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暴揍郭圖

“算,都算,諸位難道沒有明白,我說的是無償占有他們的剩餘勞動剩餘產品嗎?你們知道一個百姓,一年勞作,可以創作多少價值,生產多少糧食嗎?打個比方,人家一年可以產糧五百斤,至少四百斤都被盤剝去了,而你們什麽都不用做,光收現成的,就可以讓你們衣食無憂,瞧瞧你們,一個個養的白白胖胖,穿的戴的,吃的穿的,哪一樣,是你們自己辛苦勞作換來的,不是這些百姓辛苦勞作,你們能坐在這裏讀書學習,談天說地嗎?不是他們辛苦勞作,別說花天酒地,風花雪月,不凍死在路邊,餓死在荒野,就算我徐峰說了瞎話。”

“朝廷田稅不過三十抽一,哪裏來的剝削,簡直一派胡言。”先前那個清瘦的書生再次出口反駁道。

“三十抽一,的確如此,可是,剩下的呢,我幫你來算算,人頭稅,每年每戶200錢,成年男子,還要繳納300錢的更賦,就連殘疾人都不能幸免,1——14的孩童,還要繳納不少的口賦,成年人的算賦,更是每人不下百錢,就連老者也不例外,還有朝廷胡亂攤牌的獻費,各種苛捐雜稅,徭役賦稅等等,加起來,究竟有多少呢,百姓一年勞作,就算風調雨順,也所剩無幾了吧,諸位,這難道還不算剝削嗎?”

徐峰一席話,直接讓全場鴉雀無聲,全都楞住了,徐峰又道“風調雨順倒也罷了,百姓至少還有口飯吃,可是,你們這些平日裏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隻知道享受作樂的公子哥,知道北方各地究竟發生了什麽了嗎?告訴你們,到處赤野千裏,田地荒蕪,寸草不生,加上蝗蟲肆虐,糧食顆粒無收,沒有收成,還要繳納如此繁重的賦稅,百姓又該怎麽辦呢?”

“這關我們何事?是朝廷收稅,又不是我們?”一個尖嘴的公子不屑的冷笑道。

“我草你媽。”徐峰氣的一個縱身,來到那人近前,在對方愣神的一瞬間,充滿爆炸性力量的拳頭,無情的砸了過去。

“嘭嘭嘭。”猛烈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砸落而下,徐峰邊打邊罵,充滿憤怒的拳頭,砸的那尖嘴公子,嗷嗷直叫,鮮血狂噴。

“幹你娘的,別告訴我,你家裏除了地,就沒有在朝為官的,沒有朝廷的賦稅,他們吃屎喝西北風嗎?朝廷的選撥製度,別以為我不明白,都是你們這些世家豪門,沾親帶故的推薦來的,寒門子弟,根本沒有出頭之日,當官的你們占了,田地你們占了,還他娘的說自己沒有剝削,你當老子是傻子不成。”

所有人都看傻了,徐峰這番毒打,拳頭有力,力量十足,沒多久,地上那個公子哥,已經沒了動靜。

“放手,快放手,徐峰,你想弄出人命不成?”司馬徽剛剛來到門口,就見到如此一幕,急忙快步上前,大聲勸阻。

“呸。”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徐峰罵道“老子今天不想動怒,偏偏有不怕死的臭蟲來招惹我,真是犯賤。”

“啊…”都快被打死了,徐峰竟然還如此‘委屈’,好像所有的過錯都是人家似的,他倒成了竇娥。

“對了,老頭,這小子叫什麽名字?”徐峰一生氣,連先生也忘了叫了,弄的司馬徽一陣無語。

“潁川郭圖。”

“郭圖?哼,不知死活的家夥,看看死了沒有,死了就丟出去,省得髒了我的眼珠子。”徐峰不屑的冷笑道。

郭圖?多少有點印象,好像在袁紹帳下,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他郭家徐峰都敢動,一個小小的郭圖,徐峰沒必要放在心上,如果換做郭嘉,那倒是另一回事。

“徐峰,今日你的一番話,可是得罪了所有的世家,難道你就不怕嗎?我告訴你,世家占有的可不隻是田地和權勢,還有輿論,人言可畏,你一旦得罪了世家,眾人口誅筆伐,眾口鑠金,任你百般辯解,也終將埋沒在汪洋大海之中。”清瘦的書生,再次出言反駁,這次語氣更重,可謂一陣見血,直接戳中徐峰的軟肋。

“你說的很對,可是,你覺得,就算我不動世家半根毫毛,他們會放過黃巾軍嗎?永遠不會的,窮苦百姓若要翻身,威脅的將是世家豪門的根本利益,是朝廷的數百年基業,所以,我跟他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根本走不到一起,但是,別忘了,世家我能滅,一樣可以扶持,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等到黃巾軍成燎原之勢,席卷全國的時候,諸位覺得,世家豪門,對我徐峰還有約束力嗎?對與錯,正義與邪惡,是由勝利者來抒寫的,成王敗寇,古往今來,概莫能外,昔日高祖芒碭山,斬蛇起義,不過一流民草寇罷了,今時今日呢?又有誰敢非議誹謗,哈哈哈…”隨著徐峰的仰天狂笑,徐峰邁步走出了書堂,屋內眾人,久久鴉雀無聲,全都被徐峰的一席話,徹底震驚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徐峰,果然與眾不同,如此心腸,如此狠辣,看來世間又多了一位可怕的梟雄。”清瘦的文士望著徐峰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郭嘉…”荀彧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驚訝的喊道。

“文若,此人精通韜略,心機狠辣,做事果斷,非常人能比,假以時日,必定羽翼豐滿,難以抵擋。”郭嘉忍不住脫口稱讚道。

“是啊,這徐峰,對時事政局,看的如此通透,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物,可惜,他竟然投靠了黃巾,真是可惜啊可惜。”

“黃巾又如何,沒聽他說嗎?世家他可以滅,一樣可以扶持,這句話,就是一個信號,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來的要好,相信,此言一出,會有世家選擇支持徐峰的,不然,若真的讓黃巾得了勢,後果難以想象啊。”郭嘉對門第並不看重,他雖然出身豪門,但是,身份卻是貧賤,所以,門閥之見,看的最是透徹,世家寒門,有何區別,世家可以變寒門,寒門一樣可以變世家,道理再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