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險些喪命

對於綁架自己三下大漢會有什麽下場,許若妍懶得問,誰讓她明白慕少言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不過她都快奔三的大齡剩女,被他以公主抱抱在懷裏,害她都快以為自己回到了少女時代。

摸著保養還算得宜的臉上肌扶,忽而幽幽發出一聲歎息,“你不覺得我老了嗎?丫”

唉!她都這麽老了,他要不要換一個女人媲?

可惜這種想法她也隻敢想一想,真說出來說不準這男人會氣得直接手一鬆,將她扔到地上,沒掐死她已算給麵子了。

慕少言見她摸著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原本就在喘測著她在想什麽,突然聽她這麽一問,黑眼眯眯,輕笑凝視於懷中的愛人,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無動於衷的鎮定,“情人眼裏出西施,不管你幾歲在我眼裏都一樣。”

縱然年紀已經將要奔三,可是許若妍一張瓜子臉清麗白膩,粉唇此刻帶著三分俏皮的笑意,月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兩點明星。

雖及不上安娜的嫵媚,卻自有一股韻味,風姿綽約,容貌嬌美。

此刻她雖因為逃跑而將自己弄得略顯狼狽,可是微散而淩亂的發絲卻為她平添一分嬌媚,有著說不出的勾人。如若不是地點不對,慕少言真想狠狠地品嚐那張微翕的小嘴。

因為情動,本就深邃的眼眸此刻更如一個空洞,黝黑得仿佛要要將她給吸進去。

這時,他已經抱著她來到酒店的專屬停車場,大步流星地抱著她往自己的灰色跑車走去。

瞧他振振有詞,故作鎮定的模樣,許若妍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十分壞心眼的揪著他胸前的領帶,一副流氓樣兒,明媚的大眼波光流轉,“真的?”

其實,自從自己打開心門重新接納他以來,他一直極為寵愛著自己。

沒有女人會拒絕被男人寵愛的感覺,何況他不但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更是她的前夫,她的初戀,又此是那麽容易能忘懷的?

他就像罌粟讓她上了癮,難以戒掉。

或許,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嚐試著放開心去感受他的愛,她的心中有多害怕這隻是他的一場遊戲,一個為了要回兒子的騙局。

可是他的溫柔,讓她即使飛蛾撲滅也義無反顧地飛向他。隻是,這一次她不想兩人間再有那一張紙,不管是真心亦好,假意也罷,真到了那一天,或許隻有這樣她才能放手吧?

“真的。”慕少言心裏忍不住哀嚎,他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為什麽她還要懷疑自己的真心?難道真要他將整顆心挖出來才能證明嗎?

他不知道,正因為他這般溺死人不償命的寵愛,加上他曾經的不良記錄,才會讓她毫無安全感可言。

一個為了情人,高興時將對方捧上天,不爽地將人踩入泥裏的花花大少,試問誰敢相信他的真心?何況許若妍曾在他身邊待了大半年,瞧著他如何寵幸一個女人,對女人如何翻臉無情,那些陰影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

現在她接受他,也不過是被逼得無路可逃,才眼一閉,心一橫,以著大不了一死的念頭跟他一起罷了。

當然,她的這些念頭他不知道,若是知道還不吐血才怪!

她柳眉向上輕挑,嘴角噙著絲絲笑意,美目流盼間纖手鬆開他的領帶,伸進他西裝裏邊隔著襯杉,似有若無地挑-逗著。

麵對佳人如此甜蜜的折磨,慕少言可畏是又驚又喜,喉結處更是不停地滑動著,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

“妍妍……”低啞的嗓音裏透著醉人的酒氣,雙腿更是走得飛快。

可惜,待他將懷中的可人兒放到車上,繞到另一邊上車正欲與佳人繼續談情時,談人卻是很無辜地用她的雙足抵著他的腹部,滿臉無辜地看著他,“腳丫冷!”

慕少言一噎,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可是當大手握上那如珠如玉般的美足時,隻覺得手中正握著一塊寒冰,頓時心疼不已,忙將身上名貴的手工西裝給脫了下來包裹著那雙冰涼的腳丫,如珠如寶地抱在懷裏就怕她凍壞了。

甚至還在心裏責怪自己的不夠細心,竟然沒有發現,隻想著與她翻雲覆雨。

待她的腳丫暖和過來時,被她勾起的情-欲亦消得七七-八八了,憋著一肚子的鬱悶發動車子正欲回家,卻敏感到感覺到一股未知的危險。

許若妍此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心中卻是白眼連連,這大晚上的回到家裏他又不會“安份”地睡他的客房,有哪一天晚上沒有將她折騰得全身無力才放過她?有必要急於一時嗎?

然而,不經意間卻忽而瞧見他腦後有一點綠豆大小的紅點一閃而過。對於這樣的紅點,許若妍一點都不陌生,甚至於大驚失色地驚叫,“快趴下!”

來不及多想,猛地伸手將他往自己這邊一拉,卻因為車內的空間太過窄小,而轉到了腦袋,發出陣陣抽氣聲。

可這不是最讓她感到吃痛的,真正吃痛的是因為自己這一拉,他毫無防備地朝她撞過來,那腦袋正中她的胸前。

胸前的柔軟被他這一撞,痛得她眼淚狂飆。

而在她拉開他的後下一秒,先前屬於從他腦後一掃而過的那個紅點的前車窗出現了一個小-洞。也就是說她若晚一秒將他拉開,現在的他早已腦袋開花。

險些到閻王殿報道的慕少言將頭從她胸前挪開,卻沒有立馬起身,反而將兩張背椅放下,形成一張床抱著她躺下。

對於在這種時候,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情,慕少言既是心疼又是無奈,伸手欲想幫她揉揉,卻被佳人一手拍開。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她臉蛋漲得通紅,再加上因為吃痛而霧盈盈的水眸,十分的秀色可餐。

見怒中帶羞的可人兒,慕少言真的想抱著她吻個天昏地暗,至死方休。可是那未知的危險還沒解決,讓他隻能如強行忍下,“趴著,別起來!”

原本柔和的墨眸,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凝視於擋風玻璃上的那個小洞,若有所思。

兩秒後他側腰長手一伸,迅速將車內的黑色車簾給拉起,從而搗亂那藏在暗處的阻擊手視線。

六年前跟在他身邊時,這種事也發生過幾次,後來到了米蘭認識迪夫後,又被他魔鬼訓練了一個月,這種常識還是懂的。

所以當下聞言,她便乖乖地趴著,也沒說話就怕打擾了他的思路。

沒想到今晚還真熱鬧,剛解決了三個綁匪,又突然險些看著他在自己眼前丟掉小命。如此刺激的一晚,讓許若妍又驚又怕。

若剛剛自己沒有看見那一點紅點,若剛剛自己的動作晚了一秒,恐怕他早已成為一具屍體!光想到這裏,她便是一陣後怕,慶幸自己的眼睛夠利,慶幸自己的動作夠快。

不管他待自己的態度如何,她都不希望他死,更何況還是死在她的眼前?

似是察覺到她嬌軀的顫抖,慕少言無言地抱著她,握著她微微發涼的荑柔,輕聲安撫著,“別怕,我沒事。”

今晚,她真的嚇壞了!

許若妍不語,要不是死咬著下唇,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一手被他握著,另一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襯杉,顯然害怕極了。

她這樣惹得他心疼不已,卻不待他多說什麽,停車場的入口處傳來一聲刺耳的輪胎與地板摩擦時發出的尖銳聲音。臉色頓時一冷,放開她發動引擎,坐起來油門一踩,狂打方向盤,迅速發動車子從另一個停車場的出口開去。

一般車輛在停車場裏不管是開出去還是開進來,都會放慢速度。如今在這諾大的停車場裏卻有一輛突生這樣的異樣,若說沒有不對勁說出去誰會相信?

該死的,他購賣的車子不管是在哪裏的車子,車內所有的玻璃都會換成那種特製的玻璃,就連車身亦會塗上一種讓車身變得更加堅硬,能夠阻擋子彈射入的保護膜。這麽做,就是為了阻擋像這種類型的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