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人心惶惶
符箏箏想去楊濤那問問情況，聽說他在辦公室，隨手拿了份文件為幌子，快步往他辦公室去，剛剛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就見他從裏麵飛奔出來！
楊濤看到她也來不及多說，指了指前麵，說了句“出事了，到苗局辦公室來”，便再次飛奔而去。
符箏箏急急跟上。
副局、長苗康健的辦公室裏，楊濤正在向他匯報情況。
“……他們都稱自己網上銀行帳戶被盜，我問過了，他們都曾在網上下載過妙聽。妙聽前段時間風靡全城，現在稱帳戶被盜的人越來越多，人心惶惶。”
苗康健氣得拍桌子：“沒有什麽辦法能阻止對方這一惡行嗎？”
“我們正在試圖挽回局麵，但一時半會兒控製不住。有關部門已經聯係了網絡高手協助我們。”
“妙聽網站是傅文海一手運作的，用戶銀行帳戶被竊，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趕緊控製住他！”
“慕賢他們已經去了。”
苗康健來回踱了幾步，低聲咒罵著：“還好我們查到了妙聽網站是傅文海一手運作，要不然用戶銀行突然失竊，我們都要變成一群無頭蒼蠅。”
符箏箏聽著忍不住插話表示疑問：“我一直以為傅文海的主要目的是小金庫，他搞妙聽有什麽意圖呢？”
楊濤道：“也許是想趁著我們亂做點什麽手腳吧。我覺得傅文海的目的肯定還是在小金庫上，箏箏，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可得小心些！”
符箏箏點點頭：“我會的。”
苗康健又問道：“楊濤，你們早上不是接到線人的消息？那邊查得怎麽樣了？”
楊濤應道：“那個有嫌疑的垃圾分類員已經失蹤了，孟淮在負責找他。”
“隻有找到這個人才能知道傅文海的下一步動作，你再調幾個人過去協助孟淮。”
“好。”楊濤正要轉身，手機響了，他接通後說了幾句話便掛斷，衝苗康健揚了揚手機，“是普向晨，他是電腦高手，是來協助我們應付用戶銀行帳戶失竊案的，到了門口，我去接他。”
話音剛落，他手機又響了，“什麽？你先穩住他，我馬上過去。”
“怎麽？”苗康健緊盯著他。
“孟淮說發現了垃圾分類員胡某的蹤跡，他拒捕，在一間茶樓裏抓了個人質和警方對峙著。”
苗康健臉色都變了：“別讓他傷到人質！在哪？我們走！”
楊濤正要邁開腳，想到普向晨，又轉身看符箏箏：“箏箏，你認識普向晨，你去門口接他到我辦公室來，我會安排人接待他。”
“好。”符箏箏才應完，楊濤已一邊拿著手機打電話，一邊跟著苗康健出去了。
符箏箏趕忙往樓梯口跑去。
走出大樓，遠遠就看到普向晨站在門口左右望著，她連忙跑著迎過去。
普向晨看到符箏箏很高興：“符小姐，好巧。”
符箏箏笑笑：“我是特意來接你的。”
“哦？楊警官呢？”
“他出警了，走吧。”符箏箏惦記著網站的事，急急轉身。
“小心！”普向晨抓住她胳膊猛地往後一拉。
原來符箏箏轉身太快，差點撞上一邊低頭快步走來的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
男人顯然被嚇一跳，趕忙頓住腳步道歉：“對不起，沒撞著你吧？”
符箏箏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事。”
男人回以微微一笑，衝符箏箏身後的普向晨點了點頭，又邁開了匆匆的腳步往前走去。
“我們走吧。”
符箏箏領著普向晨來到楊濤辦公室，果然有人來接引他，普向晨和她打了個招呼，便跟著來人走了，她也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辦公室裏，齊娟正在打電話，見符箏箏進來，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符箏箏走到洗盥盆邊洗手，齊娟湊過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她：“符姐，你有沒聽妙聽啊？”
“沒有。”符箏箏突然心下一驚，“你家裏出什麽狀況沒？”
“符姐，還是你有遠見，我聽說下載了妙聽的人電腦都中了病毒，裏麵所有的資料都被盜光了。我倒好，用的是平常專門聽音樂的平板電腦下載的妙聽。我媽用的是她經常網購的電腦下載的，存在網銀裏的兩萬塊錢一分都沒了，剛剛給我打電話還在抹眼淚呢，那可是她半年的工資。我爸現在上班也沒心思，把還在漲的股票全甩了，把錢都提出來了。”
“他們現在還聽妙聽嗎？”符箏箏想告訴她妙聽聽了會讓人產生幻覺。
齊娟擺了擺手道：“現在誰還有心思聽啊，被盜了錢的在心疼自己的錢，沒被盜的在擔心自己的銀行卡。更可惡的是他們不隻是盜錢，還盜取了用戶們存在電腦裏的個人隱私呢。”
齊娟湊近符箏箏耳朵輕輕出聲，“我同學把她的個人藝術寫真照存在電腦裏，她現在擔心得要死，生怕這些照片被不法分子利用。”
“對方可能會用這個敲詐她？現在動靜鬧得這麽大，他們就算想敲詐也顧不上了。”
“就怕他們喪心病狂把這些照片傳出去啊，這可是赤果果的豔、照啊。叫她以後怎麽有臉見人啊？她連男朋友都沒找呢。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齊娟越說越忿忿。
符箏箏馬上安慰她：“已經立了案，估計那些人猖獗不了多久。”
“希望如此了。現在人人自危，感覺社會一點兒都不美好。不過這也再一次印記了那句名言，天上不會掉餡餅下來。免費的東西就是用不得啊。這些人真是居心叵測，什麽事不好做，要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都是爹媽的錯，隻生不教啊。”
齊娟一邊整理桌上的東西一邊絮絮叨叨個不停。
符箏箏也沒心思聽她絮叨，一邊記掛著楊濤他們去抓的那個垃圾分類員，一邊想著攪得人心惶惶的妙聽，腦子裏亂亂的。
從食堂吃過飯回來，韓思齊給她打來了電話。
“陳小湘承認有人花錢雇她在你的滋補湯裏下會導致你失眠的藥。”
“什麽人？”
“她說不清，那個人是用手機和她聯係的，在她進十裏陽光之前那個人給了她五萬錢，要求想辦法連續十天在你的食物裏放這種藥，許諾她事成之後會再給她五萬塊錢。”
“看來陳小湘說什麽到十裏陽光體驗有錢人的生活，都是早有預謀的啊，分明就是利用陳姨啊。讓我失眠……難道是想讓我也去聽妙聽？想讓我也產生幻覺，然後他們再伺機控製我的思緒，讓我把他們想要的東西乖乖交給他們？”
韓思齊倒沒置可否，隻是轉言道：“所有下載過妙聽的電腦用戶的電腦都中了病毒，電腦實際上都被對方控製了，也許他們還想通過網絡了解你的一舉一動，甚至更多他們想知道的消息，比如機關圖到底什麽樣子？機關圖到底放在哪？”
“也就是說，隻要我下載了妙聽，就已經步入了他們的圈套之中？現在想來把妙聽推薦給李音的那個人，肯定和他們是一夥的！可惜李音再也聯係不上那個人。李音和陳姨一樣，也成了別人的棋子啊。”這回輪到符箏箏一臉慶幸神色。
“他這麽大費周章地繞這麽多圈，就是想讓你用上妙聽。”韓思齊頓了頓，再次質疑，“他的目的應該是在機前圖上，又何必要大肆盜取其他用戶資料及銀行卡？”
“這個……”符箏箏被問住了，“也許，他隻是想轉移警方的注意力，從而達到他別的目的吧？”
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回答有些牽強。
“不管怎麽說，他的目的肯定都在你身上，你現在就好好呆在局裏別出來，下班我去接你。”
“嗯。”
“哪也不去，聽到沒有？”韓思齊再次強調。
“知道，對了，符星……”
“正好星星今天感冒了，我給他請了兩天假，讓正華接他回了十裏陽光。放心，星星不會有事，我最擔心的是你。”
“不是有你保護我嗎？我自己都不覺得擔心呢。”符箏箏的口吻裏不由自主地帶出了對他的百分百信任。
“不能掉以輕心！”
“知——道——了，親愛的韓總，好了，有事下班時再說。”符箏箏嘻笑著在齊娟進門前掛斷電話。
齊娟雖然沒聽到她在給誰打電話，但那輕鬆的口氣還是聽出來了，好奇地盯著她看。
“符姐，是不是在和老公燙電話粥呢？好甜蜜的樣子。”
符箏箏已經收回了聲色，輕笑道：“你和你男朋友就是這樣子打電話的？”
齊娟臉一紅：“人家還沒找男朋友呢。”
“真沒找？我們局裏這麽多帥小夥，看中哪個沒？我給你介紹。”
“我才不要找警察呢，我要找就找計算機係畢業的高材生，以後就不用怕自家電腦中病毒了。誰要是敢弄病毒侵害我的電腦，我就讓我男朋友也弄個病毒去反侵他的電話。”
符箏箏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她手機響了，一接通，楊濤有些驚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傅文海失蹤了。”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