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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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的千年大比,牽扯到個勢力的地盤分配問題,各個勢力自然都出動了手下的精英力量,鉚足了勁兒要在大比上取得一個好成績。

就在比試進入**的時候,整個承辦妖族大比的星月城,被人從城外突兀的啟動了困殺陣法,顯然是想將妖族的各個勢力一網打盡。

而星月城原本的防護陣法,也早就被人給破壞掉了顯然,對方是早有預謀

就在妖族的人聯手想要強行衝破陣法的時候,陣法外不少的黑衣人,手不停歇的朝陣法內扔飛火流星,各處隻聽見爆炸聲,和慘叫聲。

若不是有夜月影和雲月雷兩個,在大比之前及時與萬狐王等人匯合,隻怕這會兒萬狐王也未必能夠站在這裏,妖域的情況,也就不可能及時的被人知曉。

雖然尋常的時候,人族和妖族之間多有摩擦,互有攻伐,不過相對於來勢洶洶,重新崛起的魔裔來說,同是天運大陸的土著居民的人族和妖族,也算的上是兄弟。

所以,即便是兄弟倪牆,麵對外來的威脅時,也會暫時的合力。

聽完萬狐王和雲月雷的話之後,在場的眾位渡劫期的修士,臉上都是凝重異常。

饒是早在見到雲月雷幾人歸來時的樣子,就預料到妖域那邊可能出了大事,卻也沒成想到,魔裔和魔仆們的胃口竟然如斯之大

妖族各大勢力的首腦和精英人物,在千年大比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出現在星月城

若是沒有向雲月雷和雲寒雪之間的這種血魂契約相類似的逃生手法的話,經此一戰,隻怕整個妖域就已經被打殘了

妖域剩下的那些個力量,也就不足為懼了。

更重要的是,妖族自來氣血就比人類往上,更何況是那麽多的大能和精英

毀掉星月城中的一切活物,魔族那邊收集到的精血和神魂,隻怕更是難以估量

怪不得,前段日子,蒼魂域各地出現了不少的爭鬥,而挑事廝殺的黑衣人的修為卻都巧妙地限製在結丹期及一下

而原本到處活動的元嬰期的人,反倒找不到了蹤影。

原來,所有元嬰期及以上的人,全都被悄悄的調動去了星月城埋伏

想及此,眾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隻留下心中波瀾起伏的情緒。

“妖域已經被他們的人給攪亂了,隻怕接下來臨城和蒼魂域……也行免不了。”良久之後,有人張口說道。

“邢道友,不知道這次驅魔大會,可下了帖子?”劍元老人聞言,突兀的問道。

“放心,回頭就讓人將消息送往臨城。”邢玉明說道。

就在眾人商議著應對之法的時候,忽聽得外頭天空傳來一聲嘹亮的啼鳴,同時隱隱有威壓傳來。

化神期的人?

眾人交換了下眼神,齊齊的閉上了嘴巴,相繼除了商議的洞府,看到來人騷包樣子,眾人很是牙疼。

雲寒雪微微皺了下眉頭,撫摸著懷裏夜月影的皮毛。

天空之上,正是一身大紅長袍的火闕,滿臉得瑟的站在一隻完全由火焰化成的雀鳥之上,目光來回的掃過蒼雲宗。

身為蒼雲宗宗主雲軒,少不得出麵,躍上高空跟突兀前來的火闕交涉。

火闕雖然是半妖,可是他的修為在那兒擺著,更何況這個時候也不是計較種族不同的問題的時候,是以,眾人少不得上前去給火闕打招呼。

“火闕兄,別來無恙?”跟火闕同輩的萬狐王,朝火闕說道。

“真是難得,還能再見到夜兄。”火闕感慨的看著萬狐王,真心的說道。

“是啊,若非托了兒子的福,隻怕此刻也見不到火闕兄了。”萬狐王說道。

邢玉明和李仲霆等人正要招呼火闕等人一起去往主峰大殿,火闕卻突兀的收了自己那拉風的火焰雀鳥,閃身出現在雲寒雪麵前,滿臉討好朝雲寒雪張開雙臂抱了過去。

“臨城王前輩請注意身份”雲寒雪閃身躲開,黑著臉,冷聲說道。

“雲兒,你怎麽能這樣對人家?人家可是記掛你三百多年,再相見,你竟然連個擁抱都吝嗇的給予,人家到底哪裏錯了?”剛才和得瑟感慨的火闕,秀美的臉上,現在寫滿了小媳婦似得委屈,一雙漂亮的大眼,怯生生的看向黑臉的雲寒雪,淚珠兒就在眼眶裏來回打轉,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

對於火闕的風流韻事,無論是妖域還是蒼魂域,早就不是什麽新鮮的話題。

隻是眾人卻沒想到,火闕竟然早就認識雲寒雪,聽話音,應該還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看了眼雲寒雪懷裏的夜月影,眾人掃了眼剛才跟火闕答話的萬狐王,右看看火闕和雲寒雪,全都閉嘴不言,等著看戲。

“北部冰原的漫漫飛雪,一直都很美。”雲寒雪說道。

火闕的雙眸明顯因為雲寒雪的話,變得暗淡了一下。

“你若喜歡,我陪你去看。”不知何時醒來的夜月影,突兀的出現在雲寒雪身邊,霸道的攬著雲寒雪的腰,趕在火闕張口之前,伏在雲寒雪耳邊溫柔的說道。

“爹,你醒了。”雲月雷朝火闕示威般揚了揚下巴,大聲的朝夜月影喊道,唯恐別人聽不清他叫的是什麽。

“月雷乖。”夜月影滿意的跟雲月雷交換了一下眼神,誇讚了一句,看都不看火闕,直接跟萬狐王和雲軒打招呼道,“父王,皇叔,安好。”

見夜月影醒來,萬狐王自然是萬分高興,隻是,現在這種場合,萬狐王也覺得有些頭疼,隻是欣喜的朝著夜月影點了點頭,滿意的看了眼夜月影放在雲寒雪腰間的手。

對於雲寒雪和夜月影之間的問題,雲軒早年就從雲意涵嘴裏得知過,所以,對於夜月影如此稱呼自己,雲軒並不意外,隻是審視的朝夜月影點了點頭。

雖然火闕的修為和地位都挺高,可是作為長輩,雲軒隻希望雲寒雪身邊能有個體貼而又知冷暖的人在,顯然,相比於後院鶯鶯燕燕一群的臨城王火闕,雲軒倒是更看好夜月影。

“娘,我餓了。”見火闕想要張嘴,雲月雷再次趕在前頭,朝雲寒雪喊道。

感受到身邊夜月影胸膛上傳來的壓抑不住的震動,不用想也知道,雲月雷是受了夜月影的暗示,夜月影正在滿意的悶笑。

想也不想,雲寒雪很不給麵子的瞪了雲月雷一眼,一胳膊肘子拐在了夜月影的胸膛上。

饒是雲寒雪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可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當著自己長輩的麵,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還被人當眾叫娘,雲寒雪的臉頰還是忍不住飛滿了紅霞。

雖然胸口被雲寒雪一肘子拐的很痛,夜月影不但沒有放開雲寒雪,反手呲牙倒吸了口氣,變單手為雙手,牢牢的將雲寒雪鎖在了自己懷裏,無聲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看到雲寒雪和夜月影的樣子,不少人用眼角的餘光去看火闕。

火闕幽幽的看著雲寒雪和夜月影,還有旁邊樂嗬的雲月雷,滿臉落寞的長歎一聲,聲音中說不盡的落寞與傷懷。

邢玉明和李仲霆等人見狀,趕緊出聲招呼眾人,朝主峰大殿行去。

“可以放開了。”待眾人請著火闕進了蒼雲宗主峰大殿之後,雲寒雪突然間冷冷的說道。

“雪兒?”夜月影身子一僵,鬆開雲寒雪,將雲寒雪搬過身來正對著自己,不解的看向雲寒雪。

雲月雷也同樣不解的看向雲寒雪,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竟然就變了臉了?

“離我遠些。”打落夜月影放在自己肩頭的雙手,雲寒雪冷冷說完,轉身就走了,看都沒看夜月影有些受傷的表情。

對於夜月影望過來的詢問目光,雲月雷撇了撇嘴,聳了聳肩,雙手攤開,表示自己同樣什麽都不知道。

夜月影不放心,和雲月雷兩個朝著雲寒雪身後追去,跟在雲寒雪身後進了她的臨時洞府。

雲寒雪直接進了煉器室,關上的身後的石門,更是在上麵加上了一層隔絕視線與神識的陣法,將急急追來的夜月影和雲月雷都關在了門外。

叫了半天,叫不開門,夜月影不解的坐在了煉器室的石門外,問向旁邊的雲月雷,說道,“是不是剛才在眾人麵前,我做的太過火了,所以雪兒生氣了?”

雲月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然後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覺得應該是,不然雲寒雪為什麽會突然變臉。

對於紫雲和紫翎兩個人望過來的探詢目光,心情不佳的夜月影和雲月雷兩個,根本沒心思解釋什麽。

夜月影和雲月雷兩個,就這麽悶悶的坐在了雲寒雪的煉器室門前,開始在糾結中打坐。

眾人互通了一些消息,商議了一番之後,李仲霆等人有安置好了火闕的住處,還有醒來的萬狐王的住所。

跟沒事人一般的火闕打完招呼之後,萬狐王回了雲寒雪的洞府,想要將仍未醒來的夜無影接走,結果卻見到夜月影和雲月雷兩個,竟然坐在了雲寒雪的煉器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