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啟航!(求月票!)
雖是萬裏無雲的睛空,可南海的海風還是相當淩厲的,有地地方出現了白‘色’的‘浪’‘花’,在老船員們的眼中這隻是“點白”的而平靜的海情。在這“平靜的海麵上”一艘船體漆成白‘色’,掛著三‘色’旗的商船,劈‘波’斬‘浪’地在航行著。
和普通商船不同的是,在商船船艏、船艉各有一‘門’艦炮,在舷邊亦有火炮,這顯然是一艘武裝商船,而在武裝商船船桅上,一名觀察員正拿著望遠鏡搜索著海麵,突然在晨光下麵,映出了一道剪影。
“左舷265發現巡洋艦一艘,不知是敵人的,還是我們的?”
聽著報告,宋文翽也拿起了望遠鏡朝著265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股煙柱。
“不明艦航速15節,方位265……”
“命令全艦進入戰備炮手就位開起最大馬力”
宋文翽立即下達了命令。
下一刻在這艘商船上,響起一陣陣的警報聲。
在警報聲響起後,整個武裝商船隨之沸騰了起來,船艙內的水兵一邊在艙道裏路著,一邊穿著救生衣,背著防煙罩,快步朝著甲板跑去,在跑上甲板後,就立即衝上炮位和魚雷發‘射’管跟前去,在水兵們衝上甲板時,又有軍官下到揮汗如雨的機艙裏,水兵們正拚命的向鍋爐裏鏟著煤,與此同時損管人員紛紛就位。
“發現敵艦,敵艦吉野,航速20……”
隨著艦橋裏軍官們的口中發布一道道命令,宋文翽不時的皺著眉頭,生硬的帶著閩南、粵語發腔調的國語中偶伴著指令錯誤或是手忙腳‘亂’。但作為艦長,宋文翽並沒有提出這些,而是拿著望遠鏡看著前方那艘“吉野”號巡洋艦,實際上隻是“建安”驅逐艦,在驅逐艦的後方百米處拖著一艘靶船。
“方位266,距離五……開炮”
“漢通號”訓練艦上的兩座120毫米速‘射’炮和右舷的兩‘門’88毫米副炮開火的瞬間,訓練艦上閃出一陣火光,而在靶船附近閃出幾朵‘浪’‘花’,四彈全失。
“開足馬力,全速前進……”
在命令從宋文翽口中傳出後,接著又是一道命令傳了出來。
“敵艦六寸口徑炮彈擊中艏炮位,炮長陣亡,六人受傷”
而在他身旁的大副則立即接口說道。
“把炮長屍體抬到軍官艦,傷兵運進艙內,……”
接連的命令從大副的口中吐出,一場簡單的‘射’靶訓練,被宋文翽添加了不少東西,通過口頭模似戰場傷亡,以便訓練廣東、福建兩所水師學堂學員和新募水兵的戰場應對能力。
“二炮長你去指揮艏炮位,以最大‘射’速開火,準備魚雷發‘射’管,日艦進到魚雷‘射’界,不必等命令,立即發‘射’魚雷……”
直到這會,隨著拖靶帆布上接連出下彈孔,而訓練學官們的命令也熟練起來後,宋文翽心下才稍覺滿意,這是“漢通號”訓練艦的第一次遠洋訓練,這次炮術訓練之後,接下來的就是南海巡航,駛向遠洋一直是宋文翽這個炮艇艦長的夢想,隻不過他從未想到自己的第一次遠洋,是在訓練練上,而非他想象的巡洋艦。
“鳴響船鍾,戰鬥結束”
清脆的船鍾聲響起後,宋文翽看到“建安”號驅逐艦發來了旗語。
“命中五發”
甲板上焦急等待的眾人一看到命中五發,頓時就是一陣歎息聲,他們打了三十發炮彈,命中五發,不及百分之二十的命中率,如果是在戰場上,在敵艦火力幹擾下命中率隻會更底。
“命中率是用汗水換來的快快……立即訓練”
“訓練訓練訓練為了甲午”
一陣歎息聲後,訓練艦上再次沸騰了起來,水兵們和軍官們再一次按照訓練科目,進行著緊張的訓練。
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宋文翽卻是走出艦橋朝著北方看去,他知道今天是海軍軍官學校的開學日,對於這所海軍軍官學校,他的心中隱隱有著一絲期待,這種期待可以說是海軍內每一個非閩係出身海軍軍官共同的期待。
“但願冊子島能改變一切吧”
心下期望著時候漢通號繼續向南航行著。
冊子島東與舟山島相望,岸距2.5公裏,因島上南嶴、北嶴兩平畈中間隔鳳凰山,形似翻開平放的書冊,故名冊子島。
清晨朝陽剛出,冊子島上便響起了一陣陣整齊劃一的軍靴聲。整齊的軍靴聲驚醒了村莊裏鄉民的美夢。??鄉民們睜開朦朧的眼睛,隻見身穿藏藍‘色’的軍裝肩扛步槍的年青士兵們散發出威武攝人的氣勢,又整齊劃一地轉身、邁步,伴著整齊的靴聲,空中回‘**’著士兵們的歌聲。
“你和我是同期的梅‘花’,共同綻放在海兵校的校園。早有了一開即謝的覺悟,讓我們為了祖國,從容散落吧??,你和我是同期的梅‘花’,共同綻放在海兵校的校園。血脈相連昆仲難舍,怎能忍耐這生離死別之重?你和我是同期的梅‘花’,共同綻放在海兵校的校園。仰望被夕陽染紅的大洋,隻有勇者得以生還。你和我是同期的梅‘花’,共同綻放在海賓校的校園。??我們曾經答應一同赴死,你怎麽忍心丟下我獨自離開???你和我是同期的梅‘花’,我們的日子總是離離散散。??總有一天在忠烈祠裏,我們會一同在‘花’枝頭綻放上迎接‘春’天”
旋律優美歌詞決然的歌聲隨著冊子島海軍學校學員們軍靴聲,一同在冊子島的清晨裏回‘**’著,當他們從村邊經過時,早起的孩童們大都目帶崇意、羨慕的神情看著這些威風凜凜的大哥哥們。
騎在馬上的薩鎮冰在晨‘操’的學兵經過時,於馬上行著軍禮。他知道這首校歌是出自執政的手筆。範縝曾說:“人之生譬如一樹‘花’,同發一枝,俱開一蒂。”《詩經?秦風》有雲“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這首歌說的是戰友之情,海軍與陸軍不同,在等級森嚴的海軍中,“海校同期”就意味著一層超乎戰友關係的親密之情。代表了一種“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的昆仲之情。
“中國軍隊,必須要以必死的勇氣迎敵”
舍生求死
或許這正是執政所追求的,無論是海軍或是陸軍,必須要放棄生的希望,以必死之心迎戰。
軍人的職責是什麽?是保衛祖國、是奪取勝利然而,在海軍這裏,戰爭的目的成了死亡。像梅‘花’一樣凋零,是最華麗的死亡方式,然而,這樣的死亡,可以贏得戰爭的勝利嗎?
薩鎮冰在心下思索著,一夾雙‘腿’靴根部馬刺刺著馬腹,黑‘色’的戰馬便朝著海兵學校跑去,今天是海軍學校第一期學員結束軍訓,正式成為海校學員的一天,作為校長的薩鎮冰要去主持開學典禮。
冊子島海軍學校,在去年建校時,是華興航運公司辦立的商船學校,為公司培訓高級水手和船長而建的商船水員培訓的教育機構,時任兩江總督張之‘洞’批準後,隨後在冊子島征地動工建起了校舍。
從一開始這所學校就和普通的商船學校不同,他的校舍完全仿造英國,校舍亦是由英國設計師規劃設計,而且從教學樓到再到宿舍,而且整個學校亦占幾乎大半個冊子島,無論是學校的規模或是校舍顯然不是一般學校所能相比。甚至於為了確保學校的學習環境,在征地時學校即和周圍的地主、農戶都簽訂了協議,學校周圍的土地絕不能用於建造酒館,ji院以及其他一切可能使人腐化墮落的場所。
不惜工本建立的學校,自然不會是華興商船學校,實際上從一開始,這裏就是按照海軍軍官學校規劃設計的,而提出這個建議恰是當時身為黃埔學校教授主任的肖炘韌,這位陸軍軍官學校出身的軍官,比任何人都明白,光複後的中國國防中最薄弱的環節在什麽地方。
“建設一支海軍,需要的東西很多,比如起碼要有軍艦,要有‘操’縱軍艦的人員和這些人員如何構成的組織。一般來說這三要素裏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軍艦,但其實軍艦問題其實最好辦,最簡單。隻要拿得出錢,什麽都能買的到。英國,法國,德國以及美國的造船公司都膘著勁在全世界明爭暗鬥,隻要有錢,什麽最新式的軍艦都買得到,困難其實是人員培養訓練和編成控製。”
“軍艦因為軍官才有‘精’神,沒有軍官,則水兵將無所作為。水兵無所作為,則艦船也就成無用的廢物。而海軍軍官所必須掌握的深奧學術的練成絕非容易之事,所以當前一大緊要事項就是盡快創辦學校。”
“訓練一名陸軍軍官,半年的短訓後,他們可以在軍隊和戰場上成長,但是海軍不同,海軍是技術軍隊,沒有四年的時間絕不可能訓練出合格的海軍軍官。”
正是因為肖炘韌的這個建議,當時尚主持著陳默然才會咬牙拿出600萬,選來選去,最後選中在冊子島上以華興航運公司的名義,辦一所名為商船學校,實為海軍學校的商船學校,原本的,陳默然想按黃埔的方式邊建校邊招生邊學習,結果肖炘韌又出言反對。
什麽無論是在歐美或是日本,海軍從來都是貴族軍種,海軍軍官都是貴族,講究的是“Noble’sOblige”,也就是貴族的義務。那意思就是國家就是你們的,平時好吃著好喝著,到時候就得豁出去為國效力。
什麽“要先成為紳士,然後才是軍官”,等等之類的話語,在肖炘韌的反對下,商船學校,學校的宿舍樓建的非常之奢華,教學樓亦是同樣奢華,絕非簡陋的黃埔軍校可以相比,甚至於最初拿的600萬還不夠,到年底時,又追加了500餘萬的投資,直到五月份,耗費了“一艘戰列艦”的商船學校建成時,光複之戰打響了,自然的商船學校剛一建成,就正式命名為“冊子島海軍軍官學校”,通過報紙發布招生廣告,開始招生。
“甲午戰爭前,麵對北洋水師“定遠”、“鎮遠”的威懾,在伊東佑亨大發沒有軍艦的感歎時,日本海軍已經‘花’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來努力培養和組織海軍人材了,而且這種努力的效果已經到了初見成效的時候而現在……”
葉祖圭說出這番話時,腦海中不禁浮現了十六年前,“定遠”、“鎮遠”、“濟遠”和“威遠”等4艘軍艦奉李鴻章之命在丁汝昌的率領下前往日本長崎進行大修時,日人為之驚恐的一幕。
“我國創海軍不晚於日本,然日人海軍教育卻遠甚於我國,今日……從這海軍軍官學校,亦可見執政大辦海軍之心”
薩鎮冰點點頭,一個月前,執政說執政fǔ要送給海軍一份大禮,當時他還以為是其它什麽,誰曾想到竟然會是一所軍校,一個規模遠超過中國所有海軍學堂總的大軍校。
在想著的時候,薩鎮冰朝著不遠處觀台上站著的穿著英國海軍軍裝的軍官們看去,那56名年齡從50餘歲至60餘歲英國皇家海軍軍官,均是執政以‘私’人關係請約翰?阿巴斯諾特?費舍爾上將聘請的達特茅斯皇家海軍學院教授,其中相當一部是教學經驗豐富的老教授,費舍爾上將是皇家海軍樸次茅斯司令部總司令,而達特茅斯皇家海軍學院曆任院長均是由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司令擔任,也正因如此,費舍爾上將才能夠為海軍學校找56名最優秀的教授。
不單請來的56名各科係教授,而且費舍爾上將還把英國皇家海軍學院的課程、材料,都搬到了冊子島,課本當然沒時間翻譯,也沒有必要翻譯,本來海軍學校就把英語放在極高的位置上。老師是英國人,教科書是英語,用英語做作業,用英語回答問題。唯一能用漢語的地方,可能就隻是偷偷在背後對這種“英語世界”表示不滿發發牢‘騷’的時候而已。
軍號聲中,三‘色’旗被升至空中,465名海軍軍官學校的軍官生們身著禮服,腰別短劍行著英式的軍禮,目視著三‘色’旗升至‘操’場桅樓台樓桅杆頂部,開學議式並未在能夠容納兩千名學員的海軍軍官學校的大禮堂內舉行,可龐大的學校以及可以容納兩千名學員的教室、宿舍、大禮堂,無不表明著這所學校的雄心,而這所建於橫水洋上冊子島上的海軍學校,不僅代表著未來中國海軍雄心,同樣海軍的‘精’神也將從這座曾經的荒島上開始。
什麽是海軍的戰鬥‘精’神,它的‘精’髓可以用四個字概括----見敵即戰。不畏強敵、不懼犧牲、勇於挑戰強大的對手,即使明知不敵也要毅然出擊、戰鬥到底,以犧牲和鮮血摧垮敵人的和意誌。在曆史上,在最後的關頭海軍往往比陸軍表現得更加堅定頑強、更加具有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精’神。
“茲委任陳紹寬、李國堂、佘振興、呂德元、許鳳藻、楊啟祥等465名為海軍軍官學校學生,本海軍軍官學校,雖於今年創立,然‘欲’於此地複海軍之‘精’神,諸位皆為海軍軍官學校一期學員,望諸位從今天起,就要以海軍軍人來要求自己,以為將來樹立冊子島‘精’神之典範,把自己培養為中國海軍未來的優秀軍官。軍人的唯一目標是善戰能勝,……望諸位在未來四年間,嚴律已行,樹冊子島百年‘精’神之典範”
薩鎮冰的致辭並不算長,在他從桅樓上下去之後,乘海容號巡洋艦抵達冊子島參加海軍軍官學校開學儀式的陳默然走上桅樓。
穿著白‘色’的軍裝,站在桅台上看著台下‘操’場的這些穿著藏藍‘色’海軍服的年青人。從他們的嚴肅的臉龐上,陳默然依能感覺出,或許中國的海魂仍在,至少在他們的身上,可以看到了他們的身上年青人透出的朝氣,在這朝氣中或可感覺到一絲海洋的氣息,僅僅隻是一絲罷了,而這所軍校就是‘激’發、重鑄他們身上的海魂。
十年建立陸軍,百年建立海軍。而耗費百年建立就是海軍的靈魂,一支沒有海魂的艦隊即便是裝備上最強大的戰艦最終的結果也是葬身魚腹,曆史已經一次又一次證明了這一點。在曆史上之所以出現“北洋之後無海軍”之詞,指得正是在北洋戰沒之後隨之失去的海魂,海魂失去了百年,即便是在百年後,中國海軍找回自己的海魂了嗎?
這是一個‘迷’題
曾經他靠著一個信念支撐著自己的海魂,現在呢?這所學校可以鑄就中國的海魂嗎?
站在桅樓上看著這群少者17、8歲,長者二十一二歲的年青人,他們是十省上萬人中選出465名‘精’英,陳默然盯視他們,首先行了一個軍禮,陸軍軍禮不同,這個軍禮是海軍內的英式軍禮。
“勿忘甲午”
沒有任何煽情的演講隻有簡單的四個字
“雪甲午恥”
465名學員的嗓間嘶吼般的迸發出四字校訓也是他們這一代學員的使命,同樣是國家對他們的期待。誓雪甲午之恥是每一名海軍官兵的使命和夢想,十年來這個夢想一直在海軍官兵的心頭縈繞著。
看著台下海軍軍官生,陳默然滿意的點點頭,心中對這所學校的期待,甚至超過了陸軍,陸軍一直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海軍,餘光掃了眼台旁站著的葉祖圭、薩鎮冰等人,在海容號上,陳默然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什麽是“閩係海軍”,整個海容號上,幾乎所有人都說著福建話,福建話就是海軍的官話。
從左宗棠在馬尾設立福建船政局,中國近代造船業由此發端。設立馬尾船政局前後學堂,前者培育造船人才,後者培育駕駛人才。馬尾船政學堂是中國近代海軍的搖籃,清末水師建軍的發源地。現在海軍被閩人所壟斷,上至部長、司令,下至士卒、雜役多為閩籍,閩係海軍早已是成為中國海軍的代名詞。而所謂“閩係”,實際上又可稱為“馬尾係”,絕大多數人是受馬尾船政前、後學堂教育後步入海軍的。
馬尾船政學堂采用英國海軍學製,招訓14歲少年入學,多由海軍內閩籍人士推薦,施以8年海軍軍官養成教育。從清末水師到現在巡洋、訓練兩艦隊,閩籍人士漸集漸眾,閩係海軍根深葉茂,他們控製了海軍各級權力,而這種一省掌握海軍恰是陳默然所不願意看到的。
創辦這所學校,一方麵是為了培訓海軍人才,而另一方麵則是將全麵取代“閩係”的地位,“閩係”控製海軍的局麵,也將隨著這所學校的建立而結束。海軍學校第一期的365學員沒有一人沿自舊船政或水師學堂,均是來自上海、安徽、湖北、江蘇、廣東、福建各地英語教學的教會學校或英語大學,英語教材,英國教授,全英語的課程,或許閩係海軍在這所學校唯一的存在,恐怕就是薩鎮冰這個校長了,至於學校的軍事教官卻是出自黃埔。
而在另一方麵,為了消除未來的可能的任人唯親的現象,海軍從日本引進了一套據說是公平透明的人事‘操’作程序,說可以任人唯賢,但願如此吧
看著這些未來的海軍軍官,陳默然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妻子傾盡家產在英國為這支海軍添購的軍艦,現在整個海軍上下都在想著這艘軍艦,海軍官兵為其募捐75萬元,民間為其募捐1265萬餘元,不僅可以買回那兩艘戰列艦,甚至剩下的錢還夠再造一艘戰列艦。
想著海軍最近為了兩艘戰列艦的命名與歸屬打的口水仗甚至打到自己的案前,陳默然在心下笑著,中國海軍十年沒見著大家夥了,現在大家都眼紅也是意料之中。
“你們啊……隻要人訓練出來了,軍艦,總會有的”
人海軍不比陸軍,隻要有錢,什麽軍艦都能買,可人呢?眼盯著麵前的學員,陳默然知道,這中國海軍夢,將從這裏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