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呀!都已經那麽晚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去找安九那個臭小子不太好吧?”歐陽羽兮故意找著借口。
小櫻桃被歐陽羽兮這麽一說,小臉通紅。
“今晚上,你就先陪我,等明日,我帶你一去找安九。”歐陽羽兮盡可能穩定住情緒,拖延小櫻桃要見安九。
但小櫻桃聽聞,不禁有些失望,她緊咬著嘴唇,“娘娘,今日你們回來,奴婢都沒有看到安九哥哥。”
“蕭毅給了安九任務,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你放心好了。”
說著,歐陽羽兮緊緊的握住了小櫻桃的手,“乖了,今晚上你就好好休息。”
此時大黃慢悠悠的回到了廂房之中,他給了歐陽羽兮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是有話要對她說。
“小櫻桃,我從崇真部落給你帶來了幾件好看的衣衫和首飾,你去看看!”
“謝娘娘,奴婢這就去看看。”
以往小櫻桃要是知道歐陽羽兮給她帶來新衣衫和首飾,能高興到合不攏嘴。
可是今日的小櫻桃沒有見到安九,似乎對這些新衣裳沒有什麽興趣。
歐陽羽兮看著小櫻桃離去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現在是的小櫻桃沒有見到安九,都那麽的失落。
要是小櫻桃知道安九真的要有什麽三長兩短,這小姑娘豈不是更傷心。
大黃看小櫻桃走遠之後,來到了歐陽羽兮的身邊,輕聲說道:“安九那個小子,狗皇帝那邊也沒有下落,派出去不少將士們已經到後山去找了!”
“恩!”歐陽羽兮聽聞大黃這麽說,反應很平平。
這不禁讓大黃有些詫異,“歐陽羽兮,難道你是知道一些什麽?”
“大哥,安九是個高手,他還帶著十幾個高手,忽然這麽失蹤,肯定是……”
歐陽羽兮欲言又止,秀眉緊蹙,不願意在繼續說這個話題了。
大黃也抖抖毛,收起了話匣子,蜷縮在火盆旁取暖了。
廂房內沉默了片刻,歐陽羽兮打破了安靜,“大黃,這幾日你在軍營怎麽樣?還舒心嗎?”
“嗬,皇後娘娘終於想到關心我了,我一個狗子,有什麽過得好不好的呢?”大黃言語之中帶著某種酸酸的感覺,而且還倔強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皇後娘娘,現在不又多了一隻狼兒,還有名字,叫什麽大灰的,我這隻大黃,怕是要被淘汰了。”
大黃話音剛落,腦袋上轟隆一拳,大黃一瞬間是懵的。
“大黃,看不出來,你那麽小心眼呀!恩?說話陰陽怪調的,你可是個大男人呀,怎麽就容不下一隻狼。”
歐陽羽兮訓斥著大黃,大黃依舊倔強的扭過頭。
“大黃,我告訴你哦,要是沒有大灰,你就見不到我了。”歐陽羽兮繼續和大黃解釋這幾日發生的種種。
頭都被打腫的大黃,雖然有些不服,但也慶幸歐陽羽兮能活著回來。
“算你命大了,狼都救你。”
“那可不嗎?所以我以後會好好待大灰的,你可不準欺負他。”
“嘿,大姐,你真搞笑,我能欺負一隻狼,他別把我吃了,我才慶幸呢。”
說了那麽多逗趣話,大黃也終於言歸正傳,把這幾日軍營發生的種種告知了歐陽羽兮。
“前幾日叛軍來勢洶洶,軍營裏是亂了套了,但是沒想原大夏軍的兩位沈將軍奮勇殺敵,把叛軍殺得是片甲不留!”
“什麽?你是說沈家的兩位將軍?”歐陽羽兮有些詫異。
“你是沒有看到他們兩人的戰鬥力,跟開了掛一樣,對了,耶以華那個小夥子也不錯的,一直保護我和小櫻桃寸步不離。”
大黃這麽一說,歐陽羽兮的心底有著絲絲的安慰。
原大夏軍的監視能為帝源軍營如此賣命,可見他們是對帝源國的認可,也是對蕭炎的認可。
“還沒就寢?”蕭毅神情凝重的走了進來。
歐陽羽兮立刻起身迎接,大黃也大獻殷勤的在蕭毅麵前擺了擺尾巴,然後才識趣的離開。
“蕭毅,安九他怎麽樣了?”歐陽羽兮小心翼翼的追問,解開蕭毅衣衫的兩手,都情不自禁的停下來。
“還沒有消息。”蕭毅雖是淡淡的說著,但是眸底已經染上了凝重。
“小櫻桃今晚上一直想去找安九,我也不知道怎麽和她說……”
歐陽羽兮也不知道如何說下去,隻是依偎在蕭毅的懷中,去尋找片刻的寧靜。
翌日清晨,歐陽羽兮是在一陣哭泣聲和狗叫聲中醒來的。
“大黃在叫?”歐陽羽兮猛然坐起身來,發現蕭毅早已經離開,她揉了揉睡眼,仔細聽著廂房外的動靜。
那哭聲好像是小櫻桃!
“不會吧,難道小櫻桃已經知道了安九出事了?”
想到這裏,歐陽羽兮連披風都沒有披,直接衝出了廂房。
看到了以淚洗麵的小櫻桃蜷坐在牆角,掩麵而泣,身體都在顫抖,而大黃則是焦急的圍在了小櫻桃的身邊打轉。
“小櫻桃,別擔心,沒事的?”
歐陽羽兮趕緊走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小櫻桃。
大黃隻能長話短說,湊近了歐陽羽兮的耳朵,“一大早有探子來報,說安九的盔甲和武器在山崖邊被發現!估計是……”
“不會的,不會的!”歐陽羽兮不敢相信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繼續勸慰著小櫻桃。
可是小櫻桃已經哭成了淚人,兩手緊緊握住了給安九新軍靴。
“小櫻桃,我去找蕭毅!你等我消息。”
歐陽羽兮是萬萬不相信安九會遇到此等事情,她必須要問清楚事情的所以然。
隻是到了蕭毅的營帳,才被告知蕭毅一早就去了安九的出事的懸崖邊上。
歐陽羽兮聽聞之後,直奔馬棚,要尋一匹良駒去找蕭毅。
“娘娘!”耶以華已經給歐陽羽兮從馬棚裏牽出了他的的黑馬閃電。“娘娘,您騎我的快馬。我給你帶路!”
事不宜遲,歐陽羽兮直接上馬飛奔。
一路趕到了出事的山崖邊上,還沒走進,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寒冬臘月的時節,還有那麽重的血腥味,可見這裏發生過慘烈的廝殺。
歐陽羽兮心底猛顫,待趕到了懸崖邊上,隻看到了蕭毅孤獨的背影,他的利劍已經出鞘,可那雙緊握利劍的手,卻在顫抖。
歐陽羽兮剛想走進,“娘娘,還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