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切安排的如此的縝密詭異,但凡是有心之人細想一下,都心生懼意。
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差那麽一點點把歐陽羽兮推入萬丈深淵之中。
蕭毅劍眉一挑,看向了剛才憤憤不已的終身,再次冷聲質問道:“你們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大可以問朕,問郎中……你們要是不信朕請來的太醫,那現在就去請。”
這是蕭毅說的反話,幾位老臣們實在不敢多言語。
他們很清楚,自己剛才做的事,說的話,無論是對蕭毅和歐陽羽兮都很過分。
徐曆辰最是難堪,他剛才的義憤填膺,到頭來隻是莫須有的憤怒。
他對歐陽羽兮的偏見,導致他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判斷力……
此時無話可說,隻是盯著唐詩然看了許久,無奈的走上去,輕聲問道:“然嬪娘娘,唐老嫌早昏迷不醒,隻有您能照顧她了,還請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為唐老討回公道。”
而唐詩然早已經陷入了惱怒的情緒,計劃了那麽久,本以為這次可以讓歐陽羽兮坐實傷害蕭毅恩師的罪行。
她找來了鄭永寧,給徐曆辰放出了消息,又說服了辛淺陌。
可是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歐陽羽兮不僅沒有被萬人唾棄,反倒自己成為了一個無能的女兒。
事到如今,她隻能繼續裝慫,故意讓自己哭得泣不成聲,不與任何的回應。
唐詩然這一招,歐陽羽兮已經看膩了,她走進了唐詩然,反問道:“然嬪,這光哭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剛才本宮被眾人指著鼻子說是殺人凶手的時候,都想不起來哭……現在眾人都在此,都能為你伸冤,你有什麽好哭的?恩?”
歐陽羽兮言語裏提高了幾個聲調,她微微揚起下巴,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曾經以為唐詩然對待她是心狠手辣,但現在看來,她對任何自己的養父都是如此,這話總女人的活在世上,真的是個禍害。
“那還請……娘娘為嬪妾做主。”唐詩然跪在歐陽羽兮的腳邊,大玩賊喊抓賊的戲碼。
歐陽羽兮冷嗤一聲,連連擺手道:“不不,本宮現在也是嫌疑人,哪裏能為你做主,不去你去求求皇上。”
此時此刻的唐詩然哪裏有勇氣麵對蕭毅,她隻能繼續抹著眼淚……
“怎麽?唐詩然,你擔心皇上不會為你做主?”歐陽羽兮話說到了此處,已經讓燙染換很難堪的,“還是你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娘娘,嬪妾什麽都不知道呀!”唐詩然的計劃全都被打斷,歐陽羽兮每說一句,都讓唐詩然為難一次。
“好吧,那你就去找徐大人幫你做主!相信剛正不阿的徐大人,會給你一個說法的。”歐陽羽兮把這個爛攤子,推到了徐曆辰的麵前。
雖然剛才這位徐大人對歐陽羽兮出言不遜了好幾次,但歐陽羽兮讓他處理這個爛攤子,並未為難,而是想讓他搞清楚是非黑白。
有忠心固然是好,但時也得有清楚理智的大腦,不會那一腔熱情,會被惡人利用。
話說到這裏,徐曆辰好像有那麽的一頓悟。
此事鬧得如此之大,徐曆辰也並未托詞,而是給了蕭毅和歐陽羽兮承諾,表示會秉公處理。
“好,那徐大人,您現什麽需要問本宮,隨時可以問,隻是本宮要告訴你……本宮在外流離已久,此次回宮並非衝動之舉,希望你能搞清楚這個現實。”歐陽羽兮的皇後氣場全開。
實意是在告訴在場所有人的,她歐陽羽無論在哪裏都是皇後娘娘。
阻攔我可以,但後果自負。
今日發生的一切,針對性那麽的明顯,就是想讓歐陽羽兮背上黑鍋,回不了宮,也見不了人。
至於諸多疑點,徐曆辰這位剛正不阿的老臣一定會查,而蕭毅也不會袖手旁觀。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安九姍姍來遲,手臂上,肩膀上打著繃帶。
攔住了要離開的眾人,“各位,還請留步!”
“安九……你?”蕭毅看到安九滿身傷痕,剛想多問,忽然覺得讓他自己說,可能會更好。
那就去找一位城內郎中,和去刺殺一個人還艱巨。
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安九也不辜負蕭毅對他的期望,很認真的和眾人解釋道:“當然唐老發病,是皇後娘娘讓卑職第一時間去找郎中,當時郎中是找到了,可是卑職在回來的路上卻遇到了刺殺。”
“刺殺?”徐曆辰緊蹙著眉頭,“安侍衛可看到對方是何認,這光天白日的,在帝源皇城誰有這樣的膽子。”
“卑職愚鈍,沒有見到那人,隻知那人一直在阻攔卑職帶郎中前來。”
安九這邊說著,郎中也連連應和,“安侍衛所言都真真切切,並無半句食言虛言!”
“各位大人,如若皇後娘娘真的想要唐老的命,為什麽在第一時間讓卑職,讓她的貼身婢女去找郎中,她就算不去阻止,也不會反應迅速的讓卑職去找郎中!”
安九的這句話最是中肯,在場的人,似乎都恍然大悟了一個道理。
今日發生的一切,不是歐陽羽兮在害人,而是像是一個針對歐陽羽兮的局。
至於是誰做的,蕭毅和歐陽羽兮的心底已經有數,至於其他人還需要時間悟一悟。
眾大臣們見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紛紛都歐陽羽兮表達了歉意。
隻是這份遲來的歉意,歐陽羽兮早就不需要了,“各位大人,你們對本宮的意見已深,道歉就不必了,等你們真正了解我之後,再和本宮道歉也不晚。”
而跟隨著人群要離開的還有唐詩然和辛淺陌……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歐陽羽兮一時間真的沒有辦法把他們兩人聯係在一起……
午後斑駁的光,也照不亮人心。
“你們兩個給本宮留下!”歐陽羽兮一聲嗬斥。
唐詩然和辛淺陌不禁都停下了腳步,隻是兩人的心極其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