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二一四 選擇
好在元修真人也不是什麽以聲勢壓人的主兒,所以隻是朝著他們五人微微一笑,鬆音五人身上的壓力驟減。
“你們五人乃是我瑤池分支中最為出色的弟子,今日,你們入我瑤池,定要更加努力上進才是,切不可懶惰放鬆。”元修真人就算是說著話還是一臉的微笑,鬆音等人趕緊一並稱是。說完了這些場麵話,元修真人也就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朝著站立在一旁的金丹期修士一點頭,那修士就手捧著一個玉托盤,從高台上走了下來。
鬆音五人跪在地上,就要接受瑤池的入門儀式了,她的手心有些出汗,周圍數百個修士都盯著他們看,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好在所謂的入門儀式很簡單,鬆音等人上交了當初在各自分支的身份玉牌,那金丹期的修士冷淡地一一結果,然後再拿起玉托盤裏新的一塊玉牌,雙手一合,打出了數個法決,而他們原本的身份玉牌就發出了一陣紅光,那紅光好像是一道橋梁,將新舊玉牌連接了起來。鬆音甚至能夠看到似乎有不少金色的字符在紅光中翻轉不休。
很快,新舊玉牌的交接就做好了,他們領到了一塊全新的玉牌,在上麵刻有名字,修為與入門時間,而且還有不少奇怪的字符,鬆音有些看不懂,隻能當做是一種符號了。在接過玉牌後,那玉牌都自動飛了起來,在他們五人頭頂繞了九圈後自動掛上了腰間。
這還沒完,那修士手中一翻,玉托盤就消失在他的手間,取而代之的是兩塊印章,那印章上麵似乎刻著什圖案,把手上則是一隻咆哮的麒麟,氣勢恢宏,雖說微小,但是確實栩栩如生,好像那咆哮聲馬上就要迎麵而來一般。
鬆音不小心抬眼看了一下那即將在自己腦門兒上印下的東西,卻和那隻正在咆哮的麒麟對了個正眼,不由的呼吸一窒,又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到處亂看。鬆音站在五個人的中間,就看見冷鷹是第一個被印下烙印的,那弟子將一個金色的印章隔空貼在他的額前,沒多久,就聽到一些細小的聲音響起,“滋滋”作響,聽起來有點像是肉被放在石板上煎的聲音,讓鬆音縮了縮肩膀。
可是一旁的冷鷹似乎什麽都沒有感受到一般,對著正在對自己額頭發出奇怪的聲音的印章一點好奇感都沒有眼皮下垂。過了幾息的時間,修士收回了印章,而在冷鷹的額頭,赫然出現了一朵九品金蓮,此刻正舒展著自己的枝葉,盛開的花瓣正在輕輕搖曳,生動極了。
很快就輪到自己了,鬆音趕緊擺正了自己的臉色,看著眼前閃過一片白底藍邊的衣裳,感覺到一陣輕柔的力道將自己的頭輕輕抬起,她的眼皮微微下垂,帶著一股溫順的味道在裏麵。鬆音可以看到那修士換了一個印章,一個銀色的印章,將印章一托,而她的額心立刻就感受到一股微微的熱流,在熱流過後就是一陣清涼意,而再次響起了那陣“滋滋”響聲,她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原來不會痛啊?鬆音有些了然,當他們五人全部完成後,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發現男修士的額頭一律是金色的,而女修士的額頭一律是銀色的,而且最先完成的冷鷹此刻額頭上的金色已經淡了很多。
鬆音看不見自己的額頭,所以有些好奇,那金丹期的修士將印章收起,輕聲道:“莫急,這隻是一個標誌,每一個瑤池的弟子均有這個,你們的印章在第一次印下後,會在一刻鍾內消失,從這以後,隱現就可以依靠你們自己的意思了。
鬆音了然,原來這還是一個可以控製的啊!不過,似乎看起來很不錯,風情的臉蛋膚若凝脂,此刻額心的一朵綻放金蓮更是增色不少。沒多久,她就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一陣輕微的感覺傳來,估計就是那朵金蓮已經消失了。
現在的入門儀式就算是過了,元嬰期的修士並沒有多說什麽話,而是在他們額心的金蓮全都消失後,一同站了起來,縱身飛起,飛到了身後五丈處,那裏有一座陣法,通往他們的閉關所在地。這次的築基爭奪戰已經結束,他們的任務自然也就完成了,他們要再次進入閉關,等到下一次的築基爭奪戰開始,將會有另一批的元嬰期真人出來主持。一陣亮光閃過,那些元嬰期真人都消失不見。
一旁的修士都彎腰道:“恭送長老!”
或許是沒了元嬰期的真人在現場,所以在場的氣氛很明顯放鬆了許多,鬆音甚至見到了好幾個金丹期的修士似乎鬆了老大的一口氣,而且甚至開始勾肩搭背起來,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讓鬆音不能一下子適應過來,有些奇怪。
那四個方陣中的修士也一改之前的涇渭分明,開始說起話來來,而那為他們舉行入門儀式的弟子則是把他們拉了起來,似乎放鬆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別這麽拘謹呀,師妹,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站在你們左前方的乃是瑤池蘭氏一脈,左後方的就是青鸞一脈,喏,那邊,右上方的就是黑海一脈,剩下的就是瑤池的長門一脈了。”
而一個離他們比較近的一個金丹期弟子好像是見到那弟子一臉的笑容,大聲道:“我說靈繡,幹嘛呢,趕緊把師弟師妹們拉過來,站在中間幹啥呢?”
靈繡瞪了他一眼,同樣不甘示弱:“你以為誰都想你一樣啊,把師妹拉過去還能有好下場?”
旁邊的人一聽,就開始起哄,偏偏那人臉皮厚得可以,也不在意,盯著無數人揶揄的目光,還是磨磨蹭蹭到了風情的身邊,一臉的壞笑:“我說師妹呀,我是青鸞一脈的靈亮師兄,叫我亮師兄就可以了……”話還沒說完,靈繡就一臉的不耐,趕緊把靈亮趕到了一邊去。
那靈亮摸了摸鼻子,眼看著就要把目標轉到鬆音身上去了,靈繡一看不妙,趕緊把他們五人都帶走。
到了大殿的偏門才算停下了腳步,正殿中修士們還在接著勾肩搭背說這話,熱鬧程度堪比凡俗的趕集。見到風情瞪大的雙眸,靈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嗬嗬嗬,師妹,別介意啊,我們瑤池雖說有四脈,可是我們可是一家親的,來來來,這裏有玉簡,裏麵有一些關於瑤池四脈的一些介紹,你們拿回去後可要好好看看,兩天後,就要開始劃分四脈了。”說罷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五塊玉簡,發給了他們。
鬆音將玉簡拿到手,先不急著翻看,溫聲問道:“靈繡師兄,不知這瑤池四脈有何特色?”
靈繡對著他們幾人擠了擠眼睛,悄聲道:“噓!這事兒可不能問我,長老們不讓說的,回去以後,好好看看玉簡裏的東西,裏麵會有你們要的答案的。”鬆音想想也是,長老們不讓金丹期的修士對剛入門的弟子說這些,怕是這些金丹期修士的話會給這些剛入門的弟子一些先入為主的觀念,這樣對於選擇分脈就有些影響了。
不過,鬆音回頭看了一眼那群還在宛如菜市場一般的大殿,突然生出了點不妙的感覺,這瑤池……似乎和自己最開始的印象有些不同呀。
被送回了洞府的鬆音趕緊一溜兒跑回了**,把得到的玉簡拿出來,神識探入,開始閱讀裏麵的內容。但是看得越多,她的眉毛就皺的越深,這玉簡中的內容,前半部分還是正常的字體,說是瑤池四脈各有其特點有優勢,蘭氏注重功法對於修士的影響,同時注重練體的功效,青鸞則是偏重於法決的利用,對於修煉者的靈根多有要求,黑海則是注重於練體,他們絕大多數的功法都是練體功法,他們確信練體才是最為強勁的方法,而瑤池長門似乎是這三個的雜糅,什麽都有涉及到,但更多的則是對於陣法符籙煉丹煉器等副業的關注,甚至還有不少至今已經失傳的一些副業。
但是從後半段開始,就有些地方摻雜了一些奇怪的符文,越往下,那些符文所占的比例也就越大,正常的文字就越少,鬆音瞧著似乎和玉牌上的一些符文有些相像,把玉牌拿出來一看,再一對比,發現果然有一些字體十分相像。她有些不解,這難道是什麽瑤池特有的字體麽?把小龜拉出來,把玉簡往它懷裏一塞,過了一會兒,小龜的聲音傳來:“這是上古的文字,講述的是一些瑤池的故事。”
鬆音的臉上有些垮垮的,還以為是什麽辛秘呢?原來是故事,剛想把玉簡收回來,卻被小龜抱起來,說是放在它哪兒,它想看看裏麵說了什麽東西,鬆音也就隨它去了。她翻身仰躺在**,一手摸著土貂背部柔順的毛,一邊開始思索這瑤池四脈的特點,說到蘭氏一族,師兄應該就是蘭氏一族的弟子吧,對了,她還有一塊玉牌還沒有還給他呢?鬆音把玉牌掏出來,就是這塊隻有巴掌大的碧色玉牌,把這次爭奪戰的地點透露給了她,她有些懷疑,師兄是怎麽弄到的,這到底怎麽說,應該也能算是機密吧……
還有其他三脈,尤其是黑海,居然是以練體見長,在下界還沒有專門的練體呢,大多數所謂的練體門派,隻是在修煉過程中稍有涉獵而已,都算不成精通,至少大多數的練體弟子,比起她來都有所不如。這黑海,怎麽著應該也算是頂尖的吧,而且在長門裏還有那麽多已經失傳的技藝,這麽多的東西,要是此刻有人和鬆音說瑤池和上古沒關係,她鐵定不相信。
“哢噠”地一聲驚醒了她,外麵的禁製被人觸動了,鬆音半仰起身,有些奇怪,這時候了,有誰來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