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黑衣人卻穿過了夜色,來到了帝源城中。

誰都想象不到,這位嗜血殺手竟然真的聽了歐陽羽兮的要求去買酒。

這位黑衣人是唐詩然的師兄木易,對唐詩然照顧有加,暗地裏是唐詩然的殺手,探子和小廝。

可是唐詩然卻把木易為她做的這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

木易拿著酒,本想立刻出城回湖底的山洞之中。

可是走到了半路,還是想去看一眼唐詩然。

無奈他人剛到,就聽到了蕭毅和唐詩然的私語。

“然昭儀,昨日醉的不省人事,沒法陪著朕,今日的話……”蕭毅字裏行間,充滿了戲謔的意味。

男人最了解男人,木易很清楚蕭毅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戲耍一下唐詩然,並無真心對飲之意。

但是唐詩然卻還是硬著頭皮的陪著蕭毅喝酒,這種飛蛾撲火的精神,唐詩然甘之如飴。

“皇上,今晚上臣妾一定好好的伺候你。”

木易咬緊了牙關,他見不得小師妹這麽作踐自己,卻打心眼裏心疼她。

他在窗前逗留了許久,可唐詩然卻熟視無睹,完全不在他的存在。

帶著憤憤情緒的木易回到了山洞之中。

而歐陽也許聞到了淡淡的酒香,立刻的驚醒,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時,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道:“我還以為我做夢呢?原來真的有酒。”

歐陽羽兮說著,便慢慢的挪動了身子,想去喝酒,“小哥,給我把繩子解開一下,可以嗎?”

“嗬,皇後娘娘,你的心可以真大呀。皇上現在在跟其他嬪妃喝酒,你卻要一個人喝悶酒?”

木易撂下了這句話,然後背轉身去,大口大口的對著就酒壺喝了起來。

而歐陽羽兮聽木易這麽一說,卻覺得不以為然,“皇上和誰喝酒都可以,但是他心裏有我就夠了。”

“你為什麽那麽肯定?”木易陷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一向對感情直來直往的人,隻懂得對唐詩然無限製的付出,但卻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

冰雪聰明的歐陽羽兮美眸微眯,就已經看出了木易對感情的迷茫和疑惑。

“小哥,看在你我有緣,我今晚上就跟你聊聊什麽是感情?隻是……你能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讓我喝口酒嗎?”

木易表麵上不情不願的給歐陽羽兮解開了繩子,其實心地卻對歐陽羽兮想說的話,帶著絲絲的好奇。

兩手終於能隻有端起酒杯的歐陽羽兮,終於伸了一個大大懶腰,然後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吃著野雞。

完全不顧忌形象的和木易聊起了感情。

此時的歐陽羽兮就是感情導師外加心理醫生,首先當然要說起了她和蕭毅的愛情史,然後就分析了木易和唐詩然的關係。

“小哥,你這對唐詩然一廂情願沒問題的,但是你也得稍微為自己考慮。比如你綁架了我,蕭毅要是找到了我,你的小命不保,到時候唐詩然拍拍屁股走人,你怎麽辦?”

“嗬,皇後娘娘果然是伶牙俐齒,不過你是活不了多久了?皇上今日隻是在廂房內花天酒地,連他最信賴的侍衛,就沒有出客棧一步,其他的侍衛也是懶洋洋的。”

木易如實的和歐陽羽兮說了客棧大概的情況,也是在間接的告訴她在這一場綁架之中,歐陽羽兮沒有多少勝算。

但是歐陽羽兮隻笑著對木易說了一句,“我相信蕭毅,他愛我,自然會來救我。”

“皇後,在美人和皇權之間,皇上的選擇一般都是後者。”

這是木易作為旁觀者,給出的最客觀的回應。

歐陽羽兮頓了頓,隻是喝完了手中的最後一杯酒,便繼續回到火堆旁坐著了……

星星點點的火光,給了歐陽羽兮太多的溫暖,隻是把她那張花兒般的小臉,映照更加的明豔。

此時的歐陽羽兮並沒有對蕭毅有任何的懷疑,隻是她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真的讓最愛的人為難了。

愛江上更愛美人。

這話應該是隻有在歌曲裏也能體現的。

而此時的蕭毅和唐詩然又是在美酒之中,消磨著這漫長的黑夜。

不勝酒力的唐詩然,再次的倒下,而她的手中,還緊緊地拉著蕭毅的衣衫,“皇上,您不要走,臣妾可以伺候你的。”

已經不省人事的唐詩然,還在念叨著蕭毅的名字,她從不在蕭毅麵前,掩飾自己對他的愛慕。

但是卻讓蕭毅感到惡心,她一把將唐詩然的手拿開。

然後看了一眼林嬤嬤,冷冷的說道,“你應該知道該怎麽辦?一刻也不停的盯著然昭儀。”

“老奴遵旨。”

這一醉,就是一天一夜,唐詩然現在一點點與外界的聯係都沒有。

而暗部的殺手,都在奮力的在城內城外尋找歐陽羽兮的行蹤。

無奈第二天的深夜,暗部的殺手還是沒有尋到歐陽羽兮。

“還請皇上治罪!”暗部的殺手們,一個個跪在了蕭毅的麵前。

但是蕭毅那清冷的眸底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越是沒有表情的皇上卻越可怕,暗部殺手們已經開始求饒。

“繼續去找。”蕭毅冷冷的撂下了這句話之後,示意他們離開。

安九最是了解蕭毅,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身邊伺候。

二寶擔心蕭毅的身子,一晚上送來了兩三碗參湯,但最後的結局,都是被放在了一邊涼透了。

“皇上,奴才知道你擔心皇後娘那,但您的身子也要愛惜呀!”二寶輕聲安慰。

但蕭毅反倒是追問二寶,“你說皇後這兩日吃喝如何,她那個挑食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

二寶聽聞略顯無奈,隻能勸慰道:“皇上,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每一次羽兮總能化險為夷,但是這一次,她的命運掌握在朕的手裏!”

蕭毅說到了這裏,二寶不敢在多說一句,退到了蕭毅的身後。

翌日的太陽照常升起,但是客棧內外卻籠罩著一層吹不散的陰謀。

鄭永寧一直稱病不肯見人,但是蕭毅卻偏要拆穿鄭永寧的謊言。

“額娘,兒臣特來看望您,今日的燕窩,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