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初戰

烏雲悄悄從爬上來,星稀月朗的夜空驟然變得黑沉沉的。幾聲沉雷過後,雹子似的雨點僻哩叭啦往下砸,整個海岸都冒著泡兒騰起水霧。

海灘上的兩座簡易的木製棧橋,正承受著海浪的衝擊,像這種小棧橋大都是走私貨船停靠的小橋,在海灘邊樹林裏,樹上栓著的騾馬立於雨地間,在樹林裏還站著幾十個人,在近海灘的木邊,頭戴鬥笠身披油布雨衣的漢子焦急的望著漆黑一團的海麵。

“吳大哥,咱們的人什麽時候來”

林中的一個年青人走到林邊問了到站在林邊的漢子,這個漢子30來歲年紀,身材高大,皮膚黝黑。亂糟糟的絡腮胡襯托出他粗糙的臉,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應該快了”

吳天勝嘴著著,心裏卻沒什麽底,已經等了兩個鍾頭了,那船怎麽還沒來,按著約定的時間,應該已經快到了,可這暴雨。

“可千萬不要出什麽亂子”

這裏雖說是俄國人占著的地盤,可俄國人也就是在山海關有些兵,這一帶方園幾百裏都見不著俄國兵的影子,還能出什麽亂子呢?

海上狂風呼嘯,暴雨肆虐。午夜時許,在距離海岸幾海裏的地方,突然滑下一隻黑色橡皮艇,緊接著幾個人順著繩索滑了下去,他們操起木槳,在狂風暴雨中狠命地向海岸的方向劃去。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後,橡皮艇終於靠岸了,劃艇人長長地籲了口氣,然後急急忙忙的從背後操起帶著長彈匣的衝鋒槍,小心翼翼的分成兩個三角隊形,朝著岸邊的樹林摸去……

“什麽人”

“光複”

“義勇”

簡單的口令聲,在樹林裏響了起來,提著衝鋒槍的幾人看到林子裏跑出來的人。

“你們可算是到了隊伍都到了嗎?”

吳天勝喜不自禁的和帶頭的偵察兵握著手。

“海上的浪大,來晚了東西都備齊了嗎?”

左手提著槍,偵察兵反問一句,跟在他身後的另外五名偵察兵,卻是朝著四周執行警戒去了。

“騾子、馬車、軍馬,都備好了”

“發信號吧船就在幾裏外停著”

澆著煤油的火堆在沙灘燒了起來,一前一後兩艘貨船上船長看到那三堆篝火後,立即命令船朝著火堆的方向駛去,船近時,棧橋上一個人雙手舉著兩盞石氣燈,不停的揮動著,而在棧橋兩側同樣放置著石氣燈。

船靠了棧橋,舷邊立即放下了兒臂粗攀網,原本寂靜的海灘頓時熱鬧了起來,在船上呆了三天三夜的義勇軍第一團的官兵們順著攀網,下到棧橋上朝著海灘上衝去,一跑到海灘便開始按照連排集合,完成集合的士兵在軍官們的帶領下朝著多個方向跑去,構建防禦警戒陣地。

在棧橋上馬車、騾車趕了過來,折散裝箱的山炮,成箱的炮彈、子弟被裝上馬車,馬車完成裝車後,朝著海灘上另一端駛去。

“長官,你看,沿著這條路,這一帶是山區,地貧民寡,大部隊從那裏經過雖說難免引起注意,但沿著這山區或許是最安全的一條路線了,派出偵察兵前置警戒,倒也能隱匿部隊”

石氣燈下,指著鋪在箱上的地圖,吳天勝輕聲說道。

目不轉睛地盯著被雨水浸濕的地圖,林延仁點點頭。

“就走這條路吧吳先生,你的人帶路”

馬嘶人沸,夜幕下,數不清一千六百餘名官兵,挽著馬、趕著車離了海岸,有些士兵因為下船時下的急,掉到了海裏頭發、耳朵上沾著不少海沙,又被雨這麽一打全身上下濕漉漉的,五月的底的東北地區的夜雨,依帶著些涼氣,渾身濕透被風雨這麽一吹,一個個凍的麵色蒼白,嘴唇發紫。

在大部隊的前方以及左右兩側,騎著馬的偵察兵們不時借著雨幕打量著周圍,為部隊行軍提供著警戒。在林延仁眼前漆黑一團,耳邊除了唰唰的腳步聲外,沒有其他多餘的動靜。

幾個鍾頭後,雨過天晴,一輪紅日躍出地平線,靜靜地照耀著這片剛剛和暴風雨搏鬥了一夜的大地,山路上,扛著mj03式輕機槍和莫辛步槍的士兵們,隻是埋著頭朝前走著,背後的背包裏裝著棉被、繃帶、備靴、備用子彈,右肩上扛上步槍、左肩斜背著幹糧袋,每個人負重都在二十五公斤以上。

腳下的膠底帆布麵的靴子走起路來,雖沒有那牛皮麵、牛皮底的靴子精神,但走起路來才知道兩者根本就是一天一地。硬底皮靴看起漂亮、走起來也威風,可卻很較笨重,不利於長時間步行行軍。而出發剛領到的新鞋卻是橡膠和布做成,重量非常輕,遠比笨重的軍靴適合長距離行軍。尤其是在這時下著雨、地上盡是泥濘的情況下,穿著這鞋不容易滑倒,而且穿著也相對舒適。

“還是軟靴舒服”

心裏這麽想著,看到身旁的一個士兵已經走的有些微喘,林延信一把奪過了他的步槍,扛在肩上。

“跟上隊伍”

不經意的舉動隻讓旁邊的士兵眼中流露些許異樣,腳下也快上許多。

作為團長林延仁有著其它人沒有特權,他有一匹馬,雖說隻是那種矮馬,並不是島上那種洋式高頭大馬,但卻省去了強行軍之苦,四個小時的強行軍後,部隊進入了一片山坳,山頭上的偵察兵發來信號後,林延仁才下令部隊休息。

當那些士兵一停下休息就火急火燎的脫鞋、換幹襪子時,林延仁又從皮包裏取出了地圖,拿著規尺在那量了一下行軍路線。

“三十天,行軍1365華裏”

看著團長手裏的地圖,方居躍報出了一個數字,雖說團裏的官兵每天都在島上跑上幾圈,可這種強行軍卻是第一次。

“而且這一路上……”

林延仁手指著地圖上的兩個點,這兩個點是俄國人的軍營,軍營的規模不大,隻是駐著一個連左右的部隊。

“明天,明天咱們就要把這個據點打下來,……”

話一頓,林延仁看著那個據點。

“打一仗,把咱們的名聲打出去”

掃了眼周圍的正坐在泥地裏吃著幹糧的士兵,方居躍不無擔心的說著。

“可今天一天要行軍120華裏,等到了地方,我擔心……”

沙沙沙……沙沙……沙、沙,戰士們的腳步越來越沉。

到了中午時,這支並不算大的行軍隊伍裏,士兵們走路的姿勢也從一開始的標準,變得的五花八門,有一瘸一拐的,有半個身子支在棍子上的,有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還有的甚至看上去像是蹦蹦跳跳……

這都是疼的連續行軍7個小時後,雖說軟靴走路舒服,可難免的還是有人腳上起了泡,不是一個,不是倆,連腳趾縫裏都是泡,哪塊兒著地都是鑽心的疼。

通訊連電話一排排長劉士遠的右腳上也起了泡,走起路來不像原先那麽輕鬆了,在休息的時候,按照島上教程教的那樣,用隨身攜帶的針把泡刺破了,帶著線穿進去,再把一段線留在裏麵,這樣,泡裏再出水,就自動滲出來了。

這種應急解救是地獄島上經驗,經驗往往都是從教訓中總結,在地獄島上的訓練,他們穿得的硬底靴,走路、跑步磨出水泡倒是再正常不過,用針刺了舊泡,不久就又在原來的地方磨出了新泡,泡再破了,就成了血腳。

雖說累,但是在這支隊伍裏卻是誰也不願意落後,那時候,誰要是掉隊了,不僅是掉了隊就會覺得很丟人,最重要的卻還是長官們說過的話。

“在這裏掉了隊,萬一被老毛子抓住,就會按亂匪給葬了”

為了活命,每個人隻能這麽撐著。部隊每小跑一會時,邊排長總會不時的報數清點人數,一來是防止有人掉了隊。二來卻是怕有人脫了隊,在這裏脫隊比掉隊更可怕

雖說雨停了,天氣涼爽,可軍官的背後和所有戰士一樣,濕透了的軍衣在被太陽曬幹後,再一次被汗水浸透了。

夕陽下,幾個農民正在地裏忙活著,雖說這地界讓俄國人占著,可稅卻還是得交的,人還是要吃飯的,這下過雨正好翻著地。

“他叔,過大軍了”

這會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原本在地裏正刨著地的農民像逃似逃到了玉米地裏,在玉米地裏朝外看著。

“這是啥隊伍”

部隊一經過,村裏的人都趕出來看,這支隊伍穿的像是洋人穿的可卻又是中國人,一色都沒留辮子,似乎都是剃著光頭。在隊伍中可以看到一麵紅旗,旗邊寫著幾個字。

“抗俄義勇軍?”

識字的人念叨著這名字,全是一頭霧水的模樣,抗那門俄啊?難不著是占著這關東的老毛子?

吳家屯,這裏是俄國控製線的邊緣,也正因為是邊緣,俄軍才會在這裏駐了一個步兵連,夕陽下,在吳家屯屯旁一座簡單的軍營裏。肩上鑲著穗帶的軍官們悠閑自得的在躺椅上坐躺著,這些紳士們閑著的右手,不是捏著煙鬥便是握著酒,像在是休假一般的自在。他們沒有理由不去享受這明媚的陽光,三年前,隻用了幾個月,他們便打下了整個滿洲。

而在軍營中間的操場上,連長蘇斯洛夫和一名蘇軍上尉並肩騎在馬上,抬著橫在兩馬之間的一根單杠小跑著,裹著泥濘的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吧卿吧卿直響,偶爾的他會得意的在操馬跳過單杠時,揮著恰西克馬刀,用力的劈砍著。

一個士兵讓新換上的馬褲和磨得鋥亮的皮褲襠硌得怪不舒服的,於是便**鼓搗了一陣,便緊追幾步,翻身躍上移動中的單杠。他突然驚叫一聲從單杠上跌了下來。

“敵人快看”

蘇斯洛夫猛地一收韁繩,粘嘰熱乎的馬唾沫幾乎濺到他的臉上。軍營前麵齊腰深的麥田裏,出現了十幾股色的人影,由遠而近呈散兵線展開。他撥馬就走,馬蹄軋碎的泥土四下飛濺。“敵襲,敵襲”

隨蘇斯洛夫的喊聲小屯邊的軍營霎時**起來,一間間帶魚鱗板的小木屋裏,打蠟或沒打蠟的榫接寬木地板,在一片雜遝的腳步聲,從軍營中衝出的穿著白色軍裝的俄軍,手提著步槍,便朝著木製護牆跑去,圓木拚成的護牆不高,恰正好可以讓人站在牆根的泥台上“狩獵”,狩獵這是他們攻下滿洲後“發明的詞”,無論是進攻或是防禦,麵對清國軍隊或暴民就像狩獵一般的輕鬆。

“怎麽回事”

從宮房裏衝出來的拉科西隻手提著手槍,衝著剛跳下馬來的蘇斯洛夫喊道。

“有敵軍逼上來了,好像是……”

話未說完,接連數聲炮彈劃破天空破空聲傳了過來。

“臥倒……”

軍營裏的聲音剛響起來,炮彈落在了軍營內外,一時間硝煙四起,炸飛的屍塊跌落在營房上。在爆炸聲中,單薄的護牆被平射炮擊中,瞬間撕開兩道數米寬缺口。

滿麵硝煙的蘇斯洛夫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透著硝煙看到軍營外那些進攻的東方人,正在一陣陣的哨聲指揮下,挺起一排排水波般晃動的刺刀,橫越過營前的麥田,疾步作短距離躍進。護牆後士兵們已經開始扣動了扳機,灼熱的子彈似乎並未影響到他們的衝鋒,那群穿著綠色軍裝的敵軍,在衝鋒時甚至沒有發出什麽呐喊,隻是貓著腰朝前挺進著。眼瞅著他們即將衝進營房,拉科西揮著手中納幹轉輪手槍,大聲喊了起來。

“羅科索夫,立即帶人堵住缺口”

這前後不過是幾秒的功夫,十幾名俄國士兵在班長的命令下,提著步槍朝缺口衝去時,蘇斯洛夫聽到一陣密集的槍聲,這是機槍才有的槍聲,在彼得堡讀軍校時,他曾旁觀過機槍的射擊。

衝在最前方的敵人似乎帶著機槍,詫異著那機槍怎麽攜帶的功夫,他看到十幾個頭不高敵人已經衝進了軍營,護牆周圍的士兵一見敵人衝了進來,便挺著刺刀朝他們撲去,連串的似中國鞭炮一般的槍聲響了起來,那些成三角隊型的敵人,半蹲著手抱著一種短槍,不斷的掃射著朝他們撲去的士兵,一波波人浪被金屬的熱風吹得有些晃**起來,不斷有人倒下去。

那些人一邊掃射,一邊向軍營內部移動著,而缺口處更多的挺著刺刀的敵人衝了進來,直到這時蘇斯洛夫才聽到他們的呐喊聲,不是他們沒有呐喊,而是炮彈爆炸的震**影響了他的聽力。

“殺”

挺著刺刀的部隊衝進了軍營後,似撲入羊群的惡狼一般,兩三人成一小隊,叫嚷著在空擊排的輕機槍和衝鋒槍的掩護入,朝著那些俄國人撲去,盡管他們同樣恐懼著,但過去的訓練卻告訴他們,在戰場上隻有殺人才能活下去。

依在護牆邊的輕機槍黯啞地嘶吼起來,灼熱的子彈穿透那些反撲著的俄軍身體後,又打進軍營的木牆鏗鐺亂響。偶爾的營地操場上匯積的水窪裏,又不時濺起一串串油亮的水柱來。挺著刺刀叫嚷著進攻的義勇軍士兵,像是戲水的孩童,在水花間奔跑起來,而且越跑越快,一但前方有人阻擋他們,他們往往麵目猙獰的爆喝一聲,將泛著幽光的刺刀刺入人的身體,火力強大的自動武器、全是惡魔般的拚刺,把俄國兵看得都愣住了。

他們絕對想不到,這麽一群在地獄島那座地獄爬出來的士兵,這會隻是借著戰場發憤著他們壓抑在心中的怒火,殘酷的訓練使得他們擁有不錯的戰鬥力,尤其擅長一言不發地揮刃格鬥。

從這群人衝進來軍營後,蘇斯洛夫就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眼巴巴的看看反撲的部隊在小型機槍的掃射下,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而那些悶悶不吭的敵人,又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麵色猙狩的用刺刀收割著人命,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很難想象,那些個頭不過隻及槍高的敵人,竟然可以在拚刺中占到了上風,拚刺從來都是俄軍的強項,自拿破侖時代,俄羅斯軍隊從未在刺刀上敗給敵人。

一個綠影將衝到眼前時,蘇斯洛夫右手的手槍剛一舉起,就感覺到雙腿一軟,刺刀不知道什麽刺入了他的胸膛,軟軟跪下去,那雙神采散開的眼睛隻看到一隻腿朝著他的胸前一踩,那個麵帶獰笑的敵人抽出刺刀朝著其它人撲了過去。

終於,不知道是誰帶了頭,這些遭受突然襲擊俄軍或扔下或高舉起手中的武器,投降了,可是舉手卻換不來憐憫,殺紅眼的士兵依然毫無顧忌的將幽藍的刺刀刺入他們的胸膛或是脖頸。

槍聲停了下來,這場短暫而又一邊的倒的戰鬥結束了,整個戰鬥過程看似激烈,可實際上除了偶有咆哮外,更多的時候進攻的義勇軍卻是一言不發的進攻著,操場水窪裏裏的水被鮮血染紅了,地上倒下了一具具白色的屍體。

當最後幾個舉著手的俄軍被殺紅眼的士兵用刺刀結束生命後,這群立在盡是血腥味的軍營裏,臉上、身上沾著血跡的士兵們,這才回過神來,他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座似遭受大屠殺一般的軍營,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他們幹的甚至在還沒過癮的時候,竟然就打贏了

笑聲突然響了起來,一個個剛來還在那裏恨不得殺光所有人的士兵們,這會倒敞懷大笑著,用槍聲和笑聲,歡呼著他們的勝利,這是他們的第一場戰鬥,也是他們的第一場勝利。

騎在馬上,步入這座軍營,看著收拾繳獲武器中士兵,表情輕鬆的他們的身上帶著血,但絕大多數人身上的血都是敵人的,繳獲的成箱的彈藥和步槍被堆在馬車上。

“報告長官,我連完成任務,全遷營內俄軍136人,我連二十六人受傷,多是輕傷,陣亡兩人”

林延信在報告的時候臉上帶著得意,在得出這個數字時,他反複問了三遍,才死了兩個人雖說這是偷襲,雖說在逼近到百米時,俄國人才發現他們,幾乎是在炮兵用山炮轟開護牆的瞬間,突擊排就衝了進去,但隻死兩個人的現實卻仍然很難讓人相信這是真的。

看了眼麵上並不硝煙的五弟,林延仁隻是點了下頭。

“幹的不錯沒人投降嗎?”

說話時他皺了下眉頭,戰果是不錯,可沒有俘虜的現實卻讓他很難接受。

“打上手了,兄弟們就沒收住手”

麵上帶笑的林延信嘿笑著回答大哥的問題。

“原本是想留幾個俘虜來著,這樣才能把咱們的名聲打出去不是,可打著打著,兄弟們一不留神……長官,您別怪下回……下回保證留幾個俘虜”

算了無奈的搖著頭,林延仁知道這時候的士氣是可鼓不可泄。

“讓兄弟們集合,今天晚上在這裏休整一下再派人把屯裏的鄉老請過來”

躲軍營地板和土地之間的地縫裏的拉克西眼巴巴的看著那在操場上集合的敵軍,雖說聽不懂那也許是騎在馬上的軍官在說什麽,但拉科西卻聽出那個人說的是漢語。

這是清國軍隊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清國軍隊從來都是一觸即潰,三年前,他帶著一個連可以擊敗至少一個團的清國軍隊,打那些清軍就像是趕鴨子打獵那般輕鬆,在占領整個滿洲的戰役期間,他的連甚至於沒有一個人受傷。

清軍,他們絕對不會是清軍

可不是清軍他們又是什麽人?躲在屋下地縫間的拉科西,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麽熬過去的,他可以清楚的聽到頭頂上屋子裏傳來的腳步聲,也能夠聽到操場裏傳來的笑聲,甚至於他在篝火中看到了一些中國老百姓,看到他們在那裏笑著。

這是一隻清國軍隊想著清國軍隊打了過來,他舉手想擦擦額上的汗水,可沒舉到一半便筋馳力泄,他絕望地癱軟下來,他發現自己現在正處在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身陷敵境

終於萬字更新了,上個月月底大爆發,讓無語發出了所有存稿,依然在努力碼字中,希望這幾天能多碼些字,爭取來個大爆發吧謝謝大大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