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二九五 觀戰
發現沒有什麽問題的鬆音自言自語了幾下,發現小龜瞪著小眼睛看著她也有些發笑,“怎麽,認不出來啦,這裏可是我們的洞府。”
哎喲,真回來了。”嘀咕了兩句,小龜有些疑惑地看著鬆音,要她把最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說出來。
鬆音自然是不會拒絕,將在小龜昏迷後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包括圓滾滾與阿呆,還包括那個神秘人的一些猜想。小龜正色道,“千萬別小看那個什麽神秘人,這家夥深藏不露,隻不過是一道神念就有如此威力,恐怕不是什麽普通的下界修士,你可要小心些,到時候他要是把我抓走了,你哭都沒有地方哭。”
小龜蘇醒了,鬆音心情好,大度地不與小龜計較,隻是讓它好好休息,剛剛醒來還是不要太費神比較好。小龜想了想也是,就接著眼睛閉眼休息去了,隻不過在鬆音喂藥的時候都會乖乖地醒過來,讓鬆音給它喂藥,真是難得的乖巧。
隨著丹藥的服食,小龜的狀態越來越好,鬆音也將第一大瓶丹藥喂完了,小龜的晶石這才算是完全修複了,鬆音突然接到了一張傳音符,小龜有些好奇地趴在鬆音的頭頂,很想使勁兒看到那傳音符的內容,鬆音將它看完,才驚覺時間流逝地飛快,那個還神期的銀飾在三個月後將在瑤池東南方的飛升池處驚醒渡劫,鬆音到時候隻需要在浮空島找一個空曠的地方觀看就好,切莫靠近,這要是靠近了,非得被劫雷給轟成黑炭。
在知曉了有隱士要飛升後,小龜幾乎是調動起了全身的精力,一邊研究鬆音結嬰的對策,一邊還在想著在渡劫的現場能不能得到什麽好吃,小算盤是打得劈啪作響。
要知道,鬆音從前在下界曾聽聞,說是下界已經有將近兩千多年沒有人飛升成功了,可是在瑤池雖然不算多,但是一段一段時間也總會有隱士渡劫,大部分的修士渡過劫後都會被傳送到上界,從此幾乎再無下界的可能,所以在渡劫之前必須把所有的問題都處理掉。否則可就沒有機會處理了,這等待的三個月基本就是隱士處理事情的時間了,反正也是閑著無事,鬆音便準備前往浮空島探探位置,那飛升池在瑤池浮空島的東南方,所以還是比較好找的,但是她卻低估了一些修士的熱情,為了能夠一睹為快,有的修士已經在那個小空地裏駐紮下來了。
其實對於修士而言,視覺的享受還在其次,最為重要的還是能夠在那飛升的過程中得到一些感悟,這些感悟或許能夠在今後的修煉中提供一點幫助,所以位置什麽的倒不是那麽重要,鬆音隻是找了一個方位就又回了洞府,準備弄清楚自己的金丹與結嬰的道路。
小龜還在尋找答案,所以沒有那麽快,大部分的記憶都還沒有解封,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一下子知道,鬆音去典籍殿查詢了大量的典籍,對於很多人在結嬰的時候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每個人的緣法與功法不同,結嬰的情況也都是大不相同,但是大部分都是在丹田中利用大量精純的靈力讓金丹進行蛻變,但是這種重要的東西,鬆音也找不到具體的操作,隻能作罷。
自己的結嬰會出現這種問題,應該就是因為五行真訣的緣故,看來還是要順其自然才是,不能強求自己的結嬰與旁人的相同。
三個月的時光轉瞬即逝,鬆音很早就到了現場,現場已經在上下左右都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們的頭頂則是閃過幾道彩色的靈光,那是元嬰期的真人前往更為深入的地方去揣摩,元嬰期真人對於天地規則的理解與修為的高深,都不是他們這群金丹期的修士能夠比較的,所以才要更加靠近。
鬆音找了一個背靠岩石的地方靜靜地等待隱士的來信,能夠這麽直觀地接觸還神期隱士渡劫,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雖說有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具體何時才會有劫雷落下,誰都不知道,所以鬆音也不急,天空還是一片清朗,想必劫雷還沒有那麽快落下,小龜扒在鬆音的衣襟裏,自從傷勢好了之後,小龜可是愜意得很。一隻溫暖的手突然覆上了鬆音的肩膀,鬆音愣了愣,後麵的那人在靠近了鬆音之後才顯出了自己的氣息,鬆音則是身體僵硬,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轉過身,看著蘭唯晨站在她身後。
“師兄,許久未見了。”
蘭唯晨站到了鬆音的身邊,眼睛則是看向飛升池的方向,看似很鎮定地點了點頭,實則不然,他臉上的表情都要僵掉了,剛剛他才從醴泉裏出來,準備來看看這隱士飛升渡劫,沒想到大老遠就看到鬆音禦劍在前方,隻不過他沒有驚動她,悄悄地跟在後麵,等到鬆音停了下來,又躊躇了一番,才上去,鬆音已經回來了,而且那件事情也都過去這麽些年了,想必鬆音也不是什麽斤斤計較的人,他這麽上去應該不會有事的。
“此番要渡劫的是青鸞一脈的隱士,他進入還神期已經有足足八百年了,以他的天分本不應該花上那麽多的時間,但是由於心魔未除,所以遲遲不能窺得大道,知道三年前,心魔一朝勘破,這才進入後期,你要好好看,這位隱士極為擅長長鞭,而且他的手段非凡,沒有妖物能夠在他手中撐過幾下,在眾多隱士中,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蘭唯晨對這個即將渡劫的隱士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在他來觀看之前,肯定會得到一些消息。
鬆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師兄果然是師兄,普通弟子得不到的消息從他這裏幾乎都能得到,而且了解了這個隱士後,對鬆音也不是沒有好處,這個隱士既然擅長鞭法,她的帶子與鞭子的使用方法相差不遠,若是能從這個隱士的手裏學到一招半式,也是不錯的。
兩人慢慢搭著話,最開始的尷尬感也不見了,這麽久過去了,鬆音早就釋懷了,而蘭唯晨瞥了一眼鬆音,也漸漸放下心來。
又過了五天,一道驚雷突然從天際閃過,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悶雷在眾人耳邊炸起,巨大的壓迫感突然從天際傳來,好像是一隻怒獸躲在雲端裏準備隨時進攻一般。原本還清朗的天空瞬間就被烏雲所籠罩,而且一片雷光在烏雲中閃動,雷電破開烏雲,一道粗越一丈多寬的驚雷頓時就打在了鬆音等人的頭上,但是還沒落下,浮空島就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光芒,間鬆音這群人全都保護了起來。
鬆音忍不住喘了一口氣,他們距離飛升池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沒想到這雷電的覆蓋範圍居然如此之廣,好在有瑤池的防禦罩在,輕輕鬆鬆便將這雷電給化解了。
可是在飛升池那邊,情況則是不太好了,鬆音剛剛的心神全都被頭頂的雷電給攝去了,根本沒有發現那隱士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飛升池上的,神識放出,不敢靠近,隻能放在稍微遠的一方,希望能夠看到一點東西,在更前麵的一點位置,鬆音看見了十幾顆紅色的小光球,這應該就是元嬰期的長老們了。
隱士十分年輕,俊美無雙,隻不過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見到了那漫天的劫雷也沒有露出什麽害怕的模樣,反而是有一絲的興奮藏在眼底。手中一閃,一顆三寸來大的雷球就出現在他的手中,而且那雷球還在霹靂作響,猛地將雷球甩出,第一波劫雷就來了。
第一道劫雷很細,與普通的天雷差不多,對於鬆音而言都能抵抗,更別說隱士了,所以絲毫沒有任何損傷,那顆雷球就將第一道天雷給吸了進去,剩下的兩道天雷速度十分快,幾乎是在第一道天雷被吸收後立刻就降了下來,而且威力也大了許多,但是也隻不過是將飛升池旁的一個小浮島給劈成了兩半。
鬆音估摸著時間,這其中間隔的時間幾乎是不超過兩息,如此短暫的時間內,第一波劫雷就這麽結束了,實在是有些出乎鬆音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說起碼要來花上數個時辰才是。
隱士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還是陰沉沉的一片,隻不過原本的一些雷光已經開始收斂,消失在雲層中了,他的臉色才開始重新冷凝,第二波很快就要來了,雖然說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但是他可以很明顯地感覺有有一股氣息牢牢地鎖定了自己,無論自己前往何方,都會緊緊跟在身邊,這就是天地規則。
但是他全然不懼,望向天際,他雙手猛地一伸,在身前形成了一個球形,而那顆雷球赫然就在他的胸口。
第二波劫雷等待了許久才落下,速度極慢,但是這第二波劫雷裏蘊含的能量幾乎是第一波劫雷的數十倍之多,而且第一波劫雷力量極為分散,被分成了數十道,所以很好解決,但是第二波劫雷隻有三道,力量被壓縮,劫雷也變成了淡淡的藍紫色,十分有壓迫感,遠遠隔著一大段距離的鬆音都被影響到了,蘭唯晨也不好受,隻不過他比鬆音強上一些,在緩過氣後,在鬆音背後輕輕一拍,送過去些許靈力才緩解了鬆音的不適之感。
“隱士現在應該已經遇上了他的第一個問題了,就是如何同時應對三道實力出眾的劫雷,這要是應對不過去,對身體或者靈力造成了影響,恐怕在最後一道劫雷裏可不好過。”他的聲音很細,被壓縮成了一條細線,直接傳入了鬆音的耳中,為鬆音講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