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莽等人都坐在包間之中,隔音非常不錯,因此都沒有聽到下方的動靜。
“沒事,他們都很大方。”
葉晨笑了笑,淡然道:“丈人有酒喝了。”
秦莽深深地看了葉晨一眼,心知事情肯定不會是那麽簡單,不過也沒有再追問,哈哈一笑,主動打開醉仙紅的酒壇,聞上一口,頓時飄飄欲仙。
“醉仙紅,就是這個味!”
“丈人喜歡便好。”
葉晨非常懂事,主動幫著秦莽倒滿了醉仙紅,還幫秦雪也倒滿了。
秦雪雖然是一個女子,卻是武藝超凡,比起一般女子少了幾分拘謹,平日裏也會喝酒,今日自然也要陪著喝上一兩口。
氣氛一片融洽,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葉晨還真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此事本來就是張牧和陶公浩上門找茬,自己隻是應對,何況他很有分寸,打人雖痛,卻不會傷到任何一個人,後續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一家人喝酒吃菜,愈發熟悉。
轉眼已經到了下午,秦莽喝成了醉醺醺的模樣,老臉微紅,說話都有些不清楚。
“葉、葉晨,我可告訴你,我、我秦莽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女兒,那、那可是我的寶貝心肝……你要是不好好、不好好對他,休怪我扒了你的皮,就算是葉家軍,那、那也擋不住我!”
“好好好,小婿一定對雪兒好。”
葉晨看得好笑,繼續與秦莽推杯換盞。
秦雪看得咯咯直笑,眼中隻有幸福與滿足。
翁湘則是露出一臉無奈,苦笑搖頭,自己家這個老不正經的,第一次見女婿便喝成了這副模樣,簡直是丟盡了顏麵,丟人呐!
她瞪了秦莽一眼,提醒道:“老秦,你別喝了,別耽誤正事。”
“正事?哪有什麽正事!”
秦莽搖頭晃腦,大聲道:“我、我告訴你,今日我寶貝女兒帶著女婿回來了,這就是、就是天大的正事,沒、沒有什麽事情比這重要,就是、就是皇帝老子過來,那也不能……”
秦莽話說到一半,忽然腦袋一歪,趴在了桌上,發出輕微的鼾聲。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了愣。
“爹是真醉了。”
秦雪看得滿臉笑容,無奈道。
翁湘更加無語,擺手道:“這老頭子,一把年紀還這樣不正經,也好,總算是喝完了,葉晨,你在這等上一會兒,我先回去一趟,吩咐下人來過來接他,可不要讓他著涼了。”
“哪裏需要這樣麻煩,我背丈人回去便是。”
葉晨笑了笑,很快便跟著說道。
翁湘看向葉晨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暗自點頭,她這句話本就是為了試探葉晨,畢竟一般嬌貴的公子肯定不願意背一個酒徒,如果葉晨願意,那就代表,葉晨確實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丈夫。
看來。
自家女兒是找對好人家了。
“也好。”
翁湘露出笑容,點頭道。
葉晨背上秦莽,跟在翁湘的身後,下樓的時候,並沒有再看到陶公浩幾個人,估計早就散場了,他並沒有在意,離開了醉仙樓。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秦府,一眾下人上來迎接,不過都被葉晨拒絕。
他親自將秦莽送回了房間。
看著秦莽睡覺的模樣,他心中也很是溫暖。
葉晨看得出來,自己這個嶽父並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的莽莽撞撞,城府同樣很深,之所以喝成今日這個模樣,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真心為女兒找到了一個好郎君,感到高興。
一個父親的高興,僅此而已。
得到丈人認可,對於葉晨來說,也算是一件比較舒服的事情,心情很是舒適。
“夫君,辛苦你了。”
秦雪一路都跟在葉晨身邊,滿臉笑容。
“應該做的。”
葉晨搖頭一笑,然後便與秦雪離開了房間。
喝完酒的時候,時辰便已經臨近了黃昏,不多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秦府也點亮了一盞盞燈,觀之便讓人覺得心情舒適。
葉晨暫居在秦府的一處別院,倒也輕鬆得很。
他昨日是先去的東宮,因此一切行李全部都放在東宮之中,不需要收拾什麽東西。
晚膳時間也到了。
葉晨與秦雪以及秦雪的家人一起吃飯。
秦莽已經醒了酒,想到第一天便在葉晨麵前喝得不省人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結果晚上還想要再喝上一場,說是一醉方休,不過卻被翁湘攔了下來,嗔怒埋怨,這才沒有再喝。
一頓飯下來。
葉晨心情更好了。
狼牙城葉家雖然是他的家鄉,不過那時候的葉家尚沒有安定下來,他身為葉家家主,每日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根本沒有一點安生的時間,所以也很少有閑散的時候。
今日來到秦府,反倒是有種家的感覺。
晚膳過後,翁湘和秦莽回到了房間,葉晨和秦雪則是站在了院子裏,舉目賞月,今夜花好月圓,佳人相隨,說不出來的舒適。
“夫君,我們秦府怎麽樣?”
秦雪眨了眨眼睛,忽然間問道。
“當然很好。”
葉晨笑了笑,坦然回答。
秦雪這才笑了:“夫君喜歡就好,雖然父親貪酒了一些,母親說話刻薄了一些,弟弟貪玩耿直了些,不過他們都是些好人,我還怕你不能跟他們好好相處呢,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丈人他們確實很好。”
葉晨依舊沒有否認,誇讚了一句。
他今日和秦莽幾人相處下來,的確看出了秦莽和翁湘都是心善之人,尤其是秦莽,處處都幫著自己,翁湘雖然說話刻薄了些,說到底卻還是為秦雪著想,並不是真的有惡意。
總之。
一切都很不錯,便如這天邊的圓月。
“葉晨,今夜你睡在秦府可好?”
秦雪忽然開口,輕輕拉住了葉晨手,麵色微紅,小聲道:“我們秦府,很大。”
“不知夫人的床大不大?”
葉晨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秦雪一眼。
秦雪一張小臉羞得通紅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以前怎麽不知道,自己這個看似有些木訥的夫君,說起話來居然這麽……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