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養我吧!

十分鍾後,小澤帶著年年再次進入慕少言的房間。

進房將門關上後,某年依然氣勢十分牛B地將一份用A4紙打印好的文件扔到他身上,“把這個簽了,我就原諒你!”

瞧那語氣,看那氣勢,嘖嘖!慕少言隻覺得自己的公司未來後續有人,倍感欣慰之餘,一目十行地將那份合約大約地瞧了一遍,可越看卻越震驚。

隻聽說過淨身出戶,倒沒聽過淨身娶媳婦的媲。

“簽,你還是不簽?要簽的話趕緊簽,別浪費大家的時間!”年年狀似不耐地催促著,可眼角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表情,也不知是怕他變臉,還是怕他不簽。

“叔叔,時間有限哦!要簽的話趕緊簽!”小澤笑得一臉的無害,那略帶著調皮的語氣仿佛在**著什麽似的。

慕少言輕歎,他能不簽嗎?顯然,不能。

最終,慕少言狀似被迫屈服在兩個兒子的**威下,與兩寶簽定了不平等條約。

條約大約如下:

一、乙方要將身上所有的資產(動產與不動產)均分為兩份,分別給予甲方許若妍與許若妍所生兒女,不得存私房。(注:因為甲方許嘉年、許嘉澤兩人未成年,所以那部分由許若妍存著。)

二、乙方除了甲方媽咪(許若妍)不得有第二個女人,若以後和甲方媽咪生的女兒除外。

三、乙方若和甲方媽咪吵架,不管誰對誰錯都得第一時間向甲方媽咪認錯。

……

十八、乙方得無條件支持甲方母子三人所有的決定與計劃,不然甲方有權將懲罰乙方。

洋洋灑灑兩頁紙印了整整十八條不平等條約,雖然極致掩飾著什麽,用的語氣亦像年年和小澤兩人想的,不過慕少言仍難猜出這是兩個兒子所想,然後MK抓刀幫忙弄的。

合約一式兩份,將其中一份留了給他留念,另一份被年年笑眯眯地折起,然後看著他鼓勵道,“叔叔,加油哦!我們看好你!”

“該改口了吧?”慕少言覺得蛋疼,怎麽還是喊叔叔?不是應該改口叫爹地的了嗎?

然而,年年卻是一臉的無辜,“改什麽?”

“……”某男無語凝噎。

“等你搞定媽咪的時候,我們自然會改口。”真是的,急啥?他都還沒將媽咪搞定,就想他們改口?

慕少言後悔了,他簽那了那份不平等條約為的是什麽?兒子不幫忙就算了,到頭來還是要自己負責搞定。

“我簽這東西為的是什麽?”簽了之後他可是一窮二白呀!說不準以後還得靠老婆兒子養著。

可是兒子明顯地不站在自己這邊,這讓他怎麽不蛋疼?

“當然是為了不讓我們使小絆子。”小澤忍不住在心裏嘀咕,簽都簽了,現在才來後悔,會興地晚了點?

“我們打個商量如何?”慕少言嚐試著和兩個兒子溝通溝通。

“你想幹什麽?”某年防備地將那合約放到背後,警戒地看著靠近的他。

大爸說過了,隻要爹地簽了這合約,以後他若真的和媽咪複婚,再變心時他名下所有的東西都是媽咪和他們的了。

所以這合約,他一定得收好。

慕少言被兒子那防備的表情給打擊到了,噎了噎,才開口提議道,“私底下隻有我們三個的時候喊我爹地,有別人在的時候喊叔叔。這個要求應該不過份吧?”唉,怎麽想聽兒子喊一聲爹地就這麽困難?

聞言,兩寶麵麵相視中,糾結了一會,覺得這要求確實不過份,便隧然同意了,“行!”

“喊一聲爹地聽聽。”就連慕少言也沒察覺到他的語氣裏隱含著期待,可兩個小家夥卻留意到了。

“爹……爹地!”縱然一直在心裏將他當成爹地,可真要喊的時候,年年還是有些不自地。

而小澤則比他幹脆多了,極其順口地就喊了出來,仿佛已經練習過千百遍。

兩人一人一聲脆生生的爹地,讓慕少言瞬間熱淚滿盈,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因為這一聲爹地,情緒會如此地激動。

見他眼眶紅紅的,年年和小澤兩人有些慌,卻又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隻能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

房門卻在此時驀然打開,許若妍穿著一條深紫色的睡裙站在房門口,發間仍滴著水珠,顯然剛泡完澡出來。

見慕少言紅著眼睛蹲在兩個兒子麵前,兒子又是一臉的驚慌,她不禁感到奇怪。

要說兒子欺負他嘛,感覺也不太像。可要說他欺負兒子嘛,更不可能。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三個人在房間裏幹什麽?

許若妍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咦,你怎麽了?”

“沒事,有東西進了眼睛,有些不舒服。”可惜他沙啞的嗓音泄露了他的難以抑止地激動,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是呀!媽咪,你快來幫叔叔吹吹,剛剛我們想幫叔叔吹眼睛,可是太笨了弄得叔叔好疼。”既然確定了自家爹地對媽咪是真心的,年年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忙製造一下機會,不然讓爹地媽咪兩人這樣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在一起。

“媽咪,記得幫叔叔吹眼睛哦!叔叔眼睛可難受了。我和年年還要上課,就先回房睡覺了。”小澤也在旁附和,卻避過許若妍的視線,朝他調皮地眨著眼睛。

爹地,可別說做兒子的不做你!現在機會來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把握。

看著兩個兒子的舉動,慕少言險些失笑出聲。不枉他平日疼愛他們,關鍵時刻還懂得為自己製造機會。

待兩寶離開後,許若妍才進房靠近他,借著燈光瞧了瞧,“真的是迷了眼睛?”

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如果不是這樣,兩個兒子幹嘛呆在他房間裏?還那麽的驚慌。

“嗯……”她一靠近,一陣暗香便傳了過來,慕少言知道這是沐浴露的香味,可是在她身上散發出來,似乎特別的香甜。

沒察覺他的異樣心思,許若妍用手翻著他的眼皮,感覺光線似乎不太夠,便讓他到燈下讓自己好好瞧瞧,“你到這裏來,我幫你看看。”

因為謊言已經開了頭,慕少言沒折隻能依言站到日熾燈下,讓她替自己吹眼睛。

溫和的氣流仿佛帶著幽香,緩緩地吹到眼睛裏,說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隻覺得此刻的她是那麽的溫柔。

許若妍替他吹了幾下,“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他眼睛本就沒事,隻不過為了圓謊不得不裝著難受而已。

“那我回房了,你好好休息。”可惜她才轉身,身後的男人卻已經一把將她抱住。

“老婆,別走!”他頭枕在她的香肩上,在她耳邊輕輕地喃道。

許若妍黑線,“慕少言,我們離婚了!”這廝又咋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離婚了,還可以複婚。”隔著衣物,他恨恨地在她左肩上咬了一口,以示處罰和抗議。

她怔了怔,沒想到他會再次提起這個話題。

許若妍一臉的平淡,淡淡地道,“可惜我不想複婚,對於目前的生活,我很滿意。”

“真無情!”他嘀咕一聲,將那份與兩個兒子剛簽好的合約遞給她,“我已經用我全部的資產換了你。”

許若妍納悶他怎麽突然間給自己兩張紙,隧奇怪地問,“這是什麽?”

“你看看,這是我和兩個兒子簽的合約。”這軟玉溫香的,能看不能吃對男人來說實在是一大折磨。

“胡鬧!”雖說如此,卻還是將那兩張紙大概地看了一下,隻是越看那雙水眸卻睜得越大。

因為憑著直覺,她能感覺得出這份合約絕對是出自MK之手。MK是律師,自然知道哪些對她最為有利,而且這合約十成十具有法律作用,隻等慕少言大名一簽,就會生效。

她就不相信他會年不出這看似童語單語訂下來的合約是否有效,他是多少精明的一個人呀!

可就這麽精明的一個人,他簽了這份連傻子都能瞧得出來不能簽的賣身條約。

許若妍有些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可他卻是淺笑著在自己的頰邊偷了個香,然後以極為可憐的語氣說道,“老婆,我現在可是窮光蛋一個,你不養我就真的隻能去睡大街了!”

“你幹嘛要簽這個?”他到底明不明白,簽了這個隻要自己一個狠心,他將會一無所有?

“當然是為了以後能光明正大地跟老婆親親!”

她臉微紅,斥罵道,“不要臉!”

慕少言覺得委屈,“你兒子牛B轟轟地將它砸給我,威脅著我若是不簽,以後三天兩頭地給我使小絆子!簽了這個,他們不但會承認我,還能幫我追老婆。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簽?”

許若妍咬牙,直想去房間裏將兩個小家夥揪來打他們的小PP,竟然背著自己將她給賣了!

然而,相對於她的咬牙切齒,慕少言的眼睛裏卻滿是笑意,“老婆,以後為夫靠你養了!”

“這合約不作數,一會我去找年年將合約過來撕了。”許若妍說著,欲想將手中的兩張A4紙給撕掉,卻被他提前一步抽走。

“老婆,這可不行!”某男將合約折好,放到口袋裏,笑意吟吟地瞧著她,“這是我和兩個兒子簽定的,你跟年年將它要回來,兒子肯定會氣我毀約。”

“你還真的將它當真了?”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合約的內容是什麽?為什麽會說得如此的風輕雲淡?

那是他全部的身家,而不是一個具體的數目,以後他賺得再多的錢都不再屬於他,而是她和兩個兒子的。

“當然,我一直都很認真。”慕少言抱著她,“反正以後我賺的錢,還不是要給他們?隻不過不是寫在遺囑上罷了。”

“你瞎說什麽?”她瞪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麽,隻是看著他這般無所畏的態度,自己這個旁人卻為他焦慮不已,感覺特別的憋屈。

見她氣鼓鼓的,慕少言卻是笑嗬嗬地,眉眼中閃爍著情意,“老婆,再給我生個女兒好不好?”

“生你妹呀!誰是你老婆了?別亂喊!”她紅著臉,扳著禁錮在自己腰間的男性大手,“你給我放手啦!”

“不放,一放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對於她當年忽然失蹤的事仍然耿耿於懷,這一次說什麽他都不會再放手,“妍妍,別逃了!一個六年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嗎?”

他們之間還能有幾個六年?

“我……”她想大聲的反駁不夠,可是他現在不但放棄了一切,就連他的高傲也一並拋開,這般苦苦地哀求著自己,她實在覺得有些無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