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他把條件開出來,她在考慮,這個合作值不值得做。
起初這個事情鬧出時,他也提出過條件,是繼續跟著他。
沒有名分,繼續藏在黑暗的陰溝裏,見不得半分光亮地跟著他。
可現在不同,他們倆已經領證了。
隻等婚禮一辦,昭告天下了。
陸家內部近來因為陸成國的住院也發生了明顯的動**變化。
但她清楚陸時凜的性子,從前不論是在桌上談判還是在**,他那商人以利益為先的勢頭都很重,或許偶爾會因為心情不錯而給些小恩小惠。
可在辛願看來,那都是施舍。
和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施舍沒什麽區別。
陸時凜聞言,皺起了眉頭,看著她的眼神都深了幾分,“條件?”
“沒有條件?”
辛願身子微微後仰,警惕地看著他。
心裏暗暗腹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時凜就這樣側著身子看她,好半晌才用舌尖抵著腮幫子,壓下胸腔裏那股無奈和酸澀,磨著後槽牙嗤笑了一聲。
“有,當然有。”
看吧。
她就知道。
做買賣不談交易那就不是陸時凜了。
而且……
這個項目上好像多多少少有點他和雲城國際的影子。
倒也沒那麽武斷去判定他就真的在背後下了黑手,雖然知道他這個人手段向來狠辣卑鄙,但也不至於那麽喪良心。
所以隻在心裏是暫時打了一個問號的。
“你先說說看什麽條件?”
陸時凜笑了聲,“怎麽?我這條件要是不合你心意,就不用我幫你查了?”
辛願將平板放在一旁。
陸時凜現在接手了陸氏總部,接觸的層麵和人都多,其實是有利於查這件事情的。
也不是瞻前顧後,是因為她現在處在這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盡顯被動,不得不多思量往後的路,每踏出的一步,都必須穩健。
“等我把我手裏查到的這點線索捋清了再說吧,不著急。”
她淡淡吐息,說罷便起身,“明天是外婆的生辰,需要早起,早點休息吧。”
陸時凜望著她進入浴室的背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在辛願臉上清楚地看到了三個大字——不信任!
他哼了聲,心情有些複雜。
突然覺得,當初辛願和陸塵卿在一起的畫麵,可比他們現在的要和諧得多。
就辛願那紮手的性子,肯定也不會願意配合陸塵卿演戲。
辛願不知道陸時凜的內心戲這麽活泛,知道的話,她肯定得回一句:難道我就沒有演戲天賦了嗎?好歹我閨蜜是影後呢,可不得受點熏陶?
聽見浴室裏隱約傳出水聲,陸時凜手指敲打著沙發背的表麵。
耐心的等了個五分鍾的樣子才悠哉悠哉起身,邁開頎長的腿,一把將浴室的門拉開。
門是滑門,因為是連著臥室,都沒帶鎖,想打開輕而易舉。
浴室幹濕分離,裏麵那塊磨砂玻璃上映著一道曲線姣好玲瓏的身段,他喉結不受控的滾了一圈,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辛願的妝下午睡覺時就卸了,這會洗澡隻需要簡單洗個臉就夠了。
這會身上已經打上沐浴露搓出細膩清香的泡沫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她皺了下眉,下意識出聲喊了句,“陸時凜?”
沒有回應的聲響。
淋浴間裏的水聲將陸時凜不大的腳步聲覆蓋過去了。
下一瞬,玻璃門猛地被拉開,陸時凜修長挺括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眼簾之中。
辛願杏眸一瞪,瞳孔漸漸擴張開來,裏麵盛著不可思議的情緒。
“你……你幹什麽?!”
剛滑出聲音,她就意識到自己這一片春色有多惹人,立馬捂住了胸口,惱羞成怒地朝他吼道,“我還沒洗好,你給我出去!”
陸時凜會聽?
他要是乖乖聽話,他就不是陸時凜了。
最後辛願被他堵在浴室裏磨得半點脾氣都沒有,抬手就想打他,卻被他抓住了皓腕。
耳道裏滾進來曖昧繾綣的溫度,“別打臉,明天宴會,我還要見人的。”
辛願氣得想罵娘,又被他抵在玻璃上動彈不得,“你還知道你明天要見人啊,你抽……嘶……你輕點!”
她憤憤不平的聲音被他一個重重起伏撞散,聲音都變道了。
可能是素了大半個月的緣故,也可能是他們兩人的關係現在變了,陸時凜變得食之未髓,甘之如飴。
這一晚上把她折騰得不輕。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被外邊的動靜吵醒時,她還有些迷迷瞪瞪。
老太太的壽宴就在莊園內舉辦,定在南亭院那邊,位置寬敞,還有個很大的宴客廳。
天不亮,莊園的傭人們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想起今天是老太太的壽宴,一蛄蛹的就爬坐起來了。
腰上和腿間的酸痛別提讓她有多醒神了。
身邊的陸時凜察覺到辛願的動靜,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帶,嗓音沙啞,“起這麽早做什麽?客人們下午四點後才來。”
老太太的壽宴是在晚上。
中午是一家人坐著一起給老太太慶生。
辛願知道莊園這麽多傭人,肯定不用她幫忙什麽的。
但辛願看到他睡得那麽安穩,想想自己腰酸腿酸的樣子,那叫一個氣啊。
側過身子一腳踹在狗男人的肚子上,然後重新往**一趟,將所有的被子全給卷走了。
陸時凜被這一腳踹得猝不及防,險些從**掉下去。
他懵了兩秒,看著前邊隆起的那一坨,有幾縷發絲沒被攏進被子裏,灑落在枕頭上。
這女人腳勁可真大,一點也不留情,還真有點疼。
他吭哧吭哧挪過去,扯過被子擠進去,重新將人摟進懷裏,咬牙切齒道,“還有踢人的力氣呢。看來是我昨晚沒盡力。”
辛願眼瞳一顫,忙推他掙紮,“走開,今天可是外婆的壽辰,你別亂……唔……”
許是覺得她這些威脅和咀嚼太聒噪,他幹脆堵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