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一七一再回家

說走就走,鬆音回洞府把東西整理了一下,原本想立刻就離開,但是不知怎麽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數年前,姐姐們看著孩子們的眼神,那時候她們滿懷希望地問她孩子們是否有靈根,可她卻不能做些什麽。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去學一學那個法決也好。她到淩雲峰的管事處,招過一個正在處理雜物的弟子,說明了她的意圖,那弟子則是摸了摸腦袋道:“師姐想知道探測靈根的法決?哦,那個啊,那個不用學,使用一個小小的靈器。原本探測靈根確實是需要法決的,後來大家發現那個法決不僅學起來麻煩,而且也不一定能夠將孩童的靈根全都探測出來,後來就改為了用靈器。”

鬆音聽著那弟子的話,一路跟著弟子前往存放靈器的大殿,那大殿位於淩雲峰的半山腰一處不顯眼的小凹處,裏麵被特殊的陣法所擴展開,從外麵看上去是再簡單不過的木屋,裏麵則是別有洞天。那弟子很是輕車熟路,進去後,見到漫天飛舞的星點,也不著急,轉頭問道:“不知師姐的靈根是什麽,我也好為師姐挑選適合的靈器。”

還要這樣?鬆音微微皺眉,但是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麽,可能這些靈器與功法一樣是要與自身相符的吧,剛準備開口說自己是四靈根,就被小龜打斷了:“和他說你是五靈根的。”

“為什麽?”說完就後悔了,鬆音趕緊對著那師弟說她是五靈根,堵住了小龜的嘴。她這不是一下子沒有想起來麽,自從土靈柱鞏固了之後,她就可以說是從原來的四靈根變成了五靈根。

五靈根?那師弟在心裏念叨了兩句,覺得這築基期師姐看起來還真是年輕,就是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駐顏丹才能保持住現在的清麗容顏。但是手上的動作並不慢,他雙手合於胸前,嘴中念念有詞,不多時,一顆小小的五彩光點就從那漫天的星點中脫離出來,那顆小小的星點在那弟子的控製下朝著鬆音緩緩飛去。

鬆音伸出手輕輕托住,往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靈器的使用方式就在腦海中自然呈現出來,反手一轉,那靈器就被鬆音收了起來。那弟子朝著她輕輕施了一禮,就退下了。鬆音再一反手,那顆五彩的小點就再次出現在掌心,總覺得這顏色有些耀眼,並且是五行靈根相對應的顏色,心下意念一動,那光點就漸漸失了光彩,變成了一種透明的顏色,消融在掌心。

出門前還特地換了一身新的衣裳,門派的衣服雖說穿著也無妨,但是回去總不能穿的一身的寡淡,總要給父母一些開心才是。禦劍飛行的速度很快,東林縣沒多久就出現在鬆音的前方,她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在空中急速劃過,留下了一道帶著餘香的風,消散在天空中。

這一天,王氏一大早起來,天還蒙蒙亮,不知怎麽的,心跳的有些快,而前些年剛買下的仆人早就起來為家裏做飯劈柴燒火了,所以她很少這麽早起來了,走到院子裏,對自己今天的異樣而有些奇怪,仆人端著一盆水來給她洗漱,見到她微皺著眉頭,開口道:“夫人,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早,不多睡一會兒,這天還沒亮呢?”王氏瞥了一眼她,雙手取過她遞過來的帕子,歎了一口氣,在臉上抹了兩下。

“沒什麽,就是心跳的有些快,也不知道五郎考上沒,我這心呀,都快要揪成一團了。”王氏隻是用了兩口飯就放下了筷子,看向五郎的書房,隻覺得頭昏得不行。

那中年女子則是殷勤地為王氏端上一杯溫熱的水,輕聲道:“夫人莫著急,我剛才讓二子看了幾眼,少爺還在睡呢,睡得可香了,而二子這時候已經去放榜處候著了,一有消息他就會立刻回來告訴夫人的,夫人且放寬心,二子辦事兒還能不放心麽。”或許是那婦人的話寬慰了王氏,她也笑了笑,喝了幾口水,也感覺道自己有些太操心了。

“行了,我去巷口走走,你將飯菜熱著,到時候五郎醒了,叫他起來吃食。”王氏站了起來,囑咐道。

“是,夫人。”

王氏出了門,已經有一些婦人從家門口出來了,此刻正坐在巷口陰涼處談話了,見到王氏很是熱情地招呼她過去。

“劉家嫂子,過來坐。”

王氏笑吟吟地應了一聲,坐到了眾人中間,女人嘛,坐在一起除了家世,孩子,脂粉還能聊些什麽呢!沒多久,她們就把話題轉向了五郎身上。

坐在王氏對麵的一個婦人扯了扯王氏的衣袖,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道:“我說嫂子,你們家的五郎也十六七了吧,說親了沒有?”這話一出,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手頭上的活兒,拉長了耳朵等著聽答案,看來她們對這個問題都很感興趣。

“哎,我家五郎才多大呀,哪兒能這麽快,我還想讓他認真讀書呢。”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話語間的驕傲之感還是溢於言表,對於五郎,她是真的沒想那麽快就議親。

而她的話在其他人耳朵裏自然就變了一個樣兒,覺得說王氏是還沒想好議親的對象,口中揶揄道:“這也難怪了,嫂子,聽說今天那鄉試就要出來了,以你家五郎那股聰明勁兒,想必是肯定有把握了。我說嫂子,你死壓著不議親,該不會就是等五郎鄉試上了之後,找家好人家吧。”這話一說完,大家都哄笑了起來,王氏也不在意,她知道這話雖然聽起來不好聽,但是這都是鄰裏間的閑話罷了,況且這些人都是一些實在人,不會有太壞的心思。

“我就說嘛,五郎都這麽大了,連個房裏人都沒有,嫂子,你想的可真遠。”

“就是就是,我看啊,我那閨女是沒份兒了!”

“我還想把我那娘家的侄女帶來給你見見呢,現在看來是沒可能了。”

……

眾人調笑歸調笑,王氏也隻是和眾人一起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五郎這孩子,她和丈夫在他的身上賦予了太多的期望,不這麽快議親也是有這一層打算的,希望五郎能在鄉試中拔得頭籌,對他以後的前程也是有好處的,不過……房裏人,確實該好好想想了。

“娘!娘!”五郎急匆匆地從院子裏跑出來,到處尋找母親的身影,在看見她坐在一眾鄰裏間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王氏站起身,看著五郎激動的神情,有些好笑,伸手將他匆忙穿上但是又沒有折好的領口整理了一下,五郎這孩子還真是越來越俊秀了,這麽俊秀書又讀得好的一個小夥子,難怪鄰裏都惦記著,但是口裏還是有幾分埋怨道:“你這孩子,這麽急匆匆地做什麽,後麵有狼在追你不成,瞧瞧你,這麽大的人了,衣服還弄不好……”

眼看著王氏的話越來越多,五郎有些著急,但是有些話又不可能當場說出來,急得眼眶都紅了道:“姐姐!姐姐回來了。”

王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以為他說的是大妮兒幾個,但是又覺得不對勁,如果是大妮兒幾個回來了,五郎怎麽會這麽激動,而且她一直坐在這裏,並沒有見到大妮兒幾個人呀?難道是……她一驚!

“是……你姐姐!”這才驚醒,明白五郎話中的“姐姐”是誰,趕忙轉頭對坐在巷口的幾個婦人道:“我家閨女回來了,我回去了啊!”說罷,拉著五郎趕緊往家趕。

鬆音坐在廳中,看著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婦人,這婦人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模樣,臉龐白淨,身上的衣物雖說隻是普通的麻布,但是很幹淨,看起來很不錯,應該是這些年家裏從人牙子手裏買來的。

而胡嫂也有些緊張,這位姑娘她從來沒見過,但是少爺一見她張口就是姐姐,但是家裏的幾位嫁出去的姑娘,她都見過了,那這位姑娘是哪兒來的姐姐,而且看這姑娘的衣物也極是不凡,那料子看起來就是幾位舒適柔軟的,還泛著光呢。

沒多久婦人和少爺就回來了,老爺也出來了,看著那位小姐站起來扶著婦人喊“娘”,胡嫂這才相信了。她趕緊往後院走去,做一些糕點出來,人家一家子肯定有話要說,自己不能沒眼色才行。

當她將一些吃食端出來後,少爺夫人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神色,坐在桌子旁正和小姐說著話,神色很高興,老爺雖然話不多但是誰都能看出來,他也是很開心的。正準備悄悄退下去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的響聲,似乎是有誰在快速地奔跑著,而少爺則是起身出去看看怎麽了,卻和二子撞了個滿懷,少爺哪像柱子身子那麽壯實,差點就被撞飛出去,隻見小姐隻是輕輕托了一下,少爺就安安穩穩地坐到了椅子上,胡嫂看的眼睛差點都瞪了出來,原來,小姐還是個武林高手啊,身手居然這麽好。

“中了中了,少爺中了!”二子滿臉通紅,興奮道。

“什麽中了?”小姐很是奇怪,看著二子。

而二子氣還沒喘勻,就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美人出現在自己麵前,臉反倒是更紅了,一時之間居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王氏也有些著急,連聲問道。

反倒是五郎這時候平靜下來了,給二子拍了拍背,讓他好好喘氣,溫聲問道:二子,不急,慢慢說。”

二子狠狠地喘了幾口氣後,不敢再看鬆音,才一沉聲道:“少爺中了,是鄉試的第三名呢,我對了三遍,準兒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家裏的內容不多,一兩章結束,大家不用太擔心,而且和家裏見麵的次數開始進入倒計時了。

前些天,有朋友問我,說我為什麽要安排三四次與家裏的見麵,為什麽不一次性解決。其實呢,我是覺得,如果把鬆音放到現代這個背景,大家可以把鬆音看做是一個嫁出國的人,雖說出國,但是你可能一輩子隻回家一次嗎,不可能,是吧。而且我不覺得說父母的生養之恩,是一次見麵就可以回報的,父母生養鬆音,鬆音不能時刻陪伴在他們的身邊,所以在有空的時候抽空回家探望他們,應該是合理的,在我的準備中接下來還會有兩次見麵,但是都會略寫,基本就是幾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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