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看好你的立場
雲青依看著她，“想說的都說了嗎？”
“恩，都說了。”蘇小小笑著回道，臉上的幸福顯而易見。
“那麽小柳他……”
“我該回去了，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青依姐。”
雖然感到了一絲違和，但是一直壓製著的對雲柳的擔心此時還是勝過了一切，雲青依也沒有再多糾結：“對了，聽小柳說你們今天還有課的吧，逃課可不好哦，我馬上安排人讓你們回去。”
“恩。”
一直到坐上了回程的車，蘇小小才漸漸地收斂了那幸福得過分的笑容，垂下眼簾，將頭深深地埋在蜷縮著的雙膝之間久久不曾抬起。
坐在她身邊的吳笛臉上也是複雜的神色：“小小，你……沒有說嗎？”
“笛喵你覺得我應該說什麽呢？”聽上去並沒有哭呢，但是吳笛知道她現在可是比哭出來還要痛苦的。
看向窗外，“是啊，你和他現在又有什麽好說的呢？”
沉默良久。
“不後悔？”
“……有一點呢。”
“嗬嗬，也是呢，誰叫你那麽傻啊。”
“我傻還真是對不起了啦。”
“嗯，不過我倒是不介意呢。”
再回到S市，此時的雲柳已經經曆了各種慘無人道的來自所有人不同方式的“問候”，此時正以比瘋狂畫了一夜的畫還差的精神狀態麵對著最後一批“嘉賓”。
隻是相比起他的“無故失蹤”而言，這一對兒小姐弟顯然對這滿屋子的畫稿興趣更甚。
“呐，呐，哥哥師父，怎麽這次的畫稿感覺好H啊……”
雲柳笑了笑，動漫裏麵萌或者治愈什麽的自然是很重要的元素，但是從動漫發展史至今，真正一直占據了所有類型主流之勢的卻是“**型肉番”！
當然，這所謂的“肉”也隻是打著一點擦邊球，並不會變成真正的18X，所以一直都沒被河蟹掉。但是今年隨著人們節操下線，底線無限製地被刷新記錄，普通的賣肉番做的也是和裏番沒什麽區別了。
嘛，這些先不提，關鍵的就是動漫這個產業，並不是靠劇情型神作才能支撐起一片天的。各種萌係動漫，娛樂向，甚至是賣肉型動漫也是其中的主流。所以，雲柳絕對不排斥一些還算有內涵，經典的半肉番，就例如說楚天歌現在手中拿著的那個衣服破破爛爛，顯然已經無法遮掩身體地無限逼近18X程度的動漫人物。
“H也是動漫裏很重要的一種要素哦。”
“嘛，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啦。但是……沒想到哥哥師父你這一夜都在畫這種的嘛，本來還以為是在畫致鬱向的插畫呢。”
“恩，實際上本來我也沒打算讓它這麽早出現的，但是經過這次的比賽，我也必須要有所改變，不給人們一點強烈的衝擊的話，那我之前的宣言還有什麽意義呢？而且，這次之後，神舟也是徹底崛起了，我可不能放任他們這樣的大公司安穩成長下去，所以還是有必要給他們加一點料的。”
楚天音興奮地拍著手：“哇，哥哥師父你又黑了誒，不過這次你黑得好帥啊。”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為師這是本來長得就帥！”
將畫稿完全交給兩個興趣十足的孩子去收拾，雲柳則是到另一個房間休息，恢複這一夜所消耗的精神。
“小柳，你現在真的沒事了嗎？還是去睡一覺好點吧？”雲青依看到他閉目養神，顯然還是很擔心。
雲柳搖搖頭：“青依姐，這次你們來找我真的很及時，實際上雖然我確實進入了那種狀態，但是並不能很好的掌握，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點精神透支了。如果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話，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好的結果。不過現在我能夠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發生了某種好的方向上的變化，或者該說是升華吧，所以真的很感謝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雲柳，你交給我的工作現在已經有進展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應該會給你一個驚喜的！”申室一臉的得意，他們兩都很清楚雲柳這次沒能得到第一對這個計劃的展開是有著很大的阻力的，但是最終他還是完美完成了這個任務，這也證明了他申室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用的。
“恩，辛苦你了。這次沒能獲得第一，倒是我辜負你們的期待了。”
“不，怎麽會……”
雲柳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說下去了。
“對了，秋姐，他有沒有找我？”
龍秋一露出了怪異的表情：“怎麽什麽都被你這小子說對了，昨天晚上那個小冠軍確實過來找你的，而且等了你很久，但是怎麽敲門你都不開，人家還以為你生氣了，差點沒哭出來呢，哈哈，那孩子長得那麽漂亮，真想把他弄哭看看啊……是不是會看到所謂的梨花帶雨的美景呢？”
事實證明，禦姐的思想你絕對別想搞懂。
“咚！咚！”
門本來就沒有關上，被這一敲，門打了開來，露出了站在門外的少年的身影。
直接無視了這滿屋子的人，莫羽直直的盯著雲柳，“GOD，我想和你談談。”
前些天雲柳也是和他們提到過莫羽和神舟的合作方式，他本人並沒有參與，甚至都不知道針對GOD的各種行為，她們自然也沒必要敵視這個人。大家都是自覺的推說幫天歌、天音去收拾畫稿，離開了這個房間。
“GOD……”
“叫我雲柳吧，現在的我也隻是雲柳。”
莫羽並不在意，“雲柳，第一是我的。”
“恩，我知道，在台上的時候不是就已經清楚確定的了嗎？”
“但是觀眾並不會認可我，我自己卻是不能不承認自己，你明白嗎？”
雲柳看著他倔強的臉龐，微微歎了口氣：“你又何必這麽執著呢？”
“因為我背負著別人的期望。”
“你總會有想要擺脫這一期望的一天，到那時候，你又有著怎樣的目標，你又想要做什麽呢？”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我或許會去找你吧……雲柳，這次謝謝你了。”莫羽竟然對他鞠了一躬。
“你有什麽好謝我的？”雲柳雖然這樣說，臉上倒是沒什麽意外的表情，因為對於他回來找自己，以及現在的這番話，他都是早有預料的。
“我感謝你在台上沒有直接揭露主辦方做的手腳，申青石昨晚已經都告訴我了，實際上就連我這個第一也是毫無爭議的歸你才對，他們收買……”
莫羽卻是發現他的食指豎起擋在了自己的嘴前。
“莫羽，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場，申青石他們和你才是一個陣營的，你就這樣和我說了，於道德上並不能被接受不是嗎？我知道你或許是因為這次比賽的一些因素而感到愧疚，這才想要至少告訴我來緩解自己的壓力，但是你告訴我又能如何？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所以你才告訴我？這隻是你一個人的自我滿足罷了。我問你，如果讓你去檢舉他們的行為的話，你會說出事實嗎？”
搖頭，這一點上他不會退讓半步。
“是的，你也很清楚，你有著自己的底線，所以你不可能做出超格的事，也因此，你和我訴苦也隻是無用功。”
莫羽怔怔的看著他，仿佛沒想到這個自從初一見麵互相就已經知根知底的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不過他說的也都是事實，自己確實隻是被社會的輿論給逼得受不了，才想要來這兒尋求當事人的諒解，或許，自己真的很懦弱吧。
“如果你明白了的話，就別再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去做你自己該做的事，還有人等著你呢不是嗎？”
“……我知道了。”
在他臨走前，雲柳也是初次展露無比醇和的笑容，就像是看著相識多年的摯友：“還有，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對手！”
莫羽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臉上也開始浮現出光彩。再次回首，已然自信無比：“沒錯，我可是你的對手，GOD，等我們成年，我必定要找你喝一杯酒！”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