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

沈沐漓上了車,緊攥的雙手冰涼無比。

心髒像是懸在了嗓子眼,臉色逐漸蒼白。

那個外賣小哥跟陳媽聊天,是偶然還是早就認識?

如果真的是早就認識,那麽,之前送的那片避孕藥到底是誰的意思?

如果是陸奶奶……

她立刻搖搖頭。

陸奶奶做夢都想她能懷孕,為陸家繁衍後代。

可除了陸奶奶,誰還能控製陳媽?

她閉了閉眼,腦中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很快又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陸錚是陸家的獨苗,長輩們恨不得他一年抱八個。

也許,陳媽見到外賣小哥隻是偶然呢?

為了保險起見,回到家之後,趁著陸錚還在睡,她以陸錚的名義調取了監控。

她仔細觀察,發現外賣小哥隻在送藥那天來過別墅,而陳媽今日出去先去了附近購物中心的超市,超市監控也顯示陳媽隻是買菜。

買菜之後,陳媽回來的路上打了個噴嚏,又擦了擦鼻涕,隨即她才轉過身,進了藥店。

似乎,真的隻是因為感冒需要買藥。

難道,真是她多想了?

可……

一個外賣小哥,怎麽可能知道她跟陸錚是不是發生關係,是不是需要避孕藥呢?

她想不通裏麵的彎彎繞繞,越想越覺得頭大。

“太太,少爺醒了,叫您上去。”

陳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當即關了電腦,勉強扯出來一點微笑,“好。”

她上樓的時候忽然轉身看下來,“陳媽,你家裏麵還有什麽人嗎?”

陳媽垂眸,“還有一個兒子,不過他在外地打工,我們母子很久沒見了。”

沈沐漓問道,“那怎麽不讓陸錚給他一份工作,你們母子也好生活在一起。”

陳媽別過臉去,語氣有些澀澀的,“他沒什麽學曆,不適合。”

沈沐漓有些不解,“司機或者生活秘書也是可以做的。”

陳媽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我已經做伺候人的活了,不想孩子們也這樣,太太為我著想,我很感動。”

沈沐漓沒在多說,人各有誌,她不強求。

……

陸錚剛剛醒來,眼底的血絲散去了一些,又恢複平日的神采。

不過,他沒穿上衣。

被子隨便搭在他小腹的位置,精瘦的上身就這麽露在外。

沈沐漓正在準備消炎藥,察覺到他的動作,轉過身來。

日光自落地窗傾灑進來,將空氣裏的塵埃似都鍍上了金燦燦的顏色。

光縈繞在她身旁,令那雙明眸更為勾魂攝魄起來。

陸錚的唇角勾了勾,“我的衣服,你脫的?”

“我覺得你這樣問,會讓我們之間的醫患關係緊張。”沈沐漓依舊不給好臉色,但卻坐在床前,慢慢給他上藥。

脫掉衣服,才知道他身上居然有很多傷口。

有的是刀傷,有的是被樹枝劃傷。

原來那天晚上在山裏麵,他身上有無數的隱痛。

但他什麽都沒說。

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沈沐漓又是個有職業道德的醫生,做不到不管不問。

況且傷口化膿,再不處理,她可能真的會喪偶。

她的動作很輕很輕,像是在嗬護一個舉世無雙的寶貝。

陸錚甚至都覺察不到疼。

而且上藥之後,她會溫柔地吹一吹傷口的位置。

微涼的風在她的紅唇下猶如染了電流。

讓傷口不斷發麻。

他的喉結狠狠地滾動了幾下,嗓子幹得冒火。

沈沐漓拿過了繃帶,緩緩地幫他包紮。

她的手指細長,但是指腹軟而溫熱。

一碰到皮膚,熱度升級。

幾乎能帶出大片的火星子。

他一抬手,將人摟到懷裏。

“別鬧,繃帶還沒打結。”

陸錚不鬆手,“沒事兒,一會兒用力還得崩開,之後一起處理不是更輕鬆?”

話音落下,他的唇印在沈沐漓的臉頰上。

胡茬刺得皮膚疼。

沈沐漓嫌棄地推開他,“多久沒刮胡子了,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受了傷,胳膊抬不起來。”陸錚輕笑,“要不,你給我刮?”

“想得美。”

“醫患關係是挺緊張的,那我看看你下麵的嘴是不是也這麽緊?”

陸錚起身將她按在**,“還用你最喜歡的姿勢?”

沈沐漓本就穿著寬鬆的睡衣,被他一拽,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暴露在男人眼中。

“鬆開鬆開!”

她趕緊雙手抱胸保護自己,“你這樣我怎麽給你刮胡子!”

男人動了情欲,她的力量根本就抵擋不了。

隻能智取。

這一招果然好用得很。

陸錚的力道鬆弛下來,她趁機鑽出了他的禁錮。

“不能跑!”

沈沐漓冷嗤,“我不像是某些人,說話不算數。”

“我怎麽不算數了?哦,答應你的一夜八次沒做到。但是你說不要的。”

沈沐漓很真誠地發問。

“能不能跟歹徒商量商量,下次先割你的嘴!”

陸錚坐起來,抱住她的細腰,頭靠在她的小腹上。

即便穿著睡衣,那胡茬紮得依舊有點疼。

而且,那疼痛感緩緩向下,幾乎到了密林區。

她身體一顫,猛地後退。

“我,我去拿刮胡刀。”

像是兔子一樣轉身就跑。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拿著刮胡刀姍姍來遲。

陸錚的私人用品都是定製的,而且經常要更換新的,但這個刮胡刀他用了很久。

是她送的。

沈沐漓打開電源,機器的震動感讓她的心口也跟著不斷在顫。

“其實,這個很久了,不太好用了。”

陸錚靠著床頭軟墊,一副任由她**的樣子。

“那你輕點。”他含笑逗她。

沈沐漓的臉色一紅,坐在他身邊,將機器緩緩靠近他的下巴。

胡茬緩緩的,一點點消失。

順著往下。

輕輕碰觸到喉結的位置。

喉結驀地動了下。

沈沐漓故意報複他,手指戳戳戳,喉結滾滾滾。

男人的臉越來越黑,呼吸越發粗重。

在她還要玩喉結的時候,男人將她的手按住,放在身下。

“不如,你玩這個?這個也是上下玩,你不是玩得很好?”

那硬度幾乎能刺穿她的掌心。

灼熱的感覺能將她融化。

沈沐漓嚇得猛地抽回手。

可!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