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三九九墜落
最後一擊的時候,小龜的防禦罩終於起了作用。鬆音的九星連動雖然說威力巨大,可是鬆音體內了靈力激**,而且蘭唯晨的法決也是聲勢浩大,兩個人在境界上還有不少的差距,鬆音最終還是抵擋不了那無上的兌澤衝擊,被衝開了一條縫隙,好在小龜的防禦罩起了作用,護住了鬆音的周身。
但是鬆音還是受到了靈力的反噬,當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是小龜用了辦法才把鬆音弄走,但是它對蘭唯晨的修為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這蘭唯晨在下界這麽多年,還真是得到了不少的東西,尤其是上一次漫天的法器,尤為壯觀。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他居然沒用出來,不管是怎麽想的,這都給鬆音增加了不少生存的幾率,可以毫不矯情地說,如果蘭唯晨當眾用出了那招,那鬆音基本是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但是小龜體內的晶石已經黯淡了許多了,剛剛那一道防禦罩看似單薄,但是卻抵擋住了蘭唯晨大多數的攻擊,那一擊讓小龜體內氣血不穩,隱隱有些難受。
鬆音踉踉蹌蹌地走在雲海便,腳下一個不穩,立刻就腿軟雙膝跪了下去,尖銳的石頭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傷害,反而是在鬆音身體的力量中化為了碎末。一個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些急躁,從遠處跑了過來,鬆音費力地抬起頭,看著那道粉色的身影越來越近,可是血液也從頭頂流下,流到了眼眶中,讓世界變得一片血紅,根本就看不到那人是誰,但是當那股特別的氣息進入鼻端後,鬆音臉上隻剩下傻笑了。
“流……流……”舌頭都有些打結了,鬆音還是努力想把話說清楚。
“天呐,鬆音,鬆音!”流葑沒想到鬆音居然傷成了這副模樣,她一路蹣跚,地上甚至都是她的血跡,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在這裏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單手一揮,鬆音來時路上的那些血跡與空氣中的血腥味立刻就消失了。而流葑則是架起了鬆音的身子,想要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可是那群人已經開始接近了,她咬了咬牙,趁著他們還沒來,把鬆音帶到了旁邊的一處隱蔽處,給鬆音的身上結起了一個陣法來隱藏她,而且還從儲物袋裏取出了數張高階的隱身符。
現在情況緊急,也隻能這樣了,隻希望追過來的人不是什麽高手。她剛剛做好這一切,立刻就一個挪移到了雲海的邊緣,看著無盡的雲海,掌中都捏出了汗。
那群蘭氏的弟子接到命令開始尋找鬆音,但是鬆音到了雲海這邊似乎就沒有了什麽動靜,隻有流葑一人站在這裏。
“流葑長老,不知可有見到鬆音長老?”鬆音和流葑的關係瑤池裏的人都知道,但是追殺鬆音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出去,這弟子在賭一把。
“鬆音?鬆音不是還在下界麽?”流葑不耐煩地側過了臉,看著這群弟子,美豔的臉龐雖然不耐煩,但是這一個微微的側臉還是露出了一個挺直的鼻子和精致的側臉,讓一眾弟子一陣恍惚。
過了半晌,他們才在流葑的嘲諷中情形過來,那弟子臉上一片通紅,道:“弟子們尋找鬆音長老有要緊的事情,如果流葑長老見到了她,還望長老通知我們。”說罷便幹脆地帶著弟子走了。身後的弟子剛想說什麽,但是那領頭的弟子一個顏色,手中突然落下了一顆極為微小的粉塵,順著他的動作附著到了地麵上的小石塊中。
見他們這麽幹脆走了,流葑也是有些懷疑,還是不怎麽敢動,生怕他們殺了個回馬槍,又用神識在周圍細致地翻找了數遍,並沒有找到了什麽東西,這才稍稍放心。連忙跑過去將鬆音帶出來,鬆音半躺的地方已經有了一小灘的鮮血,但是在傷口中可以看到一股瑩透的綠色光芒似乎在修複著,隻不過速度有些慢,流葑嚐試著給鬆音治傷,但是當她的靈力碰到鬆音的傷口後,傷口處立刻就探出了一股十分迅猛的力量將流葑的神識力量彈開,甚至還對她的神識進行了攻擊。
流葑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她剛剛才得到消息說鬆音好像被蘭唯晨追殺了,她還不相信,蘭唯晨這家夥對鬆音的心意昭然若揭,怎麽可能!但是那群弟子又模模糊糊說了幾句,還有模有樣的,甚至說鬆音現在已經逃到了黑海一脈的,再加上流葑當初送給鬆音的那個玉佩還有些許模糊的印記,流葑可以感覺到鬆音現在好像真的在黑海的方向,這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以防萬一,她從雲海這邊摸過去,沒想到就看到了鬆音的身影。
而在另外一邊,那弟子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水鏡,水鏡中赫然就是流葑站在雲海邊的一幕,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見流葑又動作,剛準備放棄的時候,就看到流葑一個閃身就到了一塊石頭的死角,半蹲在哪裏,那弟子瞬間就激靈了,連忙通知了蘭唯晨。
怎麽辦?鬆音的情況可不好,她現在意識都是模糊的,連忙輕輕拍了拍鬆音的臉,道:“鬆音,快點離開這裏,快醒醒。”
臉上的感覺讓鬆音將目光投在了流葑的臉上,看著她焦灼的表情,嘴巴還在不停地動,可是就是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麽,她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
“鬆音,快走!”流葑突然臉色一變,看向了一旁,連忙把鬆音架起了,還沒飛出數裏,蘭唯晨就攔下她了。
“把她交給我。”蘭唯晨看著滿臉鮮血的鬆音,聲音沉重。
流葑冷哼了一聲,現在追過來的隻有蘭唯晨一個人,她也不怕,冷哼了一聲道:“我呸!蘭唯晨,我還以為你對鬆音是真心實意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對她,我真是瞎了眼!”流葑恨恨地看著蘭唯晨。
蘭唯晨突然發現了旁邊地上的小玩意,伸手一抓,就把那東西給收回了衣袖中,道:“快把她給我,我要把她送到下界去。”語氣一變,蘭唯晨似乎又變成了從前那個人。
流葑頓時懷疑了,這個變化莫測的人到底是不是蘭唯晨,怎麽一會兒要置鬆音於死地,怎麽一會兒又是要救鬆音的樣子,越是這樣,流葑越是不想把鬆音交個他。
“快點,他們要來了,這裏有一條縫隙,可以把她送到下界去。”蘭唯晨似乎有些著急了,卻不敢看在流葑懷裏的鬆音一眼,好像那滿目的鮮血會讓他的雙目被灼燒。
“我可不敢相信你!”流葑還是有些懷疑,可是這時候那些人已經追來了,蘭唯晨頓時又變成了那個冷漠無情的冰雕。
後麵的人看到了流葑手裏的鬆音,見到鬆音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身上都是血液,不由得對前麵那個挺拔的身影又多了幾分的忌諱,沒想到連鬆音都在他手下討不了好,看來這些年蘭唯晨在下界還真是大有長進啊。
“幹嘛,你們想對我動手麽?”流葑一個瞪眼,那些弟子都紛紛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被流葑給迷了過去。
蘭唯晨一聲不吭,手中卻是已經開始凝聚起了一絲的靈力,在場的人身份不夠,沒有人敢和流葑動手,所以能動手的隻有蘭唯晨一個人。流葑也不甘示弱,手中同樣還擊,兩人在瞬息間就交手了數百次,隻不過一絲刀光劍影都沒有出現,隻有兩色的靈力在空中競相爆炸,綻放出如花般的色彩。
但是帶著一個鬆音,流葑終究是不方便,但是又不能把鬆音放下,所以流葑已經落入下風了,蘭唯晨的一道如靈蛇般的攻擊,她就躲避不及,眼看著那攻擊就要打到鬆音的身上了,鬆音的身邊突然就亮起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將那攻擊給擋了下來。
而小龜則是慢慢從鬆音的胸口處浮現了出來,一團土黃色的光團顯得十分刺眼,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看著那光團慢慢黯淡,露出了裏麵的小烏龜。流葑都氣死了,都什麽時候了,這烏龜居然還出來添亂,眼看著就要往小龜身上抓去,沒想到突然從小龜的身上傳來了一陣反彈之力,而且一股輕柔的力量突然出現,直接將鬆音從流葑的懷裏搶了過去。
鬆音的身體平躺在空中,破損的一群上還有燒焦的痕跡,但是那隻神奇的烏龜已經擋在了鬆音與蘭唯晨的中間。
蘭唯晨眼神微眯,這隻烏龜他還有印象,沒想到鬆音還留著,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什麽普通的烏龜,而且這烏龜身上傳出的氣息有些奇怪……當小龜睜開眼睛的時候,蘭唯晨就明白剛剛控製鬆音身體的人是誰了。
一人一龜對峙的情況實在是有些搞笑,一隻烏龜而已,能夠掀出多大的風浪,在場的人都開始嗤笑。但是小龜看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的鬆音,還是咬了咬牙,自然是知道自己今天出在這裏,就抱著暴露的準備了。
小龜突然閉上了眼睛,身體開始散發出了一陣陣的土黃色光圈,隨著每一道光圈的外擴,小龜的身體就擴大一分,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不到十息的時間中,小龜已經由一個巴掌大的烏龜,變成了一隻足足有十丈高,三丈高的巨龜了,怒吼了一聲,眾人都是耳朵一痛。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甚至還有些顫抖,元譚看著小龜,都有些激動得說不出話了:“靈龜!土係靈龜!”
這話一出來,大多數人都是不知所以然,但是知曉上古靈龜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少廢話!”小龜才不屑,一個巴掌拍過去,直接帶起了一陣掌風與厚實的靈力,巨大的狂風中,蘭唯晨紋絲不動,反而是手中出現了一道細細的光芒,好像是一根細針一般,迅速朝著小龜靠近。可是小龜的土係靈龜並不說著好聽的,周身立刻就升騰起了一道黃色的光罩,那細針“叮”了一聲,就從光罩上掉了下去,變得黯淡無光。
隻不過小龜這時候也隻不過是看著好看而已,在先前的攻擊中,它替鬆音擋下了數道攻擊,已經是受了不少的傷了,現在還要耗費大量的靈力來維持體型,還要戰鬥,現在的小龜已經不必鬆音強多少了,隻不過這時候,它必須站出來。
維護主人的尊嚴與生命,是每一隻靈龜與生俱來的本能。
元譚看著小龜,心裏是五味陳雜,他們尋找了多年的靈龜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可是事情都到了這種程度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他都舍不得!
又是半天的攻防戰,蘭唯晨沒能突破小龜的防禦,可是小龜卻是敗勢已現。一個不注意,就被擊退了好幾丈的距離。而這個時候,雲海突然裂開了一道黑色的口子,眾人都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小龜等了這麽久,為的就是這道的縫隙的打開,立刻就將鬆音往懷裏一帶,連忙朝著那黑色的縫隙劃去。
元譚怎麽能夠讓鬆音跑了,如果鬆音跑了,蘭唯初可就沒命了,一個激動,手裏也沒了個輕重,一道攻擊直接打到了小龜的龜背上。小龜悶哼一聲,龜背上居然沁出了些許的血跡。但是還是奮力朝著那縫隙遊去。
“鬆音!”流葑一看不妙,這雲海的縫隙可是十分危險的,現在一隻受傷的烏龜帶著一個昏迷的人,能有什麽好下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被吸入了那黑色的縫隙。
鬆音的神思混沌,感覺自己好像是砸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上麵,讓她哼了一聲,而且她的胸口好像窩著什麽東西,冰涼的觸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安心,可是周圍那巨大的拉扯力幾乎讓她身體撕裂,她很想動用丹田中的靈氣,可是她現在連手指都動不了,隻能放任自己不斷落下。
腰間的絲帶隨著她的落下而不斷飄飛,再次的碰撞,絲帶突然被石頭給勾住了,離開了鬆音的身體。
鬆音的身體越落越下,已經要被一片黑暗給吞沒了,那半天沒有動靜的絲帶突然一個亮光突閃而過,迅速化作一道練匹,直追鬆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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