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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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雲寒雪雷霆分身在魔界遺失穀查看原有的結界,準備加固陣法,並且打算在其上再加上一層防護陣法的時候。

建在一處靈脈之上的蒼魂域中心地帶的中州城,城中的修仙聯盟的總部,迎來了前來商討關於魔族和魔仆出現的事情的各大小宗門的最高修為者,和妖族的各位王者。

就在會議前夕,在修仙聯盟總部閉關修煉的地下宮殿深處的一個房間中,一位正在閉目打坐的老者,猛然間睜開雙眼,眼內精光閃過,立馬誠惶誠恐的起身,恭敬的垂首麵向房間裏的一處黑暗,說道,“老奴荀冉卿見過軍師大人”

“嗯,銘嵐宗的事情主上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陳炫的人有些操之過急了,害得我們白白的損失了不少力量不說,怕是想要再次開啟亂石林中的封印就會難如登天了。”一道年輕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冰冷說道,“另外一道封印在五萬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了,還剩下兩道可能的封印。”

“此次我來就是要給你們倆個任務,第一是不露痕跡的尋找另外兩條封印的所在,第二是打聽清楚銘嵐宗為何會如此輕易的覆滅還有,派人密切監視薛家的那個武修天才的動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偈語中所說的那個武修,他若有跡象突破越空境進入小混元境的話,直接動手滅了就是,否則恐留後患。”

“是軍師大人”老者恭聲應是。

“還有,少主剛剛回歸沒有多久,現在正在源洞之中嚐試著喚醒體內的血脈之力,所以在少主出關之前,你們的所有行動最好要謹慎再謹慎畢竟少主很有可能就是當年魔神的轉世之軀若是因為你們的失誤造成少主血脈之力喚醒不成功的話,哼後果你們自己掂量”那道年輕的聲音,依舊不帶一絲溫度的冷冷說道。

“要密切關注各大宗門的動向,隨時回報對於此次大會的內容最好能呈上詳細的記錄。明白嗎?”。

“是,軍師大人,我們一定會奉上最有用的信息的。這點請軍師大人放心。”老者額上冒著絲絲冷汗,小心的回話。

“嗯。”黑暗中,年輕的聲音應了一聲,一且就歸於平靜了。

好半晌,老者才回過神來,身形晃了一下,才緩緩的直起身子,長長的吐了口濁氣,眼睛裏閃過一抹夾雜著悔恨、無奈的精光。

此時,老者身上的衣袍,甚至是衣袍的下擺,也已經全部被身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給侵濕了

雲楓帶著蒼雲宗的兩位渡劫期修士和六七個元嬰期修士,還有同來的夜月影,以及一同過來的神機宗的一群人,剛剛抵達中州城中修仙聯盟給各大宗門的人安排的醉仙樓的居所。

剛剛安頓好,就聽有人回報說是萬狐丘的狐王夜無痕和幽澗的蛇王毒箐前來拜會。

雲楓等人不敢怠慢,帶著眾人親自迎向門口。

等雲楓與兩人見過禮之後,夜月影就帶著滿眸抹不掉的憂色,淡然的上前見禮道,“見過父親,見過毒叔叔。”

跟夜月影有七分像,同樣滿頭銀發的中年人,和一位三角眼裏不時射出幽幽寒光的中年人,見到夜月影臉上同時一喜,可是等夜月影低下頭行禮時,兩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相視一眼,然後目光閃爍的注視著夜月影被一條水藍色的絲帶束起來的滿頭銀發。

三角眼的蛇王毒箐下意識的挪動腳步想要擋住身後的女兒,卻不想他那任性的女兒毒姬早就麵帶喜色的跳了出來,滿臉興奮的跑到了夜月影身邊,“月影,你……”結果看到夜月影束起的長發,興奮的臉,立刻僵硬了下來,指著夜月影的腦袋,接著滿是怒火的吼道,“誰?到底是誰給你束的頭發?

夜月影冷冷的看了毒姬一眼,沒有理會她,直接扭頭衝狐王說了一句,“父親,我累了。”然後化成了原形,跳進了狐王夜無痕的懷裏。

夜無痕怔怔的看著懷裏閉著眼睛的兒子,看著在他化為原形的瞬間被他係在脖頸間的水藍色絲帶,這才注意到兒子周身洋溢的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好似剛才兒子閉眼的瞬間,眼裏好像有著一顆晶瑩的淚珠

“毒姬,別鬧了”蛇王毒箐一把扯住滿臉不甘的想要上前提留夜月影的女兒,出聲嗬斥道。

毒姬目光閃爍,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喃喃的說道,“你竟然凶我?”回頭看了一眼夜無痕懷裏不理自己的夜月影,然後滿是委屈的哭著跑了。

毒箐皺眉歎息一聲,向身後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一拱手,快速的向著毒姬跑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女不懂事,讓雲前輩見笑了。”毒箐看了一眼夜月影,然後得體的向雲楓拱手說道。

“進來說吧。”雲楓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心下歎息一聲,側身讓兩人進屋說話。

眾人進屋落座後,在狐王和蛇王不解的目光中,雲楓謹慎的打出了兩道結界,一道隔絕聲音,一道隔絕神識視線。

作為盟友,而且是和蒼雲宗的關係較好的兩位妖族王者,雲楓很是爽利的有選擇的大體向兩人介紹了這段日子發生和銘嵐宗有關的一切事情,當然也沒落下雲寒雪引動雷劫解除蒼雲危機的事情,最後雲楓有些惋惜的說道,“從陳月興那裏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東西,隻是知道其上還有個主人,而一直負責聯係外界的是一個被稱為軍師的人。我們當初光顧著亂石林的動靜,結果不知道陳炫到底死還是沒死。”

夜無痕和毒箐麵色凝重的相視一眼,然後夜無痕輕撫著兒子的毛發,緩緩開口道,“這麽說亂石林的魔界通道已經重新被封印了起來?”

雲楓搖了搖頭,說道,“隻是暫時的被封印了起來,若是殘留的魔裔和魔仆實力夠強,強行進攻的話,臨時的封印很容易被打破。”

“難道就沒有更牢固更長久的封印之法嗎?”。蛇王毒箐的三角眼裏的幽光更盛。

“有隻是雪兒現在重傷在身,已經陷入了沉睡,無法施加二次封印,除非雪兒能夠盡快醒來,否者目前就隻能是暫時封印。不過這一點想來對方還不清楚。”雲楓有些無奈的說道。

“雪兒?雲寒雪?”夜無痕奇怪的問道,不明白的望向雲楓。毒箐同樣不甚明了的望了過來。

看到兩人的目光,雲楓苦笑了一下,看向夜無痕懷裏的夜月影,說道,“月影,這件事情還是你來說吧。”

夜月影睜開雙眼向雲楓點了點頭,從夜無痕懷裏跳了出來,水藍的絲帶重新係住了銀白色的長發,一邊把玩著左手食指上帶著的空間戒指,一邊幽幽的開口講述了自己和雲寒雪在碧天仙境中心地帶的見聞,講完後也不管別人消化沒消化,直接開口問道,“父親,雲玉涵在萬狐丘可還好?”

尚未消化完夜月影說道一堆信息的夜無痕,猛然間聽到夜月影這麽突兀的一問,有些反映不過來的看向兒子,滿眼的疑惑。

“雲玉涵是寒雪的親弟弟,我們在碧天仙境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雲玉涵被毒姬劫持丟到了萬狐丘,本來寒雪便打算從碧天仙境出來後,去過蒼雲宗就和我一起回萬狐丘找雲玉涵的。”夜月影淡然的望著父親的雙眼,說道。

反映過來的夜無痕,嘴角抽抽了兩下,麵色有些難看。雲楓到是有些同情的望著夜無痕。

看到父親臉色變得難看,夜月影的眼神不由的陰沉了下來,心下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卻沒看到雲楓同情的目光,當下沉聲說道,“若是雲玉涵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絲毫不會懷疑寒雪會拿整個狐族陪葬”

“少主誤會了”夜無痕身後的一個狐族護衛,急忙的解釋道,“雲公子在萬狐丘沒人欺負他,相反他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隻是……”

“嗯?”夜月影皺眉冷哼道,顯然有些不相信護衛的話,也不滿護衛的吞吞吐吐,仍舊望著自己父親閃爍的雙眼。

“月影,你確實弄錯了,不是你父親扣留的那小子,而是那小子在萬狐丘玩上癮了,當初不肯跟我回蒼雲宗。”雲楓意思到事情有些不對,不由的出聲說道。

“卻是如雲前輩所說,那小子和你十七妹很是聊得來,兩人合夥把萬狐丘給弄得雞飛狗跳。”夜無痕也是趕緊解釋道,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就在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你十七妹忽悠的那小子,還是那小子忽悠的你十七妹,反正兩人就那樣悄默聲的離開了萬狐丘,至今下落不明。”

聽到自己十七妹,夜月影不由的有些頭大,一想到雲寒雪,夜月影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寒雪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若是寒雪醒來,得知自己的弟弟竟然在偌大的萬狐丘悄默聲的走掉了。換在父親身上的話啊,父親會信嗎?”。

“你也勸不住她嗎?”。毒箐看著夜月影,忍不住開口問道。從剛才雲楓和夜月影兩人的講述看,雲寒雪能夠因為蒼雲宗的人在碧天仙境受到銘嵐宗人的攻擊,而全滅銘嵐宗在碧天仙境的所有修士,毒箐同樣不會懷疑雲寒雪因為弟弟會在萬狐丘大開殺戒的可能。

夜無痕也是滿臉希翼的望著夜月影,這事雖說不是萬狐丘的責任,可怎麽著萬狐丘也脫不了幹係,畢竟人是在萬狐丘出走的。

夜月影露出了一個淒然的笑容,看著手上的戒指,這是雲寒雪在小仙境裏的練手之作,搖了搖頭,不無悲傷的說道,“和她相遇沒多久,我就知道自己可能喜歡上了她,可是我一直不知道她在我心裏到底有多重,直到她拚了命的縛劫雷為劍,想要破開銘嵐宗設在亂石林外的大陣時,我才知道我的心已經不知覺間全都被她占滿了,嗬嗬,可是我卻來不及告訴她我愛她也沒來得及問她是否心裏有我。嗬嗬嗬。”說著把手指上的戒指送到了唇邊,緩緩閉上了雙眼,淚水從眼角無聲的滑落,滴在了地上,也滴在了眾人的心裏。

“放心吧,雪兒總會有醒來的一天,你也會有機會告訴雪兒的。”雲楓歎息一聲,出聲勸解道。

“我知道。”夜月影睜開了流淚的雙眼,憂傷的雙眼中出現了果決與堅毅,目光堅定的望著自己的父親,淡淡的說道,“父親,回去後我想進傳承之地修煉。”

“你,考慮好了?”夜無痕聽了兒子通知似的話語,有些猶豫的問道,畢竟傳承之地的修煉的進度很快,但是風險也很大。

“嗯,”夜月影不以為意的嗯了一聲,然後掛著淚,嫣然一笑,肯定的說道,“下次,我不希望寒雪為了家園浴血奮戰的時候,而我隻能旁觀,我希望自己能夠和她並肩作戰,甚至擋在她的身前。”

靜靜的看著夜月影,良久之後,雲楓、毒箐、夜無痕具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夜無痕便默認了兒子的決定。

看著兒子頭上的水藍絲帶,夜無痕心下除了歎息,也就隻剩下歎息了,畢竟銀狐一族的習性沒有比他這個王者更清楚的了,而且自己年青的時候也曾經尋找過能夠和自己交心的人,可是自己卻沒有兒子這樣幸運,是以自己至今仍是散發。看到兒子眼底的憂傷,夜無痕恨不得兒子不曾見過雲寒雪,雖然這有些不現實。好在雲寒雪還有轉醒的希望,否者他真的不敢想象兒子以後會是個什麽樣子。

唉歎一聲,夜無痕抱著有重新變回原形的兒子,向雲楓詳細的打聽內定的未來兒媳婦的情況,毒箐也是很感興趣的在一旁不時的問上兩句,想要了解一下能夠後來居上把自己女兒直接踢出局的女子是個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