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濃鬱的煙氣就到了她的鼻息之間。
隨即,整個口腔內都放泛濫著煙草味道。
在她意識到發生什麽的時候,劇烈掙紮。
但她的肩膀被按住,雙腳不斷踢騰,卻什麽用都沒有。
反而在掙紮之中衣衫淩亂,頭發緊貼著皙白的脖頸,力氣耗盡,身體軟成一團。
陸錚這才鬆開她,又將她抱在懷裏,吩咐林安開車。
“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我們現在還沒離婚,你應該盡妻子義務。”
沈沐漓使勁地擦擦嘴,“律師沒告訴你婚內也有強奸罪嗎?”
陸錚反問,“這麽說,我剛才還沒到犯罪那一步,你有點失望?”
沈沐漓氣地罵他:“人類進化的時候,你是躲起來了嗎?”
但是被這麽一打岔,因為“離婚協議”而略顯冷僵的氣氛全都衝散了。
“最近有事情要出差,律師團必須跟著我,耽誤幾天時間。”
陸錚解釋了一句。
“出差幾天?”
“不確定?”
沈沐漓蹙眉。
“出差之前,讓你的律師團加個班?我給你協議不過才兩頁紙,最多一個小時就能評估完了。”
陸錚鬆開她,任由她迅速躲在了車門邊,硬生生在兩個人之間拉開了一條“楚河漢界”。
猶如驚弓之鳥。
他冷嗤。
“難不成我還會賴賬?變成野狼吃了你?”
沈沐漓分毫不讓,“你也知道自己是狼,狼心裏麵藏著什麽,隻有你自己知道。”
陸錚臉色沉得都能擰出水來了,“放心,不會耽誤你太久。”
“最好這樣。”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沈沐漓又問道,“那我哥呢,說好幫你演戲,讓我哥回來,你也說了,不會賴賬,是不是?”
她現在語氣比之前好了很多。
還知道是有求於人。
陸錚又是嗤了一聲,“你對我沒任何信任?”
“你出差回來的時候,我哥哥能回來嗎?”沈沐漓不答反問,認真地盯著他。
男人的神色冷硬。
繃緊的下頜線比刀鋒還利。
仿佛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難題。
沈沐漓內心冷嘲,眼底滿是寒意。
就因為毫無根據的懷疑,因為蘇雪落受了傷,所以就毫無底線地打擊沈珵殷嗎?
哪怕她用那麽多條件交換,他還不覺得消氣嗎?
他到底還要她怎麽樣才肯放手?
“陸總讓我演戲,是為了耍我玩嗎?”
陸錚掀了掀眼皮。
女人嬌俏的臉蛋如今慘白的很,眼底的慍怒像是帶刺的利刃,能瞬間穿透他的心髒。
千言萬語在喉嚨間翻滾。
隧道坍塌,屍骨無存。
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等我出差回來吧。”
他偏頭看向了窗外,像是急於躲開她略帶審視的目光。
車子停下,兩個人沉默著下了車。
像是互不認識的兩個陌生人。
距離得有一百米遠。
陸奶奶開開心心站在門口迎接,看到他們這樣,氣的都要高血壓了。
“你們這是幹嘛,是我這條老命要沒了嗎?臉色都跟上墳一樣,存心氣死我嗎?”
聽她這麽一說,沈沐漓頓時心裏一慌。
“奶奶,您不要這樣說,您就是個長壽星,是要長命百歲的。”
“我不信。”陸奶奶生氣地戳了戳陸錚的胳膊,“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你才黑著臉。”
陸錚:“……奶奶,你再這麽說,不如讓我先死以示尊敬?”
“臭小子。”
陸奶奶給他一拳。
“沐漓,我就相信你,你說,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沈沐漓趕緊搖頭,還小心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奶奶您好的很,不信的話,咱們明日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我才不去。”陸奶奶年紀大了,開始排斥去醫院。
這一打岔,陸奶奶的注意力果然是轉移了,然後吩咐陳媽上菜。
“今天做的全都是沐漓喜歡吃的,你小子好好表現!”
說著,拍了一下陸錚後背。
“肯定是因為你惹怒沐漓了,否則她才不會甩臉子。”
陸錚對奶奶的雙標非常無語,“怎麽不會她惹我?”
“沐漓為了你受盡委屈,不說別的,四年前你們結婚,連個婚禮都沒有,人家不也是沒怪你?”
陸錚頓時不說話了。
但臉色緊繃著。
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你就是個榆木疙瘩,”陸奶奶看他不說話,恨鐵不成鋼地戳他腦門。
陸錚全都受著,沉默著扶她進了房間。
餐廳果然準備了很多吃的喝的,也全都是沈沐漓的喜好。
席間陳媽幫忙布菜,殷勤備至。
而且今天喬露華沒在家,算是其樂融融。
吃完飯,陸奶奶要拉著陸錚聊天,沈沐漓便先回了房間洗漱。
洗完澡,她才發現自己粗心沒將睡衣帶進來,隻能裹著浴巾出來找。
誰曾想一開門,就看到陸錚坐在**,臉上有幾分不自然的紅。
沈沐漓被嚇了一跳,裹著浴巾的手顫了顫,浴巾散開了大半。
她的皮膚很白,特別是那黑色長發還滴著水,讓她胸前一片濡濕。
泛著一層層熒光,讓人移不開眼。
目光順著那水珠不斷往下,就落在了兩座山峰之間的幽深。
她的身材很好,一截軟腰上沒有任何贅肉,腰線猶如彎刀,一隻手就能摟過來。
臀線更是高翹,骨肉勻稱的雙腿之間,還有水不斷滴滴答答。
活色生香!
陸錚隻覺得喉結滾動的厲害,嗓子幹澀的難受。
身下的火氣難以控製。
他起身,大步走到了女人身前。
雙手環住她微顫的雙肩。
唇落在她的耳邊。
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
隻是他呼吸出來的熱氣幾乎能將人烤化。
“美。”
他低笑。
“很香。”
多少個沉淪的夜晚,他都沉溺在這樣的香氣裏。
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緩緩向下,去尋找曾經拚了命也要探索的深幽。
那仿佛就是他命運的歸途,是他一輩子都需要停靠的港灣。
是永遠會因為觸底反彈而興奮的無以複加的美好。
“沐漓。”
他的聲音染了幾分欲,幾分沙啞。
他當即將人抱起,按在了**,將她的手舉過頭頂。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