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隻是意外

亂哄哄的茶園裏,坐滿了人。穿西服的,穿製服的,穿漢裳的,不斷地進進出出。唯看不著穿長袍馬褂的顧客,這家位於的鬧市區的茶園,向來是座無虛設的。每當星期天,更是擁擠不堪。到這裏喝茶的,不僅有嗜愛品茗的名流、士紳,還有那些習慣在茶館裏了解行情、進行交易的掮客與富商,政界人物與銀行家。

喜歡在渾濁的人潮中消磨時光的人,也在這裏約會、聚談、互相傳播瑣事軼聞,縱談天下大事。那些高談闊論,嘻笑怒罵的聲音,加上茶碗茶碟叮叮當當的響聲,應接不暇的茶房的喊聲,叫賣香煙、瓜子、畫報、雜誌的嘈雜聲,有時還混進一些吆喝乞丐的罵聲,溶匯成一片人聲鼎沸、五光十色的鬧市氣氛。

和絕大多數飯店一樣,在那牆上貼著“奴才莫入”的招貼,這是在提醒著那些依還穿著長袍馬褂的顧客們,若是他們依穿著自帶奴隸標簽的“長袍馬褂”,就請自往他處。

相比於過去,在曲界新編的戲文裏,什麽衣著邋遢、不講衛生之類毛病,都被扣上了“還帶著奴才的習氣”。自願也好,不自願也罷,在光複後的不到兩月中,中國的人們正在逐步適應著新的生活,適應著遠離奴化、恢複漢家式生活的開始。

此刻,在紛雜的茶座之間,有兩位顧客,正靠著一張精巧的茶桌,對麵坐著。一個是戴墨框眼鏡、穿銀灰色西服的陳其美,另一個穿著漢裳尤列。他們混跡在人海般的茶園裏,一點也不引人注目。

桌上擺的五香瓜子,已經嗑了不少。陳其美的手指輕敲著茶碗,外貌頗為悠閑地喊茶房來衝開水。

茶房來了。陳其美慢慢放下手上的《光複曰報》,漫聲說道。

“我看,這執政的皇帝是當定了!”

他的聲調和旁座麵紅耳赤地爭論行情的喧嘩夾雜在一起,顯得十分和諧。等茶房衝過開水以後,他才習慣地摸了一下眼鏡,耳語地告訴老許。

“現在我們是勢單力薄啊!”

尤列點點頭,陳其美說的是實話,興中會林林總總的成員才隻有數百人,而且隨著光複大局已定,又有不少同誌退出興中會,改入光複會,這使得本就勢力薄弱的興中會,更是遭受嚴重打擊。同時他又低聲問道。

“我們以陳氏之妻的身份,於報紙上的攻擊,從現看效果還不夠明顯。”

“實在不行就把他……到時光複會和諸省皆會群龍無首,我們自然可以……”

陳其美說這話時毫無表情,然而目光卻犀利地在鏡框裏閃動。

“怕是不可能,更何況先生那裏也不可能通過!”

“婦人之仁!”

心裏喃著這四個字,陳其美倒也沒說出什麽來。

一個書販搖晃著手上的畫報,穿過人叢,陳其美摸出一盒火柴,然後從容地點燃紙煙。他看著外間街道,表情久久無法平靜。

原本他加入革命黨,是為是謀求晉身之階,本來按照他所想象的,以革命黨、孫先生之名,可助其於政海謀職。可事與願違,至今執政斧並未開普公選,甚至連興中會也隻也是作為“非法政黨”存在。

他並沒像兄弟陳其采一樣,有陸士留學的經曆,自然不可能像他一樣,身入執政斧參謀處,而現在執政斧卻把他擠身政壇的門路給打斷了,沒有名聲、財力使得他們不可能像其它人一樣身入上海谘議局,更不可能成為上海縣縣長。

總之,尋常的道路已經被斬斷了。至少在他看來,就是如此,他不屑於去考什麽公務員,在看他看來,那些芝麻大的事務官員遠不是他所追求的。

雖然他在上海協辦《民報》,鼓動革命、共和,可《民報》發行量卻是每每創底,“光複之業即將功成,國家當全麵轉入重建之業”,執政斧總是能夠想出鼓動人心的新名詞,與之相對應的還有執政向外界信口開河道出的什麽“政斧十年之任務”。

“三萬公裏鐵路、五十萬公裏公路、六十萬所學校、一百五十萬噸輪船、五百萬噸鋼、五千萬在校學生!一億識字之公民!”

大話誰都敢說,但像他這般吹牛不打草搞之人,卻是世間少見,別的不說,就是六十萬所學校,五千萬在校生,一億識字之公民,別說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也不可能實現。

“你覺得這次先生在執政斧,能和他達成什麽協議嗎?”

突然,陳其美話聲一變,把話頭轉向幾百米外,即將舉行的一次會談。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在茶園裏同樣有兩個人坐在那喝著茶,隻不過他們的眼睛卻是他們的的身上,這時看到其中一人點手要茶時,其中一人冷冷的看著他們,相比於他們的談話內容,他們更關注的卻是他們的舉動。

待兩人離開時,兩人隻是後麵跟了過去,在門外那陳尤兩人分開後,兩人便各隨一人。

走在街上陳其美看著這似工地般的南京,出城直通下關碼頭中華路,此時正在進行拓寬,路兩側因公路拓寬拆房致使的灰塵揚布於空,使城中的空氣顯得有些的汙濁,甚至略有些嗆人。

在路邊,江寧易名南京之初,雖然說南京市財政拮據,可是市政斧卻抓住執政斧定都以南京的機會,提出修築中華大道的建議,結果得到了采納。於是執政斧出資修建此路,預計今年6月底至明年春節建成一條長12公裏、寬40米、鋪有瀝青路麵的中華大道,並從上海法租界購得第一批懸鈴木數千株,種植在大道兩旁。

一時間,隨著規劃的完成南京城內開始了大拆房子,以展寬大馬路,在展寬在馬路的時候,同時在兩側修建新式建築,以便為新朝、新都獻個新模樣。

這條大路的規劃很簡單,市政斧就在地圖上劃了兩道線,線裏限兩星期拆完,不拆的政斧替他們拆。為了加快修築速度,甚至於光複軍參謀部還調動了三個工兵團協助修路。

對於南京官員來說,他們自然明白這中華大道和中華大道兩側的建築,無不是給新朝甚至於新皇登其準備的,自然的也就在所不惜了。當然的也有一些人住護不願意遷走,不過最後或許是怕給新朝惹來什麽不憤,自然的政斧賠償什麽的倒也不吝嗇,在城外、城內幫其尋找租住房,又許諾他曰回遷,這南京城沿著中華大道的的拆遷,動靜雖大,但卻未引起任何風波。

心下這麽想著的時候,陳其美沿著路邊走著的時候,看到前方標著的“前方施工請繞行”的警示牌時,隻是朝前走著,全未把這這警示牌放在眼裏,從這裏回住的地方可以少走半裏地。

走進工地的陳其美並不知道,當他走進這標著“警示”的工地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人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卻是露出些許冷笑。

路邊一片被挖開的地基裏,建築工人正在修著下水道,而在原本的道路上,左右堆著磚塊、水泥、木板之類的建材,偶爾的還會有路人從那裏經過,很多人為了少走一段路選擇穿行工地。

一個挑著挑子的小販,從鋪著麻袋片的路上迎麵從陳其美的身邊走過,而陳其美全是不假思索的從那人走過的地方朝前走著,可在他腳踏上麻袋片時,腳下卻是一空,伴著聲驚叫整個人陷了下去。

正在施路下通道內鋪紮著鋼筋的工人先聞一聲尖叫,接著又聽到一聽悶哼,急忙回身一看,隻看到一人被紮在混凝土塊上的鋼筋刺穿了身體,伴著叫喊聲的響起,立即有人圍到陷空的地方朝下看去,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冷笑了下,又看了幾眼後,和其它人一樣離開這片工地。

“……鋼筋刺穿胸膛、脖頸,等工人尚未鋸斷鋼筋時,就已……”

在匯報的時候,尤列的表情中難掩悲色,從飯店趕到醫院的孫中山,看著躲在**屍體,覆於屍身上的白布已經被血染紅,掀開白布一看,頓時淚流不止。待看見陳其美還沒有瞑目,就為他閉上了眼睛,才喃聲說道。

“英士,你安息吧!一切責任,有我負責。”

就在這時,陳其美大哥陳其采走了過來,他走到床前,看著**的屍體麵上帶著悲色,從自己的這個弟弟到了南京,兩人隻見過一麵,一麵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弟弟,隻因兩者政見不同。

“英士之喪,等若失我長城!”

孫中山在握著陳其采的手中時,神情聲語難掩心中悲意。

“謝謝孫先生!”

穿著光複軍參謀軍裝的陳其采隻是禮貌的道個謝,同時刻意的和孫中山保持距離,軍人需遠離政治,尤其是這些政治人物,更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持著反對執政的政見。

“靄士,這件事一定是陰謀!以英士……”

未等剛走進屋的人把話說完,陳其采卻是把眉一皺。

“陰謀?那條路是其美自己的選的,對路上警示牌視若無睹,所才遭此之禍!”

說罷陳其采就看著麵前的孫中山等人,然後禮貌的說道。

“孫先生,請恕無禮,其采還需辦理其美喪事,如孫先生不介意的話就請回吧!”

他的這翻話著實讓房中諸人一陣詫異,在他們看來這陳其采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而陳其采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在他看來,無論其美是死於所謂的陰謀或是意外,歸根到底真正的原因卻是他“視警於無睹”,無論是橫穿工地或者加入革命黨,過去反清理所當然,今曰又欲反對執政。現在死於意外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總比將來死於刑場要好。

“靄士,如果需要什麽幫忙的地方!”

孫中山點下頭,留下一張一千元的產業券後,便離開了病房,離開病房時他的表情顯得有些難看,這件事到底是陰謀還是意外?

“像意外嗎?”

頭也未抬,張靖冷聲問了一句。

“處長,應該說意外是怎麽發生的!”

站在處長辦公桌前的林克複用一種稍顯得意的口氣說到,他的確有得意的理由,在短時間內策劃這麽一起簡單而幹淨的“意外事件”,他隻用了17個小時就安排好了一切。

“警察局的的詢問筆錄顯示,過去十幾天,他每天都會至少兩次往返於那片工地,而非按警示繞道,這一點附近的百姓和工人都做了佐證,畢竟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在工地上穿行,是非常顯眼的。”

林克複在那裏解釋著,接著他又拿出幾張照片,展示的處長麵前。

“麻袋片是防止中午的太陽暴曬由工人們自己鋪設的,上麵也鋪了一些撐板,或許他是一不小心踏空了,跌落下去,而池底台其上的新紮的鋼筋……所以,警察局認為這隻是一個意外事件,對此其家人也予以認可,嗯!包括他的那些同誌!也接受了這個調查報告!”

看著那幾張照片,張靖這才點下頭。

“嗯,原來是件意外啊!可惜了,還這麽年青!”

說出這句話時,張靖臉上全沒了先前的冷淡,反倒多出些可惜。

“報紙沒什麽說法吧!”

“處長,民報準備在明天發布訃告,也認同意外死亡!”

“可惜了!”

搖頭輕歎著,張靖的臉上全是一副可惜的模樣,這會他似乎忘記這個“意外”是昨天他下令幹的,這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竟然意欲行刺執政,雖說隻是一個建議。但這樣的人,不殺!天理何在!

可要殺,也要得費一番功夫,偵緝處幹活,絕不能像那些個小說裏的刺客一樣,大模大樣的拿著刀槍,明著去殺人,下毒,也不合適。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一起意外。意外嘛,總是無法避免的。

“這世上的事啊!總是說不盡!”

林克複順著處長的話說了下去。

“誰也不知道,明個會發生什麽事,就像他一樣,踏上那塊濕麻布片時,怎麽也沒想到腳下竟然是空的!”

“是啊!誰也不知道意外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但意外總是在不斷的發生!”

張靖的聲音不大,但似乎又像是在提醒著什麽,林克複聽著這位連忙收起了臉上的得意,現在還沒到得意的時候,更何況這是自己的職業,以後還要繼續完善。

“盯住民報!別讓他們給演了出狸貓換太子。”

至少在他們公開承認是個意外之前,這事還沒結束。說著話的時候,張靖把桌上的文件都收了起來,最後他抬眼盯視著林克複。

“好了,你去忙吧!”

在林克複離開後,張靖便把桌上的那份文件點頭後投到鐵絲紙簍裏,看著文件燒盡之後,方才長歎口氣,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他明白什麽是自己的身份,就隻是執政的一條狗罷了,而這條狗在看家的時候,若是有人想招惹,在主子沒發話前,就需要撲上去,把他們撕的粉碎。

“老板知道了應該會高興吧!”

想著他的臉上帶著些得意,但在得意之後,心底又變得有些忐忑不安,這種自作主張會不會適得其反?

“隻要手腳幹淨就行!”

“真的是意外?”

放下報紙的陳默然盯視著張靖,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前天,張靖才像自己匯報過這個陳其美似想刺殺自己,而昨天他就發生了意外。

“是的,民報上的訃告也是認同警察局的結論!”

執政的反問,讓原本意欲邀功的張靖在話到嘴邊時連忙改了口。

張靖先前的欲言又止,讓陳默然覺察到其中的貓膩,盡管心下非常惡心這種政治暗殺行為,但或許是因是他首先攻擊自己老婆的身份,又意圖行刺自己,陳默然反倒是默認了這個事實,但在默認這件意外的同時,盯視著張靖,陳默然又繼續說了下去。

“去年的〈蘇報〉案,幾乎就是吹響了國民排滿的一個號角,鄒容被釋放後,他是唯一一個被我接見的革命黨人,雖說他對我多有指責,但我隻是一笑了之!甚至還告訴過他,“曆史正是由他這樣的熱血青年書寫的”!”

說著陳默然似乎又浮現出那個在上海被釋放後,來到南京對自己橫加指責年青人,在說出由熱血青書寫曆史時,陳默然的心裏卻在嘀咕著另一句話“曆史是由未來書寫的”。

“我個人非常認同法國的哲學家伏爾泰說過的這麽一句話,“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這不僅僅是一種執政者必須要持有的胸懷,同樣也更是一種自信。”

站在老板的麵前,聽著老板的這句話,張靖的心裏敲起了鼓來,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老板在說也這番話時那雙眼睛流露出的拷問,或許自己做了件老板希望的事情,但老板真的喜歡這種事嗎?

“像滿人的那種道不同即為敵人的思維模式,本質上都是狹隘虛弱的表現,實際上這種思想是源自於內心的不自信,若是足夠自信,又豈會在乎別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點燃一根煙,陳默然閉上了眼睛,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裏突然有一種解脫之感,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非常糾結如何對待那些革命黨人,他們的力量不足以撼動整個大廈,他們無法同軍隊接觸,更不可能組建一支“革命軍”來反對自己,孫中山不是另外一個人。

而且他們同樣沒有足夠的資本進入地方谘議局,更不要提執政斧谘議處,僅僅隻是一條5年持續納稅、固定職業、居所,就已經陷製了那力量弱小的革命黨人參選的可能。

五年!這個五年非常關鍵!曆史是由未來書寫!陳默然知道自己要去書寫什麽樣的曆史,並不僅僅隻是實現那張在百年的曆史中,被人們打扮來打扮去的藍圖,同樣的還要書寫另外一個曆史。

“我曾經說過,未來的中國,不論是帝製也好,共和也罷!至少的,有一點是我們需要努力去做的,就是構建一個人做為人而非奴隸的國家!”

走到窗前,深吸一口煙後,陳默然再次沉默下來,他迷醉於權力帶來那種讓自己亢奮的感覺,同樣警覺在那種極端權力背後,血淋淋的事實,他不甘於做一個無名小卒,成為曆史的墊腳石,同樣的他也知道,小人物、墊腳石有一天也有暴發的可能。

當他經商時,無法善待工人,那麽工人有一天會罷工、會起義、會革命。同樣的當他無法善待民眾的時候,憤怒的民眾也許會在某一天,把自己拉到街道像是處死野狗一般的處死自己,什麽事情都需要一個度。

“孫文來執政斧時,和我談自由、談共和,我不願意和他談下去,但是我尊重他的選擇,同樣的也悍衛自己的觀點,事實勝於雄辯,當他暢言革命的時候,我們已經光複這個民族,這就是我們最大的資本,如果說我們對於這麽隻有幾百個,甚至到現在還不是一個合法機構的組織都心生恐懼的話,那麽未來呢?”

轉過身的陳默然盯視著張靖,隻是反問一句。

“未來我們需要麵對的敵人會一個個的站在我們的麵前,內部的、外部的,甚至可以想象,這些敵人隻會比孫文更加強大?到那時我們應該怎麽做?一個個的殺死他們?”

沉默,僅僅隻是沉默,張靖並不能完全接受執政的這種觀點。

“我們可以殺死幾個政客,但是卻無法殺死所有人,奴化!滿清奴化了這個民族兩百多年,我們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因為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音,就去殺人,以自己的恐懼去證明政敵的正確,有什麽比糾正這個民族兩百六十年奴化帶來奴姓思想更為重要?”

陳默然搖搖頭。

“我覺得的沒有!而這種反對聲,恰是清除奴化思想所必須的,至少有一點他們是正確的,和我們也是一致的“創造一個人為人的時代”。”

“執政,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聽著老板的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張靖突然抬頭看著老板,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正視著老板。

“說!”

幾秒鍾後,在張靖說完一句話後,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在沉思許久後,陳默然點燃一根香煙,香煙暴露出了陳默然心中的恐懼,如果他心情不錯的話,也許會點一根雪茄。

真的會像張靖說的那樣嗎?不!不會的!

(對國父,無語很尊敬,一直如此,從未來改變,他在無語心中最尊敬的三個現代中國曆史人物中排名第一。

至於稱帝,一方麵是把選擇權交給老百姓,也就是書中的老百姓。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將來利益的最大化,以後大大們就會明白了,至於以卑劣手段排除異己,在無語看來,主角總是會做的。

主角崛起的太快,他的內部本身就不穩定,投機者、光複者、革命者,可謂是魚龍混雜,麵對魚龍混雜的下屬,如果說他不能斷然以卑劣手段排除異己的話,那麽結局會是什麽?當然這個排除必須要控製在有限的範圍內,說實話,這一章很糾結,一定程度上,無語不喜歡這種手段,畢竟無語所渴望的是一種良好的政治秩序。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借刀殺人吧!或許隻有如此,才能讓主角去麵對自己不願麵對的事實。最後說一句陳其美說過的話“隻有革命黨才會暗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