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領悟完武技後,與師祖道別後離開,心裏默默想把爭天路中兩塊神書拿下後,回來取下這部神書。

出來正好見到葉隨心,陳霄打了個招呼,可此時的葉隨心根本聽不到,如同喪屍行走的,頂著一副死魚眼,雙腳子拖在地上艱難挪移,明明是強大的築基修士,仿佛被風吹就會栽倒。

這個狀態陳霄很熟悉,想當初也是這樣走過來。

恐怕葉隨心是被乞丐老頭拉到煉魂台上,虐待了一頓吧。

葉隨心正好走過陳霄身前,大概挪了兩三個身為才反應過來,機器性扭過頭,那延遲不是一般的慢,雙眼毫無神光,強硬意誌力被摧毀得渣子不剩,靈魂微弱,有氣進,沒氣出,陳霄真差點以為這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師兄好。”

不但樣子像老頭,連聲音也同樣,嘶啞的聲音說出這種不算招呼的招呼,使得陳霄心裏有些慚愧,不知道當初把葉隨心拉到宗門裏是對是錯。

“師弟,沒事吧。”

陳霄一手拍上葉隨心肩膀,靈魂之力注入。

葉隨心一副被玩壞的表情說:“嗬嗬,師傅笑得很高興啊。”

過了太久,陳霄幾乎忘記師傅是個虐待狂。

“師傅說資質很好,比師兄還要好,一天可以死上數百次,不知為何明明被師傅稱讚,一點也高興不起。”

有陳霄的靈魂之力注入,葉隨心雙眼緩緩恢複神光,淚水從眼眶中不停湧出來。

“很快就過去,一切會好起來。”陳霄拍拍葉隨心肩膀安慰說。

葉隨心哭過後狀態好了很多,陳霄問:“爭天路快要開啟了,跟我進爭天路嗎?”

葉隨心搖頭說:“師兄抱歉,永恒宗的修煉才剛剛開始不想離開,而且那幾個同伴還在宗門裏,實在不放心想等他們醒來。”

陳霄沒有什麽意外,以葉隨心的閻魔修煉之法,比起在爭天路裏,戰場更合適他,如果葉隨心想跟著他去,陳霄還會主動去阻止。

葉隨心問:“師兄,什麽時候回來?”

陳霄雄壯說:“名字刻在爭天路銘世壁上時,就是我歸來之日。”

“相信師兄一定能做到。”

之後給予葉隨心一些以前修煉的心得和經驗,把要交代的事情告訴葉隨心後,用布包住臉離開宗門,在天都裏陳霄還幾個人朋友要道別一下。

天都府內

“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師兄要把進入青銅宮重要的名額,分給那兩個人。緋花仙子就算了,陳霄是什麽人啊,出生在個星鬥小家族小城市裏,不就依仗運氣好,有個好宗門。”

寒刀將燕霍瞪著說:“師弟不要這麽說人家,人家是天都英雄,至少給予足夠的尊重。”

在天都府內罵陳霄的人,正是天都府雙刀將之一,也是陳霄在天都唯一沒有見過的天驕,炎刀將。

“別給我提天都英雄這四個字,別人不知道,你我很清楚,陳霄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全靠那個強大的師祖。如果有個師祖是化神境修士,早就一飛衝天,哪像他厚著臉皮,來蹭我們兩兄弟進入青銅宮的資格。有本事自己弄一個啊,還天都英雄,我呸!單手虐爆他!”

“師弟在府內說一下就好,傳出去天都府的處境很尷尬。”燕霍連忙捂住師弟的嘴嚴正言辭說。

現在陳霄就是天都領軍人,正災難之後,天都人民承受打擊,需要心靈支柱,很多人對陳霄有幾乎狂熱的迷信,甚至近乎神程度,如果你膽敢出言不遜,天都府會很麻煩

見到師兄居然也幫著那個可惡的陳霄,炎刀將更是生氣說:“他有什麽本事,比我還厲害不成?”

這位師弟最近修為有突破,是自大了些,燕霍勸說:“陳霄修為不弱,演武擂台上勝小劍聖不說,據說能以一人之勢屠殺數萬大軍,取下閻王殿營地,如果傳言是真的,師弟你未必是對手。”

炎刀將冷笑說:“不就仗著天都府的仙劍嗎?本來劍是屬於天都的,是我們天都之物。”

其實炎刀將如此憎恨陳霄,不但是妒忌陳霄天都的名聲,還有一個原因,炎刀將覺得陳霄搶走了他

的仙劍。

那把仙劍本來屬於他的。

當初陳霄找鐵成匠煉器,宗門裏沒有火屬性礦石,正是前一天,炎刀將把所有火屬性的礦石拿走去煉他的新刀。

事情是這樣的,炎刀將修為突破,想要一把新的靈刀。

他也曾經找鐵成器鑄煉,可鐵成器煉器能力很強,可脾性一點不比煉器弱,當日對陳霄說的話,同樣對炎刀將說了一遍。

炎刀將更不是陳霄,而且更年輕氣盛,直接摔門而走。

天都府那麽大,就隻有你一個煉器師嗎?

抱著這種想法,炎刀將把火屬性礦石交出幾個煉器師處理。

結果他們不是鐵成器,十分之一的功力也沒有,失敗了不知道多少次,把整個倉庫火屬性靈物用盡了,煉出來隻是七品靈器,和陳霄的仙劍差不隻一星半點。

不知道陳霄手中仙劍威力的時候,原本炎刀將還抱住他的新刀沾沾自喜,愛不惜手,心想沒有鐵成器也同樣能有一把靈器刀。

可聽說陳霄仙劍各種傳聞,炎刀將差點把手中的新刀扔到河水裏。

之前還在為新刀沾沾自喜,簡直羞恥到不得了。

什麽才是武器?

像陳霄隨手一揮能撕開天都府大殿兩半,一人一劍能力敵千軍萬馬,才是真正的武器。

炎刀將哀求天都府主煉一把,結果天都府主一臉白癡的眼神說:“以為仙劍是大白菜,我也想要一把啊。”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炎刀將對陳霄手中仙劍眼紅得要命,如果不是師兄攔著,早就動手去搶了。

可燕霍一點也不聽他的說:“陳霄當初在秘境中救過我一命,我也答應陳霄,在爭天路開啟之時,帶他進青銅宮。”

炎刀將激動得臉蛋漲紅說:“師兄我們之間多年的兄弟情,難道比不上一個外人?”

“兄弟情盡管寶貴,可恩情和信義不能拋棄,如果師弟真要苦苦相逼,讓師兄如此難做,隻能不帶你去了。”

聽到燕霍這句話,炎刀將整塊臉蛋都漲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