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大事件(第三更!萬五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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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鋸聲在廠房裏回**著,從幹燥間中推出的木料,在電鋸車間被按照圖紙進行切鋸,刨削、打磨,一個個木製的構建在車間裏被製造了出來,而在另一間倉庫裏,幾名工人正技師的指導下,按照圖紙,對這些羅柁木製的構建進行拚裝。

全木製近雪茄型的框架已經在廠房裏內顯現了出來,在另一邊,一些工人則在那裏拚裝著一塊扁平的橫梁式構架結構,而在倉庫的角落裏,幾台縫紉機前,幾名女工則在那裏縫合著裁剪好的布料。

這裏與其說是廠房,到不如說更像是一間原始的木工車間,在車間裏工作的工人也更像是木匠,而實際上呢,這裏工匠卻是野馬汽車製造廠裏最好的幾名木匠,在月前被抽到這裏的協助董事長工作。

至於是作什麽,他們並不清楚,對於這些能工巧匠來說,他們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幫助董事長,把他圖紙上的東西,變成一個個部件就行,那些一個又一個木製的部件,同時,也要按照董事長的要求,把那些木製的接口,變得的更合理、結實一些,這就是他們的工作。

偶爾他們會把視線投向另邊一個三角鐵和木板拚接的一個士型操縱台那,坐在操縱台上的陳默然雙腿踩著兩個腳踏板,雙手握著操縱杆,隨著他的推杆、拉杆和左右腳踩動腳踏板,踏板、操縱杆連接馬尼拉麻製的繩索操縱著機翼、尾翼以及尾舵在那裏上下左右的翻動著。

“小胡,左機翼的繩索調緊一些,記下數據”

操縱著繩索操縱係統,陳默然向一旁喊著,操縱台旁站著的學徒工一聽到他的吩咐,便開始調整著繩索。

又試了幾下,陳默然滿意的點點頭,這一套繩索操縱係統是他個人的發明,準確的來說是按照雜誌上那幾張簡單的操縱示意原理圖,在這裏嚐試了半個月,方才製造出來。

跳下操縱台,拍了下手裏的灰土,瞅見旁邊那幾位產業專科學堂學生,陳默然便笑眯眯的吩咐一句,這幾個學生是他請來的助手,沒準以後會成為一代飛機設計大師也不一定。

“小胡,你們幾個回頭研究一下這套繩索翼透操縱係統,晚上回去,每個人都做一份作業。”

“是。先生”

胡良勤等人恭敬的回答道,在陳默然朝一旁的“風洞”走去時他們也跟著走了過去,所謂的風洞實際上是一個用油桶製成的管道,管道的一端按著一台電動機,電機動轉動風扇產生氣流,就成了風洞。

透過玻璃窗,陳默然可以看到其中雙翼機模型隨著風速的變化產生的變化,慢慢的升起,這是為了驗證那架比劃著航空雜誌上的雙翼機製造的飛機是否能飛起來特意製造風洞,按風速表的提示,風洞可以提供180公裏的風速。

“你們看,這架飛機飛機了起來,這證明我的設計是合理的速度達到了後,依靠翼麵產生的升力,完全可以讓比空氣重的飛機升空,”

陳默然在說話時,多少帶著些得瑟,現在不過是1902年的11月份,照現在的這個速度,最遲在03年的春節到來之前,飛機就能製造出來,2月份之前,就可以進行試飛,而在曆史上萊特兄弟的飛行者一號要到年底才完成試飛。

之所以要製造飛機,一方麵是為了為自己還有產業公司贏得名氣,而另一方麵卻是為了滿足未來的軍用需求,畢竟如果未來發動起義時,光複軍如果擁有飛機,即便是這種老式的雙翼機,不能夠像後世那樣,實施戰略轟炸,但是對地麵掃射投炸彈卻可以起到騷擾的作用,同果還可以提供空中偵察,在清軍甚至可能外國幹涉軍集結時,即可準確獲得戰場情報,對敵軍的空中偵察有助於戰場向光複軍單方麵開放,掌握著空中偵察力量幾乎等於讓光複軍增加至少幾個師的部隊。

航空知識雜誌上雖然未給陳默然提供詳細的飛機設計圖紙,但至少是提供了一些飛行原理,和老式飛機的圖樣、操縱原理,甚至於還有星型發動機的原理圖,有了這些點撥後,陳默然才會依著葫蘆畫瓢的“設計”起了飛行者一號。

以英國一戰駱駝式戰鬥機為原型的“飛行者一號”,雖說在另一本雜誌上有伊15戰鬥機的圖樣,但駱駝卻更簡單一些,畢竟隻是航空技術剛起步時的產品。

“先生,他真的能飛上天嗎?”

胡良勤的語中依然帶著些質疑,雖說幾個月前,在產業專科學校裏,他們用防水綢製造了一個氫氣球,拖著吊籃把人送上了天,可那是因為氫氣原本就比空氣輕,自然可以把人帶到空中,可這架先生口中的飛機,卻是用木頭作骨和布作皮的機器,幾公擔重的飛機能飛上天嗎?

“我這人不喜歡和人打賭”

陳默然笑了下,轉身指著身後的那已經組裝好機身框架,從一旁的取過脫下來的帽子,然後又借來一頂帽子。

“這樣吧現在開始,我設個賭局,飛不起來1賠10,飛起來嘛……嗯,1賠2吧你們誰願打這個賭,左手是飛起來,右手是飛不起來”

說笑著,陳默然揚了下手裏的帽子。

猶豫著胡良勤從口袋裏取出幾張“產業券”,大都是些銅元券,像他們這樣在產業專科學校就讀的學生,口袋裏並沒有多少錢。

“嗬嗬,先生,我還是賭他能飛起來吧”

說話50銅元的銅元券被塞到了陳默然左手的帽子裏,但卻又把20銅元的小鈔,丟掉了右邊的帽子,迎著陳默然的詫異眼神,胡良勤卻又嘿嘿一笑。

“先生,您不會開檔,按您定的賠率,飛起來了,兩邊下著注,無論如何,我都是不輸不贏。”

胡良勤的這番話一說,隻引得旁邊幾個學生紛紛照著他下的注,把錢丟到兩個帽子,而陳默然卻是無奈的笑笑,自己果然不是適合開檔設賭。

“好了,這下讓你們占盡便宜了”

無奈的一笑,陳默然搖搖頭,讓人把他們下的賭注記下來,幸好下注的隻是一幫子窮學生。

“不過,你們別抱著僥幸心理,我告訴代你們,你們沒賭飛行者一號能飛起來,肯定是要後悔的”

話說著,麵上帶著笑,就在陳默然準備去檢查一下那台正試車的發動機時,廠房大門一個人卻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一進廠房,於鴻玉那張一直沒什麽波瀾的臉上卻露出些急色,一走到陳默然麵前,他先行了一禮,然後才小聲說了一句。

“董事長,江寧辦事處傳來消息,劉坤一,劉大人死了”

“什麽”

瞬間,陳默然的臉色一變,劉坤一死了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劉坤一對他、對產業來說意味著什麽,劉坤一活著的時候,在兩江的地界上,得益於他的庇佑,各地官員們對產業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劉坤一卻死了。

“為什麽偏偏這時候死了”

唇邊喃語著,陳默然心裏可是敲起了鼓來,劉坤一一死,下一任兩江總督會是誰?慈禧已經記恨上了自己和產業,若是換了個唯一慈禧是從人當兩江總督,到時自己要怎麽辦?

車間外下著雨,走出車間時,陳默然甚至沒打傘,也未避雨,隻有人死的時候往往旁人才能意識到他的重要性,站在雨地裏的陳默然第一次為未來的命運開始憂心起來。

“快,快通知碼頭,我們去江寧”

突然像想起什麽一樣,陳默然連忙對於鴻玉喊了一句,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朝工廠外跑去,現在必須要趁著一切還能挽回時,趕挽回這一切。

幾乎是打從兩宮還了京,這邊大清國不過是剛安定下來,那一個個灰頭灰臉的一幫大臣們從西安、山西、山東先後返京後,僥幸逃過洋人的槍炮、又僥幸逃過朝廷為議和落下的大刀後的臣工們,就開始議論起慈禧太後的生日來。

說來慈禧太後也真夠倒黴的。五十歲是甲申年,正趕上中法戰爭,六十歲那年,又逢中日戰爭,想好好地過個生日,也都沒那份心情。今年是壬寅年,這該出的亂子庚子年就已經出過了,現在即然議了和,兩宮也還了京,也應該好好地給老太後做做壽了,借著喜慶衝衝喜了,而相關人等,自可借著機會,撈上一筆,畢竟這洋人進了京,大家夥都丟了不少東西不是,家讓燒的,窖讓搶的,路上又丟的,這還京了,總得想個辦法撈回吧

天大地大沒有老佛爺大,自然的大家夥就把念頭動到了十月初十老佛爺六十八歲壽辰上了。這不,幾乎是從進了五月,這京城內外就開始為老佛爺的六十八歲大壽張羅了起來,可卻偏生的這壽卻不是年年能過的。雖說這些個官員尋思著辦辦大壽衝衝喜,可這都到進了九月,宮裏頭還沒傳出了來老佛爺的意思,這也讓這些尋思著為老佛爺辦壽的人心裏是那個著急,尤其是眼瞅著日近越來越近了。

身為慈禧心腹和李蓮英自然的也是這麽想,老佛爺這麽多年,也真不容易,辦個萬壽大典,那是理所當然,況且,如果辦了壽典,不論誰來祝壽,你少得了給我李某送禮?更何況庚子年時,他李蓮英可是丟了不少東西,正好撈回來。

戲一唱罷,瞅見老佛爺今個的心情似乎不是錯,於是便在一旁彎下腰來,對慈禧太後勁了起來。

“老佛爺,您老人家過五十歲和六十歲生日,都讓洋人人給攪了,這七十大壽,可得熱鬧熱鬧。常言說得好,‘人生七十古來稀’,依奴才看,您老人家這還差兩年七十歲,就得年年作壽”

“唉”

一提著過壽,慈禧就是一歎,反倒顯得有些不太情願,甚至還顯得有些傷感。

“我就沒有過整生日的命,隻要不再又鬧出什麽戰亂來,我這生日辦不辦也沒什麽要緊的了”

慈禧太後說得是那個傷感,五十歲時被法國人擾了,六十歲時被日本人擾了,北洋無能打了敗仗,有人還怪她挪了軍款去修園子,現如今卻更是不願再提這個字事了,這壽過的隻讓人不舒坦。

“老佛爺,”

見老佛爺不願意過壽,李蓮英眼一轉,卻是把另一個由頭道了出來來。

“最近這京城裏都傳著,那洋人占了京城一年多,那洋人的騷性亂了京城的風水,這不京城裏的官員們都說著,咱這大清國的風水讓洋人亂了,唯有大辦壽典才能衝衝喜壓住洋人煞氣,這朝內外可都盼著您下旨意那……”

李蓮英見慈禧太後似還有些不太心甘情願,甚至還有些悶悶不樂,連忙又勸道。

“老佛爺,您這過壽可是為咱大清國過的壽”

“哦”

輕聲一聲,慈禧卻是不願意提這過壽的事,畢竟這灰溜溜的剛從西安還了京,就大辦壽典,傳出去那些人不明是理的老百姓,別又說三道四的,更何況她心裏也是明鏡似的,那些個奴才們成天上折子讓她辦壽,說是給大清國衝喜,可究到根上,卻是那些在庚子丟了不了家當的奴才,想趁著辦壽的機會撈上一筆。

這大清國從來就是這樣,隻要有了由頭,那些個奴才總有法子好好撈上一筆,孝心許是有,可銀子才是根子,這過個壽最後罵名不還得她慈禧落下來,好處銀子卻是那些個京官們落得,要不然他們又怎會那麽上心。

“……更何況這戶部的銀庫庚子時讓東洋小鼻子給搶了,宮裏的用度都緊巴巴的,老佛爺,朝廷收的稅銀子,可不都得賠那些洋鬼子,這宮裏的用度,那些個地方長官,雖說有心孝敬,可卻又怕人說三道四的,老佛爺,辦這壽,一是為了咱大清國的風水,二雖說也花些銀子,可根上卻是為朝廷省些銀子啊更何況這隻是小壽不是即是小壽,也就是搭上幾台戲,赦些犯人罷了……”

躬著腰身的李蓮英是把那話說的一個圓滑,什麽大清國的風水、臣工們的孝心,總之從他嘴裏說出來,這似慈禧若是不過壽,那可就真對不起大清國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戲台上輕聲。

“稟老佛爺,吏部尚書敬信求見”

有清一代,尚書分滿漢,同部又分滿漢尚書,雖是同職、同品,但漢尚書從來在地位上都低上滿尚書,而敬信則是主持吏部的滿尚書。

“老佛爺”

一見到慈禧太後,敬信先是跪下去,然後便麵露出些許悲色來。

“這是怎麽啦?”

慈禧太後從來沒有見過敬信這般模樣,上次露出這臉色,好像還是兩宮西狩的時候,今個這是怎麽了。

“敬信?有什麽要緊的事,讓你這個模樣?”

“回老佛爺,兩江總督劉坤一,……今兒個後晌,去世了”

敬信回答時似乎真像為劉坤一死了而傷心似的含淚而答,可心裏卻是那個樂啊兩江乃是大清首富之地,數百年又是稅賦重地,兩江總督更是轄屬“南洋通商大臣”一職,自然的,劉坤一這麽一死,那些個聞著腥的貓還不撲上來使喚銀子,雖說像這般要職都是太後一人定奪,可身為吏部尚書,卻總能遞上些話。

敬信過去的宅子恰好被劃到了東交民巷使館區裏,讓洋人給占了,這回了京雖說身居吏部滿尚書之顯位,卻是如喪家之犬一般,雖說又在內城置了一處宅子,可口袋裏卻早空了,自然劉坤一這一死,他心裏樂的差點沒開出花來。

“劉峴莊去世了”

慈禧太後禁不住一詫,麵帶詫色,心下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劉坤一是最後一位身居顯位的湘軍宿將,打從湘軍剿了太平軍、撚軍,她就那些手握兵權、掌握東南地方的大員們角著力,幾十年前的刺馬案,更是矛盾的激化,最後即便是權如她西太後,也隻能任由東南諸省皆由湘淮漢人身任總督,即便是任缺也是由那些個漢人輪來輪去的兼著,不臣之心可謂是昭然若揭。兩年前,東南諸省總督更是弄出了個亂命不遵,私自與洋人達成東南議和,這些個漢人大員,一個個的心裏豈有一絲朝廷的臉麵。

可那些大員們手握著兵權,自己又能奈他們何,若是逼急了若是逼反了他們,若非有這等顧慮又豈會從同治年間一拖至今,拖吧拖吧總有一天會拖死這群老奴才,先拖死了曾國藩,去年又拖死了李鴻章,今年又拖死了劉坤一……

心下這麽想著,但臉上卻未顯露太多的神色,隻是靜靜開口給賞。

“下旨。優詔賜恤。嘉其秉性公忠,才猷宏遠,保障東南,厥功尤著,追封一等男爵,贈太傅,賜金治喪,命江寧將軍致祭,特諡忠誠。祀賢良祠,原籍、立功省建專祠。賜其子能紀四品京堂,諸孫並予官”

說出這番話時,慈禧卻在心裏尋思著,下一任的兩江總督由誰來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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