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著實把小櫻桃嚇了一跳,她放下了棉被,走到了歐陽羽兮的身邊道,“娘娘,安九哥什麽也沒有跟奴婢說,但是奴婢聽門口的幾個侍衛議論,說李太醫在牢裏,被人救走了。”

“額?”歐陽羽兮心頭一涼,“這樣呀?”

“娘娘,你是擔心李太醫嗎?”小櫻桃有些詫異的問道,“娘娘,皇上似乎很忌諱這件事,你要是再為李太醫求情,恐怕是不太好。”

“恩。”歐陽羽兮略顯無力的點點頭,再次躺倒了**。

單純的小櫻桃什麽情況都不知道,但是卻給了一個最中肯的建議。

她歐陽羽兮如若現在還要為李雲澤求情,那可能會傷了蕭毅的心

“隨他們折騰吧?我隻是想在古代尋得一個如意郎君,為什麽現在還得要糾結皇位問題。”

歐陽羽兮一股腦鑽進了被窩裏,想暫時逃避這局死棋。

而此時的唐詩然,已經得到了這個驚天大秘密。

她的師兄木易,最精通追蹤術和竊聽術。

所以蕭毅的那點秘密,他已經掌握在了手中。

“是你做的嗎?師兄?”唐詩然冷冷的追問坐在屏風後的木易師兄。

他來無影去無蹤,但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唐詩然的玉蘭屏風後麵。

因為透過若隱若現的屏風,可以看到他最愛師妹的倩影,即便師妹對他發火,他也看不到那嫌棄的表情。

“詩然,你覺得這件事情還需要我出手嗎?”

“難道是?淑太貴妃的人?”唐詩然勾唇冷笑,眸底的寒光一閃,似乎已經看穿了這複雜的局麵。

但即便是這樣,唐詩然還是多說了一句,“師兄,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

“哦?是因為事關蕭毅的皇位嗎?你才那麽的在乎他?”木易字裏行間充滿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但是唐詩然卻冷哼一聲,“師兄,你管的太多了!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族人做事情,你有什麽異議?”

“詩然,我就問你,如若以後族長讓你殺了蕭毅,你會嗎?”木易忽然激動了起來,聲音都在顫抖。

他聽上去是在提醒著唐詩然,但是麵目下那張嗜血的雙眸,卻充斥著某種悲傷。

“夠了。”唐詩然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師兄,我在和你說一遍,你不準傷害蕭毅,帝源隻有一個皇帝,那就是蕭毅。殺了李雲澤!”

“你瘋了嗎?我們曾經也和淑太貴妃合作,現在你要殺盛家人,你是想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嗎?”

木易激動不已的反問著,他剛想走出屏風,唐詩然拿起手邊的茶杯,利用內力,直接將茶杯推向了木易麵前。

“詩然,你……”木易明明可以躲得開,可能是心裏上的傷害,要不這皮外傷更加的痛,才會站在原地。

額頭上的血跡,一點點的滲出了麵具,呼吸都變得顫抖。

嘴裏還是叫著唐詩然的名字,但是坐在梳妝台前的唐詩然,完全不為所動。

已經冷冰冰的說道,“師兄,我剛才手滑了一下下,既然你都受傷了,現在回去養傷吧。”

“詩然!”木易無力的叫著唐詩然的名字,然後瞬間消失,隻留下一點點的冰冷的血腥味。

而鏡中的唐詩然,散開了黑發,露出那張慘白的臉,清麗之下的美好的麵容,則有一顆滿滿占有欲的心。

“然昭儀娘娘,老夫人想見您。”嬤嬤在廂房外,輕聲告知。

“本宮知道了。”唐詩然的語氣秒變溫柔,簡單的將黑發盤起來,就去鄭永寧的房間。

此時鄭永寧剛有了意識,但是心緒還是亂入麻的,蕭毅不願意見她,所以鄭永寧隻能找唐詩然說說話。

而唐詩然盡可能的扮演起一位賢惠知心的媳婦形象,深得鄭永寧的心。

“詩然,你在皇上身邊,本夫人在放心。”鄭永寧說出的這番話,讓唐詩然的心裏有著小小的得意。

有了這份信任,唐詩然繼續伺候在鄭永寧的床頭,眉眼之間滿是溫柔,但是心底卻好像是蛇蠍。

“鄭永寧,你還有點用,讓你多活一些時日吧。”

深夜時分,廂房內的歐陽羽兮怎麽也待不住了,逃避不是她的風格。

得知蕭毅今晚上不會來了,歐陽羽兮果斷的拿定了一個主意,在誰人都沒有告知的情況下。

換上了夜行衣,想去天牢打探一下李雲澤的情況。

可是她剛剛來到了帝源的天牢處,整個人都傻眼了。

“我歐陽羽兮真的是頭發長,見識多,這天牢沒有好武功,就別想進去。”

歐陽羽兮吃力的從房頂上下來,為了避人耳目,她的動作比小貓還輕。

隻是偶爾聽到侍衛們的議論,說是蕭毅發了好大的火。

“能不生氣嗎?威脅自己皇位的人逃跑了,要是我,我估計要把皇城給翻過來。”

歐陽羽兮小聲嘀咕著,就躲進了狗洞,這是她和大黃發現的好地方。

一般人不會發現這裏,而且歐陽羽兮還足夠瘦小,鑽進去鑽出來,都沒有問題。

可就在歐陽羽兮準備離開之時,忽然兩個黑影閃過,歐陽羽兮屏住了呼吸。

“不會吧?這要是李雲澤,我是抓,還是不抓?”

就在歐陽羽兮糾結之時,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低喝聲,“別動!”

這聲音雖然故意壓低,但是歐陽羽兮能聽得出來,這是李雲澤。

一把匕首,已經抵在歐陽羽兮的後背。

“讓我走,我留你一條命。”

“我……李太醫,有話好好說!”

歐陽羽兮輕聲的說著,有些尷尬的轉眸看著李雲澤。

那雙美眸裏的神人心魄的心神,李雲澤這輩子都不會傷害。

他手抖了一下,匕首直接滑落,眉頭緊蹙的追問歐陽羽兮,“你來這裏做什麽?”

“李太醫,你一個逃犯,反倒來質問我,是不是很奇怪!”歐陽羽兮蜷縮在狗洞的邊緣,上下打量著李雲澤問道。

“我……”李雲澤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都知道了,你也沒什麽好隱瞞的。”歐陽羽兮開門見山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