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惶恐

伊米爾連忙露出了笑容，笑嘻嘻的說：“啊，可能您還不知道，我和瑪格達琳娜一樣，同樣是一個正式的神職人員。而我們的教會，對於世間上流傳的各種與神話傳說有關的信息，收集的密度又恰恰地大了那麽一點。”

他解釋道：“塞爾維格博士，我想您能夠理解的，一個宗教睿智的領導人，必須對那些可能動搖信仰的消息保持警惕。再說了，這裏是神盾局的暗能研究所，您難道還擔心我會對您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麽？”

“這倒也是，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到，伊米爾你這麽年輕居然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教徒。”塞爾維格博士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最起碼，知道自己過去經曆的是一個神職人員而不是撒旦的信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對於信仰的爭奪上，撒旦們比起教會來可要寬容的許多。他們不在乎你同時供奉多位魔鬼，甚至不在乎你是否信仰神明，隻要把他們所需要的祭品準備好，他們就會慷慨地賜予魔力。

塞爾維格博士吃驚於伊米爾的身份，在西方人的世界裏你可以不信教，但是絕對要對教徒保持一份起碼的尊重。他再也無法把伊米爾看成是自己學生一樣的地位，而是低聲說道：“是的，我確實曾經與神話有過某種接觸。”

“我們當時正在對天體異變現象做追蹤研究，後來在新墨西哥州遇見了極其罕見的沙漠極光。事實上，那應該被稱作為是愛因斯坦-羅森橋，伊米爾，你能夠理解這代表著什麽嗎？”

如果塞爾維格博士說出其他的專業名詞，可能伊米爾就兩眼一抹黑了。不過，對於這愛因斯坦-羅森橋理論，他在之前就已經下過功夫研究了一番。

塞爾維格博士目光閃爍著，從自己隨身的平板電腦上打開一個文件夾，然後推給了伊米爾：“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常常會以為我做了一個逼真的夢。”

伊米爾麻利的接過平板電腦，翻看著文件夾裏的資料，嘴裏嘖嘖有聲的說：“神王奧丁、雷神之錘妙爾米爾、邪神洛基。。哦，謝謝您，塞爾維格博士，您幫我開拓了眼界。可是，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似乎是兒童睡前故事書？”

塞爾維格博士嗬嗬笑了起來：“是吧，你也會覺得無法相信，這實在是個蠢透了的故事。這樣說吧，伊米爾，為了你日後不用生活在渺小的自卑中，最好還是不要再追問我這個問題比較好了。你無法理解的，正義的神明與邪神，還有巨人們之間的戰爭。”

伊米爾嘟起嘴搖了搖頭：“美國人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自以為是。難道我會不知道雷神托爾的存在麽，如果不是為了奪回宇宙魔方，避免邪神洛基打開羅森橋宇宙之門，我有必要冒著天大的風險潛入神盾局麽？”

他看著塞爾維格博士，讓塞爾維格博士自己低下了頭，無奈道：“好吧，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的話。我曾經和我的女兒有過一段對話，科學的研究，就是要去追尋每個可能性，決不放棄任何一個非正常的想法。”

塞爾維格博士深沉的說道：“你問我，我是否相信神靈的存在，我可以肯定答複你。是的，我不但相信神靈的存在，而且親眼見證過神靈。不過並不如同我們在童話故事裏所看到的，神靈並不神奇，他們隻是升級進化版的人類而已。也會感到歡樂、恐懼、悲傷，肚子餓的時候也會沉迷於美食，而且酒量還特別地大！”

伊米爾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是真的明白。”

塞爾維格博士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我們敬畏神靈，因為他們掌握著我們所無法理解的魔法。可是，要知道，魔法其實也還隻是我們還不知道的科學，隻要科學足夠發達，總能夠把它們給解析出來的。”

“這是亞瑟··克拉克的名言，一個科幻小說家，理論科學的先驅者。”伊米爾笑了起來，塞爾維格博士的話雖然還有些問題，不過在本質上卻是可以說得通。

魔法和科學是兩條不同道路，但是發展到頂峰卻是殊途同歸。包括伊米爾的靈異能力，也是如此，隻要擁有足夠的強大，也可以用其他力量體係來模擬出靈異的效果。

塞爾維格博士深深地看著伊米爾：“你來找我，恐怕不會隻是想要問我這麽一個問題吧。”既然伊米爾都掌握了自己的過去，那麽沒有必要再糾結於自己的信仰。

他搖著頭說道：“所以，我就討厭為這些特工部門工作。我認識一個科學家，他是研究伽馬射線的頂尖人物，在進入了神盾局的注視範圍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了。”

“那麽，伊米爾，你找上我，又是為了什麽呢？我對於神盾局的機密一概不知，如果想要從我這裏獲得什麽情報，那就是白費力氣的。”塞爾維格博士謹慎地看著伊米爾。

伊米爾身子微微往後坐了坐，他笑道：“博士，你太緊張了，我說過，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之所以想要問您這個問題，也確實是因為我們在研究時光之碑的進度上遇見了麻煩。”

塞爾維格博士從桌子上拿起空空的咖啡杯，站起來走向了門口：“那麽，或許是我多疑了。你應該可以理解，一個研究天體物理學大半輩子的老家夥，莫名其妙被神盾局招收進入密閉的研究中心，他的心中該是怎樣的惶恐。”

伊米爾的眼睛睜大，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在《複仇者聯盟》電影開始的時候，塞爾維格博士這麽輕易就被邪神洛基給控製了。

要知道，在宇宙之門打開之前，洛基可以投射在人間的力量簡直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除非，在人間的這一頭，有人願意配合洛基，主動打開一條可以讓他降臨力量的通道。

想到這裏，伊米爾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他覺得自己偷取宇宙魔方的謀劃，有些頭緒了。在塞爾維格博士走出閱覽室前，伊米爾跟著站起身來，飛快的詢問道：“博士，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可以參觀一下您的研究，不知道方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