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約了蘇染去試完工的婚紗和伴娘服。

上午在公司忙完,趁著中午去跟寧霏匯合,一起吃了飯然後去試衣服。

車子開到一半,小白看著後視鏡說:“蘇小姐,有輛白車一直跟著我們。技術不是很專業,應該是普通的職業司機。”

蘇染點開後排的顯示屏,調出後麵的車載記錄儀查看情況。

小白按了下藍牙耳機,聽了一會兒說:“後麵的保鏢車查了,車登記在臨城傅氏名下。車上除了司機,隻有你母親前夫的那個傻閨女。”

蘇染笑:“為什麽說她傻。”

小白:“她以為自己天衣無縫表演得很好。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她是綠茶。”

蘇染反駁:“不是所有人都是鑒婊達人。”

小白:“我媽說了,分不出女綠茶的傻男人隻是少數,多數人不是看不出來,而是裝作看不出來。比如你母親的前夫。小玥也說,他這種男人,開始是享受綠茶的恭維和甜軟,發生了事情之後,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意誌不堅定。”

蘇染:“拿我的事當八卦聊?”

“放心,我媽和小玥都嘴嚴。”小白嘿嘿笑,看著後視鏡問,“要不要甩開她?”

蘇染看著屏幕裏“不離不棄”的白車:“這會兒甩開她,她還會去公司或者家裏堵我。讓她跟著吧,到地方我跟她聊聊。”

車子停在飯店門口,蘇染沒有離開下車。等霍沐妮也到了,才打開車窗,朝著她的車勾了勾手指。

妮妮立刻下車跑過來,弓著身子,透過車窗甜甜地喊:“姐姐。”

蘇染隻微微側了點兒頭,冷冷道:“別誤會,我隻是不想有人天天堵我,所以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妮妮上手想拔車窗,被保鏢攔住:“姐姐,我們是親姐妹。我一直都想有個親姐姐。”

蘇染冷笑:“你可真搞笑,我連爹都不認,會認你這個仇人的女兒?你也大可以去各處哭訴,發小作文,看看有沒有人敢接你的活兒?”

妮妮心虛:“姐姐,我怎麽會那麽做,是我媽做得不對,她受到懲罰是應該的。我隻是想認姐姐,替父親和母親補償你。我可以任你罵,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蘇染有點惡心:“這話我隻說一次,你聽清楚,也轉告你父親。別再來騷擾我,也別妄想去騷擾我母親。如果你再打擾到我們的工作和生活,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們傅氏留。”

說完,關上車窗,從另一邊下車,不再理她。

妮妮還有一堆準備好的話沒講,最關鍵的內容還沒來得及說呢。

湊過去想拉車門,被一個女保鏢抓住,拆了她的胸針,把裏麵藏的針孔攝像機扔在地上踩碎。

另一個保鏢,讓不規範停車,特意把車頭行車記錄儀對準了這邊的白車司機,將十分鍾內的監控記錄徹底刪除掉。

這種小伎倆,對於專業保鏢,一眼看穿。

妮妮磨牙,這女人不簡單,她恐怕鬥不過,也拉攏不了。

小白陪著蘇染進到飯店包廂時,池浪正在喝悶酒。

想著自己當初還當著蘇染的麵,說過馮恒想包養他的話,真是慚愧啊……差點當蘇染後爹。

見到蘇染進來,池浪立刻咧著大嘴抱怨:“染姐,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提前告訴我?”

蘇染解釋:“你最近不是進組客串嗎,不想讓你分心。”

寧霏:“主要是怕你酒局多,喝醉了言多有失。”

蘇染笑著點頭:“霏霏說的是實話,我比較善良,說話婉轉。”

小白氣池浪:“我媽和我女朋友都知道。雖然是報案後才敢跟她們說的。”

池浪訕訕道:“對,你還有女朋友,我沒有,成了吧。過氣網紅。”

小白:“你也可以有,但是你不敢。還有,請叫我白總。”

池浪:“再強調一遍,我是演員,不是愛豆。隻不過我有一張你媲美不了的俊顏。”

小白繃緊肱二頭肌:“我有你這輩子也練不出來的體魄。”

寧霏笑著問蘇染:“這倆什麽時候開始小學生互懟了?”

蘇染:“自從小浪不怕小白之後。”

男人之間,特別是這種幼稚的男人之間,越懟感情越好。最好的時候,兄弟甚至會變成父子相稱。

所以姐妹倆也沒管他們,一邊等上菜,一邊看婚宴賓客排桌。

小白手機震,看了眼消息說:“蘇小姐,那女的還在門外守著呢。”

蘇染:“讓她耗著吧,反正有保鏢看著她也進不來。遇到這種狗皮膏藥,警察叔叔來也隻能勸說。不如直接給她家公司一個下馬威,比什麽都管用。”

菜上齊,蘇染和寧霏大快朵頤。

小白叮囑完跟來的保鏢看好霍沐妮,一定不能讓她溜進來打擾。就和啃半根黃瓜三塊西藍花就不敢再吃的池浪,在旁邊無聊玩“誰是誰的爹”的遊戲。

吃得差不多,寧霏接王野的電話。蘇染去洗手間。

小白立刻拋下玩得正好的池浪,跟過去等在不遠處。

自從上次陸鴻菱在洗手間跟蘇染動手後,陸景行就派了女保鏢跟著蘇染,方便去洗手間時保護。

今天女保鏢留在外麵看著妮妮,小白就自動補位在門口三米外。

蘇染洗了手,正抽紙擦手,身後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叫她:“蘇染。”

這聲音有些猙獰,蘇染下意識轉身向邊上躲了一步。

身後的人淡定地高高舉著手,衝著她的臉狠狠按下噴霧劑。

蘇染本能地閉眼捂臉,還是被嗆得不停地咳。

元佩嘶笑:“放心,隻是胡椒噴劑,硫酸等著一會兒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