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的額娘鄭永寧,是前朝丞相的嫡女,當年與先皇情投意合。

但丞相參與了皇城兵變,先皇念及羽鄭永寧的情誼,饒了丞相一命。

可是鄭永寧是罪臣之女,她與先皇的情分也不了了之。

動**的年代,活生生的拆散了這對有情人。

長情的先皇和癡情的鄭永寧隻能遙遙相望,驀然苦思……

先皇前後娶了幾位妃子,卻沒有封皇後,鄭永寧則代發在莫愁庵修行。

兩人都不曾忘記彼此。

但是蕭毅父親的蕭幕辰出現,卻讓鄭永寧再度沾染了紅塵,後來便有了蕭毅。

蕭毅在記事起,就經常看到額娘一個人望向皇城,暗自傷心流淚。

蕭幕辰深知鄭永寧和先皇的之間的恩怨情仇。

但任何一個男人,也很一再難容忍自己夫人的心底,有著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一位君主。

所以到了蕭毅五歲那年,蕭幕辰忍無可忍,直接休了鄭永寧,蕭毅從此失去了母親的關懷。

鄭永寧再次前往莫愁庵代發修行,這一走就是十五年。

在五年前,發生了一場大火,大家都以為鄭永寧被燒死了。

但是蕭毅卻不相信,找尋了母親整整五年,終於知道生母還活著。

後來先皇命在旦夕之際,因膝下無子,又念念不忘鄭永寧,所以讓蕭毅繼承大統。

這也算是先皇有生之年,給鄭永寧的一份彌補。

隻是這份彌補,並沒有讓蕭毅有任何的快樂可言,生父的憤恨無奈,弟弟的猜忌疏遠,還有著前朝後宮的明爭暗鬥。

讓蕭毅更加的孤獨無措,夜深人靜時,蕭毅甚至想過逃離這一切。

而現在蕭毅找到了生母,卻不知道如何麵對生母。

“額娘,孩兒念你,擔心你 ,但是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你。”蕭毅無奈長歎道。

此時此刻,蕭毅沒有多少找到母親的喜悅,倒是開始擔心起,有人會對她的母親不利。

尤其是淑太貴妃,對蕭毅的額娘深惡痛絕,先皇在位時,就一心想成為皇後,攪得整個後宮雞犬不寧,先皇的子嗣一個個的夭折。

當時沒有機會殺了鄭永寧,現在的淑太貴妃一定也還記著這個仇。

想到了這裏,蕭毅更加的頭疼,他甚至有些愛莫能助的感覺,讓人去暗中保護,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蕭毅隻能盡快趕回去,才能保護所有人。

夜已經深了,蕭毅喝完了最後一口酒,才回內房裏休息。

蕭毅本以為歐陽羽兮已經睡了,沒想到剛剛躺下, 就看到了歐陽羽兮睜著大眼睛,看著明晃晃的燭光。

“怎麽還不睡?”蕭毅輕撫著歐陽羽兮的小臉,溫柔問道。

歐陽羽兮一怔,是聞到了蕭毅唇邊淡淡的酒香,“你喝酒了,蕭毅?是不是男人總喜歡用酒,排遣情緒?剛才大哥也喝了不少?”

“哦?”蕭毅微微應聲,便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把歐陽羽兮擁入懷中。

午夜夢回時,能抱摯愛入眠,已經是老天爺的恩賜了。

蕭毅閉上雙眸,但是歐陽羽兮卻感受到了蕭毅的情緒上的不對勁。

冰山臉雖然可以隱藏情緒,但是呼吸和心跳卻藏不住情緒。

歐陽羽兮靠在蕭毅的胸口,已經感受到了蕭毅極其不均勻的呼吸和心跳,還有微微發顫的雙手。

“蕭毅,不準裝睡了,我知道你不困?”小女人揭穿了蕭毅的假睡眠。

“那你為什麽不睡?”蕭毅露出狡黠的笑意,卻把問題引到了歐陽羽兮的這裏。

“我是因為興奮的不困,而你是因為……有心事才不困的,我們不一樣。”歐陽羽兮邊說著,邊湊近了蕭毅,靠在他那溫暖的懷中。

“皇後,現在學會說謊了,明明是你有心事,對不對?”蕭毅深眸一眯,就看出了歐陽羽兮的小情緒。

歐陽羽兮是不想在蕭毅麵前隱瞞什麽,喃喃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蕭毅,要是我們可以永遠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裏,那該多好,我不奢求什麽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我隻想和你愜意的生活,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更沒有你死我活……”

光是想想,歐陽羽兮都覺得這樣的生活令人向往。

蕭毅微怔,他一時間竟然無法給出歐陽羽兮回應,他的江山社稷,他的光宗耀祖,都無法和歐陽羽兮的那麽一抹笑顏相提並論。

可是要放棄現在的一切,蕭毅遲疑了,不是貪戀權貴,而是不能辜負親人的托付和希望,更不能讓百姓陷入兵荒馬亂之中。

歐陽羽兮的一番話,讓蕭毅陷入了混沌之中。

“好了啦!蕭毅,我就是隨便說說了,你現在可是皇帝,怎麽說不幹就不幹呢!我是皇後,我都不能隨隨便便不當了,你說對不對?”

歐陽羽兮嘴角輕揚,輕鬆的說出了此番話,終於讓蕭毅的心底鬆快了些。

“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恩恩!睡了。”歐陽羽兮鑽進了蕭毅的懷中,但是蕭毅微微側身,把小女人壓在身下。

這一刻,男人本能的欲望噴湧而出,夾雜著糾結矛盾的心結,想把身下的女人徹底的擁有。

“喂喂……蕭毅,你不要亂來哦,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不折騰了?”一抹紅暈已經映在了歐陽羽兮的兩頰。

平日的歐陽羽兮渾話說個不聽,一到實戰就秒慫。

歐陽羽兮就是這個狀態,她抬起兩手輕輕地推著蕭毅的雙肩,“蕭毅,不要了。”

可是男人的衝動一旦有了,這結果則是從一個深吻開始,歐陽羽兮勸說的小嘴,立刻被蕭毅的吻堵住,那雙炙熱不安的大手,開始在她美麗的肌膚之間遊走……

一場最原始的美好,才剛剛開始。

這個清冷的夜晚,多了一份曖昧氣息。

一場翻雲覆雨之後,歐陽羽兮美美的睡下。

隻是蕭毅卻沒有了睡意,他的心好像在左右拉扯著,一邊是歐陽羽兮的自由生活,一邊是帝源基業。

翌日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蕭毅就和歐陽羽兮整裝待發,準備趕往帝源國。

“報,總軍營那邊忽然出現了盛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