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二、靈魔戰 四十六
?????這小丫頭門檻也太精了吧?!
托塔多一口老血憋在喉頭,十分之一?!她怎麽不去搶?!
“你可知道梵天宮內有多少珍寶,乃是我族世世代代積累得心血!最多五十分之一。其他兩個條件倒是可以答應你。”
蕭瑤撇嘴,好吧十分之一的是她坐地起價,但她得防著他不是?萬一他直接丟一些破銅爛鐵給自己就說是他們一族百分之一的寶藏了,自己去哪喊冤去?
“好,五十分之一就五十分之一,不過給東西時前輩得讓小輩看得出確實值這個價?”“?。”
“哼!算你識相。”托塔多看她這次爽快應下了,也沒再追究,隻是口氣不善道:“方心,絕不會忽悠你。現在我便將我所知曉的線索告訴你,你須得認真記下。”
於是蕭瑤點點頭,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
巨靈一族存在久遠,起源已經無從考證。但至少在億萬年前,他們便存在於仙靈界,是與人修、妖修同在,亦是所有族群中最強大的存在之一,他們身材高大,卻不會法術,無法使用元力,不過他們卻得天獨厚,先天能夠通過元氣引入經脈,滋養肉身,從而擁有天地間最強大的體魄,能夠抵禦一切外力。無論是當初的人修還是妖修都無法與之匹敵。他們曾是仙靈界的霸主,不過太過強大的物種一般都繁衍困難,所以巨靈一族從古至今雖然強大卻並不繁盛。哪怕最鼎盛時亦不過隻有五六十名族人,所以便修建了梵天宮,作為巨靈一族的行宮。
直到億萬年前,巨靈一族迎來了他們一生最大的轉折點。
這一年,真仙恩典,給了仙靈界所有強大族群一個機會,開啟了一場真仙試煉,隻要這些族群中有人能夠通過這場真仙試煉,那麽整個族群便可直接飛升進駐真仙界,成為真正的仙者,但若是失敗則整個族群都會被消除,從此散失於世!
“所以前輩一族參加那次真仙試煉。”至此蕭瑤陳訴道。
“這個**沒有一個族群能夠經得起。”托塔多望著幽藍的火光似是回憶,“當時所有的強大族群都參加了試煉。所有人都像贏得這次機會,沒人有去想失敗的後果,或許當夢想的一切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時,誰都不會去多想失敗的後果,誰都認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然後,那次試煉是本尊代表巨靈一族去參加的,再然後,四十一個最強族群派出的精英從那試煉之門進入後便再無一人能夠出來……”
這是一段沉重的過去,蕭瑤能感覺到托塔多殘魂中的哀涼與悲切,還有對自己實力不濟的怨恨,隻是惟獨沒有後悔,她靜靜聽著,沒有多言。
“吾之一族從梵天宮建起那一刻便用族中秘術將每一代族長的魂魄便會與行宮融合,以便統管族群與行宮。隻有當族長死去,有新的族長接替時,老族中的魂魄才會得以釋放。當本尊再次醒來時,便已經回到了梵天宮內。或許應該說因為梵天宮的關係留住了本尊的一小部分殘魂。本尊記不起在真仙試煉時發生了何事,但失敗卻是事實。梵天宮裏沒有任何一位族人,也沒有血跡,行宮內所有物件均無變化,有的屋子裏桌上甚至還放置著沏好的熱茶。他們便痛憑空消失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仿佛夢境從不曾存在過。”
“……後來本尊查看了宗祀,裏邊所有的魂牌均已碎裂,至此本尊才真正的相信吾之一族不複也!就在本尊覺得存在世間再無意義時,忽然記起本尊在外界曾有過一個孩兒。因為他母親非吾族類,所以並未被族群承認。而他的魂牌一直被本尊藏在隱蔽之處不曾讓任何人發覺。在看到吾兒魂牌安然時,本尊無異於重獲新生,至少血脈還能夠延續,本尊還有存在的意義!”
說完,他目光緊緊盯著蕭瑤,“幫本尊找到吾兒的後裔,將傳承交與他!”
蕭瑤聽了半天的故事,隻是知道了巨靈一族滅絕的原因,但還是沒有任何能夠找到這位大能私生子後裔的線索,而且她相信就托塔多這個體型能給他生孩子的絕對不會是人類,也不知是什麽妖獸,查起來更為困難。
琢磨半天,她道:“不知前輩的孩子有什麽特征。”
托塔多想了想,道:“他母親是隻黑熊妖,生得十分美麗妖豔,他容貌像他母親,身形卻與本尊一般魁梧高大,渾身長滿鬃毛,想當初……”
蕭瑤聽著忍不住抽了抽眼皮,誰要聽你這些風流史啊?就在她快不耐煩之時,一塊兩指寬的暗紅色石子從天而降,漂至她眼前,
“這是血緣石,隻要吾兒留有後代至今,他體內流著巨靈一族的血,那麽隻要你靠近,這枚血緣石便會有所反應。你帶著它,會幫助你找到吾之一族最後的血脈。”
蕭瑤怕他再嘮叨,點點頭收起了那枚血脈石,並問道:“前輩,那百分之一的寶物您何時給小輩。”
“哼!財迷!”托塔多討厭死她那副窮酸樣,“你先出去,容我準備準備!”
話音方落,蕭瑤便覺眼前一花,人已是出到了梵天宮之外。
“就這麽把我趕出來了?我還想問問能不能自己挑呢……”
蕭瑤一臉黑線,心裏正想開罵。
卻見梵天宮在一道黃光之中忽然消失了?!然後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多出了一枚銀白色的戒指。
她呆愣的抬手看著戒指,“這是……”
還未等她開口,便看到之前和自己一起進來的莫羽韻、北堂一等人還有其他進入梵天宮的修士都一臉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梵天宮消失的地方。
“這……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也不知是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梵天宮給拋出來,還是不敢相信梵天宮竟突然消失。
蕭瑤見狀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身後,想將那枚戒指拿下收起來,卻發現怎麽都取不下來。而那枚戒指似乎像知曉其心意一般變得透明起來,如同施展了障眼法般。
蕭瑤稍稍安心,這才迎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