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二六二魔氣難纏

鬆音一個扭身,躲過了魔氣的襲擊,那魔氣在空中一分為二,幻化成了兩條蟲子一樣的東西,頓時就隱沒在了空中,鬆音立刻就將周身的防禦罩加厚了幾層,有些著急,這魔氣的難纏她總算是見識到了,靈活之際,居然仿佛還有意識一般還會躲避鬆音的攻擊。

“用風靈之力束縛住,快!”小龜突然出聲了,見到其中一縷黑氣從空間縫隙中鑽了出來,而鬆音聽到了小龜的聲音後,來不及擔心就見到那黑氣直接朝她撲來,一咬牙,風靈在體側開始迅速凝結,雙手一合,那風靈之力就立刻卷上了黑氣,像是一個富有彈性的繩子,把黑氣給綁了個嚴嚴實實。

鬆音不想再他人麵前顯出自己擁有雷靈珠,所以手中原火一閃,淡紫色的火焰就撲騰一下冒了出來,手指輕輕一點,原火立刻包裹住了那股黑氣,“滋滋”聲想起,但是鬆音再次縱身一躍,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一股詭異的黑氣猛地冒了出來,赫然就是另外一段,鬆音再次故技重施,用原火解決了這黑氣後,才在地上站穩。

蘭唯初與蘭唯晨卻在在黑氣中看出了點不同的東西,蘭唯晨有些不確定:“這是……焦具?”

鬆音才站穩,就聽到了這個有些陌生的詞,不由得問出聲來。蘭唯初很好的為她解說了一遍:“所謂焦具,就是魔修在抓取凡人並且將他們的魂魄提煉出後,又或者是將他們的精血怨氣提煉出來後,剩下的那具軀體而形成的東西,時日一久,那些軀體漸漸腐化,但是受到了魔氣侵蝕的他們並不會形成毒僵一類的東西,就會形成焦具,這黑氣就是焦具最後的形態,看樣子應該有死了數十年了。”

不由得有些惡寒,一想到剛剛那詭異的黑線是由凡人的屍體收到侵蝕後而形成的,她的心裏不由得對魔修多了幾分憤怒,魔修與道修體修一般,都是與天抗爭的人,若是在這個過程中扯上了無辜凡人的性命,那可就是罪過了,非但在進階的時候會降下劫雷,更有甚者會消耗自己的運道。

小龜對運道一說頗為相信,要不然也不會讓鬆音隨著攜帶著大量的冰華銅石了,雖說沒有什麽明顯的作用,但是為了堵住小龜那張嘴,所以鬆音就乖乖地帶在了身上。

“看來我們要更為小心才是,隱藏在這迷失地中的那個魔修,很有可能是元嬰期的修士,而且我們現在已經陷入了陣法中,一舉一動都會受到那魔修的監控,更是要謹慎了。”蘭唯晨見鬆音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有些苦笑地指了指他們的斜前方。鬆音立刻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卻是大驚失色,在她消滅那焦具的時候,斜前方明顯還是一片沙漠的樣子,現在那沙漠已經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片微微濕潤的土地,甚至還長滿了翠綠的青草。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鬆音很是懊惱,小龜安慰道:“沒事的,你對陣法又不精通,陣法的變化自然不可能想其他人一般立刻就發現,看來這裏還真是不簡單啊……”後麵還有幾句話,可是小龜的聲音十分小,嘀嘀咕咕了半天,鬆音沒有一個字能夠挺清楚,但是又有其他人在場,鬆音也不好表現得太過。

“哥,你看我們的腳下,從我們這邊開始,就出現了明顯的分水嶺,你能看出這是什麽陣法麽?”蘭唯晨對於陣法並不算是特別了解,隻知道陣法的大概方位,但是如何解除陣法,那是一竅不通。

蘭唯初搖了搖頭,他擅長的並不是陣法,所以程度與蘭唯晨差不多,都是半斤八兩的,隻能小心一些了。三人繼續前行,隻不過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更加靠近了,蘭唯晨在三人的小指上分別係上了一根藍色的小絲線,在他念完咒語後那藍色的小絲線就從他們的手中消失,隻不過每當鬆音輕動小指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來自另外兩條線的拉伸,頗為有趣。

“這樣我們就不會走丟了。”給了鬆音幾塊保命用的傳送符,蘭唯晨才放下心來了。

一路前進,已經不再是荒涼的沙漠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漸漸旺盛的草地,不過這都是在陣法的作用下出現了,這塊地原來是什麽景色誰都不知道,對於這種一望無際的草原,鬆音還是見識過的,也知道在草原上看似視線遼闊,好像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但是在這種地方一旦出現問題都是無聲無息的,就比如說……現在。

鬆音踏上了一片青草茂盛的土地,但是剛剛碰觸到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立刻往旁邊一條,而原本還監視的地方冒出了一個大嘴,那嘴中還有不少鋒利的口器,咬合之間還有腐蝕性的粘液出現,而且鬆音一眼望去,那張嘴好像是一張人臉的嘴,再往上一看,也有不少地方在動,實在是恐怖,那大嘴咬合了一會兒沒能咬住什麽,這才有些不甘願地閉上了嘴,漸漸安靜。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在雙腳上附上一層薄薄的靈力,走過草地上輕若無物,而那些隱藏在草地下的詭異大嘴感覺不到自然不會冒出來,但是好景不長,還沒等他們走出這陣法覆蓋的範圍,數隻猛獸就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這猛獸出現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而且它們的嘴邊還有不少碎肉沫,大滴大滴的熱血還在往下滴落,很明顯是被暗中的那個操作者從其他地方瞬間挪移過來的,而且這三隻猛獸都是四階後期的修為,不好對付。

鬆音暗罵了一句,那魔修還真是見不得他們好,簡直就是把他們當做猴耍了,那三隻猛獸還沒來得及填飽自己的肚子,就被人突然挪移到了這荒無人煙的草原,而眼前那三個正散發著滾滾靈氣的獵物正好可以填飽它們的肚子,狂吼一聲,就直接朝著三人撲去。

這妖獸有三隻,修士也有三個,恰好是一人一隻,那躲在暗處的魔修隻怕是想看好戲了,鬆音被一隻後期的纏上,那猛獸與獅子頗為相像,長長的鬃毛在腦袋旁肆意地分散著,細長的眼睛幾乎占據了半張臉,而鼻子幾乎看不見,隻有兩個細細的圓孔,嘴巴則是意外地大,嘴裏冒出的熱氣還散發著腥氣,有兩丈長的身軀,肌肉分布勻稱,每一次動作都會帶起肌肉與骨骼的完美協調。

它並沒有著急撲上來,能夠成為四階的妖獸,它並不是沒有頭腦,眼前的這個人類修士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但是周身發出來的靈力波動可不算小,所以它可要好好打算打算。

最先出手的是鬆音,長劍揮舞而出,橙色的光輝在空中閃過,一股銀色的力量借助了長劍頓時朝著那妖獸飛撲而去,而且為了留一手,鬆音還將風靈力在掌心凝聚而起,淡青色的一股微風在掌心輕輕轉動,將她的長發吹動,而周圍的氣流也開始改變,被銀色光芒粘住的妖獸很是著急,用後肢用力地在銀色覆蓋的地方狠狠地抓去,力量之大甚至抓出了幾道劃痕。

將長劍一收,長劍頓時隱沒在手心裏,而她手中的風靈力也越聚越大,沒過多久就在身後形成了好幾道狂暴的風柱,那些風柱在半空中搖晃擺動,妖獸用力一甩,將那銀色光芒甩了出去,但是鬆音的攻擊隨後就到,那些風柱一下子就張開了一張大嘴,將妖獸吞了進去,在風柱中掙紮的妖獸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妙,那風柱在它的身上劃了無數的傷口,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中泌出,將風柱染紅。

而兩外一邊,蘭唯初與蘭唯晨的戰鬥也不困難,他們本就是高手,就算蘭唯晨的修為上差了一點,但是完全沒有影響,兄弟兩個都有雷係的靈根,所以都拿出了最拿手的法決來,蘭唯初手中隻不過是幾個雷電閃爍而已,就把那妖獸給電了個半死,幾乎將全身的皮毛都烤焦,而且身上也是多出受傷,此刻已經癱倒在地上不得動彈了,血液還在不停地流出,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生命氣息了。

蘭唯晨的方法也很簡單,他直接甩出了一個雷球,將那妖獸給包裹了進去,被包裹進去的妖獸簡直就是落入了地域,在雷球中死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妖獸的危機很快就解決了,他們再次行走在這片草原上,接下來的幾次遇險也都是有驚無險,反倒是鬆音看出了點什麽:“這似乎是隨機的,而且有時間的規律,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不同的妖獸被丟進來,可是過了這麽久,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若是那魔修發現了我們,恐怕早就丟進來更多修為更為高的妖獸了,哪會這般?”

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是若有所思,而小龜則是在經脈小空間裏的得意洋洋,這個結論還是它發現的,能不自豪麽。

或許小龜的推斷是正確的,因為又有幾隻妖獸被丟了進來,而修為與先前的並無不同,看來這魔修的陣法也是任其自然運動的,若沒有發生什麽特別重大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會插手其中的。

他們在草原中走了將近半個月,或許是越來越接近小陣法的邊緣,時常可以見到不少的問題,經常會有一塊地方突然產生裂縫,而且一旦裂縫產生,那地方就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容的場景,一種是生命盎然的綠色,一種則是荒涼寂寞的黃色。

看來他們走出這個草原的時機到了。

他們一路尋找陣法的節點,既然已經靠近了,那麽勢必會有一處地方靈力波動會出現異常的狀態,直到晚上他們才找出了幾個可能的地方,再進過排查,已經是兩天後了,三人合力將靈力壓縮成一個小球,同時打入了這個節點,那節點吞入了靈力球好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在幾息過後,突然在空中出現了些許的波動,一陣陣的**漾甚至影響了附近的場地,草原好像是一塊巨大的草皮被人掀起,又好像一塊即將破碎的玻璃一般。

點點飛屑在空中飛舞著,巨大的空間被靈力給震成了細小的碎末,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這裏再次恢複成了荒蕪的沙漠,而且陣法再次啟動,將那些草原的碎末吸入了空間縫隙中。

濕潤的草原與幹燥的沙漠還是有一些不同的,在沙漠上,必須時刻關注那些流沙與風向,不然很容易就迷失方向,鬆音等人則是在沙漠中轉得暈頭轉向的,而且還在不久前與一隊修士相遇,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陣法的緣故,那些修士明明距離他們不遠,但好像沒有發現任何事情一般,鬆音等人麵麵相覷,好在他們對迷失地也有做一些調查,將地圖玉簡取出,在裏麵標下了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再對照附近的範圍,繼續朝著迷失地的深處進發。

而在迷失地的深處,一棵高的樹木中,遮天蔽日的樹冠將附近的陽光盡數吸收,而在大樹的周圍還圍繞著不少的焦具,那些焦具十分溫順地繞著圈,一點都沒有在外麵的凶狠與狡猾,一個枯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唔,又是半個月了,好久沒有感覺到人肉的鮮味了,是時候了,去!”說完拍打了身側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而那東西幾乎是立刻順著大樹中心形成的一個樹洞飛了出去,黑色的煙霧中帶著無限的怨氣,陰魂淒厲喊叫,似乎在裏麵承受了無數的痛楚。

越是往裏,碰到的妖獸越是厲害,鬆音頂多對付一些後期的妖獸,對於已經達到四階後期大圓滿的終究還是有些不夠看,反倒是蘭唯初有了大顯身手的時候,他的長劍是鬆音第一次看到,黑金長劍通體烏黑,在邊緣地區勾勒了一條金色的絲線,而且在那劍身的末端還有不少的寒光,那寒光一出鞘,帶來著陣陣陰森,劍意勇猛,對付這種以力量見長的妖獸是再好不過的了。

鬆音的對手也是力量型的,一身的皮毛十分厚實,若用長劍根本就刺不穿那厚實的皮毛,頂多隻能削掉一點,而那妖獸的動作十分迅速,法術也來不及,鬆音隻能再次赤手空拳上了,那被削掉一大片長毛的地區恰好就是他的頸部,那裏的血管十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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