緩緩地翻過身來，雙眼無神地望著車頂。
永遠都是這樣。
哪怕她付出一切。
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她再次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
半小時之後。
她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好，點開了徐千尋發給她的定位。
無論如何，她先去送哥哥最後一程。
“沐漓。”
江妄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他敲了敲車窗，本來是想說什麽，但是看到沈沐漓狼狽不堪的樣子，瞳孔猛縮。
“你怎麽了？”
他趕緊打開車門將人攙扶起來，順勢摟住她的肩膀。
沈沐漓沒有力氣掙脫。
一雙眼睛迷離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