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憤懣,的情緒在歐陽羽兮的心底燃燒。
“特麽的,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歐陽羽兮也收起了她的隱忍,終於大聲宣泄了出來。
這樣狀態下的歐陽羽兮,讓小櫻桃又心疼又無奈。
就在此時,鄭永寧已經帶著那幾位凶神惡煞的嬤嬤一腳踢開了歐陽羽兮廂房的門。
“嗬,皇後好雅興,有時間沐浴,沒時間相迎我這個老婆子了嗎?”
此時的鄭永寧連現在最基本的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那張出塵秀美的臉頰上,多了幾分刻薄和陰狠。
歐陽羽兮遠遠的望去,覺得格外的滑稽。
一位在尼姑庵裏吃齋念佛的代發修行之人,沒有受到了佛法的感悟和洗禮就算了,還異於常人的刻薄。
歐陽羽兮的忍讓現在化作成了一股強烈的反抗,“本宮為什麽要迎一位目中無人,蠻恨無禮的人?夫人,你要是好好進本宮的門,本宮興許可以給你一點麵子,但是現在……你囂張跋扈的踢門進入,本宮不把你趕出去,已經是本宮的寬容了。”
硬核歐陽羽兮上線,鄭永寧怔了半天,美眸瞪得老大,最後隻能用最蒼白的怒斥,來指責歐陽羽兮。
“好了,夫人,本宮怎麽沒有精力和你囉嗦了,你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去皇宮去過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留點好心情,好好去享受不好嗎?”
歐陽羽兮說著,便抖了抖裙衫,“夫人,你好走不送。”
“歐陽羽兮, 你反了,你反了。衣衫不整的和本夫人說這些話,本夫人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你。”
心機在深沉的鄭永寧,在麵對麵硬鋼的階段,永遠不是歐陽羽兮的對手。
“來人呀,來人呀,把皇後給本夫人捆起來。”鄭永寧又要利用人多的優勢,來製裁歐陽羽兮。
幾個嬤嬤把歐陽羽兮給圍了起來,可歐陽羽兮也緊握住了拳頭。
一張撕逼大戰,眼看著就要舉行……
可不知道鄭永寧哪根敏感神經又蹦躂了起來,她既然要求下人們給她抬來了紅木椅,“本夫人,今天就要看皇後是怎麽乖乖接受懲罰的。”
鄭永寧剛剛坐下,歐陽羽兮的表演就正式開始。
肆無忌憚,無所顧忌的感覺太好了,歐陽羽兮那點拳腳功夫,對付高手不行,對付幾個的老嬤嬤還是不在話下的。
此時在氣頭上歐陽羽兮,雖然不能對蕭毅的母親動手,但是她間接的把倒在地上的嬤嬤,一並用力都推到了鄭永寧的麵前。
一個,兩個,三個……
鄭永寧總算是招架不住了,連人帶紅木椅全部倒在了地上,毫無形象的哇哇大叫。
那一番狼狽樣,歐陽羽兮看得格外的解氣,“夫人,你還要教訓本宮嗎?”
“反了,反了。歐陽羽兮你就是個妖女,你……你就是來迷惑皇上,霍亂帝源。”
鄭永寧大聲的嘶吼著,臉上的妝容也花了,發髻也亂了,全身的都在顫抖,絲毫沒有了皇親國戚的貴族感。
歐陽羽兮秀眉一挑,嗤笑道:“夫人,你我本是婆媳一場,要是能好好相處,你也能快活一點。”
“歐陽羽兮,你……”吃力扶著衣架站起身來的鄭永寧,已經不是憤怒至極,而是打心眼裏,怕了歐陽羽兮。
那個美麗強悍的女人,真的是不好惹。
歐陽羽兮有頭腦,有膽魄,更重要的是她還有著蕭毅的寵愛和優待。
“歐陽羽兮,你這種禍害,不能進宮,絕不!”鄭永寧近乎於歇斯底裏的說出了這句話。
手邊的衣架,也伴隨著聲嘶吼轟然的倒塌。
這一刻,歐陽羽兮沒有一絲絲猶豫的衝了過去,嬤嬤們也忙成了一團。
但是衣架倒塌隻是那麽一瞬間,歐陽羽兮和嬤嬤們還是沒有趕過去。
鄭永寧被衣架的重木砸傷了額頭,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慢慢的流下,不知道是傷口的疼痛,還是心底的憤怒,鄭永寧的全身都在顫抖。
“夫人,夫人。”嬤嬤們衝了過去。
而歐陽羽兮卻駐留在原地,她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
憤怒果然會滋生不必要的事端。
“你們不要杵在這裏了,去叫太醫呀。”歐陽羽兮冷靜的提醒,才讓嬤嬤們從驚慌之中起身去找太醫。
好在鄭永寧雖然額頭流血,但是意識還算清醒,她還有力氣大罵著歐陽羽兮是個瘋子。
這一刻,歐陽羽兮對鄭永寧的惡言惡語,采取了自動屏蔽的態度。
無端的吵鬧,終究會釀成難以收場的畫麵。
鄭永寧怒瞪歐陽羽兮,本來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因為蕭毅,成為了沒有來由的仇人。
歐陽羽兮的忍讓得來的是變本加厲的傷害,而歐陽羽兮的反抗,則換來了滿盤混亂的複雜場麵。
“夫人,奴婢扶你回廂房。”嬤嬤試圖扶起鄭永寧,但是此時的鄭永寧好似現代社會的碰瓷婦女,就穩如磐石的癱坐在散落的衣架旁。
死活不願意站起身來,她捂著流血的額頭,不斷地念叨著,“叫皇上來,讓他看看他的皇後,是如此的蠻恨暴力,之前殺我不成,現在竟然還要傷我。”
小櫻桃已經聽不下去了,她本想上前理論,被歐陽羽兮一把拉住。
“小櫻桃,讓她鬧鬧,過會兒就消停了。”
歐陽羽兮忍著怒火,說出了這番話,秀眉緊蹙,唇角緊咬。
沒有人知道,歐陽羽兮現在的怒火,已經在自己的身體裏,猛烈的燃燒著。
可一個鄭永寧還不夠,唐詩然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風聲,也風塵仆仆的趕來。
幾日不見,唐詩然的衣著都華麗了些,眉眼之間的素雅早就染上了一抹陰險之氣。
隻是那綠茶般的氣質還在,剛走進來,看到了受傷的鄭永寧,嚇得捂住了櫻桃小口,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夫人,您是怎麽了,夫人,您在流血!”
“唐詩然,本宮又不瞎,當然知道夫人在流血,你不是大病未愈嗎?還有心情看熱鬧。”歐陽羽兮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撂下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