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囂張,蕭傑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二。
“王爺,您……您言重了。”常嬤嬤知道蕭傑這個人,也是不了解他的性子。
這一來二回之間,常嬤嬤顏麵無存,而且他來之前,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麽。
蕭傑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歐陽羽兮,於是乎命人給他搬來了椅子,直接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品著香茶,想要看看這個老刁奴,到底想幹什麽?
“常嬤嬤,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叫墨染的小丫頭,雖然是伺候皇後娘娘的,但也是本王府裏的人,你說話做事之前,還請你……好好地斟酌!別把皇後和本王一起得罪了。”
蕭傑已經話說得很明白了,但是常嬤嬤總是想當然的認為辛淺陌在這個王府裏是有地位的。所以絲毫不慫蕭傑,而且常嬤嬤也知道,蕭傑現在隻是一個軟禁無實權的王爺。
她說話做事不是那麽的顧忌,常嬤嬤擠出了絲絲的不善的笑意,故裝恭敬的說道:“王爺,奴婢已經請了皇上來處理,這件事情,就不勞你大駕了。”
常嬤嬤真的好大的膽子,竟然用蕭毅來壓蕭傑。
此時歐陽羽兮都為常嬤嬤捏把汗,果不其然,蕭傑不動聲的,把手裏的熱茶,全部的波在了常嬤嬤的身上。
燙得這個老刁奴哇哇大叫,“王爺,您這是做什麽?”
“不做什麽,就是想讓你嚐點苦頭!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和本王會這樣說話!本王現在先不管墨染到底犯了什麽事情,就你這個態度,本王就得好好教訓你!來人呀!”
蕭傑這硬核教訓人樣子,歐陽羽兮見怪不怪了,歐陽羽兮不禁苦笑了一笑。
無奈的聳聳肩道,“常嬤嬤,你這是撞槍口上了,你以為這位小王爺,會和蕭毅一樣那麽顧全大局。”
此時此刻常嬤嬤和花蕊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言語一句。
他們在王府裏待得久了,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
可蕭傑說要教訓,可不是唬人的,他從淩風的手裏,接過一個皮鞭。
先是在手上比劃了一下,語調微揚,憤憤的說道:“常嬤嬤,你覺得你剛才冒犯本王,本王打你多少合適?”
“王爺,饒了老奴吧!老奴是來侍奉靈妃娘娘的,老奴身子骨孱弱, 這要是被打傷了,真的就是廢人一個了。”
這話聽上去是在求饒,但是常嬤嬤還是把靈妃娘娘給說了出來。
蕭傑冷嗤一聲,舉起了鞭子,斥責道:“你也知道你受傷了,不能伺候靈妃,那你把墨染抓來,誰伺候皇後娘娘,你想過嗎?恩?”
“王爺,這一碼歸一碼的!墨染她……”
“還敢嘴硬!”這一次蕭傑手氣起鞭落,他其實並沒有使用全力,但是常嬤嬤似乎不服氣,吃力的躲過了一鞭子。
“王爺,求求你饒了你老奴吧!老奴要是被打了,今日的事情,就更難收場了。”常嬤嬤此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情緒在其中,那張布滿滄桑的臉頰上憋的通紅。
“哈哈,收場?本王打死了你,這事情也能完美收場。打傷了你,有李太醫,你就省省心吧!”
蕭傑這一次可要動真格的了,他的威信,豈能被一個老奴才打破。
而此時的歐陽羽兮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餘地,就在蕭傑舉起鞭子的時候,歐陽羽兮衝了過去,“慢著!”
可是鞭子的速度卻比歐陽羽兮想象的快得多……
鞭子朝著常嬤嬤的身上揮舞過去,“不要,王爺!”一個嬌弱的白色身影,忽然衝了過來。
是辛淺陌!
她想替常嬤嬤擋下這個鞭子,這對主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這一刻,歐陽羽兮怔住了,這一鞭子打在常嬤嬤的身上,事情可能會很麻煩。
但這要是打在辛淺陌的身上,這就是蕭傑的過失。
歐陽羽兮已經要衝過去了,可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拉住了鞭子的一端。
要是再遲一秒,鞭子就落在了辛淺陌白皙的肩膀上。
而那雙大手,不是別人,正是蕭毅。
這一幕,忽有種英雄救美的感覺……
歐陽羽兮鬆口氣的同時,心底卻滋生出五味雜陳的感覺。
“嗬,皇上來得可真及時?”蕭傑明顯不悅,“臣弟差點失手,打了你的新寵。”
隻是蕭傑說完這繁話之後,不禁有些後悔了,他向後退了一步,看向了歐陽羽兮。
“羽兮,到底怎麽回事?”蕭毅也把目光鎖定在了歐陽羽兮的身上。
隻是歐陽羽兮竟然無從說起,意識還停留在蕭毅英雄救美那個畫麵上。
“皇上,王爺,還請您饒常嬤嬤一次。”辛淺陌拖著憔悴的身子,跪在了他們是三人的麵前,
蒼白的小臉,哭得梨花帶雨,“嗬……靈妃娘娘,本王真的不理解,您怎麽教出了那麽一個老刁奴!”
蕭傑有氣沒發出,還在憤憤說著。
歐陽羽兮知道蕭傑一大半的怒火,是在為自己發。
隻是這件事情,不能再鬧下去,不然大家都下不了台。
“皇上,王爺,常嬤嬤知錯了,還請您們高抬貴手。”辛淺陌還在苦苦哀求。
歐陽羽兮走了過去,輕輕地把辛淺陌扶起來,“地上涼,不要凍著了,淺陌,這件事情可能真的有誤會,你先回去。”
“娘娘,臣妾不想追究什麽,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可以嗎?”辛淺陌緊緊握著歐陽羽兮的手,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這讓歐陽羽兮忽然不淡定了,她定了定神,很認真的追問辛淺陌,“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娘娘,這一定是個誤會!”辛淺陌似乎不太想說。
但是歐陽羽兮哪裏能讓一個誤會,橫在大家的麵前,“我剛聽常嬤嬤說,墨染在你的湯藥裏下毒了,淺陌,是不是這件事情?”
“這……”辛淺陌垂下了眸子,緊咬著嘴唇。
“皇上,還請你為我家娘娘做主呀!”常嬤嬤也是老淚縱橫的跪在了蕭毅的麵前,感覺全世界都虧欠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