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了,靈妃!”花如玉著實聽不下去了,她衝了上去,擋住辛淺陌的視線。

“滾……你這個娼妓,這哪裏有你說話份!”

花如玉被辛淺陌這麽一罵,整個人徹底的懵了。

她本就不擅長和人爭執,這忽如其來的咒罵,讓她措手不及。

蕭傑已經上前準備給辛淺陌一巴掌了,但善良的花如玉攔住了蕭傑,他心中在憋屈,也不想讓蕭傑再節外生枝。

“王爺……不要,這件時間已經很麻煩了,如若你再和靈妃起衝突……”

但是花如玉的善良,並未得到辛淺陌一丁點的真心。

她反倒狠狠的盯著花如玉,現在的她,把歐陽羽兮身邊所有的人,都當成了幫凶。

人要是失去了理智,口出惡言也不自知,辛淺陌指著花如玉的鼻尖大罵道:“你這個卑賤之人,慣會攀高枝,知道歐陽羽兮是皇後,你們就姐姐妹妹的叫上了,一個是寒門低賤的庶女,一個是市井陪笑的的歌女,你們還真的是不知害臊……你……”

此時兩根銀針,從一側射出,直接的所住了辛淺陌的穴道。

她剛想掙紮,便失去了神誌,青蕊見狀,立刻扶住了辛淺陌,大聲的質問李雲澤,“你為什麽要傷娘娘?李太醫,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我安得什麽心,需要告訴你一個小丫頭嗎?”

青蕊被懟得無言以對,緊緊地抱住了辛淺陌,她可謂是戲精上身,把護住心切的情緒和動作表現的淋漓盡致。

她是騙了多有的人,但是在場的人,無一對辛淺陌有任何的同情。

尤其是蕭傑,他恨不得李雲澤一直鎖住她的穴位,讓他閉嘴。

“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對了,你家主子兩個時辰之後就會醒來,你可要告訴她,嘴巴要是在亂收,我會讓她三天三夜說不出話來。”

李雲澤狠狠的撂下了這句話,重重的把門關上。

今夜的王府異常的不安寧……

蕭傑坐在正廳的檀木椅上,愁雲滿麵,手中的香茶已經涼透了,也無心再多喝一口。

“那個女人消停了”蕭傑一想到辛淺陌那張牙舞爪的樣子,滿心的惱怒。

“隻是暫時的消停,估計醒過來,還是會繼續鬧騰!王爺,此刻真的說了,他是羽兮派來的》”李雲澤想要求證這一點,他始終不太相信此刻會說這樣的話。

“要不是淩風親口對我說,我也不相信,一個刺客不著急逃走,反倒說是誰派他來的,隻有兩種可能!”蕭傑說到了此處,沉下了一口惡氣,喝了一口涼茶,壓住了火。

李雲澤倒是沒有多少憤怒,就是覺得這事情太過於蹊蹺。

片刻後,蕭傑繼續說道:“這刺客要不就是個蠢笨至極的白癡,要不就是栽贓嫁禍,我看那刺客身手極好,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蕭傑這樣一說,李雲澤的心裏有數了,他剛查驗過了花蕊的屍體,初步可以判斷對方是個高手,一劍封喉……

“這得有多大的仇,殺不了辛淺陌,就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婢女,這……”蕭傑見過不少殺手刺客,但是能在他王府裏行凶的人,還那麽順利的逃跑,真的不多。

之前因為易容術,才讓刺客有機可趁,但是現在王府內外戒備森嚴,進出王府的人都是嚴格把控。

這一個活生生的刺客,怎麽就能潛入到辛淺陌廂房之中行凶。

別說蕭傑,就連李雲澤都想不通……

兩人商討了許久,還是決定把這件事盡快的告知歐陽羽兮和蕭毅,讓他們心底有個準備。

至於辛淺陌,蕭傑也不想讓她在王府裏繼續待著。

“王爺,暫時還不能把辛淺陌給送走,她一旦有事,最後還是會怪在羽兮的頭上,她還有幾日就解禁足,到時候皇上會帶人送她回宮,這幾日……”李雲澤的意思,蕭傑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的心底就覺得辛淺陌不是個善茬,就剛才她對花如玉說的那些話,蕭傑完全理由把她趕出王府。

大局在前,蕭傑隻能妥協!

他讓人把辛淺陌的廂房外都圍了起來,青蕊想要出去打一點井水,也被侍衛攔下了。

她本想分辨幾句,但擔心事情敗露,隻能裝作順從的樣子,“謝謝侍衛大哥了。”

她端著剛打好的井水,並沒有直接去辛淺陌的房子裏,而是去了自己的住的小房間。

昏暗的房間裏,有著淡的血腥味,床腳還有一小灘血。

青蕊把打來井水,慢慢的倒在地上,稀釋地上的血液,眉眼之中的寒意陣陣。

薄唇微啟,輕聲道:“花蕊姐姐,不要怪我要了你的命,你要是不死,你的主子怎麽會為你報仇呢。”

說罷,發出了陣陣的冷笑。

這一切其實都是青蕊和那個黑衣人設的局,花蕊在黑衣人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而黑衣人在辛淺陌的廂房裏出來,隻是走了一個過場,是讓辛淺陌知道有人來她了。

然後他們把這一切,都嫁禍給了歐陽羽兮。

一切的一切都是黑暗的陰謀,青蕊扮演的角色,則是一點點把心誌不堅定的辛淺陌拉入這個陰謀之中,再也見不到光明……

翌日清晨,城外下了整整一晚的暴雨終於停了……

但是雨後的天並沒有放晴,反倒比之前更昏暗了一些。

昨晚上的纏綿,讓歐陽羽兮根本下不了床,本就腰酸背痛,再碰上了陰雨天,歐陽羽兮全身懶洋洋的。

蕭毅慣著他,早膳直接讓小櫻桃端進了房間……

“娘娘,今早王府有人來驛館了,好像是淩風。”小櫻桃隨口說著。

“淩風?是不是蕭傑身邊的侍衛,他來驛館要什麽事情?”歐陽羽兮不禁有些詫異,能讓蕭毅的貼身侍衛親自來到驛館,一定是不是小事。

歐陽羽兮竟然有了起床的動力,幾分好奇,幾分八卦驅使著她起床。

待歐陽羽兮梳洗好之後,忽然聽到了驛館外有零碎的馬蹄聲。

“這是在調兵遣將嗎?侍衛們怎麽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