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身在帝軍在才知道,這支戰無不勝的軍隊有多可怕,以元帥戰魂為尖刀,一路橫推過去,無人能當其鋒芒,一路上血肉橫飛,蠻族根本不是敵手。

霄部落的人見到陳霄來支緩,像打了雞血,戰力暴漲。

“前輩來救我們快衝。”

霄部落開始反攻,與帝軍合流後,七大部落見兵敗如山倒。

七大部落的族長一時間不知所措,其中一位族長注意到在前頭的陳霄。

陳霄也加入到帝軍中,衝在前頭,在元帥騎士身旁,在猶如一體的帝軍,陳霄顯得格格不入。

“帝軍中居然有一個普通人,這個家夥一定非常重要,五百年前消失的帝軍又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很可能他在控製帝軍。”

“說不定這個小子是前朝留下來的王子,把他掐製威脅帝軍。”

“乳臭未乾的小子,敢來部落血戰,教育一下他部落戰爭的厲害。”

七個大部落的族長同時撲出,對著陳霄出手。

嚇得荒帝站起來,緊緊握住拳頭說:“這幫不知廉恥的老家夥,居然圍攻一個小輩,到底要不要臉。”

“不過是一幫蒼蠅而已。”

陳霄抬眼望過去,旺財正要出手,陳霄伸手攔下來,可怕的生命力和靈力全麵爆發而出,沒有花巧的招式,什麽武技也沒有用,以力破法,萬法在眼中不過以紙糊。

轟!

一掌轟出,天地轟鳴,七個部落族長全被打飛,身受重傷。

連部落族長也被打殘,七大部落其他蠻族再無戰鬥下去的勇氣,扔下手中的武器。

阿曉很高興跑來,緊緊摟住陳霄,笑得合不住嘴說:“就知道前輩,一定會來救我們。”

察覺到周圍霄部落的人似笑非笑表情,阿曉臉蛋羞紅,低著頭不敢抬起。

有霄部落和帝軍聯合,在七大部落族長全被打敗,主力七大部落喪失士氣,其他蠻族也不足為懼,很快部落血戰落下帷幕,最終勝利者,自然就是陳霄。

全部人集中在荒帝所在的高台前,陳霄第一次見到荒帝。

原本以為蠻荒之主,怎麽看也是虎背熊腰,丈高七尺,古銅色皮膚,虎目獅須熊頭。

沒想到蠻荒之主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可陳霄一點也不少看,畢竟能做到蠻荒之主自然不會是庸人,更一點也不文弱。

事實上,之前就打聽過,這位蠻荒之主早年被追殺出蠻荒,妻兒死去後,強勢歸來,屠殺鎮壓八大部落後,坐上蠻荒之主的位置。

由於妻兒的死去,使得蠻荒之主冷酷無情,殺伐果斷,說殺就殺,曾經一夜之間屠殺盡一個大部落。

隻是蠻荒之主,一點也不像傳說中冷漠,眼中熱切,最讓陳霄奇怪,蠻荒之主視線居然一直放在他身上。

“不會是搞基的吧。”

陳霄心裏升起一陣

惡寒,這還不是讓他罪惡惡心的,最讓他心寒在於,他居然對這位蠻荒之主有親切感,還是原在於本能上的。

蠻荒之主是一個可怕的人啊。

部落血戰中,最受到荒帝關注自然就是陳霄。

帝軍元帥雖然也很耀眼,但不可能看上荒帝的,隻是冷冷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了。

“最後一戰,我們會再見的。”

沒有人攔下他們,在蠻荒中也沒有人有能力攔下他們的人,恐怕帝軍會回到帝陵中,繼續他們的不知歲月的等待。

盡管按照蠻荒的規矩,一次部落血戰過後,換下舊的大部落,形成新的八大部落。

這一次換替是最小的,盡管其他七大部落的圖騰旗被斬下,可為了維持蠻荒的秩序,隻能保留七大部落,唯一有變化是霄部落成為新的大部落。

不知為何,荒帝好像對於這些俗事很不感興趣。按道理來說,部落血戰中勝利的部落,可以向荒帝提出一個要求,霄部落和帝軍自然將這個機會交給陳霄。

陳霄也準備好提出什麽要求,隻是荒帝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剛剛站出來,荒帝直接拉著自己就跑。

不是應該有八大部落麵前做見證嗎?

陳霄不禁警惕起來,荒帝真的好那一口不成?

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陳霄有信心從荒帝手中逃跑,可這一次來是有求與荒帝。

從荒帝手中掙脫出來,陳霄警惕說:“荒帝不管是什麽身份,我不是隨便的人。”

荒帝頓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陳霄在說啥,幸好荒帝腦袋沒有像陳霄有個坑,沒有想往那個方麵去想,尷尬搔頭說:“不好意思,一時太過激動沒有注意。”

以為是拉著陳霄的手就走,沒有說明原因,引起陳霄不滿。

荒帝和善問:“你叫什麽名字?”

“陳霄。”

荒帝早有預料點頭說:“是不是來自蠻荒之外,穿過北麵魔獸森林的修士世界,一個叫做陳家的地方。”

陳霄甚是驚訝,荒帝居然會知道,不過既然知道也沒辦法了,之後要和蠻荒合作,身份必須要跟對方坦言相告,要表示足夠的誠意。

陳霄很坦誠點頭問:“荒帝是如何得知我的來曆?”

“我年少曾經去過。”

陳霄回想起荒帝的經曆,曾經去過修士世界,恐怕是穿越魔獸森林去的,應該之前荒帝就去過陳家,聽到陳霄兩個字,就想到陳家。

“荒帝一定對修士世界有一定了解,或者很有感情之類?”陳霄打蛇隨棍上,拉著這條線將荒帝拉到修士陣營上。

雖然說他贏下部落血戰,但蠻荒與修士聯合對付異蟲這種大事,未必一個人能決定。

“我的妻子就是死在那片土地上。”

“對不起。”

陳霄心裏一震,有些警惕。

荒帝擺手說:“無

需介懷,殺我妻子的人非修士,而是追殺過來的蠻族,我對修士未曾有仇恨和怨念,反而曾經在那邊一個家族裏逗留過一段時間,對他們很感激。”

“是陳家對吧。”

陳霄沉吟,敏銳察覺到什麽。

荒帝慈祥說:“不說我了,先說說你自己,這些年過的還好,看身上並非完全的修士,有一半蠻族的血脈,在那邊沒有被排擠吧。”

荒帝感應到蠻紋的力量,陳霄一點也不驚訝,眼前此人是蠻荒的最強者,普通蠻族或許感應不到,以荒帝對蠻紋了解,單單靠著波動就有察覺。

“我是來到蠻荒才察覺到蠻族的身份,在那邊一直以修士身份自居,而且修士對蠻紋了解也不多,很容易瞞過去。”

荒帝遲疑問:“知道身世後,很糾結嗎?”

陳霄搖頭說:“曾經是,現在沒所謂了,我依舊是我。”

荒帝沉默很久問:“不想知道父母是誰嗎?”

陳霄很果斷說:“一大堆事情擺在眼前,難以放出空餘去想。”

連陳霄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果是別人,陳霄早就聊得厭煩,對於這位荒帝一點也不感到厭煩。

明明剛剛經曆一場血殺,可僅僅是和荒帝聊天,心裏就很平靜,仿佛找到安全的避風港,連心裏的警惕也不知不覺消散了。

“看來這些年也過的不容易,沒有恨過拋下你的父親嗎?”

陳霄心裏有些觸動,張開嘴巴,有些不願意說,最終選擇避開這個問題。

“荒帝聊得足夠久了,是不是該聽聽我的願望。”

荒帝沉靜,眼中泛起失落,可很快這份失落就收斂說:“在聽你願望之前,先到我的居所,做一個測試。”

跟隨著荒帝去到石造的宮殿,這應該是荒帝所說的居所。

荒帝拿出一挖水,在裏麵放入一塊小骨頭,割開手腕放入一些血,把水遞過去。

“你也放一些血進去吧。”

陳霄遲疑問:“這是什麽測試?”

“對外人的一個測試,每個部落血戰最耀眼的年輕人,必須完成的儀式。證明你我血是相融,你是蠻荒的人,不是魔獸變化,或者是修士世界的人,放心,這隻是蠻荒的傳統儀式而已,不論你是否蠻荒之人,或者修士,我也照樣幫你完成許諾的事情。”

有求於荒帝,陳霄也沒有推托,咬開指尖放幾滴血進去。

鮮紅的血液滴落立刻化入水中,昝白的骨頭漸漸被鮮血染紅,鮮血化開,荒帝的血和陳霄的血完全融為一體,整碗血變得凝紅透亮,就像毫無雜質的美玉。

“蠻荒對血的研究還真厲害呢,實在太神奇了,僅僅幾滴血就變成這幅樣子。”

陳霄感歎著抬頭望去,發現荒帝正死死盯著,激動無比,灼熱中帶著慈祥,一把將陳霄摟住。

救命啊!我被基佬強暴啊!

(本章完)