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辛願醒來時,陸時凜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打電話。
兩人不經意的對視上,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目光也冷冷的,相比之下,辛願麵色平靜,不喜不怒的,但在撇到身上的痕跡時,還是沒忍住咂了下舌。
她不否認昨晚被他親出了原始的欲望,後麵也得到了宣泄。
用陸時凜的話來說,是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
第一次結束,她就又開始反抗了,正在興頭上,也還沒紓解出來的陸時凜可不幹,兩人在**這一仗,打得不比兵戎相見輕鬆。
最後在他即將釋放時,辛願的膝蓋往上頂了下,他痛得‘唔’了聲。
徹底歇了菜。
從浴室出來時,陸時凜正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敞開的領口露出放浪張揚的痕跡,卻依舊掩飾不掉他冷峻的神態。
“走吧。”
看她收拾妥當了,陸時凜豁然起身。
辛願警惕地看著他,“去哪?”
“送機。”
辛願恍然,響起昨天答應時綺送機的事,失聲片刻,自己答應的事情也不好失言,而陸時凜又是時綺的兒子,母子倆本就不常見,現在去送機也是人之常情。
她想說的話到嘴邊打了好幾個轉,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尤其是男人昨晚吃了癟,她心情倒沒怎麽受到影響。
知道時綺的航班在上午九點,這會已經七點半了,路上還需要花點時間,連辛妤點的早餐外賣都沒等,就一道出了門。
“你今天也待在家裏,別回學校那邊。”
換鞋時,辛願還不忘囑咐了一句辛妤。
辛妤微頓,手攥緊拳頭,指尖微微泛白,露出抹恬靜的笑,“嗯,你們開車注意安全。”
走到門口陸時凜單手插兜,側目瞥了眼辛妤,停留了不到兩秒的功夫又挪到了辛願身上,等她拿上包包轉身時才收回視線。
既然是去接時綺,辛願沒再開車,坐陸時凜的車去的。
時綺在看到他們倆一起時,眸子裏還染過一絲訝異的神色。
辛願下車打招呼,“時伯母,早。”
聽到這個稱呼的陸時凜又不著痕跡地睇了她一眼。
時綺點頭,“早。辛苦你起這麽早來送我了。”
“不辛苦,平時也差不多是這個點醒來的。”辛願笑問,“伯母,您吃早餐了嗎?”
“在酒店隨便吃了兩口,你們吃了嗎?”
“沒呢。還不餓。”
放完行李回來的陸時凜順口插了一句,語氣幽幽的,“嗯,昨晚吃太飽了。”
“……”
辛願幽怨瞪他一眼。
時綺目光在他們二人之間來回梭巡了一圈,最後落在陸時凜鎖骨處,神色微凝了一瞬,抿著唇,蘊含探究和嚴肅的眼神冷冰冰折射到陸時凜身上。
僅停留了數秒,在辛願看過來時,便快速收回,什麽都沒說,拉開後座的車門進去。
辛願覺得自己留時綺坐後麵好像不太妥,也幹脆上了後排座。
陸時凜皺著眉扭頭看向後排的兩人,“把我當司機使?”
“陸師傅,走吧。”
辛願波瀾不驚的回了一句。
陸時凜聞言,都要被氣笑了,‘嗬’了聲,收回目光,啟動車子。
到機場差不多快到八點的樣子,時綺拉著她的手,“下回有機會再來港城玩。”
知道沒機會的辛願以為這是客套話,滿口應下,“好,有機會一定會過去叨擾伯母的。那祝伯母的旅途一路順風。”
目送時綺進去後,兩人返回車前,看她拉開後排的車門,陸時凜眯起了眼睛,“還敢坐那?真把我當司機使了?”
辛願看他陰沉不悅的臉色,輕輕挑了下眉峰,讓他所願坐到了前邊。
“吃什麽?”
“不用了,直接去公司吧。”辛願拒絕。
這句話後,車內再次陷入寂靜中,最後車子停在路邊,整條街都是各式各樣的早餐。
辛願朝他投去不解的眼神。
“你昨晚倒是飽了,我還餓著。”
他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1要麽和我下去吃,2現在補償我!”
至於怎麽補償,一切盡在不言中。
辛願被他這麽一說,忽然火冒三丈,“我又不欠你的,憑什麽要我補償你?陸時凜,你能稍微要點臉嗎?真要追究起來,你昨晚那是……”
“QJ?”
在她頓聲那刻,陸時凜替她補充。
辛願不否認,也懶得和他討論這個,推開車門下去,在路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辛氏。
陸時凜沒有攔她,連吃早餐的心思都沒有了。
恰好車內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這個來電顯示,他眸光微斂,腦子裏閃過一瞬什麽,點了接聽。
“好久不見,陸總。”
電話那頭傳出一道淡沉謙和的聲音。
陸時凜揚了揚眉梢,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別來無恙,程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不知道有什麽指教?”
“指教不敢說。”電話那頭的程岸說,“不過看來我猜的沒錯,辛總應該還沒和你提這件事情。”
提及辛願,陸時凜眸光瞬間斂住,變得淩厲異常,“你弟弟被她堂妹傷了的事情?”
程岸,“陸總都知道了?那不知道我的那個條件,陸總考慮得怎麽樣了?”
“條件?”
“哦?陸總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程岸,“我們也許久沒見了,陸總要不賞個臉,中午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
“程總來黎城了?”
“昨天上午到的。”
“程總難得來一趟黎城,中午我做東。”
掛了電話後,陸時凜給覃放打了個電話,讓他中午定位子。
都不用特意打電話問辛願,程岸那所謂的條件是什麽。
腦子裏忽然就想到了前段時間,程家和他們家競爭的甘闌市那塊地皮的事。
和程岸也打過幾次交道,陸時凜清楚他是為商不奸,手段狠辣的人。
為難辛願是假,奔著他來的才是真。
而辛妤傷程鐸的事情,隻不過是個起始點,他繞的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