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險

而就在雲瀾南域的一片沼澤地裏,陳@?奕文帶領著四個人跟在一隻半寸許大小的黑褐色的飛蟲身後,而這隻飛蟲後背有一條鮮豔刺目的金線在眼光下熠熠生輝!不錯,這隻小飛蟲就是成熟的金線母蠱!

越隨著金線母蠱往裏走,陳奕文俊美的臉龐就越是陰沉扭曲!他早已用神識探查過了,方圓三裏之內壓根就沒有活人的氣息存在!而金線母蠱卻追尋子蠱飛到這裏來,而金線母蠱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那麽就隻有兩種情況可以解釋。

一種是尚興海等人真的進入了雲瀾南域,結果遇到了什麽危險,致使幾人或者隻有空自己喪生於此;另外一種便是,尚興海等人找到能夠解除金線子母蠱蠱毒的人,成功的逼出了空體內的金線子蠱,並用特殊的方法保證了金線子蠱的存活,並把子蠱放入了沼澤地帶!

想當初自己得到這對金線子母蠱的時候,陳國的那個狗皇帝不是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夠解得了此毒了嗎?就連當年飼養出這對子母蠱的老巫醫不是也讓他給弄得癱倒在床,不能言語了嗎?

陳奕文緊皺著眉頭,目光陰沉的跟上前麵的金線母蠱,心下寧願相信自己的前一種猜測!雖然這種猜測自己潛意思裏都有些不相信,可是也找不到什麽可以反駁的理由。先不說雲軒沒有火木靈根不能煉丹,再說就算是雲軒的師傅錢羽靈也未必見識過世俗間的種蠱之術,所以陳奕文首先便排除了雲軒治療好空的可能。至於別人,哼,除非是那個老巫醫康複,否則……。

陳奕文恨恨的想著,腳下不慢的小心避過沼澤中的淤泥和毒蟲,輕巧而又飛快的跟上前麵的母蠱,五人均為發出聲響。

這樣寂靜的行走了大約一刻多鍾的時間,快行至沼澤中部的蘆葦叢中時,金線母蠱突然直奔一隻在水澤邊上整理羽毛的大雁,徑直咬破大雁的皮毛,轉進了大雁的肚子裏去了,當時就疼得那隻大雁慘叫一聲,騰空而起。

陳奕文此時的臉一的都能擰出水來了!雙眼之中更是閃爍著食人的寒光!讓跟在他身後的四人都不自覺的打起了冷顫。陳奕文雖然心下窩火,可是手上也不慢,在那隻大雁慘叫騰空的同時,也是一躍而起,迅速的把那隻大雁擒在了手裏。

蘆葦叢裏的其他大雁和鳥類都被那隻大雁的慘叫聲給驚飛了,一時間,整個沼澤上空黑壓壓的騰起一片片的飛鳥,鳥鳴聲打亂了此地的平靜。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所有能飛的鳥兒都已飛走。而陳奕文也撥開了那隻大雁的肚腹,取出了當初被雲寒雪封印著金線子蠱的泉靈果!

旁邊四人雖然好奇這個果子到底有什麽秘密,但是,一看到陳奕文陰沉的臉龐,殺意十足的眼神,感受著他渾身散發出的非善類的氣息,四人很是知趣的閉上了嘴巴,沒幹去觸陳奕文的黴頭。

陳奕文盯著手中這枚泉靈果,看著在上麵吱吱亂叫的金線母蠱,嘴角勾起一絲陰笑,心想,看來尚興海等人是真的見過雲軒了,空應該是被雲軒治好的吧,這樣也好,使得自己有了充分的理由除掉尚興海!幸虧自己早有打算,讓陳林等人跟蹤小七幾人,這樣隻要尚興海等人回蒼魂域肯定就會去找小七等人,以陳林六人練氣十一層的修為對付尚興海等人綽綽有餘!這樣宗門也沒有責罰自己的理由!

陳奕文想著,扭頭對身後的幾人吩咐道,“給陳林傳訊,叫他們動手,然後在原地靜候狩獵!”其中一人便取出一枚特質傳訊符,然後用神識刻錄上陳奕文的這句話之後,便放飛了傳訊符。而傳訊符飛行的方向赫然就是鶴源城!

陳奕文看著飛走的傳訊符,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逝,鼻孔裏冷哼一聲。低頭不耐煩的看向還在泉靈果上不斷亂轉,一個勁的吱吱亂叫的金線母蠱,因為金線子母蠱隻能用一次不可能再回收利用,陳奕文便用右手拇指直接按住亂晃的母蠱,目裏閃過一絲狠色,右手一使勁,想要把這對金線子母蠱和手上這枚氣人的果子一起捏碎。

結果剛一使勁,整個果子“砰”的一聲炸裂開來,讓是陳奕文反應快,及時把手上的果子扔了出去,可是手上還是被炸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不停的滴落。這一情況使得原本就陰沉著臉的陳奕文,更是臉上布滿了烏雲,直壓得讓人傳不上氣來。

旁邊四人更是麵麵相窺,不敢出聲,更是小心翼翼幫陳奕文清理包紮受傷的手,生不怕自己舉止一個不小心惹到陳奕文,就被陳奕文逮到當成出氣筒。

就在幾人剛掠出沼澤地帶時,陳奕文見自己旁邊的羅伊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有些不耐煩,於是停下腳步,冷著臉說道,“有什麽話直說就是,沒必要吞吞吐吐!”

羅伊璉小心的看了一下陳奕文的臉色,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的說道,“大師兄,這麽長時間沒有陳星幾人的消息,你說陳星會不會是被……”

再說鶴源城內雲寒雪、趙輝和尚興海等人。

就在幾人剛拐過鶴源城城南貧民區的一條小巷子,剛要拐進一條破敗的小胡同時,雲寒雪和趙輝兩人突然停下身來,麵色凝重的同時大喊出聲,“危險!後撤!”

趙輝伸手拉住旁邊的虹兒,話音剛落的同時,身形迅速後撤。尚興海等人聽到兩人的示警聲,沒有絲毫遲疑的立馬後退。而雲寒雪在話音剛落,身形爆退的同時,雙手打出十枚銀針,射向了胡同牆角的陰影處。

眾人緊急退出幾十米遠,穩住身形,做好防禦準備,尚興海也放出了靈獸袋中的月牙。

這時就聽牆角的陰影處傳來兩聲慘叫聲,接著從陰影處掠出六道身影,六人都和尚興海等人一樣身著鑲金邊的黑色長袍,其中兩人臉上有著幾道血痕,顯然是被剛才雲寒雪的銀針所傷。

看到掠出的幾人,尚興海等人的臉色異常難看,眼睛裏閃爍著壓抑不住的擔憂!

尚興海臉色陰沉的看著對方,周身殺氣浮動,雙拳緊握,語聲冰冷的道,“陳林,陳奕文的走狗!你們把小七四人怎麽了!?”到最後幾乎是怒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