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三零八 事情的變故

兩人回到了瑤池後,就聽到了一個消息,蘭唯晨的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是十分不耐煩。那特地守在傳送陣旁的那個修士,看著蘭唯晨臉色一變,頓時開始幸災樂禍起來,完全無視了站在蘭唯晨身邊的鬆音。

鬆音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從此刻的氣氛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再加上這兩人剛剛提到了什麽“嫡孫”之類的話,鬆音也不難猜測出他們想要說的是什麽話。不外乎於就是蘭唯豐那點事情,上次她離開瑤池的時候,蘭唯豐似乎在醴泉殿中鬧起了什麽事情,隻不過因為走得匆忙,沒能知曉事情的結果罷了。蘭唯晨在回到瑤池後收斂了全身的氣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而那兩個弟子也沒去在意修為,語氣越發放肆。

“我說,二公子,哦不,三公子,你當了這麽多年的二公子了,此番回來成了二公子,不知心裏有什麽想法?”一個身著黃衫的男子長相頗為俊秀,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懷好意,而且她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鬆音,隻不過一身金丹後期的修為,在瑤池裏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所以也沒有多在意。

蘭唯晨臉色難看,卻不屑於與他們說話,拉著鬆音準備離開,可是那兩人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讓他走,直接伸手攔了下來。這下子,蘭唯晨才算是真正變了臉色,譏笑道:“怎麽,蘭唯豐隻有這麽點本事麽,有本事讓他自己來,讓你兩個來算什麽,我根本就不屑!”

那兩個弟子頓時就怒了,在他們看來,蘭唯豐這個嫡枝嫡孫已經能夠重新修煉了,回到金丹期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你蘭唯晨現在隻不過是即將過期的花而已,開不了多久就要凋謝,居然還敢如此霸道,簡直就是不給蘭唯豐麵子。

其中一個眼看著就要動手,但是那個穿黃衫的人則是沒有那麽衝動,拉住了另外一個穿青衫的,輕瞥了一眼鬆音,唇邊則是彎起了一道不懷好意的笑,道:“三公子今天怎麽火氣這麽大,難道是怕在美人麵前丟麵子麽?嗬嗬,別這樣啊,我們好歹還是同宗,聽說衡戊掌門已經詢問大公子的病情了,想必大公子很快就能恢複到金丹期了。”

蘭唯晨眼底隱隱有風暴凝聚,隻可惜這兩人並不能看到,瞥了一眼這兩人,隻是對這兩人感到好笑,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實在是可悲。且不說這兩人的修為,若是前些天還沒什麽好說的,都是金丹期,可是他現在已經是元嬰期的長老了,無論從身份修為上都沒有什麽可比之處,那個在背後的人肯定也想不到他這麽快結嬰了。

見到蘭唯晨不說話,那青衫男子頓時開始幸災樂禍了,道:“三公子呀,我們也不是想對你怎麽樣,畢竟你還有個還神期的爹,我們隻不過是分支的分支罷了,我們今天來隻是想和你說,三公子,大公子說了,他說他從前在你們兩個身上失去的,都會一一討回的,哈哈哈哈!”

“找死!”蘭唯晨低低說了一聲,卻帶了無限的陰森之感,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一動,眼看著就要發出攻擊,鬆音眼睛一掃,立刻就伸出手握住了蘭唯晨的手。

鬆音的手溫熱中帶著一絲柔軟,卻讓蘭唯晨頓時清醒了過來,這裏可是瑤池,瑤池戒律森嚴,絕對不允許弟子內鬥,就算他現在是元嬰期的修士也不能隨便對弟子出手。逐漸平息下怒氣,蘭唯晨將鬆音往自己身後扯了扯,看著這兩個十分囂張的人,全身氣勢放出,元嬰期修士特有的威壓頓時就朝著那兩個弟子壓去,看著那兩個弟子你不可置信的眼神,蘭唯晨滿意地笑了,就算你有了重新修煉的機會那又如何,他們兩兄弟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們的地位。

那兩個修士全身冷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頓時就出現在額頭上,元嬰期修士特有的威壓,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心下隻覺得一片冰涼,蘭唯晨居然結嬰了!

為什麽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如果早知道爛尾車已經是元嬰期的修士,那麽打死他們都不敢在長老麵前放肆啊,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一般來說,門內一些重要人物一旦在修為上有了突破,很快就會傳到門中,但是蘭唯晨結嬰沒聲沒息的,他們也沒有見麵就窺探修為的愛好,自然是不明白他修為上的進步。

蘭唯晨冷哼一聲,拉著鬆音大搖大擺地從他們麵前離開,他們連忙推開一丈遠,讓蘭唯晨走過去,鬆音沾了個光,看著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兩個頓時萎靡了,感覺有些好笑。

但是蘭唯晨想得卻比鬆音多,他已經回到了門中,結嬰的消息也隱瞞不了多久,到時候蘭氏裏肯定有事一陣風波,他倒是無所謂,隻是鬆音……通常來說,這代表的是蘭氏內部權力的博弈,鬆音孤身一人,很容易就會被人惦記上,再加上她還未結嬰,更是麻煩,不由得歎了一聲。

鬆音聽到了蘭唯晨歎氣的聲音,有些奇怪:“師兄這是怎麽額,好端端歎氣做什麽?”

看著鬆音有些奇怪的眼神,蘭唯晨不由得苦笑一聲,突然伸手摸了摸鬆音披散在背後的長發,道:“哎,你什麽時候才會結嬰呀?”

鬆音又不是什麽蠢笨之人,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自然是知道最近蘭氏不平靜,自己與師兄長期走這麽近,肯定是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眼裏,看來自己最近還是要小心一些,好在自己也要為結嬰做準備了,在最近這段時間內是不會出現在大家麵前了。

“師兄放心,我知道你擔心些什麽,我已經在為結嬰做準備了,所以……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恐怕是不會出現你們麵前了。”鬆音相信蘭唯晨會明白她的意思。

若然,蘭唯晨朝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鬆音有些不自在,腦袋微微朝著旁邊偏了偏,但是還是沒能躲開。

一道銀色的傳音符從西北方飛來,蘭唯晨伸手接住,砸看完後臉色有些凝重,重新取出了一張傳音符回話,對著鬆音道:“蘭氏最近不平靜,你自己要小心一些,缺了什麽一定要與我說,我都會幫你的。”

鬆音點了點頭,對於師兄,她從來都是相信的,小龜卻是挖挖鼻孔,對於蘭唯晨的這點小心思看在眼裏,但是卻不去點破,既然鬆音沒有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那麽它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免得到時候鬆音的心亂了,對於結嬰反倒是不好,就讓她先這樣僵持著,對誰都好。

鬆音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蘭唯晨給了她一套新的陣旗,這套陣旗乃是長門有名的陣旗,改編自上古大陣,威力絕倫,尤其是在防禦力這方麵,用在洞府是再好不過了。鬆音將靈力輸入陣旗中,十二支陣旗在空中顯出了一個特殊的陣法,不同的光芒集結在鬆音的頭頂,一陣輝光過後,一切歸於平靜,洞府裏十分平靜,但是鬆音卻可以感受到一股強大額力量將整個洞府給保護了起來,不由得十分滿意。

神識已經淬煉得差不多了,應對結嬰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現在就差對丹田內五道靈柱的控製了。在那洞穴中的時候,那五道靈柱是最先被抽出體外的,在這之前,鬆音從來都不知道這靈柱除了顯形與隱形外,居然還能這般移動,現在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做上一番實驗才行。

鬆音用自己的血與小龜的血在周圍繪製了聚靈陣與淨化陣,感受著大量精純而又充沛的靈力從四麵八方從周圍湧過來,靜下心來,感受著五道靈柱在丹田內的微微震動。雙手呈拈花狀在丹田處放好,神識慢慢化作一片網狀,輕輕地覆蓋上了土靈柱,在包裹上了土靈柱後,並沒有任何不適,而土靈柱也表現得十分安分,鬆音稍稍用了一點力氣,想要移動土靈柱,沒想到土靈柱居然十分堅固,一點都沒有移動,鬆音又加了幾分力氣,到了五分力氣,那土靈柱也不過是稍稍動了動,小龜突然開口讓鬆音把力氣增加到八分。

鬆音照做,用上了八分的力氣,之間土靈柱突然動了動,移動了一絲,卻也讓鬆音足夠驚喜的了,用這八分力氣可以讓土靈柱在丹田慢慢移動,雖然說速度十分慢,但是也是個好兆頭。隻不過好景不長,不到兩刻鍾的時間,鬆音的靈力就損耗了大半,神識也消耗了不少,隻能作罷,開始恢複。

日複一日,鬆音每天都在練習著靈柱,每天都有一點的進步,似乎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走去。但是有一天,鬆音正在練習,突然陣法傳來了一絲異動,鬆音迅速放開土靈柱,並且在最快的時間內調息好體內的靈力,睜開了眼睛,走出了陣法。

小龜很擔心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鬆音搖了搖頭,通過控製陣法,單手在空中一抹,就出現了一麵水鏡,將洞府外的情況全都顯現了出來。隻見一道靈符憑空出現在半空中,正在慢慢前進,而且那靈符的顏色乃是奇特的土黃色,與外麵的夜色幾乎融到了一起,很容易就會忽視過去。但是鬆音總覺得沒那麽簡單,淡淡是一道靈符不會發出這麽大的動靜的,肯定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果然,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波瀾突然出現在鬆音的洞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