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四九七 三人

渡劫期長老為了加快速度,不得不使用了秘術,使飛舟的速度加快了三倍,這才堪堪在惡風郡周圍的狂亂暴風海開始前進入了郡落中。

惡風郡的周圍常年被一片狂亂暴風海所包圍,每過二十年才有一次消停的機會,而且消停的時間很短,所以長老必須搶在下一次暴風海開始前進入。他們已經十分靠近惡風郡了,此刻暴風海中的無數隕石十分安靜地停在半空中,與平時的狂暴截然不同,但是瑤池長老的麵色反而是凝重了不少,這裏雖然看似平靜,但是暴風海已經快要爆發了,一切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必須全神貫注於飛舟的控製,讓飛舟以平穩和緩的速度通過這交匯處。

飛舟的船頭慢慢碰到了惡風郡外圍的一道防禦罩,在飛舟的身後那些移動不明顯的隕石好像也受到了什麽影響一般,加快了速度移動,讓瑤池長老心尖都顫了顫,好在那些隕石距離船尾還有些距離,並不會影響到他們。

整艘飛舟終於完全進入了惡風郡的防禦罩中,鬆音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有些刺眼的光芒乃是惡風郡的防禦罩發出來的,而且他們已經在無盡之海中漂泊了將近一個月,四周都是一片黑暗,驟然被這陣光芒所刺激到,難免有些難受。

但是鬆音可以感覺大在飛舟的外圍出現了很多個強生的氣息,都是分神期以上的修為,那些人正在用靈力束縛出一個十分穩定的靈力環,將飛舟從半空中托住了,並且慢慢地讓飛舟降落到了地上,一陣輕微的晃動後,飛舟終於落到了專門用於飛舟停留的飛台上。

長老將飛舟的層層禁製打開,將那些悶了許久的弟子們都放了出來,他一路上緊趕慢趕,還被那魔修給耽擱了不少時間,總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他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因為魔修的原因而讓這些弟子不能準時到達,還真是罪過了。

在惡風郡的瑤池長老連忙迎了上來,兩人麵色都不好看,一來惡風郡的情況是在不好,二來魔修在路上攔截他們說明了瑤池裏麵也有探子的存在,這些都不是什麽好事,他們必須盡快商量出一個對策來才行。

鬆音等人下了飛舟,不由得被這惡風郡的環境給震撼了,早就聽聞惡風郡的情況惡劣,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惡劣到了這種地步,在惡風郡中幾乎見不到陽光的存在,因為在天空中被一層厚厚的防禦罩給擋住了,在防禦罩外也不是什麽晴朗的天際,而是暴風海即將要開始的征兆。在惡風郡中,隻有當暴風海褪去後才有陽光的出現,所以在惡風郡中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數量稀少,也正是因為如此,魔道才會把駐地按紮在這裏數百年沒有人發現。

一下飛舟,就有天宗的弟子過來接引他們,將他們帶到了一個臨時建造而成的洞府中,裏麵滿是五大仙宗的弟子,他們有些人在與魔道對抗中受了傷,正在治療,有些則是因為靈力耗盡而在恢複,周圍靜悄悄的,天宗的弟子麵色冷淡,幾乎可以說是不苟言笑,隻是一路沉默,將他們帶到了一處空曠的屋中,道:“一會兒我的師兄就會前來,屆時你們就會知曉現在的情況了。”

說罷就把他們全都丟在了這裏,自己則是離開了,鬆音難免有些瞠目結舌,這都可以?可是她看了周圍一圈,他們對於天宗弟子這種行為似乎都有些司空見慣了,風影反而是安慰鬆音道:“你不要介意,這天宗的弟子個個都是死人臉,好像誰欠了他們一般,但是他們沒有什麽惡意,隻不過在天宗待久了。”

鬆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也對接下來那個即將要出場的師兄有了一絲好奇,難道天宗的弟子真的每個人都是板著一張臉麽?

還沒等鬆音想完,眾人突然發出了陣陣的小聲議論聲。

“快看,聽說那就是天宗的師兄,聽說還是個神獸之身,就是不知道是什麽神獸本源。”

“我曾經聽說過,這位師兄似乎十分溫和,與普通天宗弟子不同。”

“這算什麽,我還曾聽聞,這位師兄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隱疾,仿佛是聞不得其他味道,所以必須常年閉氣。”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可是功法問題還是本源的問題?”

耳邊的議論聲雖然說小聲,但是有些人似乎對這個即將要到來的師兄有些了解,連忙對著身邊的人說著,鬆音對於天宗的人一概不認識,但是聽著聽著,不知怎麽的,聽到了那句“聞不得其他味道”後心中突然一動,頓時就聯想到了青笞身上,剛剛碰到青笞的時候他也說過自己似乎聞不得其他味道,但是見他平常呼吸十分順暢,也沒有多想什麽。

腳步聲漸漸響起,似乎是有幾個人朝著這邊走來了,鬆音就知道應該是那個師兄來了,站起身,準備與其他人一同看向她,但是傳來的聲音卻讓她頓時僵住了。

“上次那個據點我們已經拿下了,隻差將防禦陣架起,好在那裏的凡人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也算是萬幸了。”一個男聲的聲音十分溫和,光光從聲音中就可以聽出來這是定是一個麵帶和煦微笑的男子。

“但是我們也損失慘重,一共重傷了三個弟子,輕傷十人,有五個更是直接失去了戰鬥力,如果援軍再不來,我們隻能再支撐三年,暴風海已經開始了,我們根本支撐不到那個時候。”另外一個清朗的聲音隨之響起,那個聲音更是讓鬆音瞪大了眼睛,那個熟悉的聲音雖然說變得冷硬了不少,但是在她的印象中,聲音的主人最經常做的就是微微一笑然後揉揉她的頭發。

一旁的風鷹則是有些小興奮,拉了拉鬆音的胳膊道:“這可是蘭唯晨,鬆音,你應該認識他才對,他也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這才幾百年的時間,居然就已經是一個後期的修士了,這修煉速度就連掌門都十分滿意,都稱讚他天縱之才。”見鬆音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還有些奇怪推了推她的身子,見她還是一副回不過神來的樣子,有些奇怪。

蘭唯晨與青笞很快就走了過來,他們眉目間都有一絲的疲憊,他們已經在這惡風郡中呆了有一段時間了,蘭唯晨來的時間更長,而青笞則是前些日子才來的,但是以青笞的修為手段,就算他是空降而來,還是讓絕大多數人心服口服。

他們正在討論著接下來的對策,剛準備和那些剛剛來的弟子說一些情況的時候,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看向了那個站在眾弟子中的那道身影。

眾人見他們來了,連忙都站好,天宗的青笞不必多說,乃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一人,隻差一線便可突破到渡劫期,他們自然要敬著些,再說蘭唯晨,這家夥一向冷麵,而且功法特殊,總會散發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感覺,所以眾人一見到他都忍不住低垂下目光。

蘭唯晨首先動了,他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卻直挺挺朝著眾人中間走來,他們都有些不明所以,又不想喝蘭唯晨對上,都一個個讓開了一條通道,站在最後的鬆音,終於露了出來。

歎息了一聲,原本以為過了這麽多年,師兄能夠放下一些了,可是如今一見,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自己還想在安安靜靜在瑤池呆下去,師兄這麽一坐,恐怕是不能了。

小龜倒是知道鬆音的想法,直接從靜脈小空間裏飛了出來,直接撲騰著小短腿,直接跳到了蘭唯晨的肩膀上,而且以一種十分膩歪的聲音喊道:“你跑到哪裏去了,讓小爺我一陣好找。”另外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似乎十分親昵。

蘭唯晨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小龜會做出這種舉動,鬆音連忙趁著他這個愣神的機會把小龜拉下來,道:“小龜,不能這麽說話,師兄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再這麽粘著他,我可要生氣了。”

小龜似乎是生氣了,氣呼呼地把頭一扭,扭回了鬆音的懷裏。但是周圍的人卻是忍不住一笑,沒想到小龜對於蘭唯晨居然這麽黏糊,還以為這靈龜除了鬆音沒人可以入眼了,卻不想居然與蘭唯晨的關係這麽好。

這麽一來,鬆音的存在感自然而然就被弱化了,就在小龜吸引走了大部分目光的時候,蘭唯晨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你還好嗎?”

鬆音頓時一僵,完全沒想到蘭唯晨居然會做出這種動作,她已經感受到了周圍那些奇怪的目光已經盯到了她的身上,有些不愉,但是蘭唯晨自從修煉了新功法後,性子越來越向蘭唯初靠攏,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溫和肆意的青年了,有時候就連鬆音都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麽。

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自己的臉,蘭唯晨也不在意,收回了自己的手,對於其他人投射而來的目光一概不管。

場上的氣氛有些凝滯,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青笞突然道:“你們怎麽突然都不說話了,可是有些累了?”

此話一出,眾人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

鬆音看向青笞,青笞的臉上還是絡腮胡子一片,但是目光中卻是極為驚喜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