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克倫朵夫人的披肩
在比賽出發地，比賽就要開始了。在所有參賽的人們做著最後準備的時候，戴維走到了男孩身邊。
戴維問那個男孩，拿到第一名，對他而言，是不是非常重要。
男孩肯定地點了點頭。
戴維又問：“如果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第一名或者最後一名。第二個選擇是，和之前的幾次一樣，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後。”
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選擇一。”
戴維滿意地點著頭，“我和你一樣大的時候，也曾經麵臨這樣的選擇。”
“那麽你的選擇是――？”
“當然和你一樣。”
戴維和男孩都笑了。
戴維讓男孩解下滑雪板，他要幫男孩重新調整腳卡的位置，並且重新固定滑雪板。
戴維告訴男孩，如果想要得到好的成績，也就是想要滑得更快一些，那麽他的腳位要稍稍靠後一些，讓滑雪板的前端保持向上，減少阻力。同時利用身體前傾來保持重心，這樣肯定能提高成績。但是，這樣難度也就更大，如果掌握不好，就容易摔跤。男孩信心十足地告訴戴維，他不怕摔跤。一切都弄好以後，戴維讓男孩原地跳，男孩跳了。他向戴維點點頭，表示感覺很好。
戴維也點點頭，最後，他告訴男孩，如果摔跤了，務必保持著地的姿式，無論如何不要掙紮，更不要在慣性消失前試圖站起來。男孩想了想，覺得這點確實很重要，卻用調皮的口吻對戴維說：
“可是媽媽總是告訴我，在哪兒摔倒了，就應該在哪兒爬起來。”
“毫無疑問，媽媽肯定是對的。”戴維眨了眨眼睛，“不同的是，媽媽是教你怎樣站起來，而我教你的是怎樣摔跤。”
在男孩轉身要走的時候，戴維半蹲下身子，向男孩伸出右手，男孩看了看戴維，也鄭重其事地伸出右手。
當然這並不是什麽正規的比賽，聽到哨聲後，老老少少一大群人就出發了，已經五十多歲的毫蘭特博士也居然出現在了隊伍當中。大人們說笑著，滿不在乎地向目的地進發。比賽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什麽意義。但是，孩子們卻很認真，他們一出發就爭先恐後，他們的父親則知趣地給他們讓出賽道，並在他們超越的時候大聲地叫著他們的名字鼓勵他們。因此，男孩們很快衝在了最前麵，把他們的父輩遠遠甩到了身後。
在經過一段地勢較為平緩的路程後，賽程的最後階段是經過一個長長的上坡後進入最後的衝刺。在開始上坡的時候，戴維地滑到男孩身邊，告訴帕克注意分配體力，並示意帕克保持和他同樣的速度和位置即可。因為坡雖然不陡，但很長。這樣一段漫長的上坡非常消耗體力。帕克聽從戴維的，保持著和戴維的距離。在經過三分之一上坡後，戴維向男孩點了點頭，他們開始慢慢加速，不斷超過那些體力透支的男孩。帕克很興奮，在到達坡頂的時候，他前麵隻有一個男孩了。
開始下坡，帕克緊緊跟在那個男孩的後麵，並不斷的加速。但那個男孩也在加速，帕克和他始終保護著兩個滑雪板的距離。帕克有些著急，因為他們距終點已經很近了，能夠看到等候在終點的人們向他們揮舞著，帽子帕克看到了媽媽的藍色披肩。從帕克和那個男孩剛一現身，帕克的媽媽就取了她的披肩不斷揮舞。但是，看來帕克又要失望了，按目前所處的位置，他隻能屈居第二。帕克有些不甘心，他孤注一擲，在最後一刻竭盡全力加速衝刺。
帕克前麵的那個男孩感到了威脅。德國人有句話，落水就不要怕濕了鞋子。在那個男孩眼裏，帕克此時就是一個落水者。因此，他比帕克更著急，他也在不斷地加快速度，並不時地回頭看貝克一眼。正像戴維說的，隨著速度的加快，保持平衡就變得困難起來，帕克的身子晃了一下，還好沒有摔倒。但帕克前麵的男孩在回頭的時候卻摔倒了。
人群驚呼起來。帕克跟著太近，已經不及避讓，他被摔倒的男孩絆了一下，也也隨之摔倒，他們兩人就這樣旋轉滑向終點。
一直跟在男孩身後的戴維猛然加速，接連兩個優美的大弧線後，他超越了兩個摔倒的男孩，並站在終點線的外麵，攔住了向前想要攙扶男孩的人群，人群中，他看了帕克的媽媽一眼，她藍色的披肩在雪地格外醒目。
兩個男孩倒在雪地上，憑借慣性繼續向端線滑來。
正如戴維所告誡的那樣，倒地的帕克一動不動，而另一個男孩卻拚命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巨大的慣性不僅使得他不僅不能站住，反而又連續摔倒，這樣，他在倒地後身體就落在了帕克的後麵。帕克和男孩的身體滑過了終點線，裁判舉起旗，並根據身體過線時的先後判給帕克第一。
戴維把帕克抱起來，高高舉過頭頂。男孩興奮不已，她從媽媽手裏要過那塊藍色披肩，在雪地裏揮舞。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戴維和希爾曼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在拉文斯堡，他們都沒有能找到機會，因此，他們故意拖延著時間，並觀察著不遠處的哨兵，尋思怎樣能找到空隙溜到鎮上。但他們似乎有些無計可施，曾經教訓過的戴維那個軍官在遠處看了看表，然後一臉不高興地跑了過來，催促他們離開，“動作快一點，快一點，你們已經耽誤得夠久的了，真不知道為什麽派你們來。”顯然，他已經很不耐煩。
隻能這樣了，戴維和希爾曼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後，希爾曼跳上汽車，發動了引擎。戴維繞到了另一邊的車門，準備上車。
正在這時，男孩跑了過來，拉起戴維的手，往不遠處指了指。戴維抬起頭，順著男孩的指引看到了男孩的媽媽，他和男孩走了過去。
“您讓這個小鬼著迷了，先生。”克倫朵夫人說道。
“夫人，是他讓我著迷，他是一個勇敢無畏的男孩，而且樂於助人。”戴維說著，摟了摟男孩的肩。
“您這麽說，真讓我開心。”
“我是說真的。他一到這裏，就幫了我的忙。”
“那可不算什麽。”克倫朵夫人笑了笑，顯然她聽男孩說過幫戴維買煙的事，“你是這樣喜歡他，他有個請求，我是否可以代他向您說？”
“為什麽？”戴維轉向男孩，“帕克，要你媽媽代你。你完全可以自己和我說的。”
“我想留下來，先生，我想請您也留下來，您願意嗎”帕克說得很急，戴維有些拿不準到底是怎麽回事。
“噢，我當然願意，可是，這是你的主意嗎？”
“是這樣，先生。我的勇敢的，無畏的，樂於助人的帕克先生想在這兒度過寒假的最後幾天。他從來沒這麽興奮，他想保證明年也奪得冠軍。因此，他希望您能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呆幾天。雖然……這是他的意思。”說到這裏，克倫朵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不僅是他的意思。”
“夫人，我樂意之極。隻是這樣方便嗎？我的意思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很高興您願意留下來。其它都不成問題，您現在是我們的朋友了。”克倫朵夫人說到這裏，轉而問男孩,“你認為呢，帕克？”
“是的，媽媽，戴維叔叔是我們的朋友。”帕克異常興奮。
“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我想――”克倫朵夫人微微一笑，對戴維說，“毫蘭特博士會為您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謝謝夫人的盛情。”戴維抑製著內心的喜悅，“這樣的話，我得和我的同伴說一聲，他會告訴我的店主。”戴維說著，拍了拍帕克，轉身走到希爾曼車前和他說了句話。希爾曼跳下駕駛倉，翻上小貨箱，拿出戴維的滑雪板和其它戴維用得到的東西。做著這些的時候，希爾曼小聲對戴維說：
“你福氣不淺。雖然她沒德瑞克夫人漂亮。不過我保證，她們都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女人，因此，你還得****她們，真可惜你沒來得及向我請教，怎麽能俘獲她們高貴的芳心。”
希爾曼快樂地開著戴維的玩笑，天下掉下來的餡餅令他們倆喜出望外，何況還順帶掉下一個林妹妹，這也讓希爾曼豔羨不已。要知道，希爾曼一向自認為是獵豔的高手。進入拉文斯堡之前，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裏的警衛如此嚴密，以至於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了解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希爾曼曾經和戴維商量，走在半路溜下一個人再伺機潛伏進來。但是，這有兩個問題，一是進來的時候入口處的崗哨是登記過他們進來時的人數的。二是，在如此嚴密的警衛下也很難得到祥盡的情況。他們也正是拿不定主意而在延誤時間。現在一切迎刃而解。似乎這也應了一句話，好運總是光顧有準備的人。戴維在這之前為帕克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白費功夫。
“不，她可比德瑞克夫人漂亮得多了，真不知道你怎麽看的。希爾曼，你得提高一點你的品味。”戴維回敬希爾曼，“至於請教，我完全不需要，我會證明這一點的。”
“是嗎，夥計。”希爾曼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克倫朵夫人，“她怎麽會喜歡藍色披肩，你知道嗎，這讓她看起來像個女巫。”
“女巫的披肩都是黑色的，你真是個傻瓜。難道你不覺得那藍色披肩在她身上，是那麽高貴優雅嗎？”戴維說完這句話，一手夾著他的雪橇，一手提包，向克倫朵夫人走去，一邊回頭大聲說：“希爾曼，麻煩你告訴老板，我這得過幾天才能回去。”
“好啦好啦，我會告訴他的。”希爾曼跳下車，大聲說：“我會告訴他你交了好運了，你遇到了一位天使。”希爾曼說的是天使，讓人聽起來也可能是說帕克。但是，戴維很清楚地知道他指的什麽。
不遠處的克倫朵夫人顯然也聽到了希爾曼的話，她的臉上漂過一陣淡淡的紅暈，不僅僅因為豪蘭特博士也說過同樣的話，而是她自己在這個普通的滑雪教練身上感覺到有那麽一點說不出來的氣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對此，就連帕克也有著同樣的認為。
車子開動了，開著車的希爾曼小聲嘟嚷著，“我可不認為她是天使。我得問問柯爾，女巫的披肩一定是黑色的嗎？”
在比賽出發地，比賽就要開始了。在所有參賽的人們做著最後準備的時候，戴維走到了男孩身邊。
戴維問那個男孩，拿到第一名，對他而言，是不是非常重要。
男孩肯定地點了點頭。
戴維又問：“如果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第一名或者最後一名。第二個選擇是，和之前的幾次一樣，不是第一也不是最後。”
男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選擇一。”
戴維滿意地點著頭，“我和你一樣大的時候，也曾經麵臨這樣的選擇。”
“那麽你的選擇是――？”
“當然和你一樣。”
戴維和男孩都笑了。
戴維讓男孩解下滑雪板，他要幫男孩重新調整腳卡的位置，並且重新固定滑雪板。
戴維告訴男孩，如果想要得到好的成績，也就是想要滑得更快一些，那麽他的腳位要稍稍靠後一些，讓滑雪板的前端保持向上，減少阻力。同時利用身體前傾來保持重心，這樣肯定能提高成績。但是，這樣難度也就更大，如果掌握不好，就容易摔跤。男孩信心十足地告訴戴維，他不怕摔跤。一切都弄好以後，戴維讓男孩原地跳，男孩跳了。他向戴維點點頭，表示感覺很好。
戴維也點點頭，最後，他告訴男孩，如果摔跤了，務必保持著地的姿式，無論如何不要掙紮，更不要在慣性消失前試圖站起來。男孩想了想，覺得這點確實很重要，卻用調皮的口吻對戴維說：
“可是媽媽總是告訴我，在哪兒摔倒了，就應該在哪兒爬起來。”
“毫無疑問，媽媽肯定是對的。”戴維眨了眨眼睛，“不同的是，媽媽是教你怎樣站起來，而我教你的是怎樣摔跤。”
在男孩轉身要走的時候，戴維半蹲下身子，向男孩伸出右手，男孩看了看戴維，也鄭重其事地伸出右手。
當然這並不是什麽正規的比賽，聽到哨聲後，老老少少一大群人就出發了，已經五十多歲的毫蘭特博士也居然出現在了隊伍當中。大人們說笑著，滿不在乎地向目的地進發。比賽對於他們而言，沒有什麽意義。但是，孩子們卻很認真，他們一出發就爭先恐後，他們的父親則知趣地給他們讓出賽道，並在他們超越的時候大聲地叫著他們的名字鼓勵他們。因此，男孩們很快衝在了最前麵，把他們的父輩遠遠甩到了身後。
在經過一段地勢較為平緩的路程後，賽程的最後階段是經過一個長長的上坡後進入最後的衝刺。在開始上坡的時候，戴維地滑到男孩身邊，告訴帕克注意分配體力，並示意帕克保持和他同樣的速度和位置即可。因為坡雖然不陡，但很長。這樣一段漫長的上坡非常消耗體力。帕克聽從戴維的，保持著和戴維的距離。在經過三分之一上坡後，戴維向男孩點了點頭，他們開始慢慢加速，不斷超過那些體力透支的男孩。帕克很興奮，在到達坡頂的時候，他前麵隻有一個男孩了。
開始下坡，帕克緊緊跟在那個男孩的後麵，並不斷的加速。但那個男孩也在加速，帕克和他始終保護著兩個滑雪板的距離。帕克有些著急，因為他們距終點已經很近了，能夠看到等候在終點的人們向他們揮舞著，帽子帕克看到了媽媽的藍色披肩。從帕克和那個男孩剛一現身，帕克的媽媽就取了她的披肩不斷揮舞。但是，看來帕克又要失望了，按目前所處的位置，他隻能屈居第二。帕克有些不甘心，他孤注一擲，在最後一刻竭盡全力加速衝刺。
帕克前麵的那個男孩感到了威脅。德國人有句話，落水就不要怕濕了鞋子。在那個男孩眼裏，帕克此時就是一個落水者。因此，他比帕克更著急，他也在不斷地加快速度，並不時地回頭看貝克一眼。正像戴維說的，隨著速度的加快，保持平衡就變得困難起來，帕克的身子晃了一下，還好沒有摔倒。但帕克前麵的男孩在回頭的時候卻摔倒了。
人群驚呼起來。帕克跟著太近，已經不及避讓，他被摔倒的男孩絆了一下，也也隨之摔倒，他們兩人就這樣旋轉滑向終點。
一直跟在男孩身後的戴維猛然加速，接連兩個優美的大弧線後，他超越了兩個摔倒的男孩，並站在終點線的外麵，攔住了向前想要攙扶男孩的人群，人群中，他看了帕克的媽媽一眼，她藍色的披肩在雪地格外醒目。
兩個男孩倒在雪地上，憑借慣性繼續向端線滑來。
正如戴維所告誡的那樣，倒地的帕克一動不動，而另一個男孩卻拚命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巨大的慣性不僅使得他不僅不能站住，反而又連續摔倒，這樣，他在倒地後身體就落在了帕克的後麵。帕克和男孩的身體滑過了終點線，裁判舉起旗，並根據身體過線時的先後判給帕克第一。
戴維把帕克抱起來，高高舉過頭頂。男孩興奮不已，她從媽媽手裏要過那塊藍色披肩，在雪地裏揮舞。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戴維和希爾曼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在拉文斯堡，他們都沒有能找到機會，因此，他們故意拖延著時間，並觀察著不遠處的哨兵，尋思怎樣能找到空隙溜到鎮上。但他們似乎有些無計可施，曾經教訓過的戴維那個軍官在遠處看了看表，然後一臉不高興地跑了過來，催促他們離開，“動作快一點，快一點，你們已經耽誤得夠久的了，真不知道為什麽派你們來。”顯然，他已經很不耐煩。
隻能這樣了，戴維和希爾曼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後，希爾曼跳上汽車，發動了引擎。戴維繞到了另一邊的車門，準備上車。
正在這時，男孩跑了過來，拉起戴維的手，往不遠處指了指。戴維抬起頭，順著男孩的指引看到了男孩的媽媽，他和男孩走了過去。
“您讓這個小鬼著迷了，先生。”克倫朵夫人說道。
“夫人，是他讓我著迷，他是一個勇敢無畏的男孩，而且樂於助人。”戴維說著，摟了摟男孩的肩。
“您這麽說，真讓我開心。”
“我是說真的。他一到這裏，就幫了我的忙。”
“那可不算什麽。”克倫朵夫人笑了笑，顯然她聽男孩說過幫戴維買煙的事，“你是這樣喜歡他，他有個請求，我是否可以代他向您說？”
“為什麽？”戴維轉向男孩，“帕克，要你媽媽代你。你完全可以自己和我說的。”
“我想留下來，先生，我想請您也留下來，您願意嗎”帕克說得很急，戴維有些拿不準到底是怎麽回事。
“噢，我當然願意，可是，這是你的主意嗎？”
“是這樣，先生。我的勇敢的，無畏的，樂於助人的帕克先生想在這兒度過寒假的最後幾天。他從來沒這麽興奮，他想保證明年也奪得冠軍。因此，他希望您能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呆幾天。雖然……這是他的意思。”說到這裏，克倫朵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不僅是他的意思。”
“夫人，我樂意之極。隻是這樣方便嗎？我的意思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很高興您願意留下來。其它都不成問題，您現在是我們的朋友了。”克倫朵夫人說到這裏，轉而問男孩,“你認為呢，帕克？”
“是的，媽媽，戴維叔叔是我們的朋友。”帕克異常興奮。
“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我想――”克倫朵夫人微微一笑，對戴維說，“毫蘭特博士會為您安排好所有的一切。”
“謝謝夫人的盛情。”戴維抑製著內心的喜悅，“這樣的話，我得和我的同伴說一聲，他會告訴我的店主。”戴維說著，拍了拍帕克，轉身走到希爾曼車前和他說了句話。希爾曼跳下駕駛倉，翻上小貨箱，拿出戴維的滑雪板和其它戴維用得到的東西。做著這些的時候，希爾曼小聲對戴維說：
“你福氣不淺。雖然她沒德瑞克夫人漂亮。不過我保證，她們都是真正的上流社會的女人，因此，你還得****她們，真可惜你沒來得及向我請教，怎麽能俘獲她們高貴的芳心。”
希爾曼快樂地開著戴維的玩笑，天下掉下來的餡餅令他們倆喜出望外，何況還順帶掉下一個林妹妹，這也讓希爾曼豔羨不已。要知道，希爾曼一向自認為是獵豔的高手。進入拉文斯堡之前，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裏的警衛如此嚴密，以至於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了解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希爾曼曾經和戴維商量，走在半路溜下一個人再伺機潛伏進來。但是，這有兩個問題，一是進來的時候入口處的崗哨是登記過他們進來時的人數的。二是，在如此嚴密的警衛下也很難得到祥盡的情況。他們也正是拿不定主意而在延誤時間。現在一切迎刃而解。似乎這也應了一句話，好運總是光顧有準備的人。戴維在這之前為帕克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白費功夫。
“不，她可比德瑞克夫人漂亮得多了，真不知道你怎麽看的。希爾曼，你得提高一點你的品味。”戴維回敬希爾曼，“至於請教，我完全不需要，我會證明這一點的。”
“是嗎，夥計。”希爾曼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克倫朵夫人，“她怎麽會喜歡藍色披肩，你知道嗎，這讓她看起來像個女巫。”
“女巫的披肩都是黑色的，你真是個傻瓜。難道你不覺得那藍色披肩在她身上，是那麽高貴優雅嗎？”戴維說完這句話，一手夾著他的雪橇，一手提包，向克倫朵夫人走去，一邊回頭大聲說：“希爾曼，麻煩你告訴老板，我這得過幾天才能回去。”
“好啦好啦，我會告訴他的。”希爾曼跳下車，大聲說：“我會告訴他你交了好運了，你遇到了一位天使。”希爾曼說的是天使，讓人聽起來也可能是說帕克。但是，戴維很清楚地知道他指的什麽。
不遠處的克倫朵夫人顯然也聽到了希爾曼的話，她的臉上漂過一陣淡淡的紅暈，不僅僅因為豪蘭特博士也說過同樣的話，而是她自己在這個普通的滑雪教練身上感覺到有那麽一點說不出來的氣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對此，就連帕克也有著同樣的認為。
車子開動了，開著車的希爾曼小聲嘟嚷著，“我可不認為她是天使。我得問問柯爾，女巫的披肩一定是黑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