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似行似不行
人在肚子餓的時候吃什麽都好吃，一旦肚子填飽了再美的美食吃在嘴裏也沒了滋味，葉凡，徐錚，段小蝶都吃飽後就看都不看雞蛋麵一眼，三人在客廳裏慢慢散步。
“感覺有難度啊葉凡，我的表情是不是要表現出猙獰，瘋狂的一麵？”段小蝶還在想等下自己該如何表演才能達到最佳境界。
葉凡回頭瞅了段小蝶一眼，又繼續走路，“沒有必要那樣，那樣顯得很假，我要的是詭異的一麵，隻要能體現出詭異，怎麽演都成。”
“哦，好。”段小蝶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多半是在想如何才能表現出葉凡所說的詭異一麵。
時間悄悄在指尖流逝，半個小時眨眼間就溜走了，三人的肚子也沒有剛吃完時那麽脹，葉凡走進房間開始擺弄DV機的位置，徐錚則換上睡衣躺到**，段小蝶站在鏡子麵前做著各式各樣的表情。
DV機的位置很快就擺好，站在角落裏，瞅著段小蝶表演幾秒就問道：“小蝶準備好了沒有，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
“再給我一點時間。”段小蝶沒有回頭，繼續在鏡子麵前表現麵部表情，大概過了五分鍾時間，段小蝶才稍微理了理長發，回到**蓋上被子後才對葉凡說：“可以開始了我的大導演。”
“好，三，二，一，action！”喊完拍攝前例行的一句話，葉凡就貼著牆壁撤離，躲在陽台外透過門縫靜靜觀察裏麵的情況。
差不多在葉凡出去後兩分鍾，段小蝶才緩緩的掀開被子，然後又慢慢的坐起來，頭發散亂遮住了兩邊的臉頰也沒有去搭理，無力的從**下來，脫鞋也不穿，站在床邊呆站了幾秒，才一步步的繞過床尾走到鏡子麵前。
“嘻嘻嘻，哈哈哈，嗬嗬嗬。”段小蝶站在鏡子麵前嚐試著各種傻笑，蓬頭垢麵，宛如一個瘋子。
段小蝶笑了一陣又停了下來，然後又以同樣的表情傻笑了一陣，突然轉身拿起身後桌子上的鬧鍾就要朝鏡子砸過去。
“等等！”葉凡忽然從陽台外推門進來，製止了段小蝶的動作。
關掉DV機按鈕後，葉凡才走到段小蝶的麵前對她說：“感覺不行，不是我要的結果，太簡單了，笑得不夠詭異，不夠驚嚇。”葉凡拖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到底缺少了什麽呢，總感覺缺少了一點東西，隻要再前進一步就完美了，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
拍攝中的阻礙，這是身為導演都會遇到的問題，前期拍攝的內容都比較容易所以葉凡遇到的瓶頸基本沒有，生活化的演出不需要太多的要求，自然就好，但現在就要進入高·潮階段，追求自然就更上一籌，如果一部影片敗在這裏那就不值得了。
不過這種阻礙最大的問題在於葉凡本身，他之前設計好的分鏡頭劇本已被他臨時取消，他所設計的新劇本沒有提前告訴段小蝶和徐錚，而且他所設計的新劇本不夠詳細，隻是簡單描述下大概的意思，其他的都留給段小蝶和徐錚自己去解決，又隻給他們半小時的準備時間，這樣就很大程度上降低了演員的發揮能力，太倉促了。
段小蝶非常不解自己的表演差在哪裏，稍微理了理蓬亂的頭發，靜靜的瞅著葉凡私私自語，反正她是想不出葉凡所說的就差那麽一點點究竟是什麽，這一點點究竟差在哪。
徐錚也坐了起來，剛剛假睡了半天，就等著玻璃碎裂後掉落地上的砰乓聲響起就起身，起身後要說什麽，要做什麽動作，他都想好了，側耳傾聽玻璃的碎裂聲，沒有聽到這種聲音卻聽到葉凡闖進來的聲音，導演一旦插入，他就知道拍攝的過程遇到問題了，以前在演話劇的時候這種情況見得多了，記得在演第一部話劇的時候，導演每一場都會喊停，最初自己青澀的表演甚是令導演非常不滿意。
“葉導，你是說小蝶的傻笑時間不夠多嗎？”徐錚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葉凡依舊埋頭思考，踱了一圈的小步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搖搖頭對徐錚說：“不是這個問題，我感覺小蝶剛才所飾演的更像一個瘋子，與詭異還有一定的差距，總感覺少了一點東西，到底缺少了什麽又想不出來。”
“是我剛才笑的方式不對嗎？”段小蝶並不生氣葉凡說她演得像瘋子，有錯就得虛心接受，這是她做人的最基本原則。
“我現在也不知道，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麽，與之前所拍攝的相比差了很多，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不如我們再嚐試一遍吧，反正現在已經NG了一次，再多幾次也無妨，反正最終都要做後期剪輯工作。”
“好吧，再試一次。”
徐錚很自覺的躺回**，段小蝶稍微理了理頭發又躺回剛才所躺下的位置，就等葉凡喊開始。
“好的，各就各位！”葉凡從**拿起DV機，退回到角落調整好鏡頭，然後念道：“三，二，一，開始！”話音一落，他便按下了DV機的拍攝按鈕。
葉凡一說開始，躺在**的段小蝶深深做了幾次深呼吸，又在**靜趟了一會，才緩緩的坐起，坐了幾秒鍾才轉過身呆呆的坐在床沿，大概過了三十秒的樣子才無力的站起來，蓬頭垢麵的亂發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臉頰，當她轉身要繞過床尾向鏡子走去的時候，她微微側過頭，往DV機這邊瞅了一眼，然後緩緩回過頭才向鏡子那邊走去。
走到鏡子麵前，段小蝶無神的瞅著鏡子，不久嘴角就露出一絲冷笑，然後就嗬嗬嗬的傻笑，同時，眼孔也逐漸放大······
“停！”葉凡喊了停，從陽台外進來，皺著眉頭道：“似乎行了，又似乎不行，我總是覺得欠缺了一些東西，是什麽東西又抓不住。”
打開燈關掉DV機後又對段小蝶說：“小蝶，其實你演得很不錯了，尤其是前期從**坐起會懂得呆坐幾秒，而不是一下子從**下來直接去鏡子那邊，比剛才好多了，停留的地方多了幾處，這非常符合呆滯的情形，這一點你表演得很好，而且你在要去鏡子那邊的時候還微微側頭看向鏡頭這邊一眼，蓬頭垢麵的起到驚嚇的效果，這比剛才好多了，前期這些你現在所表演的比第一次好了很多，後期的也有進步，但我總感覺少了一些東西，可能是我的要求高了吧，但這裏是影片的重要部分，我不得不提高要求呀。”
“我明白的，能有所提高也是一種進步呀，我並沒有不高興呀，現在拍慢一點沒關係啦，反正現在還有大幾天的時間，多花些時間想想也沒關係啊，可能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呢。”沒有進入拍攝階段，段小蝶又恢複了往日嘻哈調皮的模樣，嫩白的臉頰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她的眼睛很美，很亮，很大，笑起來也比葉凡冷酷時的眼睛還要大幾分，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炯炯有神。
坐在床邊的徐錚點頭道：“是啊，我們現在進度會快點，把多餘的剩餘時間花在後期高·潮部分非常合理，葉導，現在你想不出究竟差在哪，那就先放著罷，或許後麵就能想出來了呢，就像解數學題一樣，今天解不出來，讓身心放鬆後說不定第二天就能找到答案，葉導，你從想劇情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吧，先暫停下讓自己放鬆放鬆，說不好靈感就會在你身心得到放鬆後就迸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